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兒,你來的正好,對於這一次的事情你怎麽看?”老國王看著跪在大殿上的司空南,沉著聲音問到。


    “父王,這一次茵兒任性的胡來,讓我們在對蒼雲軍的戰爭中失去了很大的先機,其實這件事也不能怪琛兒,可是我始終覺得這件事還有有很大的轉機!”司空南看著大殿上威嚴的老國王,心中揣測著他把自己叫來的用意,緩緩說出自己的想法。


    果然,老國王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司空南敏銳的察覺老國王的表情變化,嘴角的笑意越發的大,看來他這話算是說對了,老國王可不是那麽輕易就妥協的人!


    “既然這樣,那你覺得我們現在還能怎麽樣來挽回我們的損失呢?”老國王裝作嚴肅的樣子問到。


    “兒臣以為,這一次我們本來有很大的機會,但卻巧妙的失去了,或許我們還可以再來一次,這一次,定不會在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樣的話天下人會怎麽看我們西陵,而且蒼雲軍會怎麽看我們?”老國王裝作焦慮的說,本來司空茵去燒糧草被抓,司空琛又給對方白白送了這麽多的糧草,這件事情本來就夠丟人的了,要是此時趁機出戰,怕是要遭到天下人的恥笑!


    “父王,兒臣以為,這天下是強者的天下,強者才有權說話,隻要我們能變強,誰又會說我們的閑話,那些在背後說的人,不過是因為嫉妒我們而已,他們害怕強者,不敢主動出擊,看到我們主動出擊,他們又嫉妒,因為他們沒有勇氣也沒有實力與強者抗衡!”司空南一臉堅決,分析的頭頭是道!


    “話雖這麽說,但是,琛兒剛剛失敗,士氣大減,我們現在需要一個能夠鼓舞士氣,能帶領軍隊打勝戰的人,你覺得派誰出戰最為合適?”


    “父王,兒臣也曾帶過兵打過勝戰,好男兒誌在四方,父王隻有我跟二弟,現在二弟沒能完成的,兒臣願意替二弟完成,所以此次兒臣願意出戰,定為父王拿下一座城!”司空南信誓旦旦的對著國王說到。老國王此次就是在給自己機會,這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豈能白白浪費了去!


    況且,此時,司空琛剛剛敗下陣來,父王肯定對他失望至極,要是這個時候自己能拿下一座城,那自己在父王心中的地位定會更加的重要,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呢!


    “好,有誌氣,不愧是我西陵的好男兒,此次就由你帶領眾士兵出戰,趁著蒼雲軍不備之際,拿下他一座城池,滁州我誌在必得,你一定不能辜負我的期望!”老國王欣慰的看著眼前的司空南,司空琛就這麽回來了,還損失了大量的糧草,他不甘心,他把司空南找來不過是為了讓他繼續出戰,司空南懂他的意思,順著他,跟他的母妃一樣,是最讓他稱心的。


    方逸陽思考著是不是應該回去了,他也好幾天沒有看到阿月了,心中還是有些想念,況且這邊西陵軍隊也已經回了西陵,雖然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還回再卷土重來,雖然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現在的蒼雲軍,糧草充足,士氣正旺,怎麽樣也不會讓西陵占了便宜!


    沈安歌常年駐紮在邊關,所以方逸陽對他並不是很熟悉,但幾天的相處下來,方逸陽覺得,沈安歌確實也是個不錯的將軍,戰場上,英勇善戰,出手快很準,領導下屬也不錯,看了他對叛徒李泉的處置可以看出,他並不是一個顛倒是非黑白的人,所以就方逸陽來說,對沈安歌他是十分放心的。


    當然他知道父王之所以派他來,不過是害怕沈安歌功高蓋主,事實上,每個君王,大概都會有這樣的一個擔憂,所以,皇上的擔憂在方逸陽看來是有些可笑的,但帝王的心思就像是海底的針,深不可測,無法捉摸。


    而此時的京城中也是風雲再起!


    阿月正在魚醫館中幫病人看著病,風頭漸漸過去,阿月的醫館中也已經開始有人來了,雖然是少數,但是足夠了,至少讓阿月有事可以做,不那麽無聊!


    所以當城中再起“挖心案”的時候,阿月知道事情真的嚴重了,如果阿嵐真的是煉那禁術的人的話,這已經是第三個孩子了,阿嵐此時的功力雖然沒有達到境界,但也是最關鍵的,她一定會繼續,這個時候最為關鍵,隻要稍微不注意,她可能就功虧一簣了!


