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帶你來這裏看看風景,你看這穀中的風景很美不是麽?”阿月看著落英穀的景色,笑了笑說到。


    阿月在心底裏歎了口氣,好在那些話到嘴邊了還是沒有說出來,得,有機會再說吧,這種時候那就安心的欣賞景色吧!


    聽著阿月的話,方逸陽扭頭看了阿月一眼,她想說的話肯定不是這樣的,既然她不想說那他也就不逼她,就等到她想說的時候吧!


    方逸陽見阿月沒有看自己,而是專心的看著景色,沒有再說話,也轉過頭專心的看著穀中的景色。


    阿嵐看著山穀中的那些病懨懨的士兵,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方逸青,說是先讓自己過來看看情況,隨後便情大夫過來,可是這都兩天過去了,死亡的人越來越多,還是不見方逸青的人過來!


    “阿煜,你速速寫信給方逸青,問他的人到底在哪裏?再不來,這邊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我看他怎麽辦?”阿嵐生氣的說。


    “現在有件事情也比較急!”阿煜沉吟著說。


    “什麽事?”阿嵐皺著眉頭,平時什麽事都沒有,這越是忙越是事情多,真是越忙越見鬼。


    “那姓馬的縣令已經查到你的身上了,我潛入他的府邸看見過那畫像,上麵的人就是你,他已經請了道士入住他的府中,我看他是要對付你了!”


    “哼!”阿嵐冷笑了一聲:“區區一個縣令也想來對付我,那道士也不過有些三腳貓的功夫,也想拿出來對付我,真是癡人說夢!”阿嵐斜著嘴角冷冷的笑著說。


    “這人留著始終是個禍患,要是有更多的人知道我們的身份,怕是會對我們的行動有阻礙,要不要我去……”阿煜沒有再說下去,做了個殺人的動作。


    阿嵐擺擺手。


    “不必,他一個區區縣令,還不配讓我們動手!”


    “那就讓他這麽查下去,我們的行蹤遲早會暴露!”阿煜有些著急,他們在人間的事情不能讓那些凡人知道,不然定會引出很多的麻煩來。


    “哼,他既然請來了道士,那我就讓他自食其果,正好,我的法術煉到現在還沒有在人身上試驗過,他現在自尋死路,那我就成全他!”阿嵐笑著說。


    阿煜看著阿嵐嘴角的笑,美麗卻狠毒,阿嵐眼中的邪氣快眼掩蓋不住的溢出來,阿煜打了個寒顫,這樣的阿嵐真叫人害怕。


    “那我能做什麽嗎?”


    “不用了,你就去做我交代給你的事情,速速把方逸青請的大夫找來,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插手了,我自會解決!”


    “好。”


    阿嵐笑了笑便走了。


    入夜。


    黑色的樹影婆娑,月亮露著半個臉,剩下的一半被雲層吞沒。俗話說得好,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道士釋放完憋了一晚上的尿,提了提褲子,冷的打了個寒顫。


    “奇怪,這還沒到十月呢,怎麽會這麽冷!”道士嘟喃了一聲,轉身便回了屋。


    屋子中沒有電燈,道士關上門,往床邊走去。迷迷糊糊間竟看見一隻毛茸茸的九尾狐坐在自己的床邊搖著尾巴!


    道士揉了揉眼睛,搖了搖頭,以為自己看見了幻覺。


    再睜眼竟看見一個妙齡少女坐在床邊,婀娜的身姿,雪白的肌膚在夜裏仿佛在發著光,還有一雙眼睛出奇的亮


    道士跌坐在地上。


    “你你你,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道士已經嚇的口齒不清,說話都已經打起結來。一雙眼睛像是見了鬼般的。


    “嗬嗬!”


    那女子輕輕的笑了笑,那道士覺得那女子的笑聲像是夜裏的鬼聲!


