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薛神醫的話,兩人瞬間像是看到了希望,齊齊看向薛神醫。


    “神醫的話可當真?”方逸然喜出望外,。


    “若真是有辦法,還請神醫明示,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阿舟懇求著說到。


    “醫界一直以來都存在著一種神秘的醫術,叫做移花接木,所謂移花接木便是把一個人身上的東西拿下來,換到另一個人的身上,此醫術十分奇妙,天下之憂一人會此醫術,且在他的手下從未有人丟過性命,老夫也隻是聽說過從未見過!”


    “薛神醫口中所說的可是天下第一神醫溫世安?”方逸陽冷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三哥,你醒了!感覺可好些?”見方逸陽出來,方逸然迎上去。


    方逸陽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隻是注視著薛神醫,剛才他們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沒錯,正是此人,王爺認識此人?”薛神醫看向方逸陽,眼中有些隱隱的驚訝。


    “談不上認識,隻是早些年出門遊曆之時與此人有過交集!”


    “那王爺可知道在哪兒可以找到此人?”薛神醫熱切的看著方逸陽,就算是不為阿月,他也想見此人,畢竟,這等人物,說不定還能從他那兒學一手呢!


    方逸陽搖了搖頭:“此人行跡十分詭異,神出鬼沒,沒人知道他會在何處,說不定在某個青樓中調戲女子,也說不定在某個深山中與野獸爭霸,總之,要找到他,難上加難!”


    “王爺此話當真?”薛神醫不可置信的看著方逸陽,天下第一神醫,在方逸陽的口中倒是像個野瘋子。


    方逸陽點了點頭,他記得那次見到溫世安時的情形,這溫世安可以說是個奇葩了。


    那時自己十五歲,雖是個半大孩子,但也難掩那眉宇之間的俊俏氣息,哪家姑娘見了,都會羞紅了臉。


    那時先皇剛給方逸陽自己的府邸,很少有機會出宮的方逸陽,耐不住孩子心性,甩開一眾家丁,偷偷溜出了府。


    那日不知為何,街上異常的熱鬧,方逸陽雖然冷著臉,卻還是惹來不少女子的駐足。


    前方搭了一個台,上麵有人在變戲法,方逸陽走近了一些,台上兩個人,一男一女,男子拿了一個火折子在表演噴火,女子則在一旁給他打下手。


    忽然,那男子噴火時不知為何。往女子的方向噴了過來,女子大概是個新手,經驗還不夠豐富,被那火一嚇,竟直直的掉下台,台下的人都嚇傻了,方逸陽本就是習武之人,見女子掉下來,本能的伸出手把女子接住了。


    女子看向方逸陽,臉一紅,道了謝便往後台去了,方逸陽倒是沒有太在意,轉身走了。


    大概是女子的事情,那戲班子也沒有再表演。


    方逸陽剛走出去兩步,便被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子給拉住了衣袖,方逸陽最不喜歡別人碰自己,他冷冷的轉過頭看著女子,女子被他的眼神嚇到了,怯怯的鬆開手。


    “謝謝公子剛才的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甘願跟隨公子,給公子做牛做馬!”那女子低下頭臉紅紅的說到。


    方逸陽心中已經是極度的不爽。


    “不過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告辭!”方逸陽皺著眉頭,說完轉身便要走。


    “且慢!”身後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來。


    方逸陽轉身,女子身後出現了一個男子,男子一臉的玩世不恭,臉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你看看人家姑娘,腳受傷了還要來追你,你倒是給人家個機會啊!”男子懶洋洋的說到。


    “你怎麽知道我的腳受傷了,我都沒有感覺呢!”女子聞言抬起頭看著身旁的男子。


    “你扭一扭腳踝,看看是不是有疼痛感了!”男子瞥了一眼女子的腳說到。


    女子扭了扭,果然,瞬間疼的直冒冷汗,掀開褲腿一看,竟然腫了,還發紫呢!


    “真厲害,你是怎麽知道的?”女子看著男子問道。


    男子不說話,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拉過女子的腳。


    “喂,你幹什麽?”被抓住了腳,女子嚇的尖叫了一聲。


    男子不說話,抓住女子的腳,從瓶子中沾了一些藥,塗抹在女子的腳上。


    “好了,你看看是不是可以動了?”男子站起身來,把瓷瓶收好。


    女子扭了扭腳踝,又蹦了一蹦。


    “果然不痛了,謝謝公子!”女子驚喜的笑著看著男子說到。


    男子笑眯眯的湊近女子說了什麽,隻見女子臉一紅,一巴掌打在男子的臉上。


    “流氓!”說完便憤憤的跑遠了。


    方逸陽看著男子,藥倒是好藥,隻是這男子看上去不像是正經人。


    “你跟她說了什麽?”方逸陽好奇,看著女子的樣子,又看了看男子似笑非笑的臉。


    “我說你隻喜歡我,但我可以考慮喜歡她!”男子饒有興趣的看著方逸陽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說到。


