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簡單,即使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奴隸,也可以在偷襲中用弩箭輕易射死最為高貴的騎士,而同樣作為遠程攻擊武器的長弓是無法穿透重騎士尤其是含有稀有晶體的重鎧甲。


    因此,在帝國之間的戰爭中,弩箭和暗殺都是被嚴厲禁止的。


    這就是一種奇怪的平衡關係,當任何一方率先使用禁忌方法,必然會招來對方瘋狂的報複。而且一旦使用,除非該指揮官被殺,否則沒有任何人會停止同樣的報複。


    在艾米諾爾大6和冰封雪原中,隻有兩個半職業可以合法的擁有弩箭:獵人、沙漠地帶行進的商旅,所指的半個職業是指d級以下傭兵團。


    就小型傭兵團而言,可以攜帶並不意味著合法,也隻能在與大規模強盜搏殺中偷偷使用。一旦在城市內露出了弩矢,那麽必然會被正規軍收繳甚至課以重罰。


    ――《兵論.禁忌.弩》


    第48章姓氏由來


    單以小傭兵團的戰士而言,尤其是年紀在o歲以下的戰士,8o%以上都是來自帝國北部聯邦的軍人世家。從接觸武器的一刻起,就被父輩灌輸了不可磨滅的一個道理:在任何時候都不可以用弩箭。


    作為正規軍人可以死在任何武器之下,而決不希望死在弩箭之下,那真的是一種無法洗脫的屈殺恥辱。


    在這種幾乎與生據來的榮譽感之下,也隻有來自冰雪大6的小傭兵團傭兵才會在強弩的威脅下搏命叱責。


    對於來自法諾斯大6的軍人而言,強弩是一種見所未見的利器,當被俘虜的小型傭兵團呈上後,立刻獲得了諾頓、梅林等新人的強烈關注。諾頓為了增強麾下軍團的戰力,幾乎調集了所有能夠收集到的強弩,在此次遠征中,專門為強弩士兵留了oo人的位置,其重視略見一斑。


    在對弩兵的運用中也並非沒有異議,起碼達海諾就不支持,而反對的最強者是黃金龍騎士,耶莫達眼睛中流露出的不僅僅是反對,更多的是對器具本身的蔑視和憤怒,作為傳統的軍人的佼佼者,耶莫達第一次在眾人麵前拍了桌子。


    最後,在西征軍部千人長以上軍官會議上,爭執中的兩派不得已作了投票,可惜,人類勢力在法諾斯軍團中起碼從數量上是非常可憐,5位有權投票者隻有三個人類軍官投了反對票。


    “你們所有人的人會為這次事件付出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耶莫達重重地摔門而出。


    對於半獸人和其他獸人軍官,人類軍官的表現是極為難以理解的,在這個世界上,最為險惡的不就是人類麽?在曆次戰爭中,獸人大軍屢屢敗在人類層出不窮的詭計下,絆馬索、弓箭、竹簽、投石車……這些曾經給獸人造成巨大傷害的戰爭武器不都是人類明並利用的麽?難道獸人們不是在一次次屠殺中學會人類的卑鄙麽?難道殺人武器之間還有卑鄙與高尚之分麽?


    作為受害者,獸人們實在無法認同這個與眾不同的“卑鄙”字眼。


    城門內,所有的人全部陷入了憤怒之中!周圍每一個小傭兵都看到了艾米頭上緩緩滲出的汗水,隱約中甚至可以感覺到艾米牙齒緩緩銼動。


    十息後,少年人怒極返笑:“嗬……嗬……是我錯了,生死相爭中,還期望對方遵循規則,真是婦人之見。我們的兄弟……”淚水瞬間盈眶,沒有理會周圍少年傭兵驚詫的目光,艾米語氣轉而平淡:“對手沒有義務來替我們遵守規矩。從現在起,對法諾斯軍隊不擇手段。”


    艾米隨手招呼了周圍的幾個傭兵隊長安排了一下,此時,大青山覺事情有變從後麵匆匆趕來。


    雖然取得了表麵上的優勢,更在氣勢上壓倒了敵人,甚至可以在言語中悠然戲弄對手,此時的法諾斯軍人承受的壓力遠大於帝國傭兵。寥寥4oo士兵,根本不夠小傭兵團打的,否則西林島戰役就截然相反了。與巨大的斷冰城相比,法諾斯軍人用大車和巨盾支撐起的防禦力簡直可以忽略不計。每一個士兵都盡力把身體躲在盾牌的後麵。


