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馬府慘遭大火的消息傳來,整個京城的官員紛紛扼腕歎息。傳聞江州的縣令馬嘉靖兢兢業業,一心為民,如今卻遭如此的變故,真是讓人惋惜。


    柳員外作為馬嘉靖的老友,也是掩飾不住的傷心難過,整日唉聲歎氣。柳如幻看著父親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心中隱隱有些難過。


    “爹爹,你就別難過了,這人死不能複生。你這麽折磨自己隻是徒增煩惱罷了!”柳如幻輕輕拍打著父親的肩頭說到。


    “這好好的一個人怎麽說沒就沒了,他這麽好的一個人,到底是什麽人要對他下這樣的狠手!”柳員外歎息著。


    “人的生死都是天注定的,誰也沒辦法改變,再說這好人多薄命,他早早的進天堂享福也是一種福氣!”


    換如幻正苦口婆心的勸說這自家爹爹,管家走進來。


    “老爺,門口來了個女子,說是馬嘉靖的女兒!”


    聽到管家的話,柳員外急忙站起來。


    “快,把她請進來!”


    馬舒雅款款走進來,她也是走投無路才想到柳家的。既然那人燒死了她全家,自然也是不會放過她的,要是知道她還活著,那人必定會再出手。


    京城離江州甚遠,而且,柳員外有錢有勢,又是爹爹的好友,定能保她的平安。


    “民女馬舒雅見過柳大人!”


    “快快請起!”柳員外把馬舒雅扶起來。


    “這一路你辛苦了!聽到你家的不幸消息,趕過去已經來不及了!所幸你能活下來!”


    馬舒雅聽到柳員外的話,想起自己家中的情形,鼻子一酸,眼淚嘩嘩的流下來,柳員外也是老淚縱橫。


    一老一小,相視而泣,場麵可以說是十分壯觀了!


    “柳叔叔,爹爹跟娘被奸人所害,我無處可去,所以便找到了柳府,想在你家借住幾天,不過你放心,等我找到了活計,就立馬從你家搬出去,不會一直賴著不走的!”馬舒雅低著頭小聲的說到。


    “哎呀,你這個孩子,說的這是什麽話!”柳員外歎了口氣,接著說到:“我與你爹是多年的好友,當年一起進京趕考,一起考取功名,最後,到了不同的縣份,但從未斷過聯係,這麽多年都好好的,不知道是怎麽了,突然會變成這樣!”


    柳員外說著說著氣氛又傷感了起來。柳員外搖了搖頭。


    “罷了,人已經去了,就不說這麽多了,你既然幸存了下來,就不要太過悲傷了。你就安心的住在這裏,不要有太多的雜念,養好精神,然後找出殺害你家人的凶手!”


    “如此,就謝謝柳叔叔了!”馬舒雅捋了捋情緒,欠了欠身。


    “你跟我就不必這麽多的禮數了,嘉靖的女兒那也就是我的女兒!這裏以後就是你的家了!”柳員外說著拉過站在一旁的柳如幻。


    “這是幻兒,上次你們見過的!以後你們就是姐妹,一定要相互學習,和睦相處!”


    “幻姐姐好,還請多關照!”


    “我也就隻是跟你一樣大,你就不用叫我姐姐了,就叫我名字就好了!”柳如幻灑脫的說到!


    “走吧,我帶你到柳府到處轉轉,熟悉熟悉地方!”柳員外說到。


    “有勞叔叔費心了!”


    馬舒雅一直客客氣氣,這畢竟不是自己家,寄人籬下,總要有個樣子,不管她以前是誰家的千金,現在都隻不過是一個無依無靠的人罷了!


    “你這孩子,都說了不用這麽客氣的了,就把這裏當做自己家,想吃什麽,想要什麽盡管說就是了!”柳員外看著馬舒雅,怪心疼這孩子,小小年紀就遭遇如此變故,能活著到京城也是不容易的了!


