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阿月早早的就起來了,因為昨天方逸然下棋輸了,今天,他要在青衣巷當眾跳舞。


    阿月讓人早早的在那裏搭了一個臨時舞台給他,就在青衣巷的中間地段。


    不久,那裏便湊滿了看熱鬧的人,不僅如此,酒樓上,青樓中,都觀望著此處,不知道這裏究竟要做什麽。


    阿月看著台下的人,不錯,人還挺多的,果然哪裏的人都愛湊熱鬧。


    “王爺,你可準備好了!”阿月看向身側黑著臉的方逸然。


    “阿月,算你狠,你最好別落在我手裏!”方逸然一張俊臉黑了三度,氣壓低的站在身旁的簡都不敢說話。


    說來,他跟在方逸然身邊這麽多年,何嚐見到他輸的這麽慘過,今日還是第一次,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主子跳舞,心中還有些小激動呢!


    “柳姐姐。你聽說了嗎。那宣王要在青衣巷當眾跳舞,咱們要不要去湊個熱鬧!”馬舒意興致勃勃的跟柳如夢說到。


    “什麽?”1聽到消息柳如夢一拍桌子站起來往外走,馬舒意傻了眼,趕緊抬腳跟了出去。


    柳如夢來到青衣巷,裏麵已經有很多的人了,消息已經傳播出去,都等著看熱鬧呢!


    柳如夢看過去,阿月,方逸然站在人群後麵,阿月在說什麽,方逸然冷著臉,看著麵前的人群。


    柳如夢氣急,果然又是跟阿月有關,難怪堂堂王爺會在這種地方當眾跳舞呢!


    “哎,那不是王爺嗎!”一青樓上的姑娘眼尖,看到人群中的方逸然,跟身邊的姐妹們說道。


    大家紛紛看過去,果然是他。


    見時機成熟了,阿月走上台,看著下麵的人。


    “咳咳!”阿月幹咳了兩聲,人群安靜下來,看著上麵的阿月。


    “大家聽我說!昨日,宣王與我下棋,說好輸了的人要給大家跳支舞,小女子不才,險勝,於是今日便在此搭台給王爺為大家跳舞!”阿月笑著說道。


    “大家可曾看過王爺跳舞啊?”阿月問道。


    “不曾!”人群中爆發出陣陣的響應,特別是那些女子,眼睛都直了!


    “那接下來,咱們就請王爺上台給大家跳舞,大家鼓掌!”阿月大聲的說到。


    “好~~”下麵的人群瘋狂的拍手尖叫。


    阿月看看這氣氛,滿意的下了台,把方逸然拽到台上。


    這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居然能看到王爺跳舞了。


    方逸然剛上去,下麵就像是瘋了一般,那些女子看到方逸然,更加的瘋狂。


    方逸然冷著臉,拿起手中的劍,當眾舞了一曲。


    方逸然手中的劍,劍氣十足,劍鋒回轉,仿佛能看到那流暢的曲線,阿月點了點頭,下個棋能看到如此的景象也算是值了,誰讓他想坑她的!


    “王爺好帥,我回去就跟爹爹說,讓他將我許配給王爺!”


    柳如夢看著台上的方逸然,他從來沒有給她舞過劍。


    聽著前方女子的話,柳如夢壓著心中的怒氣,衣袖中的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


    “這阿月可真有本事,能讓堂堂王爺如此的拋頭露麵!看來,這王爺跟阿月不僅僅是朋友這麽簡單!”柳如夢身邊的一個女子饒有興趣的看著台上的方逸然,說到。


    柳如夢看向身邊的女子,女子兩個長長的馬尾垂在胸前,雖然算不上多好看,但一張笑臉白白淨淨,一雙眸子充滿靈氣。


    “你是誰,膽敢在這兒胡說八道!”柳如夢聽到這話,忍不了了,對身邊的女子說到。


    “您就是柳大小姐吧,小女子夏白,剛到京城來,不知這京城的種種,說錯了話,還望大小姐見諒!”夏白雖如此說,但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


    “你就是夏白?”柳如夢驚訝的看向女子。


    “怎麽,柳大小姐認識小女子?”夏白轉過頭看著柳如夢。


    “住在寧王府,有著先皇聖旨的寧王妃,短短一天,你已是京城的風雲人物,誰人不識!”柳如夢說到。


    夏白沒有再說話,看著台上的男子跟台下的阿月。


    馬舒意聽說是寧王妃,看了夏白一眼,心中多了些失落,自己現在不過是一個孤女,有什麽資格喜歡王爺呢!


