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就是我的女兒,不是你所說的什麽塗山離,更不是什麽九尾狐族,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跟我女兒了,不然我也對你不客氣了。”


    夏柳煙絲毫沒有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淡淡的說道。


    “哦?是嗎?你還真是刀槍不入。今日不管你做如何辯解,我都一定要把她帶回塗山!”塗山聞不管她,淡淡的說道。


    “你……”夏柳煙被塗山聞的固執氣的說不出話來!


    “對了,你可知道我塗山家是什麽人,到時我連你一同帶回,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我塗山家的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塗山聞繼續輕飄飄的說道。


    聽到塗山聞的話,夏柳煙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痛苦之色。


    “我們找了這麽久都不見蹤影,你到底是何人,能有這麽大的本事躲開塗山家的人,在滿是塗山家人的京城,你竟然能如魚得水,是我塗山管教下人不嚴還是你有通天的本事?或者說你有內應?裏應外合,把我們騙了個團團轉?”塗山聞繼續說道。


    聽到這裏,夏柳煙也不再堅持。


    看著塗山聞冷冷的笑了一聲。


    “並不是我有天大的本事,你塗山家本來就是一盤散沙,我有內應有有何奇怪的!你口口聲聲說她是你妹妹,從小到大,你們可曾給予她任何的關懷。”


    “可你也不該這麽多年瞞著她,她生是塗山家的人,死也要做塗山家的鬼!”見夏柳煙不再嘴硬,塗山聞厲聲說道。


    “嗬!”夏柳煙冷笑一聲:“你們塗山家的人算什麽東西,這麽多年來,你們有對這個女兒上過心嗎,你有什麽資格叫她死也做塗山家的人!她出生就被拋棄的時候你在哪裏,塗山家的人在哪裏,這麽多年來,她需要家人的時候你們塗山家有在哪裏!現在你們想要家族內鬥卻想拉上她,把她也拉下水,哈哈哈哈,天下怎麽有這麽輕而易舉的事情,你簡直在做夢!想把她帶走,除非讓我死!”夏柳煙盯著塗山聞惡狠狠的說到。


    “照你這麽說,我今天無論如何也無法把她帶走了!”塗山聞突然覺得頭疼,最難纏的就是女人還孩子。


    看來隻能采取強硬的態度了。


    “我想我已經說的夠明白了!現在她是寧王妃,誰也別想打她的主意,我還是那句話,想把她帶走,除非我死!”夏柳煙的態度依然強硬。


    “娘,是你嗎?”夏白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算算那藥效也應該過了,是該醒了。


    夏柳煙聽見夏白的聲音,看了塗山聞一眼,沒有說話,轉身進了屋。


    塗山聞沉思了一下,轉身也離開了。


    夏柳煙畢竟撫養夏白這麽多年,對塗山家來說也算是有恩,殺了她不是仁義之舉。


    既然已經跟阿月做了交易,那就好好利用一下這個小狐狸。


    女人還是得由女人來對付。


    沈府中,一家人團團圍坐在一起吃著飯。


    表麵上若無其事,其實上卻各懷心事。


    沈安歌率先放下筷子,先眾人一步回了房間。


    阿月的事情在他腦海中不斷的轉悠。


    他並不是介意阿月九尾狐的身份,他氣的是阿月瞞著他。


    方逸然適時的進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方逸然跟沈安歌是表親,又因為兩人年紀相近,所以更加的談得來一些。


    “怎麽了?為何一臉的悶悶不樂?誰這麽大膽敢惹我們沈將軍生氣?”見沈安歌鬱悶的臉,方逸然開口問道。


    沈安歌依舊不說話,隻是默默的看了方逸然一眼。


    “哦,是女人!是怎樣的女人能讓我們大將軍這麽生氣?”方逸然饒有興趣的說到。


    看著方逸然那一臉嘲笑的表情,沈安歌臉色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難受。


    “你說一個女人隱瞞身份接近你是什麽原因?”沈安歌眉頭打結看著方逸然問道。


    “不對,是我先接近她的!”沈安歌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對,改口說到。


    “也不對,怎麽說呢,就是我先前不知道她的身份,現在知道了,很憤怒,便對他發火,你怎麽看這件事?”沈安歌糾結半餉才算是把事情說清楚了。


    方逸然看著沈安歌的樣子,哭笑不得,看來真是個厲害的女人,能把威武堂堂的大將軍弄得這麽的狼狽。


    “那得看是什麽樣的身份了?你問過人家了,人家是故意隱瞞你嗎?”