    “你不是道士嗎?看見我怎會怕成這模樣?”阿嵐輕笑著站起身來,輕輕的朝著道士走去。


    “你你你,你別過來!”道士雙手撐著地,不斷的往後退縮著。


    “你不是道士嗎,你不是來抓妖的嗎,我就是啊,我這不是送上門來了麽,怎麽你反倒怕了呢!”阿嵐把道士逼到牆角,蹲在道士麵前輕輕的說到。


    那道士忽然跪在阿嵐麵前不斷的磕著頭。


    “請饒了我吧,我就是個濫竽充數的,沒有什麽本事,還請神仙饒命,我一定不再做這等坑蒙拐騙之事了!”道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磕著頭,邊磕邊說。


    他一直在道觀中,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所謂的大師不過是時間久了,人們給他的一個稱謂罷了,至於那些所謂的捉妖之術,也不過是些騙人的小把戲,沒有什麽大的用處,他自小連妖怪都不曾見過,更別說捉妖了,此時此刻見了阿嵐,竟懷疑阿嵐是上天排下來的神仙,因他的騙人之術來收他的。


    “嗬,我當是什麽了不得的道長呢,原來不過是個騙人的小道士,你倒是大膽,不會任何的法術,竟敢打著捉妖的名義出來坑蒙拐騙!”阿嵐冷冷的笑到。


    “神仙饒命,神仙饒命,我再也不敢了!”聽著阿嵐的話,那道士更加用力的磕著頭,嘴裏不斷的喊著求饒的話!


    “這馬縣令也真是糊塗,就這樣的小角色,也想拿來對付我,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阿嵐狠狠的說到。


    “神仙饒命,神仙饒命……”那小道士竟像是傻了一般,隻是不住的磕頭求饒!


    阿嵐冷冷一笑:“晚了,現在才知道求饒,早的時候怎麽不見你這麽識相!”


    說完阿嵐伸出手,那小道士竟憑空被拉起,阿嵐把小道士吸到眼前,小道士還不知道狀況就被阿嵐生生拎起。


    小道士被嚇慘了,睜著銅鈴般大的眼睛看著阿嵐,那眼睛對上阿嵐的眼睛,阿嵐深吸一口氣,睜大眼睛。


    一道藍色的光從阿嵐的眼中射出,直直的進入小道士的眼中,小道士似乎是極其痛苦的掙紮了兩下就沒了動靜。


    阿嵐放下小道士,小道士在地上站定,竟像個木偶一般,靜靜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眼珠是藍色的。


    阿嵐看著小道士,得意的笑了笑,看來,這法術不日就能煉成了。


    “去吧,我要讓馬家的人全部葬身火海,一個也不能放過!”阿嵐冷冷的對小道士說到。


    小道士沒有說話,也沒有多餘的動作,直直的朝外麵走去!


    阿嵐見此,轉身走人,不在擔心!


    小道士悄無聲息的走進馬嘉靖的房間,一把小小的匕首直直的刺進馬嘉靖的心頭,馬嘉靖沒有掙紮一下便失去了呼吸,接著是馬嘉靖那貌美如花的妻子……


    小道士轉身出門,一把火頃刻間映紅了半邊天,夜裏風大,火勢蔓延的很快,不久,半個馬府竟都淹沒在火海中。


    人們都忙著滅火,沒有人看見那畫師急匆匆的衝擊馬嘉靖的女兒馬舒雅的房間,把昏迷的馬舒雅抬出了房間。


    大火整整燒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馬府遭到滅門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江州以及京城。


    馬舒雅悠悠轉醒,揉了揉疼痛的腦袋,打量著身邊的一切,這是個破舊不堪的小寺廟,因為多年沒有人打理,這裏已經蒙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畫師端著水進來,馬舒雅看向來人,那畫師她認得,是他父親的下屬!


    “這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馬舒雅疑惑的問道。


    畫師捂著臉,泣不成聲。


    “馬家……”


    “我家怎麽了?你快說啊!”馬舒雅聽到自己家的消息,想到自己此時此刻所在的地方,一種不祥的語感突然襲來!


    “昨夜,那道士像是發了瘋一般,潛入大人的房間,隨後一把火燒了整個馬府,沒有留下任何的活口!”畫師痛心疾首的說到!


    “馬舒雅跌坐在地上,不可能,他一個小小的道士,怎麽可能有如此本事,我家那麽大,怎會是一把火能燒得了的?”馬舒雅不相信畫師的話。


    “那道士瘋了一般,先是殺害了老爺跟夫人,後來才放的火,他一路出來一路殺人,幾十個人都沒能把他攔下,加之夜裏風大,火勢根本控製不住,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馬舒雅呆呆的坐在地上,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的往下掉,這一夜之間,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趕在道士之前到你的房間,把你救了出來,所以現在你才會出現在這裏!”