    所以阿月還是決定到現場看看情況,看看是否是一樣的手法!可阿月卻在現場看到了阿嵐,阿月挑釁的看著阿月,嘴角的笑有些得意,還有些惡毒!


    “是不是你幹的?”阿月看著阿嵐開門見山,壓低聲音,她可不想引來關注,這麽大的事情,要真是被旁人聽了去,那還得了!


    “我可是你的妹妹,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能誣陷給我呢,人命關天,你說話可得注意點分寸!”阿嵐滿不在乎的說!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偷偷的煉禁法,你這是何苦呢,傷人也傷己!”阿月盯著她,想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些什麽呢!


    然而並沒有,阿嵐淡定的盯著阿月,嘴角的嘲諷似有似無!


    “姐姐,你說話可得講證據,都說是禁術了,那我怎麽會拿得到呢,再說,我煉禁術有什麽用呢!這樣吧,多說無益,你拿出證據來!”


    “你……”阿月氣的說不出話來,現在她當然拿不出什麽證據!


    阿嵐看著生氣的阿月揚長而去,她當然不會讓她抓到把柄,她是煉了禁術,但她也不會蠢到讓她發現!


    阿月氣憤的看著阿嵐的離開,繼而轉身看向死亡的小孩,還是一樣的手法,一樣的年紀。阿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生死從來都是這麽突然,死去的人一走了之,留下的人痛不欲生,這樣的事情古往今來都一樣,不一樣的是,古代的平明百姓,命賤如螻蟻,阿月看著眼前的孩子,孩子還未閉上的眼中滿是驚恐,阿月於心不忍,伸手從懷中掏出五兩銀子遞給了跪在地上哭泣的婦人,握了握她的手,繼而轉身離開!


    方逸陽聽著副將的匯報,皺著眉頭,他沒想到短短兩日西陵大軍便卷土重來,而且來勢洶洶,蒼雲軍毫無準備,形勢上十分不利!


    “迎戰吧!”方逸陽看著遠處說到,雖然他們的糧草充足,但這一次的西陵軍隊明顯跟上次的不一樣!


    “敵軍來犯,望眾將士視死如歸,英勇無畏!這一次定將西陵軍打回老巢,不敢再來!”方逸陽看著眼前的士兵,雖然他從來不覺得打戰有什麽不對,但他此刻突然有些討厭戰爭!


    “殺,殺,殺!”士兵們的士氣是從未有過的高!


    沈安歌率先帶著士兵衝出去,從領兵打戰這一點上來說,方逸陽確實沒有沈安歌那麽有經驗!


    沈安歌本就英勇善戰,看到將軍都如此,將士們則是更加的拚命,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批西陵軍似乎比較弱,不一會兒,西陵軍便漸漸敗下陣來,為數不多的西陵軍早已難以抵擋,隨著副將的指令,西陵軍開始撤退!


    沈安歌此時正是意氣風發,如此酣暢淋漓的戰似乎很久沒有打過了!


    “追,別讓他們逃走了!”沈安歌衝著部下下令!


    “追啊!”戰場上蒼雲軍的聲音直衝天際,隨著西陵的殘兵而去!


    追了差不多十公裏的時候,沈安歌才覺察到不對勁,西陵軍逃跑的能力似乎十分強大,不一會兒便沒了蹤影!


    “不好,中計了,快撤!”沈安歌暗叫一聲不好,隨即下令撤離,可是“嗖嗖”箭如同雨點般打下來,蒼雲軍隻能狼狽的抵擋著箭。


    “怎麽,沈將軍,到了我的地盤還想走!”司空南陰森森的聲音出現在前方,沈安歌抬頭一看,司空南帶著大多數人馬正在前方等著他們呢!


    “沈將軍,兵不厭詐啊,你這麽心急,真是讓我十分意外呢,還想著德花點力氣,哪知道這麽容易!哈哈哈哈!”司空南趴在碼頭上,笑的十分得意!


    沈安歌到底第年輕氣盛,經不起刺激!


    “來吧,用這樣的計算什麽好漢,有本事就來跟我光明正大的打一戰!別再那裏耍嘴皮子!”


    “沈將軍,我看你是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來人,給我上,給我抓活的!”司空南大吼!