    斷冰港城門突然被人從兩側推動,在城門就將合上的一刻,兩麵巨大的鋼盾掩了上來,接著城門再次慢慢打開,鋼盾一麵麵增加。顯然,守軍希望通過這種模式在損失最少的情況下殺出城外。從城門裏還傳來了馬蹄聲,敵人的意圖呼之欲出。


    士兵手中的弩箭都靜靜的指向了城門。


    突然,城牆上從遠處往近順次豁然站起了弓箭手,在法諾斯軍團糟然一團中,白色的箭枝暴風雨般的襲來,半獸人和熊人士兵立刻舉起自己手中的大盾防護著整個隊伍。城牆上不僅僅是人類弓箭手,更多的是身材欣長的精靈們,與人類同行們相比,這些精靈手扣長弓卻沒有任何一個精靈射出自己手中綠色的箭羽――天生的弓箭手們對自己手中每一支箭都有著深厚的感情,沒有任何精靈會無的放矢。


    幾個對精靈天生技能持懷疑態度的人類弩手在突然間暴起,手中的巨弩剛剛秒準城牆,死亡的打擊已經降臨,綠色的箭羽重重射穿弩手薄薄的匹甲。盾牌後麵的弩手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剛剛倒下的屍體,不斷有人出驚呼,所有綠色的箭羽著位點如果不是額頭就一定是脖頸,可以想像到,如果剛才探出去的身體再高一些,心口部位也一定會有這綠色的長箭。如此遠的射程,如同弩箭般的射,準確度卻遠遠過弩箭,在整個人類社會中,具有這樣能力的人大概不過1oo個吧。


    諾頓和艾米是極為愛兵的人,因此在任何一次戰役中對於手中兵力的計算都需要用吝嗇來形容。兩個人連麵都沒有見到,雙方各倒下1o多個人,對於兩個指揮官而言都是比較難以接受的。


    艾米和大青山並肩出現在城牆上,少年傭兵小心翼翼地先摸了剛才倒下士兵的胸口,讓後麵跟上的牧師盡快給予治療。然後,兩個人手扶垛口向外了望。


    在西林島攻防戰中,艾米和大青山對於法諾斯帝國的戰力已經相當了解,尤其是大青山在之後又親眼看到了數萬人規模的搏殺。眼前這支隊伍,盡管不會過5oo人,更沒有龍騎士或者是騎士部隊,但從氣勢上而言,大概僅次於在西林島突圍戰役中遇到的最後一支敵人。


    “不知道閣下是那一位?可否告訴我們。”少年傭兵團長清朗平和的語音在天空中回蕩,顯然施加了擴音的小魔法。


    “法諾斯西征軍第三軍團指揮官諾頓.雷斯。”智將一字一頓的說。


    “哦!”艾米、大青山聞言聳動,帝**部的情報係統也並非空有其名,在過去4個多月中,大量情報源源不斷的匯總而來,作為帝國主要參戰部隊指揮部常常會接到軍部來的各種資料,其中4o%左右是和帝國正麵作戰的法諾斯西征軍。象達海諾、梅林、諾頓這一級別的將軍都有單獨的卷宗。帝國方對諾頓的評價相當高,在批注中有這樣的字眼:法諾斯西征軍中有“三兵”之說,達海諾堪稱兵之魂,諾頓是兵之靈,而在西征軍團中二號人物耶莫達隻是被稱為兵之鋒還排在兵之靈之後。看著眼前這個被士兵護衛在中央的年輕軍人,尤其是那張透著質樸的臉,實在是很難把他和犀利、機智等詞語聯係在一起。


    “我有一件事情想請教諾頓閣下。”艾米似乎想起了什麽,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剛想說什麽,大青山從他語氣中已經猜到了,連忙用腳輕輕磕了一下。


    “閣下是艾米團長吧,我見過閣下的影繪圖,果然年輕出少年。請講,能夠說的,我一定滿足閣下的願望。”憨厚的半獸人軍官也仔細研究過艾米的資料,而且,相對帝國方而言,法諾斯軍隊的資料更為翔實。可惜,如此憨厚的半獸人領袖在對對手的研究中也僅止於兵法、能力等方麵。


    “閣下是法諾斯大6土著居民麽?我以前看過一些有關於法諾斯大6的資料,據資料記載,法諾斯大6相當貧瘠,土著居民生活非常清苦,是這樣麽?”艾米滿麵至誠甚至是帶著些許不忍。就連城下的獸人戰士都能夠清晰地體會到勇者憫天憂人的偉大情懷,甚至有些半獸人暗暗下決心一旦俘虜了這位英俊年少的人類,一定不虐待他,甚至偷偷地放跑他。


