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捉摸著,這會兒方逸陽也應該在宮裏。


    “沈安歌,這久朕一直讓你在家休息,現在城外的災民鬧的這麽嚴重,朕讓你明天就帶五百精兵去城外鎮壓災民,務必要讓這些災民遠離京城,切不可讓他們生出事端來!”方逸青沉著臉說道。


    這群無知災民,竟然跑到城門口來鬧。


    “皇上,不可,這個時候切不可趕人,我覺得現在最要緊的是安撫而不是驅趕!”沈令看了一眼方逸陽,方逸陽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不趕走他們,難道由著他們在城門口胡鬧,好了,這件事情就這麽決定了!明天朕要看到你們的辦事效率!”


    “王爺,現在這個就是我們的最好時機。其實,皇上早就把賑災款給撥下去了,而那些賑災款層層下發,早就被那些貪官汙吏給吃的一分不剩,而那些吃了賑災款的貪官汙吏恰恰是皇上未登基前站在皇上那一邊的!”


    “去查,把這些人的底細一一查清楚,本王倒是要看看能吃賑災款的都是些什麽樣的人!還有,找人,給城外那些災民一些銀子,讓他們吃頓飽飯!”


    “王爺,還有一件事,您把夏白母女倆安頓在山上似乎也不是什麽好辦法,最近附近好像有人在盯著她們,王爺回來了,要不要把他們接回來?”


    “先不著急,等我上山去看看再說!”


    城外,沈安歌帶著大隊的人馬跟那些災民對峙著。


    “放棄抵抗,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跟朝廷對抗,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沈安歌遲遲不願意動手,這些災民挺可憐的,若不是迫不得已,他們也不會在城門口鬧事,但是現在自己也是肩負聖命,不得不這麽做。


    “將軍,現在怎麽辦,這麽僵持也不是辦法,照這樣下去,明天可能就交不了差了!”沈安歌身邊的隨從看著眼前的局勢,著急的說到。


    “鄉親們,你們看,那邊有人在發銀子跟幹糧!”突然,一老鄉指著城門的另一邊大聲的喊道。


    一瞬間,烏鴉鴉的一群人轉瞬就移動到了另一邊。


    “鄉親們,你們這樣鬧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這裏是一點銀子跟一點幹糧,你們拿著去找個地方安家,大家排好隊,一個一個來,人人都有份!”


    沈安歌看著那邊的動靜,心下鬆了一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麽,帶著人馬過去幫忙維持秩序。


    那群人整整有四五百人,大部分人都是領了銀子跟幹糧就走了,還有十幾個趁著空隙闖進了城。


    “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十幾個人,進去就進去了,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沈安歌沒有太在意。


    可他萬萬沒想到,就是這十幾個人,差點讓全城的人都跟著陪葬。


    “王爺,城外那些災民都散了!”


    “嗯,讓你去查的那些貪了賑災款的官員都查清楚了嗎?”


    “都一一查過了,這些人不僅僅貪汙賑災款,還有以前朝廷下發的各種款項都貪汙過,先皇在世的時候就沒少貪過,隻是新帝上位之後更加的無法無天,據悉,那些賑災款沒有一分落在災民的手裏!”


    “明日上朝便上書彈劾這些貪官,一個不留!”


    第二天一早,方逸陽便帶著桀山上,山上有間單獨的小院子,是單獨給夏白母女住的。


    “你把我們母女倆關在這裏到底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把聖旨交出來便放你們走!不給我聖旨你們就一直在這耗著吧!”


    “我也還是那句話,你娶了夏白我就給你,你若不想要我們有的是時間!”


    “夏白呢?”方逸陽環視了一圈沒有看見夏白。“你們最好不要給我耍什麽花招,本王有的是法子讓你們交出聖旨!”


    “在王爺的眼皮底下,我們哪兒敢有什麽其他的心思!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夏白從方逸陽的身後過來,低垂著細長的眼眸說到。


    方逸陽不知自己跟夏白有什麽好說的,但還是撇下隨從隨著夏白走到院子外麵。


    “王爺是個明白人,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其實沒什麽意思,隻是想讓王爺答應我母親,娶了我!”