    聽完,方逸陽臉都綠了。


    “你可是詆毀皇子是何罪?”方逸陽陰沉著臉問道。


    “在下溫世安,三殿下,有緣再見!”男子說完笑了笑便走了。


    留下憤怒的方逸陽站在街上,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後來,方逸陽回了府,便聽說少年天才神醫溫世安被先皇請到了宮中,給先皇研製藥物,做先皇的禦用大夫,先皇把他請到宮中,派了重兵把守,可那溫世安竟然悄悄的走了,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出去的。


    方逸陽這才知道原來那少年便是少年天才神醫溫世安,那男子看上去也不過跟自己一個年紀。


    那便是方逸陽與溫世安的一麵之緣,現在想起來,方逸陽還有些怒氣。


    “若是能找到溫世安,是不是就能救回阿月的眼睛?”阿舟看著薛神醫說到。


    現在已經沒得選擇,就算是找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那溫世安。


    “未必,這移花接木可不是誰都能接的,得找一個與月丫頭八字相合,並且眼睛要能與月丫頭對上號,當然還得要是隻九尾狐,人家也要願意的,死人的也是不行的!”薛神醫看著三人說到。


    三人陷入了沉思,這要說八字相合的九尾狐,隻怕要到落英穀才會有,可要是要找能對上號的,隻怕是難!


    “敢問神醫,這對上號是何說法?”


    “這人跟人不同,狐狸跟狐狸自然也不同,月丫頭的眼睛受了傷,要把別人的眼睛放在月丫頭的眼睛上,自然要找一樣的,若是不一樣,這別人的眼睛放在月丫頭的眼睛上,活不了,月丫頭依舊看不見!”


    三人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這件事有些棘手!


    方逸陽走進阿月的房中,阿月安靜的躺在床上,沒有了平時那般的古靈精怪,睡夢中的阿月整個人都柔和了許多。


    雙眼又是熟悉的白紗,方逸陽輕輕的把手放在阿月的眼睛上,隔著白紗,感受著阿月眼睛的溫度。


    方逸陽輕輕的拉開阿月的上衣,腹部上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紗布,那傷便是自己親手刺的。


    “對不起,阿月!”方逸陽愧疚的看著昏迷中的阿月呢喃到。


    他受了阿嵐的蠱惑,拿著劍朝阿月刺去,阿月回頭時,眼中的安心和驚恐一覽無餘,仿佛是受到了另一個蠱惑,方逸陽拿著劍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可最後還是插進了阿月的身體中。


    柳府,馬舒意靜靜的坐在桌子前,想起昨天的事情。


    真的是阿嵐,是阿嵐殺了自己一家,那畫師沒有畫錯,是自己聽信了那男子的謠言。


    想起阿月的眼睛,馬舒意一陣的顫抖。


    “阿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趕快好起來!”馬舒意站起來,看著窗外的月亮,現在她隻想祈禱阿月沒事才好。


    她眼睜睜的看著阿嵐把香火拿在阿月受傷的眼前。


    “現在才知道害怕已經晚了!”身後冰涼的聲音響起。


    馬舒意一怔,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王爺!”馬舒意轉過身看著麵前的人,驚恐的喊道。雖然就站在自己的麵前,可就像是來自天界一般,不食人間煙火,遙不可及。


    “若不是你,阿月就不會失明,阿月沒了眼睛,你也別想有,別說眼睛,就連性命你都別想留!”方逸陽逼近不斷往後退的馬舒意說到。


    “王爺饒命,我不是故意的!”馬舒意不斷的後退,哀求著說到。


    “阿月待你不薄,你卻用如此的藥來害她,還不是故意的!”


    “王爺!”馬舒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王爺饒命,我真的不知道,是那道士給我的,是他叫我這麽做的!”馬舒意情急之下說到。


    “哪個道士?”方逸陽蹲在地上,眯著眼問道。


    “是那虛夷大師的弟子,是他讓我那藥潑阿月的!”馬舒意顫抖著說到。


    方逸陽冷笑一聲,拿出匕首,看了看地上的馬舒意,想到薛神醫家躺著的阿月。


    “不管是誰!統統脫不了幹係!”


    方逸陽說完隻聽見柳府的一聲慘叫,淒厲的回響在整個府中。


    柳家人進來的時候,地上隻有馬舒意一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再細看,眼睛正咕咕的往外流著血,而眼珠一動不動的在身邊。


    而這天晚上,死去的不隻有馬舒意一個,還有大師的弟子。


    那弟子便是給過藥給馬舒意的,死法跟馬舒意一模一樣。


    兩人的死震驚了整個京城,可是沒有任何的線索,誰也不知道是誰做的。


    真個京城都在傳是那死去的狐妖回來報仇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吾家小狐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七月半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七月半雨並收藏吾家小狐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