    “有本事就來啊,我沈安歌豈是你想抓就抓的!”沈安歌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是逃不了了,隻能跟他們硬拚到底!


    奈何他們人數眾多,沈安歌的人馬本就是受圍毆的,軍心渙散,此時此刻更加的力不從心!


    “將軍,我們掩護你,快逃!”副將在沈安歌的身邊大喊道!


    “不行,要死一起死,我不會拋下你們的,小心!”沈安歌衝著副將喊道,說著殺了衝上來的士兵!


    “將軍,我們死了不要緊,但你是整個軍隊的主心骨,沒有你,蒼雲軍可怎麽辦!”副將繼續勸著沈安歌,他們可以死,但他們的將軍絕對不能死!


    “好一個情深義重,放心吧,你們一個都逃不了,統統都得死!”司空南朝天大笑了幾聲,惡狠狠地說到!


    方逸陽正與西陵軍周旋著,回頭卻不見了沈安歌的身影,想起沈安歌走前的那聲“追”似乎知道了,沈安歌肯定是中了敵人的圈套了,方逸陽有些著急,想盡快甩開西陵軍去救沈安歌,奈何西陵軍好像約好了似的,一直在與方逸陽周旋,他一直無法脫身!


    沈安歌的人漸漸的敗下陣來,不一會兒便沒剩幾個了!


    “將軍,快走!”看著沈安歌背上被刺了一劍,副將一把把沈安歌拉進由自己和自己士兵組成的小圈子中,不斷的往外挪動!


    “不可!”沈安歌大吼一聲,奈何副將力氣奇大,自己又受了傷,隨著副將的一推,沈安歌便被推到了後方,那裏已經沒有了西陵軍,而那些將士則用身體為他擋住了西陵軍!


    “將軍,快走,保住蒼雲軍!”副將回頭看著沈安歌,一個西陵士兵趁機一劍刺穿副將的身體,副將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


    沈安歌知道那是將士們用生命為他開的路,沈安歌站起來,捂著傷口往回跑!


    “追,別讓他跑了!”司空南見沈安歌鑽了空子跑了,生氣至極,好好的鴨子,煮熟了還飛了!


    這邊的方逸陽好不容易擺脫了西陵人的周旋,騎著馬便往沈安歌去的方向追去,遠遠的便看見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往這邊跑,方逸陽心沉了沉,這樣的身形,除了沈安歌還有誰!


    方逸陽加快速度,跑至沈安歌身邊,一把把沈安歌拽到了馬背上!


    “怎麽回事?”方逸陽皺著眉頭,調轉方向,開始往回跑!


    “快回去,我們中計了,其他人都沒能回來,西陵軍的大部隊都在後麵追來了!我們怕是抵抗不了!”沈安歌氣喘籲籲,身上的劍傷疼的他臉上的冷汗直滴下來!


    方逸陽衝回戰場,大吼一聲,“撤退!”


    所有人都紛紛進了城,而西陵軍窮追不舍!


    “快,給將軍找大夫!”方逸陽抱著渾身是血的沈安歌大吼道!


    沈安歌還在昏迷中,西陵大軍就守在城門外!


    “殿下,我們棄城吧!西陵軍人數是我們的兩倍,現在將軍受了重傷,我們難以抵擋,我看,這城,怕是保不住了!”副將焦慮的對方逸陽說到!


    “不行,滁州是最重要的關口,不宜守也不宜攻,這一座保不住的話,後麵的城池更加的難守了,讓士兵們在堅持一下!”方逸陽皺著眉頭,沈安歌昏迷不醒,城牆上的士兵還在頑抗,這一戰甚是艱難!


    可是西陵的軍隊人數眾多,不一會兒,西陵軍便開始攻城門,“咚咚咚”的撞擊城門的聲音傳來,不管是士兵還是百姓都神經高度緊張著!


    “殿下,城牆已經保不住了,不一會兒,西陵軍就會攻進來,此時不走,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副將著急的說,再這樣下去,他們蒼雲軍必將全軍覆沒!


    “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將軍昏迷不醒,士兵軍心不穩,這時與西陵軍正麵衝突,不過是白白送死!還望殿下三思啊!”


    “棄滁州城,撤退!”方逸陽閉了閉眼,下了命令!


    這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正如副將所說,這時候玩命守城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還不如先撤退,先到文州休養生息,等到將軍醒來,穩定了軍心在重做打算也不遲!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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