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診後,醫生說她有輕微腦震蕩,要適當休息,於是她請了幾天病假。


    可第二天,譚總就打電話給她,說有一個飯局,必須要她出場。


    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哪來的這麽大麵子?用腳後跟想都知道,一定是淩子墨的主意,這回他又想做什麽?


    “可是譚總,我身體真的不舒服……”


    “哎,我也是沒辦法,人家點名叫我帶上你,我已經派車去接你了,你準備一下吧。”


    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譚總已經果斷掛了電話。


    迫於無奈,她隻能收拾一下準備出門,化了淡妝,梳了斜劉海,將額前的紅腫遮住,看著是精神,可腦袋昏昏沉沉的。


    進了包廂,到處是燈紅酒綠,今天的飯局排場不小,但看起來就是玩樂而非正式的。


    顧詩晴環視一圈,發現每個男人都是左擁右抱的,不是親親小嘴就是襲胸,畫麵十分香豔,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小顧,來這邊坐。”譚總見她進來,便招招手,示意她過去他那邊。


    顧詩晴一眼便在人群中找到淩子墨的身影,他翹著二郎腿,微微後傾著倚在靠背上,一手橫放在靠背的頂端,一手持著高腳杯,手腕隨意的搭在自己的膝蓋上,看上去十分瀟灑俊雅,渾身散發著無法抗拒的魅力。


    看著他身旁的美女小鳥依人的靠在他肩頭,她心裏莫名覺得很不舒服,臉上卻沒有一絲情緒,在他的注視下,蹩手蹩腳的走到譚總旁邊坐下,總覺得接下來一定沒好事發生。


    果然,隨著她的到來,有好幾個男人的目光都不知不覺被她吸引了過來,有一個甚至推開了身邊的兩位美女,伸手指了指她:“過來。”


    顧詩晴左顧右盼,坐那紋絲不動。


    那人似乎喝了不少酒,脾氣有些暴躁:“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


    譚總暗自擦了把汗,趕緊推搡著顧詩晴笑嘻嘻的看著那人:“快去,給孫總斟酒賠罪。”


    顧詩晴身不由己,淩子墨就是想讓她難堪,所以故意找了這麽些人來製造氣氛,所以她不能怯懦。


    於是拿起麵前的紅酒,一臉從容的走到孫總麵前,替他將茶幾上的空杯斟滿,並親手遞到他麵前,巧笑嫣然的說:“不好意思孫總,剛剛被您的霸氣震懾到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請您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孫總笑的春風得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小嘴真甜,不知道吃起來是不是更甜。”


    他的臉突然湊近,顧詩晴見勢不妙,手一抖,將紅酒潑灑了一些,弄濕了孫總的褲子,她忙低下頭道歉,並抽了幾張紙巾替他擦拭。


    孫總也不生氣,大手裹住她的小手,色眯眯的盯著她笑:“那就罰你喂我喝酒,用嘴。”


    顧詩晴下意識的瞥向斜對麵的淩子墨,卻見他身邊的美女拿著酒杯喂他喝酒,而他薄唇微啟,欣然享受,賭氣的念頭又串了上來,不就是接個吻麽,她就當人工呼吸好了,反正孫總長得一表人才,她也不虧!


    所以說衝動是魔鬼,她的理智早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毫不猶豫的拿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順勢坐在孫總腿上,吻向他的唇。


    “啊!”一聲尖叫打斷了顧詩晴的動作,她被這麽一驚,口中的紅酒一半咽了下去,一半從嘴角溢了出來,弄濕了胸前的衣襟,雪白的襯衫上一片殷紅,說不出了魅惑。


    孫總趁機舔了舔她的嘴角,一臉癡迷的樣子:“真甜。”


    “啊!淩總,你力氣好大,都弄疼人家了呢!”淩子墨身旁的美女一臉痛苦的樣子,卻又表現的十分嬌羞歡喜,揮拳輕輕錘了錘他的胸口。


    孫總並沒打算就這麽算了,揉了揉顧詩晴的小手,“來,寶貝,我們繼續。”


    剛剛因為一時衝動,可是衝動的勁過了,顧詩晴又開始遲疑了起來,她又不是小姐,為什麽要被這些男人玩弄?可是最令她生氣的是,淩子墨竟然冷眼旁觀,再怎麽說她也是他的妻子啊,就算他再不喜歡她,又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別的男人占她便宜!


    “孫總,我敬你。”


    淩子墨忽然開口,要知道在生意場上,向來都是別人敬他的,這可是他第一次主動給別人敬酒,連孫總都受寵若驚,連忙接過顧詩晴手裏的酒杯一口幹了下去。


    他這算什麽?是替她解圍麽?那他設的這場鴻門宴還有什麽意義?


    就連淩子墨他自己也想不通,就是見不得別人動她,或許是占有欲作祟吧,他的東西,即使他不要了,別人也不能碰。


    顧詩晴從孫總身上下來,忽覺一陣暈眩,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她以為自己會摔得很慘,卻見有人身形一閃,將她攔腰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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