    接到阿嵐的信,方逸青才想起這件事情來,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速速去找一個醫術不錯的大夫給阿嵐送過去!”方逸青吩咐到。


    “公子,隨便找一個怕是不妥,這萬一要是把我們的事情給泄露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安陽小聲提醒著。


    這礦山上隨便請一個大夫去,要是遇到嘴巴不嚴的,說漏嘴了,可就不好了。那金礦可不是誰想挖就能挖的,皇上明令禁止不能私自挖金礦,若是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


    “也對!”方逸青眯著眼睛想了一稍!“要不就找那個阿月去,讓她們姐妹兩好好聚一聚!”方逸青輕輕的笑了笑。


    “公子,不妥吧,這阿月是三殿下的人,若是她把這件事情告訴三殿下,三殿下必定會借此機會狠狠的踩公子一腳!”安陽擔心的說到。


    “這倒不是問題!問題是這阿月怎麽會乖乖跟我們去呢!”方逸青手扶著下巴,思考著說。“你去,務必把阿月給帶過來!”方逸青淡淡的說。


    安陽帶著人到阿月的小樓的時候,阿月正打算出門轉轉,她去落英穀這麽長時間,還真是有些想念這京城的街呢!


    “阿月小姐請留步!”安陽笑著說。安陽在阿月出門前把阿月堵在了門口!


    聽到聲音,阿月沒有太多的反應,直麵著安陽,不知道他來這的意圖。


    小夢聽到安陽的聲音,愣住了,沒想到安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看到小夢,安陽的心微微痛了一下,沒想到這麽久沒見,小夢更加的消瘦了些!


    “有什麽事還請趕快說,我還趕著出門!”阿月懶懶的說到。


    “我家公子想請你到府中敘敘舊!”安陽淡淡的說到。


    “我跟你家公子有什麽好說的,要是我不去呢!”阿月盯著安陽。


    “那就隻能得罪了!”安陽欠了欠身,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阿月心中迅速想著應對之策,這方逸青跟她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突然要請她到青府敘舊,隻怕是沒有什麽好事!


    “安陽,你幹什麽,憑什麽你讓小姐去小姐就得去!”小夢把對安陽所有的怒氣都撒在這時。


    安陽也聽出小夢的怒火來,沒有再說話,對於小夢,他無話可說,隻要小夢好好活著就好,就算承受再多的怒氣也無所謂。


    安陽隻是默默的對阿月做了個手勢!


    “阿月小姐,請!”


    阿月沒有再說話,今天她是躲不了了,那就先去看看再再說,反正他也不敢對自己怎麽樣,畢竟自己是方逸陽的人!


    安陽見阿月沒有再掙紮,抬腳跟上去。


    “安陽!”小夢吼了一聲。


    安陽聽到小夢的叫聲,腳步頓了頓,想起方逸青的話,沒有停留,直接走了!


    小夢看著安陽走遠,臉上的淚水緩緩落下來,若早知道這情愛這麽折磨人,她定不會一腳陷進去,再也出不來。


    “阿月小姐,好久不見!”方逸青笑著走過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跟你可沒什麽舊好敘的!”阿月冷冷的看著方逸青,他這樣把阿月請來,怎麽會有好事。


    “不急,先喝口茶慢慢說!”方逸青不在意,坐在阿月的對麵端著茶淡淡的說到。


    “你青府的茶可不是這麽好喝的我可不敢喝,萬一一不小心中毒了,那可就不好說了!”阿月沒有動作,隻是靜靜的坐著。


    “阿月姑娘挺會說笑!”方逸青低頭輕笑了下。


    “我可沒跟你說笑,你有什麽事還是快說吧,我那醫館雖小,可還是有不少病人的,我還趕著回去給病人看病呢!”


    “真是巧了,我今天請阿月來,也是跟病人有關係的,我請你來就是想請你幫我個小忙!”


    “天下大夫那麽多,我才疏學淺,幫不上殿下的忙,還望殿下另請高人!”


    “阿月姑娘說笑了,這整條街的人都知道你是薛神醫的徒弟,醫術那自然也是數一數二的!”


    “若是我不幫你這個忙呢!”阿月看向方逸青,冷冷的說。


    “今天你進了我青府就該知道,這忙無論如何都是要幫的,你逃不掉!”方逸青冷笑了一下說到。


    “哼,我就知道,你請我來準沒什麽好事,還好意思說出請我幫忙這樣的話來!”阿月不屑。


    “我醜話說在前頭,這件事情不能驚動太多人,所以你應該知道後果!安陽,帶走!”說罷,安陽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黑布綁在阿月的眼睛上。


    阿月掙紮了一下,那黑布綁在眼睛上很是不舒服。


    “我什麽都不說就是了,這黑布就不能不綁嗎,眼睛難受!”阿月氣呼呼的說到。


    “這是為了你好,知道的太多往往死的快!”方逸青淡淡的說完朝安陽做了個帶走的手勢。


    阿月沒有再理方逸青,心頭的氣隻能憋在心中,也罷,隻要不是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沒什麽!


