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聞言當即便跟了上來,接連兩度來到此處,沒有發現王典一行的蹤跡,極有可能他們就是進了真正的良王墓,而能否尋到良王墓所在便是關鍵!


    或者說,能否借我堪天之術尋龍分金,才是關鍵!


    我們三人朝石棺廟起始的山梁爬去,待爬上高處,四周地勢終於盡收眼底,這山穀連綿之勢遠超我的想象,從我們出來的瘴氣林中開始,沿著四周連綿的山脈一路蜿蜒,直到視線盡頭!


    “這是藏龍之地呀!倒的確是個福地!”


    王慶聞言道:“藏龍之地不假,可並無龍穴所在,至少以我的手段還尋不到龍穴,全看你的了!”


    我抬頭看向空中繁星,借星象,定地勢,口中念起堪天決:


    “天幹地支五行術,陰陽八卦問乾坤!


    一問星辰風何在,漫天神宿化雨來!


    二問皓月陰晴缺,山河齊動歸滄海!


    三問烈日揚天照,一方陰霾一方彩!


    一指斷定天下氣,一眼望穿運命災!”


    堪天術顯,不禁讓我雙目一凝,呢喃道:“不對呀?”


    “怎麽了?看出什麽了?”


    “這天象地勢所顯,若有陵墓,應該就在此處啊!”


    “就在這!?不可能啊!我上次已經尋了遍,而且我爹他們當年也沒在此處發現陵墓入口啊!”


    “怪就怪在這!”我說道:“這裏乃是風水起始之處,藏龍之穴也必在此間,可這裏隻有一方石棺廟!這石棺廟。。。!”


    話到一半,我急忙朝山梁下行去,抬頭再看這石棺廟,我心中驚異更甚:


    “他嘛的!這更不對了!這是個雷神怒啊!”


    “雷神怒!?登天劫?!”


    我話音落地,周文武和王慶皆是一驚,急忙來到我身側,朝那山梁看去,王慶倒吸一口涼氣:


    “嘶!還真是雷神怒!我上次怎麽沒發現呢?可。。。可這地方怎麽會布雷神怒之局呢?”


    所謂雷神怒,又稱登天劫!之所以有此稱謂,隻因此格局乃道門之法,而且,雷神怒的格局頗為奇特,乃是罕見的陰陽共存之局!


    凡雷神怒,皆選地勢險絕之處,取地勢五行金火之間,也就是常見的絕壁洞天!但凡此種格局,皆主天雷,而天雷在道門中又代表著無上神力,乃是修道之人一生追求的境界!故而,凡見深山修行者,皆取絕壁處,借此合天地靈氣!


    此為陽局!可助修行!


    而一旦修道者身死之後,仍舊葬於雷神怒,陽局變陰局,又主雷罰,陰陽相衝,必引天劫!屆時十九八九都是個灰飛煙滅,一生功德化為煙消雲散,而且,在道門中,雷劫身死,乃是萬劫不複,徹底斷了輪回機緣!


    故而,哪怕是德高望重的修行者,身死之後也多半離開雷神怒之局,另選下葬之處!然而,物極必反,若一身修行自有把握可扛天劫,這雷神怒便可作登天劫之局,過天劫不滅,便是俗稱的白日飛升!


    隻是自古以來,白日飛升雖然多有記載,卻沒有一則真正的證實過!


    而雷神怒的出現,已將此處風水格局充分的利用,再加上方才天象所顯,確無大墓所在,我心中不由一驚,看向王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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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有沒有可能,這石棺廟就是良王墓!!?”


    “什麽?你什麽意思?”


    “我是說,那石棺之主,可能就是良王!”


    此言一出,王慶不由臉色一變,周文武更是摸向了自己的腦袋,緩緩道:“不會吧,好歹是個帝王,怎麽可能隻有一個破廟陪葬!”


    “我的意思是,良王也根本不存在!”


    “不可能!”王慶斬釘截鐵道:“良王墓肯定存在,要不然我爹他們當年也不會涉險來到此處!而且,若是良王朝不存在的話,姚家寨那些女屍哪來的?這些瘴氣還有整個月亮山數不清的毒蟲都是哪來的?我爹還有尋龍尺前輩,他們又到哪去了?”


    “你別急!我隻是猜測!”我急忙穩住王慶的情緒:“至少眼下的情況看來,並無良王墓的任何線索!這石棺廟建於此地,聚藏龍之氣,引登天之劫!已將此處風水盡數占據!若良王墓當真在此,怎麽可能允許這石棺廟先取風水!”


    王慶聞言,不由陷入了沉默,周文武也在一旁說道:“照這麽說,也不是沒有可能,若那良王老兒也是個一味求長生的君主,死後葬在這石棺廟也在情理之中啊!隻是按照眼下的線索來看,良王老兒應該是個精通巫蠱的家夥,不是個修行之人啊!”


    “這石棺廟裏原先葬的不可能是良王,據我爹他們留下的線索,當年他們開棺之後,裏麵躺的應該是個巫師!”


    “巫師!!!”


    聞言,我不禁又陷入沉吟之中,片刻後,說出了唯一的一種可能:


    “也許,我們的方向都錯了!良王墓之根據,興許根本不是風水氣運之道,乃是超出我們理解的存在!”


    巫師的地位雖然在封建王朝中頗高,但無論任何一個朝代,都不可能先讓一個巫師或者方士以登天劫先取龍脈格局!然而,眼前的情況卻就是這般,那就隻有這最後一種可能,良王墓不是依風水格局所建,或者,除了龍脈之外,還有更加珍奇的力量!


