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已經到了左凰提出的時間了,可是司空南還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南兒,不管怎樣,她是你唯一的妹妹,你不能見死不救!”貴妃聽說了此事,立馬把司空南叫過去哀求這說到。


    司空南順利登基,立即把貴妃封為王後,所以現在應該叫她一聲先王後。


    “兒臣明白!”司空南應承到:“隻是這左焰實在是不好對付……”左焰作為如今天下最大的也最為強勢的江湖組織,豈是一個小小的國家能動的,更何況一直以來,朝廷跟江湖組織各不相幹,相互獨立,從來井水不犯河水。他們說要的人從來不會放過,司空茵這一次隻怕……


    “母後不管你用什麽方法,隻要能保住茵兒!”先王後眼中帶淚看著司空南說到。


    “母後放心,兒臣一定盡力!”


    “王上,大事不好了!”司空南話才說完,太監便匆匆跑進來,司空南心中一驚。


    “公主……公主被左凰帶走了!”太監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到。


    “什麽?”先王後聽到這話,心頭一陣悶氣湧上來,竟昏了過去。


    司空南也是一震,果然如他所料,左凰的迅速真快,司空茵隻怕是凶多吉少。


    方逸陽坐在阿月的床邊,看著床上的阿月,大夫已經給她除了身體上的毒,照說應該醒過來了,可是阿月卻遲遲不醒,讓方逸陽有些擔心。


    “你且耐心等待,她自會醒來!”大夫說完便收拾東西出去了。


    方逸陽拉著阿月的手,心裏一陣陣的愧疚,因為自己害她受了傷,阿月的手上包著厚厚的棉布,手指還沒好。


    他替阿月捋了捋耳邊的發梢,幫她擦了擦了臉,靜靜的看著阿月,阿月似乎夢見了什麽難過的事情,眉頭緊蹙,雙唇緊緊的抿在一起。


    “你別皺眉,皺眉就不美了,快醒來吧!”方逸陽輕輕的在阿月的額頭上揉了揉,輕聲的在阿月的耳邊說道,說完輕柔的在阿月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阿月的手指輕輕的動了動,方逸陽沒有察覺到,他感受著阿月的溫度,遲遲舍不得離開。待他睜開眼睛,離開阿月的額頭,之間阿月一雙明亮的眼睛正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為何偷偷親我?”阿月語氣中有些嬌嗔,讓方逸陽心頭微微一動。


    “因為想你,你若再醒不過來,我就要瘋了!”方逸陽一瞬不瞬的盯著阿月好看的雙眼,用溫柔的能滴出水來的聲音說道。阿月輕笑的笑了笑,紅了眼眶也紅了臉!


    “餓不餓,我給你弄點東西,你想吃什麽?”方逸陽扶著阿月靠在床邊問道。


    “這是哪裏?”阿月打量了一下周圍,應該不是客棧,這裏比客棧可要好上兩倍,雕花的紅木床,一切都跟客棧不一樣。


    “阿月姐姐,你醒了!”子寧驚喜的聲音出現在門口,見阿月醒了,蹦蹦跳跳的過來抱著阿月說到。


    阿月隻覺得腰間有些疼,輕輕的推開子寧,方逸陽也察覺到了,把子寧拉到一邊。


    “阿月姐姐的傷害沒好全,你要小心一些!”


    “阿月姐姐,疼不疼,都怪子寧,要不是為了讓子寧跑掉,阿月姐姐也不會挨這樣的打!”子寧低著頭,努著嘴,想起那天阿月被打的畫麵,到現在他還心有餘悸。


    “沒事的,不怪子寧,姐姐現在不是回來了嘛,子寧好好的姐姐就不疼了!”阿月拉過子寧的手輕輕的安撫。


    “放心吧,左凰叔叔已經去抓那個壞女人了,叔叔一定會替姐姐報仇的!”子寧反倒安慰阿月。


    “左凰叔叔?”阿月轉身看向方逸陽。


    “子寧是左焰的小少爺,左凰是左焰的掌門人!”方逸陽淡淡的解釋到。阿月了然的點點頭,難怪他覺得子寧不是一般的孩子,原來是這樣。敢動左焰的人,看來司空茵大難臨頭了,都不用自己親自報仇了!


