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沈安歌,阿月回到醫館中繼續忙碌,新的一年有新的氣象,可是那些正在遭受病痛的人卻絲毫感受不到新年帶來的喜悅,阿月收拾收拾心情,繼續為他們看病。


    這醫館雖然不是這京城街上唯一的醫館,確實深受百姓好評的醫館,一來,阿月是薛神醫的弟子,大家信得過她的醫術,二來,價格實惠,著實便民。


    “小姐,柳小姐來了!”


    阿月把手中的病人交給小夢便迎了上去,早就聽說柳如夢跟方逸然和離了,可是看柳如夢的樣子,好像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柳姐姐,你來了,快到樓上坐!”阿月接下柳如夢帶來的東西,把柳如夢引上樓,柳如夢身後是馬舒意。


    柳如夢還是像從前一般,對阿月像姐姐一樣,她有時候會怨恨阿月,但有時候想想又不是阿月的錯,從拜師到成婚再到和離,阿月都隻不過是旁觀者。


    “馬小姐,裏麵請!”阿月看到她愣了一下,笑著說道。


    “好久不見了,今日得空,順道過來看看你!”柳如夢笑著說道。


    “阿月,你這小樓倒是不錯啊!”馬舒意逛著阿月的小樓,點了點頭說道。雖然不大,但裝修風格很特別,看上去賞心悅目。


    “過獎了,不過是為了方便隨便弄的罷了!”阿月笑了笑說到。


    阿月看了看眼前的馬舒意,跟柳如夢不同,她比較歡脫,話也比較多,阿月很快便跟著姑娘聊上了。


    阿月跟柳如夢確實是好久不見了,柳如夢成親又和離,阿月也經曆了不少的事情,三人說說笑笑,時間倒也過的很快,送走了兩人,又是下午。


    京城的天漸漸的變得明朗,不像冬天那般的陰沉,街上人也越來越多,河邊的柳樹冒出了新芽,那些枯黃了的草地也漸漸變得嫩綠,一切都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樣子。


    說來也奇怪,那馬舒意自從那天跟柳如夢一起來過阿月的醫館之後,便時不時會跑到阿月的醫館,跟阿月說說話,阿月疑惑,這姑娘要麽就是自來熟,要麽就是別有用心,阿月跟她也算是聊得來,所以阿月相信她是前一種。


    “今日又給我帶了什麽好東西來啊?”見馬舒意進來,手中不知道提了什麽東西,阿月笑著問道。


    “這是城西買的糕點,我無意間發現的,帶過來給你嚐嚐!”


    “行,你先提到樓上去吧,我忙一會兒,馬上就上來!小夢,你帶馬小姐上去吧!”阿月正在給一個滿臉疹子的病人看病,馬舒意走過去,看到那人臉上一片腥紅,長滿了疙瘩,不禁打了個寒顫,抬腿往樓上走去。


    “我先上去了,小夢,你就留在下麵幫你家小姐吧,你這小樓我閉著眼都能找到!”馬舒意不敢回頭,看到那人的臉,她隻覺得一陣的惡心


    她坐在二樓的桌子上,等待著阿月,阿月的寢室門沒有關,馬舒意往樓下看了看,小夢跟阿月都在忙,她眼珠一轉,躡手躡腳的走進了阿月的房間。


    阿月的房間幹幹淨淨,還有一絲淡淡的清香,跟普通女子的閨房沒有什麽不一樣,馬舒意到處翻了翻,既然阿月是狐狸,那就一定會有些證據的!


    “這是什麽?”馬舒意打開阿月的衣櫃,衣櫃最底上有一個兩個錦盒,像是阿月珍藏的一般,靜靜的在衣櫃底上,一塵不染。


    她打開第一個錦盒,裏麵是一串鈴鐺,看上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鈴鐺,馬舒意怕鈴鐺發出聲響,沒有拿出來。


    另一個錦盒跟先前的一個不一樣,錦盒有些泛舊,馬舒意打開,一個潔白的玉佩靜靜的躺在那兒,鬼使神差般的,馬舒意把玉佩拿起來放進了自己的衣袖中。


    樓梯上傳來動靜,馬舒意趕緊把錦盒放回原處,快速的出了房間。


    “天氣漸漸回暖了,看來春天真的來了!”阿月忙活了一早上,坐在桌子旁給自己倒了杯茶說到。


    “是啊,聽聞那臨沅山上的精致格外的好,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這倒是個好主意,到時候再約上幾個人,一定熱鬧非凡!”阿月笑著說道,確實,在醫館中悶了一個冬天,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聽聞那山上還有一座寺廟,到時候我們還可以在上麵小住個兩三日!”


    阿月點點頭,聽上去確實不錯。


    寧王府。


    “公子,人帶來了!”桀說到。


    “帶上來!”


    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子被桀帶到方逸陽麵前,不愧是先皇身邊的貼身侍女,見到方逸陽沒有任何的懼意,反倒有一種桀驁不馴。


    “你就是先前侍奉先皇的侍女?叫什麽名字?”


