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隨便坐,別客氣,就當做是自己家就好了!”阿月說完便往方逸陽的屋子中走去。


    三人麵麵相覷,阿舟心安理得的坐在桌子旁,沒有說話。方逸然也累壞了,走了這麽遠的路。


    “師傅,我回來了!”阿月推開門進去,師傅並不在屋中,方逸陽還是靜靜的躺在床上。


    阿月走過去,看了看方逸陽的傷勢,看來師傅的藥還是頂有用的,阿月坐在方逸陽的床邊歎了口氣。


    “你倒是快醒過來啊!這都過去兩三天了,你知不知道京城已經變天了!”阿月拉起方逸陽的手,放到臉上,感受著方逸陽的溫度。


    “我把千年靈芝給你取回來了,張老板真是個好人,隻要了我五百兩黃金,我這麽窮的人,你趕緊醒過來,把我的銀子還給我!對了,我在路上遇到了方逸然,整個京城都知道你遇害,他應該不知道你還活著,他們在門外候著呢!”


    “到底是不是張家陷害你的呀,沒有理由啊,哎呀,你快醒過來給我說說你是怎樣死裏逃生的,好好奇啊!”


    阿月在方逸陽的床前拉著方逸陽的手,絮絮叨叨的說這話,從南到北,從天上到地下,從京城到山穀。


    阿月看了看方逸陽,方逸陽靜靜的躺在床上,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阿月歎了口氣,輕輕地趴在床邊。


    就在阿月快要睡著的時候,頭上傳來低低的笑聲,阿月一愣,抬起頭,正對上一雙溫柔似水的眼眸。


    “真好看啊!”阿月呆呆的看著那眼睛,回不過神來。


    “快醒醒吧,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低低的嗓音回蕩在阿月的耳邊。


    “你什麽時候醒的?快我看看,傷口好了沒有,還疼不疼了?”阿月搖了搖頭,回過神來,趕忙上去給方逸陽檢查傷口。


    不料方逸陽一把抓住阿月的手,阿月睜大眼睛看著方逸陽。


    “傷口不疼,胸口疼!”方逸陽輕輕的說到。


    “胸口怎麽會疼,胸口也有傷嗎?”阿月愣愣的說。方逸陽沒有說話搖搖頭,阿月越發的迷惑。


    “別擔心,現在不疼了!”方逸陽拉著阿月讓她坐下來。


    “什麽呀,你耍我!”阿月嘟著嘴氣憤的說到,害她白擔心。


    方逸陽靜靜的看著阿月,眼神溫柔。


    “是真的!”方逸陽淡淡的開口,卻讓阿月心若小鹿亂撞。


    “得知你掉下山崖的那一刻。”方逸陽看著阿月。


    阿月看著方逸陽的眼睛,他總是這樣,平時冷著一張臉,話不多,話一出口便驚人。


    阿月眼眶有淚水溢出:“你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什麽樣了,到處都是傷,你這樣像話嗎?”阿月哭喪著臉說到。


    方逸陽低低的笑了一下,輕輕地擦去阿月的淚水。


    “別哭了,本王這不是沒事嗎?再哭,眼睛該腫了!”阿月沒有再說話,擦擦眼淚,幫方逸陽檢查著傷口,大部分已經好多了,隻有小部分發了炎。


    “你別動,我給你重新處理一下這些傷口!”阿月拉開方逸陽的手,轉身去拿棉布,水還有藥酒。


    走到門口阿月才想起來一起回來的方逸然。“對了,方逸然與我一道回來了,你醒了,要不要告訴他,讓他進來看看你,他肯定認為你已經死了,現在看到你肯定很高興!”阿月轉身說。


    “別,本王活著跟我在在這的消息都不要透露給任何人,在還沒有查到是誰做的之前!”提到此事,方逸陽的臉陰沉下來,這件事情絕不是那麽簡單的。


    “咦,不是方逸青麽?”阿月覺得驚訝,要麽就是張家要麽就是方逸青,難不成還有其他人。


    “這件事情沒你想的那麽簡單,等之後本王在跟你細說!”


