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公子找我有什麽事嗎?”阿月看著眼前的人,疑惑的問,她不敢貿然的問,萬一這個人認識以前的阿月,暴露了自己不是以前的阿月事情就麻煩了。


    “小姐有沒有興趣和在下做個交易?”方逸青笑眯眯的說。


    “做交易?”阿月一頭霧水,“我想我手上並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何來交易之說?”


    “小姐想知道追殺你的人是誰嗎?”方逸青也不著急,靜靜的看著阿月說。“我可以幫你找到追殺你的人,而且,現在形勢對你很不利,我可以幫你。”


    阿月聽到這話,立馬警戒的看著他,他居然知道有人追殺自己,那他肯定調查過自己,而且,既然說是交易,他不可能白幫自己的。


    “我手上什麽都沒有,你不會白幫我的,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阿月皺著眉頭說,一想到他調查過自己,就對他沒什麽好感。


    “哈哈,阿月小姐果然是冰雪聰明。很簡單,你隻需要給我提供一些情報就好了。關於柳員外,關於方逸陽,方逸然。”方逸青輕笑了一聲說。


    阿月皺眉,他居然要自己提供情報。嗬,雖然他提出的條件挺誘人的,不過自己吃住都在柳家,怎麽可能背叛柳家,關於方逸陽和方逸青,自己能得到什麽有效的情報,就算有也不會告訴他的。


    阿月還沒說話,柳如夢從院門口款款走進來,給方逸青行了個禮。


    “不知道二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陛下見諒。”


    “不知者不罪,起來吧。”方逸青看著突然到來的柳如夢,微笑著看向阿月,倒是聰明,把靠山給找來了。阿月回他一個挑釁的眼神,接著把眼神轉向柳如夢,給她一個感激的眼神。


    “不知殿下駕到,所為何事?可是我家妹妹不懂事衝撞了殿下?”


    “哦,沒什麽事,我跟阿月姑娘是舊友了,聽說她到了京城,來找她敘敘舊而已。”方逸青眯著眼睛笑笑說。


    “阿月,你居然跟二殿下是老友,你怎麽不早說呢,你看現在還讓二殿下專程來找你,你也真是的。”柳如夢看著阿月,假裝責怪的說。


    阿月看著眼前的人,原來是方逸陽跟方逸青的哥哥,怎麽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是糟透了,不過也對,天家無真情。阿月看著方逸青麵不改色的說著謊話,用力的壓下心裏的鄙視,附和著柳如夢。


    “嗬嗬,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來了這麽久也沒親自上門拜訪二殿下,還望殿下見諒。”阿月心裏翻著白眼,違心的說著。


    方逸青沒說話,看向院門口的安陽,進門前好像說過不要驚動柳家人的。安陽看著方逸青的眼神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麽做了,都怪自己大意,居然忽略了小夢那丫頭回去搬救兵,看來這主仆兩都不好對付啊


    。方逸青無論是對自己家裏的傭人還是自己身邊的侍從都是十分嚴苛的,不管誰犯了錯,都會到管家那裏領罰,小則打板子,就像辦事不力啊,大則割舌流放,例如背叛者,好在方逸青也從不無緣無故發脾氣,處罰下人。


    安陽被打了二十大板,揉著屁股從後院出來,想起害自己被罰的罪魁禍首小夢,想起她h紅著臉倒在自己懷裏,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絲微笑,管家看著傻笑的安陽,搖搖頭。


    “安陽,安陽。”吳管家抬手在安陽的眼前揮了揮,“夥計下手也不狠啊,你改不會是被打傻了吧!”管家心疼的問,方逸青跟阿陽主仆二人都是吳管家看著長大的,雖然安陽從小就會被方逸青處罰,但方逸青也心疼安陽,對他的處罰不會重,這青府裏每個人都知道。


    安陽回過神來,衝吳管家傻笑了一下,揉著屁股走了。管家看著安陽走遠,搖了搖頭,“這孩子,不會真傻了吧,不行,得趕緊告訴公子。”


    阿月的小院中,柳如夢看著阿月,一副你不老實交代我就不走的樣子。阿月看著她,“噗嗤”一聲。


    “姐姐,我都說了,我真的不認識他。”


    “你最好別給我說謊,小夢急急忙忙的跑去找我,我還以為你又闖禍了呢!你給我老實點,二殿下這個人,心思深沉,你這種粗枝大葉的人最好少去招惹他,聽到了呢?”柳如夢皺著眉頭教訓著阿月。


    阿月心裏一暖,眼中的淚差點就流了下來。


    “知道了,我不會去招惹他的,你放心好了。”阿月抱著柳如夢哽咽著說。


    柳如夢芊芊細指戳在阿月頭上,“臭丫頭,又在我衣服上擦鼻涕,快起來,真丟人。”


    阿月抱著她不鬆手,“不嘛不嘛,這又沒別人,抱一會兒怎麽了。”阿月撒著嬌,突然想起那次聽到的柳如夢與方逸然的對話,鬆開手,有點不自在。不過好在柳如夢沒察覺到阿月的小心思。


