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卻聽得渾身發冷,忍不住出聲打斷了她的話:“媽!”


    韓女士似乎猛地驚醒過來,眼神有片刻的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冷靜問苒苒:“你和邵明澤現在怎麽樣?他有沒有再跟蘇陌聯係?”


    苒苒盡量讓自己忽略剛才在韓女士臉上看到的那抹狠毒,若無其事地回答她:“應該是沒有。不過就算有也沒關係,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都能不再愛林向安,他自然也可以忘記蘇陌。”


    韓女士有些意外,多看了她好幾眼,這才說:“你自己能看透就好。”


    她自然要看透,就算是不想看透,也總會有人逼著她看透。苒苒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韓女士起身去廚房做晚飯:“吃了飯再回去吧,冰箱裏有羊肉餡,我給你包餛飩。”


    苒苒搖了搖頭,抱著大衣站起身來:“不了,一會兒邵明澤就要下班了,我們約好了一起出去吃。”


    韓女士一聽是和邵明澤約好了,也就沒有再留她。


    苒苒其實並沒有約邵明澤,他晚上有應酬,是和南郊項目的審批有關的。她撒了謊,因為她不想一個人麵對韓女士。而且她心裏也很矛盾,不知要不要把彭菁撞死夏宏遠小情人的事情告訴韓女士,如果告訴了,不知韓女士又會是什麽反應。


    毋庸置疑,韓女士一定是恨極了彭菁的,其實她也恨,但是不能因為這事去告發彭菁。這是醜聞,天大的醜聞,一旦在世人麵前揭開,對夏宏遠、對宏遠集團的影響都是沒法估量的。而她,不論是作為夏宏遠的女兒,還是作為宏遠集團的繼承人,利益必然要受到極大的損害。


    她為什麽要為了那樣一個素未謀麵的人去伸張正義?更不要說那人還是夏宏遠的一個不知道排到多少號了的小情人!韓女士說得沒錯,夏宏遠的這些女人鬥來鬥去,無非就是狗咬狗一嘴毛罷了,有哪個稱得上無辜?


    這樣一想,苒苒的心中就安穩了許多。誰的人生不是一場賭博呢?既然入了局,那就願賭服輸吧。


    邵明澤晚上回來得有些晚,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一進門就仰倒在沙發上,胡亂地把領帶扯了下來,啞聲說:“苒苒,給我倒杯水。”


    苒苒忙去給他倒了杯蜂蜜水過來,扶著他的頭慢慢地喂他喝了,一邊幫他脫著身上的西裝,一邊問:“怎麽喝了這麽多酒?”


    邵明澤淺淡地笑笑:“求人辦事,哪裏能不喝酒的。”


    他擺擺手,拒絕了苒苒把他扶到床上去的建議,隻仰在沙發上不肯動。苒苒見他濃眉微皺,顯然是很難受的模樣,便起身走到他身後替他輕輕地按摩頭頸。


    邵明澤閉目休息了一會兒,抬手握住了苒苒的手,低聲說:“你坐下,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苒苒繞過來在他身邊坐下了,問:“什麽事?”


    邵明澤沉吟了一下,說:“我今天請了市裏的一些人吃飯,就是為了南郊項目審批的事,飯後和一個姓於的處長聊了幾句,聽他的意思,像是有人在故意使絆子。”


    “有人故意使絆子?”苒苒有些意外。是誰在給宏遠使絆子?而且能力還這樣強,竟然攔下了南郊項目的審批。


    邵明澤緩緩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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