    “好!”阿月說完轉身出了門。


    “那什麽!”阿月出門看到樹下的三人,見阿月出來,三人同時看向阿月。阿月突然有些緊張,剛要說出來的話瞬間忘了。


    “阿月,我餓了,你這裏有沒有什麽吃的?”簡先開口問道。


    阿月才想起來她一路京城沒有吃過東西。


    “今天我這小院難得這麽熱鬧,阿月,快給為師介紹介紹你的朋友吧!”張介子笑著出來說到。


    “師傅!”見師傅出來,阿月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餓了吧!我給你們做些吃的!”師娘笑著說道。


    “這是我師傅,江湖人稱‘毒王’!”簡張大嘴巴,阿月居然能拜毒王為師,那可是京城的傳說啊。雖然他跟自己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樣,簡還是忍不住感歎阿月的本事。


    隻有阿舟一臉的冷漠,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方逸陽醒了卻沒有出來一起吃飯,張介子跟子衿都覺得奇怪但兩人都沒有說什麽,阿月安靜的吃著飯,想著如何才能勸方逸然回去。


    方逸然時不時看看阿月,他肯定方逸陽肯定就在這兒,隻是這種情況下也不好作什麽,隻能等到夜裏再說。


    一群人默默的吃完飯,找了自己比較滿意的屋子睡去。阿月走進寢室,給方逸陽帶了師娘親手熬製的小米粥。


    “喝點粥吧,這麽多天沒吃東西,肯定餓壞了!”阿月把粥放到方逸陽的嘴邊,小口小口的喂著她喝。


    方逸陽身上的傷口很多,從醒來到現在阿月都沒讓方逸陽動一下,怕撕裂傷口。


    “天色也不早了,趕緊休息吧!”阿月收拾完東西,抱了被子在角落鋪好,準備睡下。


    方逸陽靜靜看著阿月的動作,沒有說話。


    “這幾天睡了這麽多,我睡不著,你陪本王說說話吧!”方逸陽淡淡的開口到。


    正欲睡下的阿月聽到方逸陽的話,沒有猶豫又走到床邊坐下,雖然這兩天很累,但方逸陽是病人,況且他們兩許久未見,陪他說說話也好。


    “對了,不是張紫惜的父親謀害了你嗎,為何你又說不是,還有你是怎麽到這兒來的?”阿月問出心中的疑問。


    “張丞相不過是個幌子,幕後黑手確實是方逸青,張家不過是替他背了鍋而已!”方逸陽說到,張丞相不可能與方逸青勾結,這裏麵定有陰謀。


    “唔~”阿月唏噓:“那張家可真慘,皇上將張家滿門抄斬,隻留下了張紫惜一個人!那追殺你的那群人呢?”


    “不知道!”方逸陽也覺得有些奇怪,那些人看上去並不是方逸青的人。方逸陽回憶起那天的情形來。


    那天,那兄弟兩人把他帶到林中交給方逸青,他不慎中了方逸青的詭計,吃了藥,手腳用不上力,方逸青把他埋在事先挖好的坑中。


    方逸青斷定方逸陽動不了,於是慢慢的往坑中填著土。


    忽然,林中樹葉晃動,樹影在月光下看起來有些猙獰,方逸青敏銳的感覺到了刀劍聲還有人的腳步聲。


    對方的來人很多,方逸青搞不清楚對方的目的,沒有猶豫,匆匆填上土離開。然而那土隻是勉強能蓋過方逸陽。


    就在此時,方逸陽身上的藥效也退去了。方逸陽的身子從小就很特殊,普通的藥物對他來說沒有太大的作用。雖然方逸青用了兩倍的量,但方逸青得意過頭,動作太慢,所以方逸陽的藥效在方逸青離開後就過了。


    方逸陽掀開身上本就沒有多少的土站起來,那些人的腳步聲已經逼近,方逸陽剛起身,那些人便把他團團圍住了。


    因為不清楚那些人為何而來,方逸陽沒有貿然動手。


    “你們是何人?”方逸陽小心點防備著。


    “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知道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那人的聲音冷漠至極。


    “就憑你們幾個就想取本王性命,簡直是做夢,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們來的?”方逸陽想不通,若是方逸青的人,那他為何要走。可看著陣勢,絕對不是他的人。


    “拿錢做事,無可奉告!兄弟們,上!”幾十個黑衣人紛紛衝上來。


    十多把劍直向他刺來,方逸陽腳尖輕輕一踮,到上麵,輕輕落下,正好踩著幾十個人架在一塊兒的劍。


    見方逸陽的武功不俗,那些人越發的發狠起來,劍劍都是用了全部的力氣。


    方逸陽吃的藥藥效還未過完,身子本還有些虛弱,可這麽一來,到是越發的精神起來。


    可是畢竟對方人多勢眾,武功又不俗。畢竟是花錢請來的殺手,若是武功差了些,還怎麽賺錢。


    方逸陽漸漸覺得力不從心,那些人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倒下的人越多,剩下的人越發狠。