    小夢擦了擦眼淚,才想起自家小姐被帶走了,小夢定了定神,才想起往陽府跑去。


    事實上,在小夢之前,方逸陽安插在阿月小樓外的暗衛已經把事情告訴了方逸陽。小夢去的時候正巧碰上方逸陽往外走。


    “殿下,殿下,不好了,我家小姐被二殿下的人給帶走了!”小夢著急的說到。


    “知道了,你先回醫館吧,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你就不用管了!”方逸陽沒有情緒波動,淡淡的說到。


    小夢雲裏霧裏點了點頭,回醫館去了。


    “喲,什麽風把三弟給吹來了!三弟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此時來我青府是有什麽事嗎?”


    “阿月呢,你把阿月弄到哪裏去了?”方逸陽沒跟方逸青浪費口舌,直接了當的問到。


    “差點忘了。阿月被我請來幫我一個小小的忙,阿月是三弟的人,本該跟三弟說一聲的,是我疏忽了!”方逸青笑著說。


    “你最好別對阿月做什麽事,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後悔出生!”方逸陽眸子中的火快要噴出來,看著方逸青冷冷的說到。


    “隻不過是借著阿月的醫術讓她幫忙救人罷了,三弟何必如此動怒,你放心,我一定保證阿月的安全!”


    方逸陽沒有說話,徑直走出了青府,此時此刻再多說什麽也是無益。


    “給我好好盯著青府進進出出的每一個人,一個都不許放過,看到可疑的人出入必須跟上!”方逸陽還是不放心,方逸青不像看上去那麽好說話。


    阿月被的眼睛被黑布綁著,也不知道是到了什麽時辰,什麽地方,隻知道那人帶著她七拐八拐之後像是坐上了馬車。


    馬車的顛簸阿月還是能分辨得出來的。


    “我們這是去哪?”阿月有些慌,這樣下去,被賣到哪裏都不知道。


    “放心吧,不遠,我們絕對會保護你的安全的,肯定不會把你拉去賣了,你就放心吧!”安陽說到。


    “哦!”阿月沒趣的答了一聲,鬼知道呢,去什麽破地方還得蒙著眼睛。


    那車夫忽然叫了安陽一下,安陽出去跟車夫說了一會兒悄悄話,馬車突然開始加速,阿月被顛的全身酸疼。


    馬車並沒有減下速來。


    安陽看著後麵隱隱約約的人,皺了皺眉頭。


    “抓穩我!”安陽突然低低的對阿月說到。


    阿月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像是飛出去了一般,阿月剛想開口叫喚,安陽一把捂住阿月的嘴巴。


    阿月跟安陽摔在地上滾了幾圈,看樣子是跳了馬車,好在安陽有輕功,阿月也並沒有受傷。


    安陽帶著阿月在那隱蔽之地躲了大約半個時辰,才悠悠的上了馬車,看樣子是換了馬車了!


    阿月一直被捂著眼睛,什麽也看不見,隻能靠感覺。


    阿月被顛的全身都像是散架了一般,上了馬車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什麽,跟輛馬車都能跟丟了?”方逸陽聽著侍衛的話,火氣更是大了。


    那侍衛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他們跟上去的時候,那馬車就已經是輛空馬車了,裏麵連個鬼影都沒有。


    阿月整整在馬車上顛簸了一天一夜才到達目的地。下了馬車,安陽又攙扶著阿月走了很長一段路。


    安陽拿掉阿月眼睛上的黑布,阿月悠悠睜開眼,還有些不適應那暗淡的光,阿月用手擋著眼睛,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這是哪裏啊?”阿月大量著四周,光源是牆上的油燈發出來的看來這裏是個地下室,要麽就是個洞中。


    “病人在這邊,我帶你去!”安陽不搭理阿月的問題,帶著阿月直接往裏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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