    “外麵的太陽真好,說起來躺了這麽久,真是好久沒曬過太陽了,帶我出去曬曬太陽吧!”阿月看著外麵陽光明媚的,感慨著說到,從她被司空茵關進小黑屋中之後就每見過太陽,這太陽刺眼卻明媚。


    四人在院子中曬著太陽,阿月突然想起了現世安穩這句話,這樣的日子若是一直持續該有多好。


    左凰帶回了司空茵,來到院子中,看到懶洋洋的在院子中小憩的四個人有些不忍打擾,場麵過於美好。


    子寧最先發現了左凰。他跳起來,跑到左凰麵前。


    “左凰叔叔,阿月姐姐醒了!”子寧高興的說到。


    “謝謝阿月小姐的救命之恩,左凰謹記在心!”左凰給阿月鞠了一躬滿是誠意的說到。


    “左大人客氣了!”阿月受寵若驚,連忙回到。


    “那女人我已經帶來了,就在前院,阿月小姐想怎麽處置?”左凰問道。


    “這……”其實阿月也沒有想過要怎樣處置司空茵,不過既然人都帶回來了,就不要白費了人家的心意。


    “就先關她幾天吧,等我傷好了再說!”阿月沒推辭,既然被抓了,那就得給她點厲害嚐嚐。


    左凰沒有說話,轉身便走了!


    “這陽光這麽好,能不能幫我洗洗頭發,睡了這麽多天,頭發都要發臭了!”阿月嫌棄的拿起一縷頭發在鼻子前聞了聞說到。


    “你有傷在身,還是忍忍吧,等你傷好了便幫你洗!”方逸陽摸著阿月的頭,邊哄邊說到。


    “沒事的,不影響,不洗頭發我連飯都吃不下!”阿月可憐巴巴的看著方逸陽撒著嬌說到。


    “好好好,我這就叫人去打水,一會兒我親自給你洗!”方逸陽最見不得阿月撒嬌,趕緊妥協說到。


    家丁倒是迅速,不一會兒便拿來了所有的東西,方逸陽小心翼翼的給阿月洗著頭發,輕柔的動作讓阿月舒服的想就這麽睡過去。


    見阿月想隻貓班慵懶,方逸陽輕輕的笑了笑,還真是會享受!


    “你們還看不看得見我們兩啊?”見阿月跟方逸陽如此膩歪,阿舟不滿的說到。


    “就是就是!真不害臊!”子寧趴著躺在阿舟身上懶洋洋的應和到。


    “話說這麽久沒見到杜若還真有些想她了,她後來有沒有到客棧找過你們?”阿月看著阿舟問到。


    “你看著我說做什麽,我怎麽知道她來沒來過,她又不會來找我!”阿舟見阿月的眼神不善,冷漠的看了眼阿月說到。


    “本來還想好好撮合你們兩一下,郎才女貌,天造地設啊,沒想到杜若竟然就這麽生氣的走了,都怪我,我一定把杜若給你找回來,別急啊,你就等等!”阿月看著阿舟一臉憐憫的說到。


    “阿月……”阿舟咆哮著喊到:“司空茵被抓了你就得意了,你就看著吧,就他那副尊容,不知道你還有多少情敵呢,還好意思拿我打趣,還是好好擔心擔心你自己吧!”阿舟吼到。


    “這倒確實是個問題,要不直接搞點腐蝕劑把這張臉毀了得了,省的麻煩,你說呢,阿舟?”阿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與阿舟商量到。


    正打起水來準備倒在阿月頭上的方逸陽手一抖,真是最毒婦人心,萬萬沒想到啊!


    “不錯,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想法,我可以幫你一起!”見阿月轉移了話題,阿舟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到。


    “那就這麽辦了,所以,阿舟,你老實說,你到底喜不喜歡杜若?”阿月點了點頭,接著轉頭認真的看著阿舟問到。


    “阿月,你到底有完沒完!”阿舟徹底怒了,咆哮聲回蕩在院子裏久久不散。


    子寧掏了掏差點被震隆的耳朵,不滿的衝阿舟皺了皺眉,爬到旁邊的搖椅上睡著了。


    “對了,你們知不知道這一身粉色衣裙,手上還有梅花標致的,你們可知道是什麽人?”左凰走了,阿月扭頭問方逸陽跟阿舟。


    “你問這個做什麽,這群人可不好惹!”阿舟看著阿月,認真的說到。


    “之前子寧跟我說,那老頭是想把一個鈴鐺一樣的東西交給我,我猜那東西八九不離十就是‘織離鈴’!”