    方逸陽漸漸處於下風,打的有些吃力。忽然,左邊一陣風吹來,方逸陽往後退了兩步,那人從他麵前一閃而過,手臂不可避免的被刺了一劍。


    方逸陽見打不過了,便準備找機會跑。就在這時,頭頂一人直直衝下,劍直指頭蓋骨,方逸陽再往後退了兩步,軟件一擋,彈開前麵過來的人,方逸陽跳起來,在空中翻了一圈躲過了幾劍,卻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刺了兩劍,劍傷不深卻一直不住的流著血。


    方逸陽看著還剩七八個人,看來隻能跑了。


    方逸陽殺開一條血路衝了出去,黑衣人緊追不舍,換上弓箭,往方逸陽逃去的方向不斷的射去。


    方逸陽隻顧著一邊跑一邊擋著後麵的箭,身上還有剛剛打鬥時留下的傷,那些箭一部分掉在地上,還有幾隻插在了方逸陽的背上,方逸陽顧不上,拔出箭,直直的往前跑,完全顧不上前麵是什麽地方。


    誰能料到,前方竟是萬丈深淵,方逸陽跑至崖邊,無路可走,方逸陽又回頭看了看身後窮追不舍的黑衣人,咬咬牙,跳了下去。


    可那懸崖並不高,方逸陽落地的瞬間隻覺得全身散架般的疼,慶幸沒有死。


    可黑衣人也不傻,抄起繩子,三兩下便下來了。


    方逸陽顧不了身上的傷跟疼,隻能往前跑著。誰知,竟看見了微弱的光,不管怎樣,有人就有救了,方逸陽心想。


    “後麵的事情記不清了,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裏了!”方逸陽淡淡的說


    阿月心疼的握著方逸陽的手,難怪他身上那麽多的傷,原來是這麽來的。


    “後來,我正坐在樹下賞月呢,就看見你了,太遠了看不清楚,我還以為是哪個醉漢喝醉了,搖搖晃晃的,可方圓幾裏都沒有人家,哪隻下一秒你就倒下了!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你背回來的,你可得好好感謝我呢!”阿月說到。


    “本王都以身相許了,你還想要什麽,嗯?”方逸陽用力一拉,阿月直直的往方逸陽的臉上靠去。


    阿月的臉正貼在方逸陽的臉上,耳朵正對著方逸陽的嘴唇,方逸陽淺淺的呼吸聲傳過來,阿月隻覺得耳朵跟整個臉都像著了火一般,心中小鹿越發的亂撞,身體竟有些微微的顫抖,隻覺得火燒火燎,十分難受。


    “你這是做什麽,再用力該扯到傷口了!”阿月趕緊遠離方逸陽。


    方逸陽看著阿月的樣子,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得意。


    阿月低頭看著鞋尖,頭也不敢抬,這一下子的阿月,一輩子臉皮厚的像城牆的阿月,此時就是煮熟了的大蝦,在那裏坐立難安。


    “噗嗤!”方逸陽看著阿月的舉動,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


    “你這麽緊張做什麽,本王又不會吃了你,再說,你遲早都是本王的人,害羞什麽?”方逸陽笑著說到。


    “你這個人!”阿月嬌羞的抬起頭竟不知道說什麽好!“色狼,流氓!”憋了半天,阿月竟隻憋出這麽兩個詞來。


    方逸陽笑的更歡:“多少人都等著被看本王做色狼呢,你倒好,得了便宜還賣乖!”


    “呸,誰稀罕!”阿月把頭扭朝一邊,恨恨的說到。


    “得得得,快幫本王看看傷口,好像裂開了,疼著呢!”方逸陽收起笑說到。


    “你肯定是想借機吃我豆腐,我可不會上你的當,疼死你!”阿月氣呼呼的說。


    方逸陽越發的開心了:“你有什麽豆腐可以吃,快過來,本王沒跟你開玩笑!”


    阿月半信半疑的走過去,看了看方逸陽指的地方,掀開包在外麵的棉布,果然是傷口裂開了,正汩汩的流著血。


    阿月嚇了一跳:“你看看你,真是的,得了,讓你疼一會兒長長記性!”阿月邊麻利的處理著傷口邊說到。


    “口是心非的女人!”方逸陽忍著痛笑笑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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