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走上人生巔峰


    兩個孤獨冰冷的靈魂,相偎相守相依為命,落寞寂寥時溫暖彼此。


    翌日,當輕歌昏昏沉沉醒來時,一睜開眼,便看見一張放大的俊臉。


    整夜,姬月狠狠的將她摟在懷裏,幾乎無處可逃。


    她勾唇,眼中閃過狡黠,突地在姬月喉結處輕咬了一口,曖昧的,繾綣的,深情的。


    刹那間,姬月如沉睡的猛獸,打開犀利的雙眼,他轉移視線,看向輕歌,溫柔寵溺,無限情深,他抬起手,揉了揉輕歌腦袋,憐惜疼愛的說道:“別鬧。”


    言簡意賅的二字,頓時讓輕歌身體和心都軟了下來,她如流水秋波般,窩在姬月懷裏,恨不得天長地久,時間如白駒流失,唯有永恒而已。


    翕然,一股清泉往下湧。


    輕歌囧了。


    她毫無征兆的昏過去,該不會是,親戚拜訪吧?


    轉而,她望著姬月眼中的紅血絲以及被壓抑著隱約透露出的疲憊,可見昨日她昏倒時,姬月有多驚惶崩潰。


    輕歌掙脫開手,撫摸著姬月的臉,想到接下來短暫的相處時間,輕歌的心,仿佛被劊子手用染血砍刀,剁成肉泥。


    想來,萬箭穿心之痛,也不過如是。


    比之與姬月分離的不舍,她更加情願烈火烹油,蟲蟻噬心。


    許久,她感到姬月無力無奈的把臉深埋在她脖頸鎖骨處,細細的說:“若是累了,就別去死拚,沒了你,我該怎麽辦?又如何活?我是你未來的丈夫,能為你遮風擋雨的男人,若連你的安全性命都無法顧忌,又有什麽資格站在你身邊?別總是倔強,偶爾軟弱一下,想想自己是個女人,沒必要武裝成銅牆鐵壁。”


    輕歌倒下的那一刻,他是真慌了。


    他甚至想,什麽都不要管了,都別顧了,帶著她,尋桃源仙境,看落葉繽紛,不理其他事,隻細水長流現世安穩平平淡淡的過。


    輕歌淡然的看著他在耳邊如老媽子般喋喋不休嘮嘮叨叨,半晌,她語笑嫣然,薄唇輕掀,“好。”


    姬月垂頭喪氣,無可奈何。


    她總是如此,答應得比誰都快。


    可她做不到。


    罷了。


    誰讓他終究要吊死在這一棵樹上。


    姬月摟著她,輕輕地按揉著她的嘴唇,眸光氤氳,“無憂已經把包袱準備好,走吧,與城主告別後,去北月。”


    “也行。”輕歌點頭。


    姬月眼神深諳。


    他也不想輕歌在來月事之時還要舟車勞頓,隻是王家主等趁火打劫的人,他不處理掉,心便不安。


    既然不坐以待斃,幹脆直接引蛇出洞,一鍋端了。


    此次去北月,路途遙遠,坐的是城主府準備的馬車,牢固安穩,至於馬,便是天鷹閣送來的獨角飛獸,速度是普通汗血寶馬的十倍,能縮短不小的路程。


    春夏之日,輕歌穿著厚厚衣裳,蓋著狐裘披肩,就連手中,甚至還捧著冬末才用到的暖爐,姬月美名其曰,在馬車上時,可以置於腹部,緩解脹痛。


    故此,看見如粽子般的輕歌,城主有幾分訝異。


    得知來意後,城主點了點頭,道:“出了城門,萬事小心,這幾日,我會把糧草兵器之事準備好。”


    “這幾日,有勞城主費心了。”輕歌慢條斯理的道,從容不迫,淡然優雅。


    即便被包成粽子,那也是粽子之中的貴族。


    鳳儀天下的粽子!


    “費心說不上,不過,能與王爺合作,是一種榮幸,此話,沒有任何恭維,隻是對王爺的欽佩敬畏罷了。”城主笑著說了幾句,“果然,我老了,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輕歌眯起眼睛笑,“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城主眉頭紓解開,笑得更加張揚了,“好一句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越深入,他對眼前的女子愈發讚賞。


    離去時,遇見收拾好行囊準備和金蟬子前往煉器工會的嵇華。


    嵇華一本正經的道:“小夜,你的煉器才華,不可被辱沒,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來煉器工會。”


    “盡力而為之。”輕歌笑道,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煉器工會,她不是不想去,也不是不想提高自己的煉器造詣,隻是她肩上的擔子太多,責任太重,做不到兩袖清風的去煉器工會苦心專研。


    有時,她倒是挺羨慕嵇華的,可以對塵世不聞不問,一旦煉器,便忘乎所以。


    嵇華欲言又止,看著輕歌臉上淡漠清麗的笑,道:“我會在煉器工會等你。”


    “好。”輕歌挑眉。


    金蟬子臭著一張臉,冷哼了一聲,“話說,某個不知尊老愛幼的臭丫頭,連師父都沒喊一聲。”


    輕歌詫然,垂下眼皮,瞳眸掃過一道幾不可見的哀傷。


    姬月隻知安溯遊利用過輕歌,卻不知輕歌在極北之地對安溯遊的絕望,甚至是,深惡痛絕師父二字。


    可金蟬子並無壞意。


    輕歌抬眸,直直的看向金蟬子,冷漠道:“金蟬大師,我不需要師父,也不想利用你來轉移他人的殺機,對於大師的關愛以及拔刀相助,我很感謝,但,僅此而已。”


    金蟬子臉色僵了下,而後哼哼了幾句,走上馬車。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老夫說是就是了,小丫頭別害羞,老夫等你臉皮厚了再來找你。”金蟬子極其用力的掀開馬車幔帳,又重重放下,宣泄著他的怒火。


    害羞?


    她並不是害羞,隻是過不去心中的坎罷了。


    輕歌無奈的看著搖晃的幔帳。


    說起來,在極北之地,她有求於安溯遊,故此,比之梅卿塵,安溯遊於她來說,更加是不可磨滅的傷。


    梅卿塵隻是讓她憤怒震驚罷了,安溯遊卻讓她絕望。


    何況,今時的金蟬子,有舊日安溯遊的影子。


    是的,這一次,輕歌懦弱了。


    不擇手段的她不是良心發現才不去利用金蟬子,而是過不去心頭的傷。


    突地,馬車內的金蟬子掀開厚重幔帳,惡狠狠的瞪著輕歌,“老夫搞不定一個臭丫頭,就不信你還能反了天了,你等著,老夫回去告訴你師娘,讓你師娘來對付你。”


    輕歌額上冷汗直流,聽這話的意思怎麽有種現代熊孩子氣勢洶洶威風凜凜留下一句“有種放學後等著”的錯感。


    哼了一聲,金蟬子傲嬌的垂下幔帳,“嵇華,上來,回去好好煉器,走上人生巔峰讓你師妹後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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