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刀有什麽看不得的?”隻見沈墨笑著把騰龍刀抽了出來,倒轉刀柄交給了莫小洛:“隻不過這刀法,倒是實在沒啥好看的,來來去去的就是這麽一招!”


    “就一招?”莫小洛他們幾個人聞言,一個個的都是麵麵相覷。


    他們幾個人一起苦笑著搖頭。都覺得這位沈捕頭所練的功夫,實在是匪夷所思!


    不過沈墨的騰龍刀倒是讓起威四劍羨慕不已。雪花镔鐵刀身上的刃紋,被沈墨鍛造得有如遊龍一般。上麵細微的晶體花紋燦然生輝,有若銀河倒卷、牧夜星流。


    這樣一把切金斷玉的寶刀,居然還美到了極致。而且還可以彎曲之後藏於腰帶裏麵!這讓起威四劍看得心動神馳,豔慕不已。


    “口水!別把口水流到我刀上!”沈墨在一邊哭笑不得的朝著正在把玩沈墨的寶刀,死活就是不肯撒手的莫小洛喊道。


    ……


    等到第二天清晨,休息了一夜的起威四劍返回了鏢局,而沈墨則是到崇福侯府去複命。


    到了崇福侯府,沈墨對著崇福侯一五一十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他說了這個西夏密諜小組滲透興元府的計劃,說了陸覺曉在被人利用後殺掉的事情。也說了在鬼樊樓和戶部兩地圍殺老杆子的經過。


    隻不過關於江城和項嫦兒,他卻隻字未提。隻是說老杆子脅迫冬琴殺人,其餘的全都被他隱去了。


    “這一夥秘牒,居然混進了臨安行在,真是好生驚險!”隻見崇福候聽完了沈墨的匯報以後,他也是驚詫不已。


    “如果侯爺您要是沒有別的意見,我們錢塘縣就按照這個結案了。”沈墨見崇福候說了這句話之後半晌不言,像是陷入了深思,他連忙在旁邊請示道。


    “那是自然!”崇福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屬下還有幾件事。”沈墨見到崇福候已經答應結案,說明這件事的結果他還是很滿意的,於是他趕忙趁熱打鐵的請示道。


    “還有什麽”崇福侯看了沈墨一眼。沈墨對著崇福候慢慢的說道:“第一件事,老杆子他們既然把滲透興元府的事運作到這種程度,那二百四十名西夏老兵顯然已經進入了興元府的境內。屬下還請侯爺派快馬去給邊關守將送信,趁機把他們斬


    草除根。”


    “那是自然,這些人留著必是後患!”崇福候聽見沈墨的話之立刻精神一振,隻見他用力的點了點頭。


    “第二件事,是那個鬼樊樓。”隻見沈墨接著說道:“那個地方被老杆子經營多年,裏麵藏汙納垢、殘害黎民的事情數不勝數。屬下還請王爺下令,把那個鬼樊樓徹底鏟除。”


    “沒錯!”崇福候聽到之後也是滿麵怒氣,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說道:“這些密諜,居然在天子腳下經營出了這一片藏汙納垢之地,本候豈能容他?”


    “至於第三件,那個冬琴的父母,可能還在鬼樊樓拘押著。如果侯爺發現了他們,就把他們順手放出來……還有起威鏢局四劍,在最後一戰時奮勇殺敵、人人浴血,可以說是立下了汗馬功勞…”


    “這些事,我自然知道怎麽處理。”隻見崇福候聽到沈墨說到這裏,他擺了擺手道:“本侯是不會虧待他們的。”


    “那好!”沈墨見崇福候從善如流,他趕忙施禮道謝:“屬下再沒別的事了!”


    “對了!一說到這個……”見崇福侯抬眼看了一眼沈墨:“我府中的侍妾項嫦兒這幾日居然不見了。還有江城,既然完成了任務,他怎麽沒回來呢?”


    “這兩個人的事情,屬下確實不知,江大哥我也有好幾天沒看見他了。”隻見沈墨想了想之後,小心翼翼的答道:“至於王爺的侍妾…別是私逃了吧?”


    “大膽!”當沈墨說到這裏的時候,隻見旁邊的伍鳳亭臉上的青筋一下子蹦了起來!他滿麵怒氣的向著沈墨罵道:“你是什麽東西?居然敢如此言語無禮?”


    “你給我住口!”伍鳳婷如此大放厥詞,沈墨還沒等說話,隻見旁邊的崇福候卻忽然開口,語氣嚴厲的喝止了伍鳳亭。


    當伍鳳亭朝著崇福候的臉上看去時,隻見侯爺的雙眼正向他這邊看來,侯爺眼中看向他的目光,竟然是分外淩厲!


    這一下子,嚇得伍鳳亭亡魂皆冒!他當時就是汗流浹背,唯唯諾諾的向後退了幾步。


    “沈捕頭,你說的好啊!”隻見崇福候意味深長的看了沈墨一眼。


    “你們先退下!”隻見崇福候一擺手,屋子裏麵所有伺候的下人,包括那個客卿伍鳳亭全都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這話說起來,那天晚上酒宴的時候……”這時候,屋子裏麵隻剩下了崇福候和沈墨兩個人,隻見這位侯爺臉色淡淡的說道:


    “我讓侍妾項嫦兒出來獻舞,可是沒想到她出來的時候,才剛剛開始起舞,陸覺曉那個家夥就死了,而且噴血滿案,死狀還是慘烈無比。”


    “看起來,我這位愛姬是被他嚇著了,所以才對我不告而別…你說我還能見到她嗎?”


    沈墨一聽見侯爺這麽說,心裏頓時就是一凜!


    這位崇福侯爺其實一點兒都不傻,他能說出這番話來,說明他已經完全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他已經知道了項嫦兒和江城,隻怕都和西夏密諜有牽連!


    雖然他是根據事情最後的結果,逆向推導出來的,不過對於他們這些身居高位的人來說,這也是很難能可貴的了!


    聽到崇福候的問題,隻見沈墨慢慢的答道:“依屬下看,這江城和項嫦兒兩個人,侯爺怕是再也見不著了。”


    “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他們兩個這一出候門,從此以後也是天人永隔,隻怕他們兩個人是再也沒有福分伺候侯爺您了!”沈墨這一句“天人永隔”。是明擺著說項嫦兒和江城已經被自己滅了口。如今他這麽說,他的用意其實就是為了讓崇福候徹底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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