    我三人看了半天,石棺廟的玄機顯然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最後隻能將希望寄托在了安娜身上!等回到廟內,就見孫卿正拿著手電,照著棺內的刻紋,安娜手裏已經密密麻麻的寫滿古文,要破譯這些本就曇花一現,甚至是隻存在於傳說中國度的語言,並非易事!


    看到我們回來,安娜抬頭問道:“情況怎麽樣?”


    我搖頭道:“眼下看來隻有兩種可能,一則,良王墓根本不存在,二則,良王墓根本不是我們想象中的傳統格局!”


    安娜聞言,直起了身子,輕聲道:“那這麽說來應該是第二種了!這些刻紋我辨認不全,但可以確定這石棺裏葬的是個巫師,是奉王命前來溝通神靈的!應該就是良王!”


    我轉頭看向石壁上那些形態各異的壁畫,由於年代久遠,隻能大概的分辨輪廓,按照安娜所言,這些壁畫應該都是當時人們崇拜中的神靈,結合石棺巫師的身份,倒是說的通,隻是一個帝王,甘願讓一個巫師占據龍脈格局,那背後肯定隱藏著天大的秘密!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用最原始的辦法了!拿洛陽鏟!”


    此間山穀走向蜿蜒,故而,孫卿聞風聽雷之術收效甚微,而且,如此地勢,即便想借她這般手段,也非是一兩顆手雷可成,需等天雷降臨!在此之前,那就隻剩最後的土辦法!


    我將洛陽鏟抽了出來,剛準備組裝,卻是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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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慶攔了下來:“明天吧,這地方夜裏毒蟲多的很!今晚養足精神,明天到四周試試!”


    我點了點頭,將洛陽鏟收了起來,我們幾人從山梁上下來,尋了處避風角落,得益於此間地勢,山穀裏的樹木極為茂盛,篝火升起,我們圍在一株古樹旁,輪流休息!


    安娜拿著抄錄下的刻文,坐在篝火前,擔任第一崗,等到半夜我醒來之後,她仍舊在聚精會神的看著那些刻紋,我無奈的將其收了起來,她這才做罷,躺了回去。


    山穀的夜裏一片靜謐,我守在篝火前不覺間競也眯了過去,最後還是被周文武的鼾聲吵醒,轉頭看去,這家夥四仰八叉的從原本休息的地方滾到了一旁,弄了一身泥土!


    我添了添柴,直守到天亮,簡單的補充之後,我和王慶還有周文武拿著洛陽鏟朝四周尋去,結果可想而知,這種土辦法本就收效甚微,再加上良王墓之年代久遠,到現在我們都不能確定具體的時間,而且,這山穀內山脈縱橫,即便有洛陽鏟這種利器,也頗為費事!


    整整一天,我們三人幾乎將石棺廟四周探了遍,仍舊是沒有任何的線索,隻能無奈回轉,等著明天擴大範圍!


    由於累了一天,這天晚上我們三人當先睡去,由安娜和孫卿輪守,隻是到了半夜我又被周文武的鼾聲吵醒,我無奈的朝他蹬了兩腳,這家夥卻是沒有反應,待我睜眼看去,就見這家夥睡的跟死豬一樣,不知什麽時候又滾了一身泥土,臉上還沾了不少的枯葉!我無奈的歎了口氣,隻能轉過身去,捂住了耳朵。


    天亮之後,由於要擴大範圍到山梁的另一頭,未免意外,我們三人便一同前去,剛剛翻過山梁,周文武就停了下來,坐在一旁喘個不停!


    “和尚,你怎麽搞的,快走啊!”


    “不行啊!累壞了,歇會吧!”


    “晚上就你睡的香,你還在這喊累!你平日的力氣呢?”


    王慶也調侃道:“和尚,不會是夜裏背著我們幹什麽壞事了吧啊?看你身上搞的!”


    “不知道啊!這兩天就是乏的很!”


    王慶本是玩笑話,可我聞聽此言,卻不由心中一怔,和尚平日雖然酒色通吃,可這家夥一身功夫在身,體能自是不用多言!這次怎麽就不行了呢?稍加休息之後,我們強拖著周文武再度出發,又是一天白忙活,等回到營地之後,我便多了個心眼!


    而整整三天的時間,安娜也終於對那些刻紋的破譯有了進展,雖然仍舊不能將其完全的翻譯,但已經得出一些線索:


    “若是推斷的沒錯的話!這刻文的內容應該就是這石棺巫師奉了王命,在此修建了登天劫!至於目的,好像是為了幫助良王修建天庭!”


    “啥。。。啥東西!?天庭??”


    我們幾人聞言皆是一臉的驚異,安娜慫了慫肩,指著她破譯出的刻文說道:“這幾個刻文應該就是天庭的意思!”


    “我又看不懂,隻要你的推斷沒錯就行!可這天庭,著實有些扯淡了呀!”


    話雖如此說,但安娜一向嚴謹,而且,縹緲局之行,安娜在古文字方便展示出的造詣雖然不及孫班,卻也不是尋常專家可比,想來應該不會錯!


    然而,一個巫師,奉了王命,占據龍脈,修了一座登天劫,最後還沒能成功飛升,讓自己成了僵屍!一切,竟然是為了修建天庭!我呢喃至最後,心中隻剩兩個字——


    我——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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