    “對了,我給你的那些書你也看得差不多了,可以學習施針開藥之術了,今天我剛好要去師傅那,你隨我一起去吧,也好一起學習。”每隔幾天,柳如夢便會去師傅那看望師傅,一來向師傅學習更好的醫術;二來,師傅一個人住,又淡泊名利,生活不太好,柳如夢去給他帶些柴米油鹽什麽的,好讓師傅的生活更好過點。


    午飯之後,阿月之後便跟著柳如夢出發了,阿月跟著柳如夢到城外,車夫趕著馬車往城外的破舊小茅屋中走,阿月算是明白了,柳如夢的師傅多半是薛神醫。


    “師傅,我來啦!”柳如夢進門就朝著屋子裏喊。


    “進來吧。”屋裏薛神醫的聲音帶著慵懶。


    “師傅,我今天帶了個人來,她可聰明呢,不到七天就把以前你教給我看的書參透了,她想學醫術,你能不能教教她呀!”柳如夢拉著阿月進屋,撒著嬌對薛神醫說。


    薛神醫看見來人時阿月,眯起眼睛笑了笑,“原來是你這女娃子!”


    柳如夢睜大眼睛看著阿月,“你們認識呀?”


    “以前我娘中毒來薛神醫這裏看過病!”阿月回想起那時候的事說。


    “好了,當初我就看你這女娃子有靈氣,想叫你學醫,可你剛經曆那樣的事就沒說,現在倒好了,那我今天就收你為徒,教你醫術。”薛神醫高興的撫著胡須笑著說。


    柳如夢看著眼前的變故,心理有點別扭好像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了去一樣,不過她還是壓下心裏的不舒服,揚起笑臉對阿月說著恭喜。


    薛神醫倒是樂在其中,阿月每天沒事就往城外跑,方逸陽坐在茶樓上看著往城外跑的阿月,眯起眼睛,這小狐狸在幹什麽呢,這不是他第一次看見阿月往城外跑,真不知道她在幹什麽。


    “桀,你去看看下麵這女人老往城外跑做什麽?”方逸陽皺著眉頭吩咐,一秒看不住就生事。


    桀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方逸陽,他還是第一次接到這樣的任務,跟蹤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方逸陽不滿的看了一眼桀,“怎麽,有問題?”


    桀一愣:“沒有!”說完便走了。


    城外薛神醫看到阿月來了,笑眯眯的把阿月較勁了屋子。


    “師傅,你這麽神神秘秘的,是有什麽事嗎?”阿月不知道薛神醫要幹什麽。


    薛神醫拿出當初阿月帶她阿娘去看病時交給薛神醫的玉佩,“還記得這塊玉佩嗎?”


    阿月看著眼前的玉佩,想起那個有美麗桃花眼的方逸然,“當然記得,師傅這是何意?”


    “當初你給我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你十分珍惜的東西,難得你有這份孝心,東西放在我這我也用不到。雖然我不進城,不過城中之事我也是知道的,方逸然雖然鍾情於阿柳,不過感情之事誰能說說得清楚,不過你要記住,千萬不要做錯事。”薛神醫看著阿月慈祥的說。


    阿月從薛神醫手中接下玉佩,心中亂的像解不開的麻,原來自己的那點心思早被師傅看的一清二楚,阿月自嘲的笑了笑,“我知道了,師傅,我對逸然已經沒有那層意思了,他和柳姐姐有情人終成眷屬,柳姐姐對我有恩,我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的,師傅您就放心吧!”


    阿月在薛神醫的破舊小院中學習施針,開藥方,每天忙的像隻蜜蜂。方逸陽聽完桀的回報,專門跑到城外去看了一眼阿月,當然阿月沒看到他,他的說法就是“路過,順便看一眼。”


    方逸青拉攏阿月沒成功一直派人跟著阿月,阿月知道,不過她也不在意,要是他要殺她早就動手了。方逸青得知阿月最近的動向,沒說話,眯著眼睛看著遠方。


    柳如夢不與阿月一起,她還是一樣,大概幾天去一次,給薛神醫帶些東西,順便讓薛神醫看看自己的長進,有時還會找阿月討論討論醫術,自從薛神醫收了阿月為徒,柳如夢總覺得心裏不是滋味,當初是她帶阿月去的,現在她倒是有點後悔了,兩人的關係說近不近,說遠不遠。


    至於方逸然,有一次在城中的酒樓中遇到了正在帶著小夢喝酒的阿月,不會喝酒的小夢被阿月灌的雲裏霧裏,整個人醉醺醺的,阿月哈哈大笑,方逸然盯著兩人,覺得這主仆二人倒是有趣,便過去與她們小酌了幾杯,不得不說,阿月的酒量真是十分好的,而且阿月喝酒豪爽,沒有扭捏之態,談天說地談了一番,約定了下次一起喝酒便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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