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就連二哥也…”隻見龍璃兒猛然間就是一驚,她的目光向著屋子裏那個黑鬥篷看了一眼。


    “你二哥也沒能瞞得過他的眼睛,我也是一樣,”隻見覺岸苦笑著說道:“我雖然至始至終沒露出什麽破綻,但是在那個時候,我和你一起出現在西湖裏,這件事本身就是最大的紕漏。”


    “那個沈墨,他絕對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真有這麽巧合的事。”


    “我覺得他最可怕的地方…”隻見覺岸說到這裏,他咬著牙搖了搖頭:“就是他明明知道了許多,但是他卻依然不動聲色的看著你在那裏表演。”


    “那種摸不著底的感覺,真是讓人如臨深淵,片刻不得安寧!”


    當他們兩個人交談的時候,那個黑衣人卻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他就像一個縮在椅子裏的玩偶,始終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聽著兩個人的對話。


    然而到了這個時候,隻見他突然開口說道:“咱們該走了。”


    “你是說,咱們這些布置全都不要了,現在就撤出臨安?”隻見龍璃兒一臉不甘心的看了看那個黑袍人:“咱們費盡了心機……”


    “那些都不重要,”隻見覺岸插口說道:“我同意老二的意見,要是再不走,咱們就一個也走不了了!”


    就在這時,隻聽屋子裏邊發出了“當啷!”一聲!


    那個龍璃兒點完了燈以後,始終在她的手裏麵把玩著一塊火石。可是這塊火石剛才居然一下脫手掉到了桌上,把屋子裏的這三個人頓時嚇了一跳。


    隻見龍璃兒抬起了自己如同美玉一般的手,她的手掌張合了一下,立刻露出了一副驚駭欲絕的表情!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三個人聽到門外有一個人說道:


    “就是現在想走,你們也走不成了!”


    隻見這句話一說出來,坐在桌子旁邊的龍璃兒立刻奮力掙紮了一下,但卻還是身不由己的軟倒在桌子上。


    這個出刀如同閃電一般的女孩兒,如今竟然像是一灘泥一樣,渾身無力的軟倒在那裏!


    而那個黑衣人和覺岸兩個人,也分別的在椅子和床上麵雙雙的栽倒。在這一瞬間,他們三個人居然同時中了暗算!


    隻見那個躺在椅子上的黑袍人,忽然間用嘶啞的嗓音說道:“居然是咱們自己的藥…”說著,就見他把手伸到了自己的懷裏!


    “不要!”這個時候,狼狽不堪的倒在床上的覺岸,忽然間失聲叫道。


    那個黑衣人伸到自己懷裏的手,猛然間就停了下來!


    “事實證明,在你們三個人中間,還是我們的覺岸大師比較聰明。”


    這個時候,隻見房門一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隻見進來的這個人笑嘻嘻的看著屋裏麵軟倒的三個人說道:“既然我用你們自己的麻藥麻倒了你們,你現在還想要掏解藥給自己解毒,這不是找死嗎?”


    當這三個人向門口看去的時候,隻見在屋子裏昏暗的燈光下,一個人正慢慢的關上了身後的房門。


    這個人,正是沈墨!


    “沒想到,我們在你手上已經吃了這麽大的虧,居然到底還是低估了你……”隻見那覺岸的臉上露出了苦澀的表情,他痛苦的閉著眼睛說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居然想把我當成一件工具來利用,也真不知道是誰給你們的勇氣?梁靜茹嗎?”沈墨笑著搖了搖頭,在桌子的另一邊,龍璃兒的身旁坐了下來。


    然後,就見他伸手把那支檀香掐斷,把香火頭倒插進了香爐裏。


    “原來你是把毒下在這檀香裏,”隻見覺岸看見了沈墨的動作,他立刻就狠狠的皺了皺眉。


    “是啊,晚上你出去到齋堂吃飯的時候,我趁機檢查了你的房間,然後發現了這些迷藥。”隻見沈墨笑了笑,然後指了指斷那根斷掉的殘香:“於是我就把這些迷藥下在了檀香上麵。”“我知道那個龍璃兒身上的香味太重,她身上的香氣如果要是留在你這間禪房裏麵,被其他和尚們聞到了,你就說不清楚了。”隻見沈墨笑了笑:“所以你們每次在這裏秘密會商的時候,點上一根檀香,就已


    經成為她的習慣了,是不是?”


    隻見龍璃兒聽見了沈墨的話,她趴在桌子上,雖然連一根手指頭都不能動。但是一雙妙目還是狠狠地瞪了沈墨一眼。


    “原來你連這些都可以推斷的出來,”隻見那個覺岸感慨的說道:“這個世上,居然真的有你這樣的人!”


    “除了咱們在湖上麵相見的時候,難道我還有什麽破綻落到你手裏嗎?”隻見覺岸向著沈墨問道:“因為我分明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你早早的就把注意力放到了我的身上。”


    “我查過了你們幾個人的過往,”沈墨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龍璃兒還在雙眼怒火熊熊的看著他。


    於是他幹脆把龍璃兒的小手拿過來,把她的四根手指全都蜷起來,就留下了一根小指頭,然後把這根指頭戳進了她的鼻孔。


    這一下子,龍璃兒的造型看起來又萌又傻,無論如何也凶狠不起來了。


    龍璃兒身子一動不能動,隻能任憑沈墨肆意的擺弄。看到他用自己的小手指戳自己的鼻孔,這姑娘似乎都要氣瘋了!


    “龍璃兒是一年之前到了西湖上,開了那間輝夜舫。”隻見沈墨笑著說道:“而你也是一年之前,來到了這間福隆寺。”


    “再加上你們兩個說人說話的時候,偶爾都會帶上一絲溫州的鄉音。”沈墨一邊說著,一邊笑著看向了覺岸:“要是這樣,我還看不出來你們兩個是一夥兒的,那我是不是太傻了?”


    “我說的對不對,老商?”隻見沈墨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忽然間轉過頭看向了屋子裏麵,始終沒露出臉的那個黑袍人。


    “你說得沒錯,”隻見那個黑袍人答應了一聲,當他一開口的時候,果然是商玉陵特有的那股慵懶而帶有磁性的聲音!


    “本來這些都算不上什麽破綻,但是奈何我們遇到了你這樣的妖孽,所以這些瑣碎的小事,才都會成為了我們的破綻。”隻見商玉陵沮喪的說道。


    “好吧,現在讓咱們來看看,你們到底都做了什麽?”這時候,隻見沈墨笑著拍打了一下桌子,然後說道:


    “從第一天來到案件現場的時候,我看到了福隆寺裏的這件案子,就有一種明顯的感覺。作案的這個人似乎是用了他全部的力量,想要把事情搞大。”


    “他們挑選了一個價值百萬的月光盞,然後又雇用了一個變戲法的江洋大盜,來施展幻術作為盜竊手段。在這之後,我們的龍璃兒姑娘還假扮龍女,載歌載舞地唱出了兩首舉世無雙的詩詞。”


    “而且,他們還特意留下了一個活口,把這所有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


    “所以,你們是生怕這件事情造成的影響還不夠大,才會使盡了這些聳人聽聞的手段。”“這是第一點。”隻見沈墨說到這裏,他笑嘻嘻的又舉起了第二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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