    “怎麽會這樣,我爹爹一向樂善好施,從不與人結仇,在江州,爹爹一直都是老百姓心中的天,到底是誰會對爹爹下如此的狠手?”馬舒雅哭著喊道。


    “或許這件事情真的跟大人這幾天忙的事情有關係!”畫師想了想說到,他親眼所見,那畫上之人確實是從道士的房間出來的!


    “什麽事?”馬舒雅停止哭泣,抽抽噎噎的問道。


    “你知不知道大人為何會請這道士到府上來?”畫師問道。


    馬舒雅搖了搖頭:“爹爹的公事很少會對我談及,我也隻知來了道士,但不知是為何事!”


    “這事還得從那挖心案說起,大人在查挖心案時,意外得知這案子很可能是妖怪所為,加上上山的農夫也證實了自己看到妖怪之事,大人更是堅定了這事是妖怪所作!”畫師掏出從馬嘉靖書房帶出來的畫卷,在馬舒雅的麵前展開:“根據種種信息顯示,就是畫上的女子!”


    “可這怎麽說都不像是妖怪,況且這世上,誰也沒有真正的見過妖怪,隻怕是對爹爹不滿之人刻意為之!”


    “你先聽我說完!正當我們全力尋找畫上的女子時,她突然神秘的消失了。她突然出現在江州,又突然神秘的消失。在這期間,大人請來了道士,那時候道士還很正常,沒有出現什麽異常的舉動。可就在昨晚,那女子又出現在了道士的房中,之後道士便瘋了一般,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


    馬舒雅回味著畫師的話,久久說不出話來,她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就在這一夜,她的世界觀都被顛覆了,家人在一夜之間慘遭滅門,還告訴她這個世界上有妖怪,而且,就是妖怪害死了她的全家。


    “那會不會是那女子連同道士一起騙了我們,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妖怪,他們演這一出,不過是想謀財害命罷了!”馬舒雅還是不死心,問道。


    畫師痛心疾首。


    “你為何還是不明白,就是因為大人發現了這妖怪,請了道士來捉妖,妖怪發現了便大怒,在道士身上施了法,道士便發了瘋!”


    馬舒雅聽著畫師的話,呆呆的坐在那裏,手中捏著阿嵐的畫像,緊緊的握著拳頭,不管是人是妖,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


    “好了,我把你救了出來,現在你安全了,就當做是報了大人這麽多年對我好的恩情,接下來的事情就由你自己了!”畫師歎了口氣:“你也別怪我狠心在這個時候拋下你,人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還各自飛呢!現在馬家沒了,我也要尋找新的路子了,畢竟我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活!”


    馬舒雅點了點頭,呆呆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眼淚沒有停止過的掉下來,好好的一個家,說沒就沒了!


    “唉,這畫你收好,說不定以後你會相信我的話,這畫或許會對你找仇人有幫助!”


    畫師說完不再看馬舒雅,轉身離開了那小破廟。


    馬舒雅呆坐了一會兒,站起身來,擦了擦眼淚,把那畫放進衣袖中,走出了破廟。


    馬舒雅來到街上,到處都是人,但是沒有人認識她,她用麵紗遮著臉,她不想被人認出來。


    她來到曾經的家門口,那裏已經是一片狼藉,沒有人生還,到處是燒焦的氣味,有屍體的,也有其他的,馬舒雅閉了閉眼睛,沒讓眼淚流下來。


    人們站在門口看著熱鬧。


    “嘖嘖嘖,這馬府怕是惹到了什麽不該惹的人,要不然怎會在一夜之間遭如此毒手!”一彪形大漢說到。


    “可惜了這馬大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官,說沒就沒了!”另一人搖了搖頭說到。


    “聽說是馬大人惹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還請了道士來,結果卻是惹禍上身,那道士像是瘋了一般,殘殺了馬府中人,又放了大火!”


    “真是可憐,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


    “走吧,走吧,都散了吧,這個時候看熱鬧總歸是不合適!”


    人群說來就來,說散就散了,馬舒雅站在人群中,不知道該往哪邊去!


    人們嘰嘰喳喳的談論這馬府的事情,不過很快,這件事情便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了,幾天後再無人記起這裏發生的事情,人們該幹嘛還是幹嘛,很少有人記得馬嘉靖的名字了!


    馬舒雅站在門口想了想,悲從中來,不過很快,便有了主意。轉身朝京城的路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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