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菲爾倒是一點都沒有客氣,接過去錢之後很是隨意的放在了桌子上麵去,本來是打算把趙大娘兩人送出去的,結果大娘走了好幾步了,趙清還在最開始的位置沒有動。


    “他叔,你怎麽不走?”甚至看上去,有話要說的樣子,“是什麽還沒有問完嗎?”


    趙清借著她的話點頭,“大師,我還有件事情想要谘詢下你的意思。”


    胡菲爾也重新坐回去,“說。”


    看了一眼趙大娘,心中略微有些猶豫,到底還是要問的比較關鍵。“是這樣的,因為這次的任務給我算了一個功,之後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還留在這邊,另外一個是去比較偏遠的地方成為一個小長官。”地位說起來,都是差不多的。


    之所以問,是拿不準到底哪一個對於未來的發展更有好處。


    這方麵的事情,趙大娘也是不懂,回到之前的椅子邊,就站在聽起來。


    “按照你的命格來看,留在那邊會比較好。”出去的好處不大,甚至會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變化,總之是不建議的,“而且,你的機緣也會在這邊。”


    “好,我知道了。”趙清一下子坐下來決定,打算今天晚上回去就給首長打個電話,說下自己的想法。


    胡菲爾見到他主動的起身,也知道沒有什麽要說的,才把人送到了外麵去,隻不過在送他們出去的時候,另外說了一句,“我看你的命格中有一次很大的劫難,大概在五年之後,屆時你可以找我。”


    五年這個時間說長不長,但是說短也不短,最起碼有的時候不會記得很清楚。


    “是什麽劫難?”趙大娘比本人還要著急很多,“菲爾,現在能不能化解?”


    “不行。”胡菲爾對於劫難看的也不是很清楚,“現在我說不好到底是什麽,不過一般運氣變的特別不好,晚上做夢也是很陰暗的那種,你就可以來找我了。”


    不出意外的話,會有很多的預警。


    “好。”趙清說話的時候很真誠,刻意的強調本身說明了劫難來的很大。


    在他們走的時候,趙大娘還是有些放不下心,總是想著五年以後的事情,自己又不好當著趙清的麵說個一清二楚的,不過心裏頭是想著,可是不能忘記了,到時候一定要從新年開始就問著,以免耽誤了時間。


    他們兩人離開之後,胡菲爾關上門,忙到現在連飯都沒有吃。家裏麵也沒有現成的吃食,隨意的煮了一份麵,搭配了一些湯汁,蘸著吃起來。看的沈怡是饞的不行,一個勁兒的問著,“菲爾,味道怎麽樣?”


    心知她是想吃,重新做了一份出來。


    兩人麵對麵吃飯,看上去也很是和諧。


    “菲爾,我感覺到外麵有一種不好聞的氣息。”沈怡吃到最後,一下子抬起頭,臉皺巴巴的縮在一起,看了眼窗戶外麵。雖然那邊什麽都沒有,可是竟然有一種渾身冰冷的感覺。


    胡菲爾比她的感覺來的更多,不過說話仍舊很平靜,“恩。”


    “要不然等下咱們出去看看?”沈怡一想到隨之而來的功德,就激動。完全忘記了,可能會麵臨的情況。


    “不去。”


    “為什麽呀?”


    胡菲爾隨意看她一眼,“外麵很亂,不能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和天氣有關,本來晚上就很黑,尤其是陰沉沉的,很多東西都趁機出來作亂。如果隻是她一個人出去也是無所謂,關鍵跟著沈怡,說不好會發生什麽。


    而且,心中也沒有預感到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沈怡有些失落,“好吧。”到底做主的人不是她。“那晚上,咱們不要修煉了吧?”