    沈安歌聽到方逸然的話,這才明白了問題的所在,這明明是他沒問,不是她故意瞞著他的呀!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方逸然看穿了沈安歌的心思,瞥了他一眼說到。


    沈安歌此時此刻也顧不得什麽了。


    轉身往門外跑去。


    “喂,你去哪兒啊?”方逸然看著沈安歌不管不顧的著急樣子,哭笑不得。


    看來這沈安歌沈大少爺也有人降了。


    隔壁房間中的沈娟正呆呆的坐在房間中,想著昨日張紫惜所說的話。


    好友家道中落,她也十分的心痛,後來等到她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不知所蹤了。


    她能順利回來她十分的高興,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張紫惜會向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沈娟從小由於是家中不受寵的長女,所以性格有些內向,甚至有些孤僻,後來跟著父親進宮,不慎落水,還是張紫惜救了她,她也是那時候第一次感受到朋友給予的溫暖。


    在嫁給方逸陽之前,張紫惜不像現在這般的冷漠。


    現在沈娟才真真感覺到張紫惜的變化有多大。


    沈娟想起初遇方逸青的時候的情景,那曾想當時那個少年,現在都已經君臨天下了。


    沈娟冷冷的自嘲了一下。


    真的是世事難料。


    現在她要嫁給他的弟弟了,不知道以後相見會是什麽場景。


    想到此處,沈娟也不再猶豫,抬腳往外走去。


    “什麽?”聽到沈娟的話,沈令震怒著說到。


    這靜靜的夜,沈娟的話宛如一道驚雷打在沈令的頭頂上。


    這昨天才把剛認下的幹女兒嫁進去,這親女兒便來說也要嫁過去,這什麽事?


    “你是覺得爹爹沒給你安排一門好親事,你在責怪爹爹?”沈令一張滿臉皺紋的老臉因為生氣而擠在一起。


    “不是這樣的,女兒是真心愛慕寧王,若是沒有妹妹,女兒也一樣想嫁給寧王!還請爹爹成全!”沈娟低著頭咬著牙說到。


    “娟兒,你可知道,感情講究的是你情我願,這不是你想嫁就嫁的事情,若真能像你想的那般簡單就好了!”沈令耐心的開導著女兒。


    “這些道理女兒都知道,今日女兒來找爹爹,就知道爹爹一定有辦法!”沈娟不容置疑的說到。


    沈令看著自己的女兒,突然為難起來。


    辦法不是沒有……


    “自小,爹爹就沒有把女兒放在心上,在爹爹的眼裏,這個家裏就隻有安歌一個孩子,可是女兒不是這樣的,爹爹在女兒心中是偉大慈愛的父親,所以第一個找到爹爹訴說女兒的心事!女兒隻要爹爹一句話,爹爹若是不肯幫女兒,那女兒便聽從爹爹的意思,另嫁良人!”沈娟垂著頭,聲音帶著哽咽。


    沈娟的話像是針尖一般紮在的心上,沈令臉紅的像是煮熟的蝦子。


    他知道自己對女兒從小就虧欠良多,可沒想到女兒竟是這般的看待自己的。


    “爹爹知道了,這件事情交給爹爹,爹一定讓你風風光光的嫁進寧王府,隻是這正妃之位……”


    “女兒不在乎,隻要能嫁給寧王,做個側妃女兒也願意的!”沈娟懇切的說到。


    “好,隻是爹爹怕委屈了你!”沈令老淚縱橫的說到。


    “不會的,能嫁給寧王女兒心滿意足,不會覺得委屈!況且這是女兒自己的選擇,就算日後受委屈也是女兒自己的事情,女兒無悔!”


    “好,那爹爹一定竭盡全力幫你!你先回去休息吧,等爹爹的好消息!”


    “那女兒便先告退了!”