    方逸陽聽到此處,心頭冷冷一笑,原來母女兩都是一樣的,都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當然,我並不是想攀附王爺。對於我來說,這不過是一筆交易。王爺娶我,咱們演一場戲,到時,我把聖旨給你,待王爺得到自己心中所想,再給我自由!就這麽簡單!王爺意下如何?”夏白始終沒有抬頭看方逸陽,方逸陽不知道夏白在想些什麽。方逸陽沒有說話,這道聖旨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工具,一個讓自己以後能夠名正言順登上皇位的工具。


    方逸陽瞬間想起阿月那張明媚的臉,阿月看上去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可明明事事都被她放在心上,若是她知道了這件事。


    方逸陽都能想到阿月的反應,隻是,若是有了這道聖旨,可為阿月免去多少的腥風血雨。


    “王爺?您意下如何?”夏白見方逸陽久久的不說話,抬起頭來看著方逸陽問到。


    方逸陽看向夏白,夏白眼中毫無波瀾,宛如在說一件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事。


    “你明明可以拒絕你娘,這麽多的選擇,你為什麽偏偏選擇跟我成親?”方逸陽看著夏白,夏白眼中的疏遠跟冷漠都顯示著她跟本不想接受這門親事,況且以夏白的身手,這小小的院子根本關不住她。


    他是真不懂這母女兩在想些什麽!


    “王爺說笑了!”夏白嘴角扯出一絲冷笑:“王爺您可是寧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成為寧王妃是多少女子一輩子在想卻做不到的事情,這麽好的事情砸在自己身上,我為何要拒絕?就算是短暫的一久,也算得上是足夠了!”


    “好!”半晌,方逸陽緩緩吐出一個字。


    “娘,王爺決定擇日娶我過門,從此我就是寧王妃,你可以放心了,這下我可以把聖旨給王爺了嗎?”夏白眼中終於有了情緒,憤怒,恐懼。


    我:


    “不急,以後就是一家人,這聖旨待你們成完親再給他也不遲!成親的日子就定在七天後,我算過了,那天是個極好的日子!還有,我要你八抬大轎,轟轟烈烈的把我女兒娶回去!好了,回去準備吧!”夏白母親滿意的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轉身進了屋子。方逸陽眼中有一瞬間的殺意,最後還是擺了擺手,轉身帶著隨從下山。


    那天,方逸陽說要去看阿月阿月等了一天,沒有等到他,阿月沒多想,許是剛回府,事情太多給耽擱了,阿月早早的便歇下了。


    第二天一早,小夢出去了一趟,本來是去買菜的,卻買了一個包子便回來了,回來後整個人都極度不自在,阿月問東她答西,慌慌張張的。阿月想著可能是見到安陽了,以前小夢見到安陽就是這樣的了。


    阿月本想安慰小夢兩句,後麵一想還是算了,自己的心結還是得自己解,就沒再說話。


    “小夢,一會兒咱們去街上看看吧,走了這麽久,還真是有點想念街頭的燒雞呢?咱們去買兩隻,一隻吃,一隻看!”阿月故作輕鬆的拉著小夢說到。


    “不行,小姐,一會兒咱們還預約了病人,咱們出去了,他來了怎麽辦?”小夢反手死死的拽著阿月,緊張的說到。


    阿月秀氣的眉頭緊鎖在一起,不對,小夢絕對有古怪。“那病人要下午才過來呢,這大早上的,買個燒雞能要多少時間?”小夢目光緊緊的盯著小夢。


    “還有還有……”小夢急的語無倫次:“反正你不能出去!”小夢死死的拉著阿月。阿月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甩開小夢的手,轉身往門外走去。


    街上並沒有什麽不同,人來人往。


    “唉,寧王怎麽就要成親了呢!當初寧王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突然說要成親,該不會是有什麽隱情吧?”


    “不可能吧,那女人聽都沒聽說過,說不定人家兩個是一見鍾情的呢!”兩個女子邊挑撿著首飾邊八卦著早上在京城炸開鍋的消息。


    “你說什麽?”阿月衝上去緊緊的拉著一個女子的手咬牙切齒的問到。


    “小姐小姐,快放手啊!”小夢見狀,趕緊上來拉開自家小姐。“你神經病啊!”那人揉著被阿月抓痛的手,瞅了阿月一眼,罵罵咧咧的說到。


    “你說,寧王要和誰成親?”阿月雙眼通紅,死死的握著拳頭。


    “人家寧王府一大早便給京城的名門望族發了請柬,七天後便是成親之日,怎麽,你還不知道麽?真是個瘋子,再說,寧王成親關你什麽事啊?瘋子!”那人說完白了阿月一眼,轉身拉著同伴離開。


    “小姐小姐,咱們快回去吧!”小夢見阿月的表情,心中害怕不已,拉著阿月想往回走。“燒雞還沒買,回什麽回!”阿月仿佛用盡全身力氣般對小夢喊到,街上的人紛紛側目。


    阿月甩開小夢的手,大步往前走去。


    小夢見阿月臉上的表情著實陰沉,不敢耽擱,大步跟了上去。


    阿月倒是沒有再說話,徑直的朝著街頭的燒雞店走去,小夢見阿月的臉色如此的難看,也不敢說什麽,隻得緊緊的跟在阿月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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