    “靈蝶!”


    “你知道先皇留下的聖旨的下落?”方逸陽看著眼前的女子,淡淡的問道。


    “自然知道!王爺想要知道聖旨的下落自然要付出一些代價!”靈蝶冷冷的說到。


    “你想要什麽?”


    “我想王爺娶我的女兒為寧王妃!”靈蝶頭也不抬的說到。


    “你說什麽?”方逸陽眼神一斂,看著地上的人。


    靈蝶抬起頭來,直直的看著方逸陽。


    “王爺不必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小人,小人不怕,王爺沒聽錯,隻要王爺答應娶小女為寧王妃,小人便把聖旨給王爺!”靈蝶毫不畏懼的看著方逸陽。


    “你可知道本王能隨時殺了你,包括你的女兒!”方逸陽冷冷的看著她說到。


    “嗬,王爺果然是蓮妃娘娘的孩子,說出的話都跟蓮妃娘娘一模一樣呢!”靈蝶冷笑著說到。


    “你什麽意思?”


    “先皇還在之際,我曾是先皇最寵愛的人,蓮妃娘娘看不過,於是便用盡手段把我趕出宮,蓮妃娘娘仗著自己有權有勢,對小人痛下殺手,若不是先皇相護,小人現在隻怕連屍骨都不剩!所以,王爺若是想要拿到聖旨,就得答應娶我女兒為妃!”


    “若是本王不答應呢?”方逸陽看著眼前的中年婦女,眼中有濃濃的憤怒,還有嘲諷。


    “那王爺就無法名正言順的奪取王位,就算是登上了皇位,也不過能換得個篡位的名聲而已!有了那聖旨,王爺可以名正言順的處死篡位的皇上!”


    “把她帶下去,嚴加看守!”方逸陽冷冷的說到。


    “王爺,您會同意的!”靈蝶冷冷的笑著對方逸陽說到。


    方逸陽坐在書房中,想起阿月明媚的雙眼,還有那萬人之上的皇位。


    “王爺,門口來了位女子,說自己是寧王妃,要見您!”


    方逸陽皺著眉頭,走到府門口,一位女子靜靜的站在那兒。


    “你是何人,為何要冒充寧王妃?”方逸陽冷冷的問道。


    聽到聲音,女子轉身,生的倒是落落大方,見到方逸陽也沒有任何的羞怯之意,隻是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開心的看著方逸陽。


    “你就是寧王吧,我是靈蝶的女兒,!”女子看了看方逸陽,給他行了個禮說到。


    方逸陽不理她,轉身便往府中走,女子見此,立刻便跟了上來。


    “我叫夏白,我對住處沒什麽要求,王爺隨意給我安排個住的房間就好!”夏白在方逸陽身後笑著說道。


    方逸陽突然停下來,夏白猝不及防便撞了上去。


    “聽著,寧王府不歡迎你,王妃已經有了,不需要了,你哪裏來便回哪裏去!”說完方逸陽便冷冷的轉身走了。


    “可是我娘說了王爺一定會娶我的,既然這樣,遲些晚些都一樣,我既然來了就不打算再回去!”夏白跟在方逸陽身後,一路東張西望,說到。


    “管家,送客!”方逸陽忍無可忍,對管家說到。


    “不用!”夏白卻停下來,對管家說到:“既然這裏不歡迎我,我自會走,隻是我想見我娘一麵!”


    “送客!”方逸陽沒有理會他的話,冷冷的說到。


    “公子,現在怎麽辦?”桀跟在方逸陽身後,這母女不簡單,仿佛惹上了大麻煩一般。


    “屈打成招,我就不相信她不說!”


    “可她終究是個女子!”桀為難的說到,這酷刑怎能用在一個婦女身上。


    “婦女又如何,既然她不說,那便等她主動說的那天!”方逸陽冷冷的說到。


    “公子,那女子求見!”看守靈蝶的侍衛對方逸陽說到。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方逸陽站在她麵前冷冷的說到。


    “王爺看到小女了吧,今日我便跟你說清楚,當年先皇有愧於我,便給我尋了個人家嫁了,後來我生下女兒,先皇當時便與我約定,交給我兩道聖旨,一道便是你與小女的婚約,這是先皇早就定下的,另一道便是你登基的聖旨,現在這兩道聖旨都在我手裏,隻要我拿著聖旨到皇上麵前,你一樣要娶小女!”


    “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方逸陽被徹底激怒了,一雙眼睛冷若冰霜,方逸陽一把捏住靈蝶的脖子說道。


    “小人若是真的怕死,恐怕早已活不到今日了!”靈蝶冷冷的笑著說道。“王爺難道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放棄那位置嗎,若真是這樣,小人死也無妨!”


    方逸陽放下她,沒有說話,轉身冷冷離去。


    靈蝶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看著遠去的方逸陽,嘴角露出一絲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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