    天氣那麽不好,對於自身也不是很好。


    知道她是犯懶,胡菲爾淡淡的看一眼,“不好。”越是這樣,越不能倦怠。


    沈怡哭喪著一張臉,以前就是單純的覺得有的時候胡菲爾看起來還是蠻可怕的,現在越發是不敢得罪。“那咱們晚上一起睡覺,好不好?”這要是再被拒絕,小心肝都要碎掉了。


    介於她的表現,胡菲爾點點頭。


    ……


    過了幾天的安生日子,忽然看到了李霍站在門口,他還是站的筆直的,看著背著書包的胡菲爾,眼中帶著濃濃的笑意,“今天學習累不累?”作為一名老師,時刻都不能忘記自己的老本行。對著學生們,比家裏人還要親近很多。


    “不累。”打開門讓人進來之後,倒了一杯水給他。


    李霍很有興致的在屋子裏麵看了幾眼,“你這裏布置的很清淨。”和一般的小姑娘不同,根本沒有任何多餘的打扮,一點小擺設都看不到的。“我這次過來呢,是想邀請你去參加我們的婚禮,洪梅也說了,要不是你,我們還成不了呢。”


    “好。”這件事情,當初胡菲爾就是答應過的,所以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我會過去的。”連時間都是她給指定的,眼看著就要到了。


    “我們是在鄉下擺了幾桌酒席,鎮上麵沒有多少關係好的朋友,也就不擺設了。你到時候直接過去就好。”李霍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本來是應該親自來的。但是到時候很多事情要忙,根本來不及。


    “恩。”這些事情,胡菲爾也不是很在意。


    李霍沒有坐多長時間就走了,他走後,隔壁老奶奶也抱著小孫子過來。本來腿腳就不是很方便,帶著孩子越發走的慢。而且,身體也不是很好,還沒有幾步,就能聽到粗重的喘氣聲。


    小孫子是有些懵懂,可是也心疼奶奶,乖乖的一下子都不折騰。


    “菲爾呀,剛才是不是請你過去吃酒席?”老太太當初也順口趙大娘說了一句,可不是心裏頭有一些印象。


    “是呢。”


    胡菲爾隨意的看了一眼小孫子,這一眼看出來些什麽東西,“孩子這幾天怎麽樣?”


    一句話把老太太問傻了,不是回答不出來,而是不知道問的原因是什麽,眼神有些慌亂的作答,“和以前一樣呀,沒有什麽區別。”每天都是很聽話,看不出來有啥奇怪的。“菲爾,你怎麽好好的問這麽一句?”


    下意識的,把小孫子抱的很緊。


    其實,這件事情說大也是不大的,“他身上經過一個過路的。”應該是年紀小,對視的一眼就招惹了回來。“不過,沒有變化就無所謂。”


    估計,又是天道的保護吧。


    老太太有些憂心忡忡的說了句,“菲爾,我這孫子動不動就遇上這些事情,是不是不太好,你看有沒有什麽辦法,讓他免得遭遇那些的。”要不然,這心裏頭總是放心不下。


    “我給你一張符紙,你給孩子帶上。”這種,都很好解決的。


    在胡菲爾的家中,總是放著畫符紙的東西,三兩分鍾就是一張。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緣故,老太太隻感覺是那種金光閃耀的,恨不得雙手恭敬的拿過去。


    老人家對小孫子很好,別看著沒啥錢,小孫子身上是帶著一個掛飾的,過去的老懷表樣式,是她當初結婚的時候男方給的聘禮,打開懷表的蓋子,把符紙疊好放了進去。


    小孫子好奇的,伸手一直扒拉著自己身前的東西,看上去很是好玩的表情,隨之流出來好多的好水。


    老太太擦了擦,“我這孫子呀,是長牙了。”心裏頭,歡喜的很。


    老太太說完話,從口袋裏麵摸出來五塊錢,“菲爾,我這邊錢也不多,先給你這麽多。等到我兒子回來,我就讓他全部補給你。”說實話,每次都是這樣的,早就覺得對不起人家了。


    可是偏偏家裏麵事情多,不過來麻煩也不成。


    胡菲爾倒是也沒有覺得有什麽,拿過去之後放在了沙發上麵。


    老太太本來年紀大,家裏麵也沒有啥來錢的方式,之前趙正峰幫忙申請了貧困的名額,算是稍微的能活下去。老人家過的也很省,能自己種出來的東西,絕對不會出去買來吃。屋子地方一點大,放了不少的泡沫盒子,裏麵全都是家常吃的菜。