    聽到這話,方逸陽跟阿舟兩人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看著阿月。


    “你肯定嗎?”方逸陽看著阿月。


    “雖然不能完全肯定,但也八九不離十吧!怎麽了嗎?”看著方逸陽跟阿舟的表情有些微妙,阿月奇怪的問到。


    “據我所知,經常穿粉色衣服行動,且手上有梅花標誌的,江湖上隻有‘粒粒梅’會這麽的顯擺!”阿舟不緊不慢的說到。


    “好奇怪的名字,這是什麽組織?”


    “在這天下,除了左焰,還有很多的殺手組織,其中又以‘粒粒梅’最為出名,它的殺手皆是女子,殺人卻手起刀落,毫不猶豫,跟左焰一樣,名震四海,威震八方,就連各國的王都要禮讓三分!這組織的人神出鬼沒,讓人難以琢磨!”方逸陽接著阿舟的話跟阿月說到。


    “神出鬼沒,難以琢磨?那就是說無處可尋了?”阿月喃喃到。


    “就算尋到又怎樣,要想從她們的手中拿到東西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阿舟說到。


    這下阿月犯愁了,眼看時間一天天過去,若是再不能找到‘織離鈴’,隻怕阿嵐已練成邪術,那要對付她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這眼前有兩大難題,首先我們得確定‘粒粒梅’手中的東西是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不然無緣無故招惹了這樣的組織,以後想要在天下行走也難;其次,這組織神秘莫測,我們得知道她們的具體位置才能行動,可現在我們什麽都不知道,隻怕是十分困難!”阿舟說到。


    阿月聽著阿舟的話,既然都是殺手組織,說不定左凰能知道些什麽。


    司空茵被關在一個屋子中,屋子裏麵什麽都沒有,四周算是看管的人。


    門被打開,亮光一下子照進來讓司空茵有些不適應,她用手擋了擋光,慢慢的放下來,門口的人竟然是阿月。


    “你個小賤人,你本該死在我手裏的,可惜便宜了你,你到這裏來做什麽,看笑話嗎?”司空茵冷冷的說到。


    “還能有力氣說這麽多的話,看來還是吃的太多了,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你可知道,等關夠了我再來找你算賬,你在我身上的所作所為,我會一一的都還給你!”阿月不緊不慢的說到。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司空茵冷冷的說到。


    “殺了你,不是你說的殺了太可惜了嗎,那我也留著,讓你也嚐嚐生不如死是什麽樣的滋味!”阿月笑笑說到。


    “你個賤人,最好別再落在我手上,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絕望!”司空茵惡狠狠的看著阿月說到。


    此時的她又餓又累,她堂堂一國公主,竟落得如此下場,而阿月居然好好的站在麵前,她心中的怨氣早已燒成了火!


    “哦,是嗎?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從這裏出去了,你最好讓老天保佑你!”阿月說完便出去了,不管身後司空茵的咆哮聲。


    左凰看著手中的織離鈴,這鈴鐺雖說是神器,可在自己身上好像也沒什麽用,隻是不知道那老頭到底想把它給誰!


    聽到敲門聲,左凰趕緊藏起來走去開門,沒想到門外的人竟然是阿月。


    “阿月小姐,可是有什麽事?”左凰愣了愣問到,不知道阿月突然找他什麽事。


    “我有些問題想請教左大人,不知左大人可方便!”


    “方便,請進來吧!”左凰把阿月引進屋,給阿月倒了杯茶。


    “阿月小姐是子寧的救命恩人,左某一定知無不言,不知阿月小姐想知道什麽?”


    “子寧明明是你們左焰的少爺,為何會拜一個做月餅的人為師?那粒粒梅與你們明明井水不犯河水,為何又要追殺子寧?”阿月一股腦的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左凰給自己倒了杯茶,緊緊的捏著杯子,眉頭緊蹙,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阿月的問題。


    “若是左大人覺得難以回答,不必回答就是了,畢竟這些事情是你們組織內部的事,我一個外人也沒權利知道!”阿月看出了左凰的猶豫,笑了笑說到。


    “阿月小姐誤會了並非左某不想告訴阿月小姐,實在是說來話長,若是阿月小姐不嫌麻煩的話,左某一樣一樣的說給阿月小姐聽便是!”


    “當然不會,子寧那孩子乖巧可愛,與他在一起實在愉快,隻是不知這粒粒梅到底有什麽仇什麽怨要對這樣的一個孩子動手!”


    阿月細細的聽著左凰說,沒想到這聲名顯赫的左焰組織的頭目左焰竟有這麽一段過往,這粒粒梅跟這左焰還有這麽大的淵源,仿佛聽故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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