天啟海外,八大君主,死亡領域夜神宮,風起雲湧,硝煙四散。


    一場場戰鬥,殘忍而血腥,無情又冷酷。


    真元柱裂的消息傳遍了諸神天域的大街小巷,有義憤填膺的修煉者滿麵怒氣揚言要找出那禍害世人的災星處之而後快,也有抱著看熱鬧想法的人等待世間格局的變化。


    眼前所有的動蕩,不過是上位者手裏棋子的更迭罷了。


    天地院,輕歌住進了流月樓。


    擁有神級天賦和鳳羽勳章的她,成為了所有修煉者當中最炙手可熱的一個。


    甚至有帝國的大多數子民在猜測,最終傳承到朱雀之靈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夜輕歌。


    帶來名望的同時,也把輕歌推上了風口浪尖,成為了眾矢之的。


    輕歌盤腿坐在床上修煉,將筋脈骨骼間儲存的真元之氣煉化。


    驟然間,浩瀚熠熠的星辰之光將她包裹。


    輕歌雙眸微閉,睫翼顫動,光芒化作力量湧入體內。


    大靈師往後,七星靈師的突破,除了心境感悟外便是真元。可以說,這是一段鍛造真元的路程,並且利用真元,打通五髒六腑。


    先天淬體,靈師鍛筋,七星通髒腑……


    一個人要成為最強者,必須無止境的修煉。


    直到深夜,墨藍天際上的星辰稀稀疏疏,但光芒閃亮。


    其中有一顆紅色星辰在烏雲中猶如餓狼樸食般張開血盆大嘴。


    據說,那是萬年罕見的妖星,乃最為可怕的災星。


    災星出現,不止讓天機樓亂了陣腳,還驚動了整個諸神天域。


    天機樓唯有扶希一直暗暗念叨著,那分明就是一顆代表著祥瑞和福氣的紫星,為何世人就被蒙蔽了雙眼呢。


    子夜,星辰怒吼,似餓狼露出了尖銳霜寒的獠牙。


    刹那,輕歌睜開雙眸,幽綠眼瞳像是毒蛇一樣凝視著前方,猶似寶劍出鞘,鋒銳逼人,染上一層薄霧,冷厲肅殺。


    眉間一點星辰光。


    一道星辰相。


    一星靈師,福壽無邊。


    一星主脾,二星看腎,三星轉肺,四星於肝,五星壓心,六星鑄四肢,七星化為一,再次突破,人體鋼筋鐵骨,刀槍不入,雷電不侵,此乃金剛之體。


    再往後,乃是五行和天術的天下,精神力呼嘯而出,山崩地裂,呼風喚雨。


    五行天賦,火燒天穹,水漫大地,炎炎可危。


    “七星靈師往後,一步出,可翻山越嶺,一掌抬,天崩地裂,叱吒風雲,一人屠一國,彈指滅一城,以一人之力抵擋千軍萬馬都不是問題。”


    虛無之境裏響起了英武侯的聲音。


    聲音來自永生石,富有磁性且低沉。


    輕歌目光幽冷的望著前方,雙瞳裏倒映出耀眼的星辰光。


    外麵響起腳步聲,輕歌抿緊了雙唇,立即動用虛無境的力量把自身實力隱藏起來。


    在世人眼中她還是一個沒有真元的廢物,即便她在幻殿測試出了神級真元的天賦。


    當然,這樣子韜光養晦扮豬吃老虎是最好不過的。


    敲門聲起,輕歌藕臂一抬,霎時換了一件紅衣。


    她從容不迫擦拭掉額上的汗,緩緩走出去。


    柳煙兒與尤兒進來。


    尤兒眨眨眼,說:“師父,這幾日發生了好多的事啊,聽說神域的真元柱裂了,災星臨世,世人都想找出誰是災星呢,師父,你說這能讓天下動蕩不太平的災星是誰呢?”


    “災星……”輕歌蹙眉。


    天機,星術,觀天象,知人命。柳煙兒壓低眉,說:“院長為藥宗煉製的三魂九轉丹裏含有劇毒,藥宗大宗師為此病情加重,奄奄一息,藥宗其他大師們的所有努力全都功虧一簣,藥宗三宗師一怒之下來到天地院討說法,院長這一次怕是


    危在旦夕了,以藥宗在諸神天域的地位,毀一個天地院,滅一個天地院院長不是什麽難事。”


    藥宗大宗師在北靈境地中了魔沼金角獸的毒,藥宗必須在三個月內煉製出十八枚三魂九轉丹才行。由於時間不夠,就分別讓各個宗師,以及四大學院的人來煉製。


    所有的丹藥都很完美,就錯在了院長這裏。


    大宗師的病情非但沒有緩解,反而更加嚴重了。


    藥宗宗主大發雷霆之怒,若大宗師出了什麽事,天地院將不複存在。


    整個九州帝國陷入惶恐之中。


    帝君、九雀郡主以及九皇子帝雲歸連夜趕來天地院。


    柳煙兒看了看四周,隨後湊近輕歌,壓低嗓音,問:“據風錦說問題出在三色草那裏,那並不是三色草,而是一株毒草,幾位長老已經把阿嬌叫過去了,不過以院長的為人,絕對不會交出阿嬌。”


    輕歌眸光輕閃。


    那株三色草,連院長的眼睛都瞞過了。


    一株毒草罷了,阿嬌既然想要,她給就是。


    輕歌冷嗤。


    噠噠噠——


    紛遝又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風錦的聲音。


    “談禹,有話你好好說,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麽誤會呢,要三色草的是你,如今阿嬌出事,你怎麽能把這份錯歸咎在輕歌身上呢?”風錦甚是不解。


    “藥宗盛怒,大宗師危在旦夕奄奄一息,若大宗師死了,藥宗不會放過院長,更不會放過阿嬌,阿嬌若出事,她夜輕歌休想活!”


    談禹怒的麵紅耳赤,一腳踹開門,雙目噴火的瞪向屋內的輕歌。


    輕歌優雅坐在椅前,紅衣紛然,身姿輕盈,她手提茶杯不疾不徐倒了一杯茶。


    柳煙兒斜睨談禹,眼底深處是一抹殺意。


    此人,該死!


    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夜輕歌不敬,該死!尤兒咬了咬牙,收起了臉上的笑,雙手叉腰怒目圓瞪,抬起下頜兩隻鼻孔朝著談禹,“談公子,你就沒手嗎?回回來都要踹門,你是不是踹上癮了啊?你真以為哪裏都是你談家啊?談家好歹是帝國的名門望


    族,怎麽出了你這種沒教養的東西?我師父的門是你想踹就能踹的嗎?雖說你是我師父的未婚夫,但請你撒泡尿照照鏡子好不好,就你這臉這天賦這教養,還想娶我師父,給我師父提鞋都不配。”


    尤兒憤怒無比,一股腦不帶停歇的罵,一雙眼睛好似也在噴火。


    風錦崇拜的看著尤兒,看來以後他要對尤兒另眼相看。這潑辣的姑娘,雖不如大家閨秀的溫婉,倒也別有一番滋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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