    “恩,是的。據我們祖輩講,他們記憶中,每年都會餓死人,隻是,現在好多了。”諾頓極為實在的回答。


    “那就很奇怪了,閣下怎麽除了名字外還會有姓氏呢?我怎麽聽說貴大6人口‘繁衍’極為昌盛,男人和女人之間不分地點不分時間不分家族,隻要願意就會**,所以,生下來的孩子一般都不知道父親是誰,因此隻有名字的呀。”艾米沒有理會自己背後還站著小傭兵團的幾個女孩子,極為刻薄的話語暴風般刺入了獸人的心。


    諾頓根本沒有想到一分鍾前還帶著笑容的對手竟然會說出如此卑鄙的話語,一時間呆住了。


    艾米似乎沒有看到下麵半獸人和獸人們鐵青的臉,繼續著自己驚世駭俗的言語:“聽說你們那邊人由於**頻繁,而且每一胎都象野獸一樣會生很多小孩子,因此,連名字都不會起,於是,往往以上次**時所在地或者是生孩子所在地作為名字。比如,田中、鬆下就是在田裏、鬆樹下**後生的,山本五十六就是在山前麵作五十六次愛的時候生的,岡村就是在山岡上的小村莊裏**生下的,據說還有一族是以**姿勢作為名字的,比如伊吹、麵出、伏下,再比如……”


    “夠了――”憤怒中的半獸人軍官出怒吼:“卑鄙的人類,你肮髒的……”


    “你和你那些混蛋半獸人都***去死!誰卑鄙?!誰肮髒?!”艾米在城牆上表現的更加義憤填膺:“你們這些王八蛋,不呆在自己的土地上,跨過大洋來偷襲我們,誰卑鄙!?小傭兵團有一半的兄弟在戰爭受傷,上百人陣亡,堂堂上萬的軍隊圍攻不到6oo人的小型傭兵團,誰卑鄙!?我們從西林島退到浮冰城,你們這些混蛋還來偷襲我們,誰更肮髒!?有本事堂堂正正用兵,***,你們家裏有娘生沒爹教的王八蛋,用弩箭來偷襲我們,誰***叫你用這種下流武器的?!誰更卑鄙、肮髒!?”在擴音魔法的幫助下,艾米閣下的怒氣如同平地滾過的暴雷,在四周轟轟作響。


    身為半獸人,平時生活在少言寡語的夥伴中,諾頓哪裏見過如此狂風暴雨般的話語,愣在當地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大青山看不過去了,小聲的在旁邊數落一句:“艾米,不要說人家有娘生沒爹教……”擴音魔法忠實地印射著每一個字節,大青山的聲音也回蕩在天空中。


    神聖龍騎士本也是好意,可惜由於本人的交友不慎,所有的善意立刻被轉換了:“哦,對不起。”艾米開始誠懇地承認錯誤,“我錯了,我怎麽能說出這樣不符合事實的話呢?你們法諾斯人哪裏是有娘生沒爹教,應該爹多娘少吧,你們那裏**那麽頻繁,我估計你們出生後隨便見一個男人就要叫爹吧,否則怎麽會有人熱心地教你們用弩箭呢?”


    在魔法曆以前,每次大規模的戰役前夕,雙方主將都會在衛隊的保護下麵對麵的理論一番到底誰對誰錯,能夠參加這種對話者多數都是極為有素質的大貴族,因此,留下了大量著名的言論。


    根據考究,傭兵王艾米閣下這樣破口大罵式的開場白是史無前例的。比較遺憾的是,艾米先生這段“名罵”也開創了一代先河,原本,在陣前拽詞是出身貴族博才多學軍人的專利,後來,越來越多不識一個大字的武將也加入到“罵仗”中來。更為可氣的是,後世一些酸臭文人捧傭兵王的臭腳,說什麽“此罵一洗五代柔弱之風,大開世人之先河”雲雲。


    而事實上,這段文字被一個字不差的傳送回法諾斯軍營,據說被刻在石頭上,每次出征前,所有士兵用手摸一摸以示不忘恥辱。所有的獸人戰士都牢牢記住了兩個人的名字:艾米、大青山!


    哎……大青山著誰惹誰了。


    說不得大師的話:


    在東海,生了眾所周知的事情。


    作為一個個體,由於一些原因,我不能去倭寇駐華辦事機構抗議,表示歉意。


    剛好,我手裏有小傭兵一些前的文字,提前出來,以表示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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