    “聽說,柳大小姐剛與宣王和離不久,今日為何還要來看這無聊的戲呢?”夏白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嘴裏卻對身邊的柳如夢說到。


    聽到這話,柳如夢心中仿佛被針刺了一下,有些尖銳的疼痛感。


    “你也說了這是場無聊的戲,不過路過,順便看看罷了!”柳如夢擺出一副輕鬆的口氣說到。


    馬舒意站在旁邊,大氣不敢出,她來到京城住在柳府這麽久,從來都不知道這柳如夢還跟方逸然成過親,或許是柳家老爺禁了這事情還是沒有人願意提起,總之她在柳家這麽幾個月,從來不知道這件事情。


    當初她瑾=進府的時候,柳如夢就在家中,她還一直納悶,為什麽沒有人來求娶她,若早知道,她也就不會拉著她來湊這個熱鬧了。


    “柳大小姐果然直爽,難道柳大小姐對阿月就沒有一點嫉妒心嗎?”夏白的問題尖銳,柳如夢心一沉。


    柳如夢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台下掌聲雷動,抬頭,方逸然結束了他的表演。


    “戲結束了,我改走了,後會有期!”柳如夢鬆了一口氣,轉身準備走。


    “我們還會再見麵的!”夏白笑著說。


    柳如夢不理她,徑直走了。


    夏白看她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她有些害怕那樣的眼神,她的問題尖銳卻直抵柳如夢的心頭,她不知該如何回答。


    “阿月!”身後有個愉快的聲音響起,是沈安歌。


    “你怎麽來了?”


    方逸然懨懨的站在一邊,青樓上的姑娘們大多認識他,現在都在樓上捂著嘴笑,現在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堂堂宣王,在青衣巷獻舞。


    “這麽好玩的事情都不叫我,真是太不夠意思了!”沈安歌嬉皮笑臉的說到,沈安歌生的一張好看的娃娃臉,笑起來,臉上還會有小小的酒窩。


    “下次就讓你來跳好不好?”阿月皮笑肉不笑的說到。


    “聽說你下棋贏了他,不錯啊你,然兄的棋可不是誰都能贏的,要不改日我兩來一局!”沈安歌饒有興致的說到。


    之前他一直駐守滁州,很少與京城中的子弟有什麽接觸,可這方逸然的棋,他可是知道的,軍中也會下棋,但沒有對手,他一直想跟方逸然來一局,可惜都沒有機會。


    今日竟聽說阿月贏了他,出乎意料啊!


    “難道你真想來這裏跳支舞?”阿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這話說的,萬一我贏了呢!你怎麽能說的這麽絕對!”沈安歌因為阿月的小看,不滿的說到。


    阿月看了一眼黑臉的方逸然,心中暗暗發笑。


    她一拳打在方逸然說完肩頭上:“哎呀,垂頭喪氣的幹嘛,不就是舞個劍嘛,你看看那些姑娘現在看你的眼神,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樣了!”阿月揶揄著說。


    方逸然的桃花眼終於不再笑,眼中泛出憤怒的光:“當然不一樣了,以前她們看本王是嘲笑,這能一樣嗎?”


    阿月看著樓上的姑娘們偷偷的笑,心中愉快了不少。


    “公子放心吧,我就覺得公子舞的挺好的!”身後的簡一本正經的說到。


    “對對對,我同意,你們覺得呢?”阿月拍了拍簡的肩膀,笑著問其他人。


    小夢笑著點了點頭。


    “好了,難得今日天氣這麽好,走走走,我請你們吃飯去!”阿月手一揮,難得豪氣一次。


    “隻有‘紅娘釀’才能彌補我受傷的心靈了!”方逸然聽到阿月要請客的話,搖了搖頭,往醉紅樓走去。


    阿月一愣,這明顯是要坑自己一頓了呀,阿月脖子一縮,轉身往方逸然的相反方向走去。


    “我忽然想起來,天馬上那下雨了,我還得回去收衣服,這飯改天再吃,改天!”說著就往後走。


    忽然,方逸然跳上來,劍鞘搭在阿月的脖子上,惡狠狠地的看著阿月。


    “想跑,晚了,快走!”方逸然架著阿月往酒樓走去。


    沈安歌看著阿月,笑著搖了搖頭。


    阿月縮著脖子往前挪,那步子慢的像烏龜一般,眉頭緊皺,來來往往的街上的人看著眼前的一幕,奇怪的看著這群人,躲的遠遠的。


    “走快點,照你這個速度,還沒到酒樓,本王就餓死了!”方逸然看著阿月,憤怒的說到。


    讓自己出了這麽大的糗,不就請自己吃個飯麽,還這麽小氣。


    “這醉紅樓人滿為患,壞了王爺的興致就不好了,要不我們換個酒樓怎麽樣?”阿月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幾個人商量到。


    “方逸然一把把阿月推進門:“沒得商量,本王就要吃他家的!”


    阿月苦著一張臉,這醉紅樓是京城最大的酒樓,吃一頓可是要它好幾兩銀子呢!


    沈安歌湊在阿月苦哈哈的臉旁邊笑了笑。


    “你不是敲詐了我很多銀子嗎,今日我就吃回來!”沈安歌笑著說道。


    “你今後別想再吃到小夢做的雞蛋麵,也別想再進醫館!”這都是什麽人嘛,阿月惡狠狠的說到。


    沈安歌立馬嚴肅起來:“想吃什麽盡管吃,這一頓,算我的!”


    阿月這才眉開眼笑:“以後我天天讓小夢給你做雞蛋麵!”


    “小姐……”在後麵的小夢聽到阿月的話,欲哭無淚,這關自己什麽事啊。


    阿月愉悅的看向小夢,給小夢一個眼神,小夢瞬間明了,這就是兩人的默契吧。


    看來以後沈安歌想吃個雞蛋麵還是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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