    沈娟轉身,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明明是一家人,說話卻要如此勾心鬥角。


    也罷,若真能嫁進寧王府也好,至少能擺脫這個看似溫馨的家。


    “阿月……”


    沈安歌總是這樣,人還沒到,聲音先到了。


    阿月想起沈安歌昨日在街上對自己撒的氣,臉一黑。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門邊關上了門。


    沈安歌碰了一鼻子灰,站在門邊,不知道如何開口。


    阿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完全不顧桌子邊上的人異樣的眼神,走到桌子邊,抬起碗,大口大口的扒著飯。


    “你可慢點吧,沒人跟你搶!”塗山聞見阿月的動靜,冷冷的說到。


    “你可閉嘴吧,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阿月反口回到。


    “得,火氣還挺大,吃飯!”塗山聞聳聳肩無奈的說到。


    “阿月,你能不能開開門,我有話想跟你說!”沈安歌扭扭捏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可在阿月的耳朵中,那就是充滿歉意的聲音。


    “哼,有話就在門口說,吃飯,沒空開門!”阿月惡狠狠的說到。


    半天沒聽見沈安歌的聲音,阿月冷笑一聲。


    還以為他多真心誠意的跟自己道歉呢,不過就是說著玩而已。


    阿月也不在意,繼續吃飯。


    “阿月,對不起!”


    突然,沈安歌大聲的在門口喊道。


    那生意大的似乎把樓頂的灰都震了下來。


    阿月眼皮一跳,這成何體統。


    這要傳出去,她還要不要麵子了?


    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阿月思考了一秒鍾,在沈安歌還沒有說出後麵的話來的時候,再一次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再一次衝到門口打開門,把沈安歌一把拽進來。


    “你大聲吵吵什麽?能不能小點聲,我又不是聾子!”阿月氣鼓鼓的說到。


    沈安歌就像是個愣頭青一般,平時還挺好說話的,現在怎麽看見他都來氣。


    沈安歌縱是在戰場上混了這麽多年,還從沒對哪個女子如此上心過,所以在阿月的麵前,他就像是個孩子一樣,遇到阿月便慌了神,不知道該說什麽,不知道該做什麽!


    “不是你讓我在外麵說的麽?”沈安歌摸了摸頭,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女子的心思怎麽這樣!


    “行,你現在可以說了,聲音小點兒,我還有客人在呢!”阿月還在氣頭上,所以嘴上沒一句好話。


    沈安歌也不氣惱,傻傻的站在那兒,想了很久。


    “你看你,能不能溫柔些,把人家兄弟嚇的,本想好奇這兄弟要說什麽,現在興致全無了!”阿雅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


    阿月抬起頭,阿雅正雙手抱胸,饒有興趣的看著下麵的場景。


    “去去去,關你什麽事!瞎湊什麽熱鬧!”阿月瞪了阿雅一眼。


    阿雅聳了聳肩,轉身進了屋子。


    “阿月,對不起,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我真誠的想你道歉!這是剛剛在街上給你買的賠罪禮物!”說著沈安歌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


    阿月定睛一看,差點沒把口中的飯噴出來!


    “咳咳咳!”塗山聞淡淡的看了一眼,憋著笑,淡定的咳了兩聲。


    “哈哈哈哈!兄弟,你還真是個實在人!在下佩服佩服!阿月最喜歡這個了,你真會挑!”樓上的阿雅再次爽朗的笑出聲,衝沈安歌說到。


    阿月看著沈安歌手中的撥浪鼓哭笑不得:“你這是拿來哄小孩子的嗎?”


    沈安歌站在原地,更加的摸不著頭腦。


    剛剛在街上的時候,那個賣撥浪鼓的大叔明明說這個哄人很見效的呀!


    怎麽看他們的表情好像有些微妙!


    沈安歌此時此刻更是越發的焦灼!


    阿月此時此刻內心是奔潰的,你看看這一天天的遇到的都是什麽人啊!


    “謝謝你,你的道歉我接受了,禮物我很喜歡!還請將軍快回吧!”


    阿月從沈安歌手中一把奪下那小撥浪鼓。


    一把把沈安歌推出門,然後關上門。


    一氣嗬成。


    沈安歌站在門外,欲哭無淚,這一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哪裏最得阿月了!


    明明道歉還好好的,明明那禮物阿月也很喜歡!


    怎麽最後還是被趕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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