    能拿出來這些錢,已經是很大的誠意了。


    胡菲爾喜歡和他們相處的一個原因,就是不會說仗著年紀大或者關係好什麽的,故意的不去做什麽。


    老人家又絮絮叨叨的說了不少村子裏麵的大事情,自然的提到了趙清,“我看著小釘子總是想起來我家兒子,也不知道他在外麵怎麽樣了。”距離當初說的時間,還剩下不到半年的時間了。


    “沒事的。”看她的麵相,兒孫那方麵很好。


    “哎,我是信你的話,就是想著他早點回來。”一說到回去,“也不知道這孩子知不知道到這裏來找我。”年紀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估計一點印象都沒有。要是到了鎮上,兩眼一抹黑可就不好了。


    越想越著急,幹脆的抱著小孫子回去,打算聯係鎮上的鄰居,讓他們幫一個忙。


    來的匆忙,走的也是很匆忙。


    胡菲爾搖搖頭,開始靜下心來做作業,馮舜後來自覺的拿著鑰匙打開門,到小黑屋看書。吃晚飯的時候,說起來前兩天發生的事情。


    “菲爾,你注意了嗎?”


    “恩。”知道馮舜要說的是什麽,“很多人都有痕跡。”


    一般來說,應該沒有那麽大規模的事情才對,可是偏偏村子裏頭不少人都是跟小孫子一樣的感覺,按理來說那是兩條路,不可能會接觸到。


    “我看的不是很清楚,可是也感覺奇怪。”馮舜心裏有些擔憂,到底在這邊生存了好多年,對這些地方的人都還是很喜歡的。“咱們,能怎麽做?”看的書再多,也沒有看到具體的辦法可以解決的。


    “不用的。”胡菲爾帶學生很是負責任,“因為是無意的,不會帶來很大的影響,過兩天就好。”現在看到的痕跡,和之前已經是很大的區別了。


    “那好吧。”馮舜也是不了解,才會有此一問。


    “周末出去找下原因。”人不用管,那些事情不能不管。規模太大,隻擔心是被有心的人利用,屆時會直接影響到這一方的風水。


    “恩。”馮舜心中也有此意,吃的差不多了,放下來筷子,“我那個堂叔,徹底的不行了。”整個身子被蟲子吃的光光的,正在漸漸的離開,估計也就是這個晚上的事情。


    “我和你一起回去。”他貪心是沒錯,關鍵帶來的後果不是一般的大。蟲子吃過人,就改不了那個習慣,要是不處理幹淨,還會出去禍害別人。“走吧。”


    背上背包,直接和馮舜出門。


    越靠近馮舜的家,越覺得荒蕪,明明還是有很多人住在這邊,可是一點別的感覺都沒有。走進去的瞬間,倒是有一種視線集中過來的直覺。當做無察覺的進去,在客廳發現一個走路很奇怪的人。


    說是人,也不是了。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皮肉,全都是黑色的東西集中在上麵。眼睛中更是可怕,眼球已經消失不見了。


    “菲爾,要來不及了。”比預計之中的時間還快了很多,堂叔身上的蟲子已經開始脫落下來了。


    一大堆的蟲子,直接掉在地麵上,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很是惡心。


    那些蟲子,每一隻都很是肥胖,扭動著身子,朝著有人的地方過去。感知到馮舜身上有大王蟲在的緣故,繞開了他的方向,全部都到了胡菲爾的身邊。


    本來並沒有多少抵觸心理的胡菲爾,忽然覺得很是惡心,背包中拿出一張三味珍火的符紙,半空中著火,衝著地上扔過去。


    這些蟲子的智商不高,一點都不知道躲避,瞬間化作一攤血水。


    蟲子還是繼續朝著這邊過來,符紙不要錢一樣的一張張的下去,作為最大的源頭,男人那邊也有好幾張的符紙。


    瞬間,馮舜感覺到眼睛中一陣劇烈的疼痛,捂著眼睛說了句,“菲爾,那邊不對勁,要出來一個大東西。”


    完全沒想到,這麽多小蟲子存在的情況下,還能培育出來那個玩意。


    一山不容二虎,道理可以應用在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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