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們反映過來,陸琛已經抱起白琳,往早已準備好的救護車而去。


    經過溫尚和溫昱年時,陸琛似乎心有所感,他一扭頭,正好對上溫尚空洞的眼睛。


    他心中一緊,張了張嘴想什麽,溫尚卻徐像什麽也沒有看見一樣,轉身往一個方向走了。


    溫昱年轉身,跟著溫尚的腳步離去。


    溫尚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


    她腦海中一片空白,明明知道陸琛是身不由己,可她卻不想等他的解釋了。


    既然註定緣淺,何必再繼續情深?


    她麻木的走著,一步步,往一個方向而去。


    心似乎疼得快要裂開,她卻不想管了。


    捂住又如何?反正都會一直疼....


    溫昱年一直遠遠的跟著,他看著那個纖弱的身影踉蹌走著,但他並沒有去扶,他知道,這個時候,溫尚想一個人。


    溫尚回過神時,她一個人,呆站在沙灘邊上,低頭,望著一圈又一圈卷過來的浪花。


    「溫尚??」


    正在傷心委屈的溫尚,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溫昱年關心的聲音。


    她整個人一僵。


    臉上的眼淚鼻涕已經來不及擦了,可是,她又不想讓溫昱年看見自己痛哭流淚的可憐模樣。


    情急之下,她立即將自己的鞋子踢掉,隨後,她快步的往前跑了幾步,一頭紮進了海水裏去。


    「你瘋了?」溫昱年還真的被她這個舉動給嚇了一大跳。


    緊隨著的是,他快步的跑過去,要把她給拽回來。


    「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你竟然要尋死?」


    溫尚當然不是在尋死,她隻是想要借海水來沖洗自己的鼻涕和眼淚。


    她不想在溫昱年麵前脆弱,因為她不想哥哥擔心。


    就算一會兒她眼睛又紅又腫,她也可以說是進了沙子造成的,相信溫昱年也不會懷疑她吧。


    就在溫尚覺的自己差不多可以站起來的時候,突然……


    腰間伸過來一隻大掌,直接將她往後一拉,她整個人來不及失到平衡感,直接靠到他的懷裏去了。


    「別告訴我,你所謂的了結,就是一死了之?」溫昱年覺的她剛才的行為,就是在自殺。


    溫尚被海水嗆的一陣的猛咳,馬丹,誰想死了?


    她還想再活五百年呢。


    「哥哥,我沒有!」她無奈的說著。


    「你的話,誰信?」溫昱年認為,她在說謊,女人不是最善長說謊的嗎?


    畢竟他一直能看出,溫尚對陸琛愛得有多深。


    溫尚像被雷劈了似的,呆若木雞的坐在沙灘上,突然覺的,這輩子,她恨定那個男人了。


    她一個人坐在海邊發了許久的呆,眼淚就不停的往下掉,悲酸極了。


    溫昱年什麽也沒說,就一直陪著她,直到天黑了,溫尚才回過神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溫昱年,溫昱年一笑,「緩過來了?」


    溫尚輕聲道,「讓哥哥擔心了。」


    溫昱年牽著她的手,回到了家裏。


    他放好洗澡水,看了糰子睡著的小臉,壓低聲音說道:「你進去洗個澡吧。」


    溫尚看著自己濕透的衣服,沒有拒絕,拿了衣服,進了浴室去洗澡了。


    一夜無話。


    溫尚不知道自己在哪裏,眼前一片黑暗,她一個人走了很久很久,然後看見了一個光線。


    ?她看見白琳躲在陸琛的身後,嗚嗚咽咽的哭著。


    陸琛眯起狼一樣狠戾的眸,狠狠的盯著她,每一個眼神,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在告訴她,誰要是敢傷害嚴曉君,他會讓對方付出血的代價!


    這是...在哪裏?


    我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溫尚茫然。


    她看見了自己,一個失魂落魄的自己。


    那個自己木然的垂下眸光,「隻因為她是你喜歡的人,你就要維護她?哪怕,代價是我永遠離開?」


    陸琛眉頭蹙緊,眸中倏爾掠過一絲掙紮,捏緊的拳頭,指節發白,聲音卻冷得像塊冰,「我說過,無論你想要什麽,我都會滿足你。」


    ?「無論,我想要什麽?」那個自己喃喃的重複著這句話,抬起的眸光,勇敢的直視他,「如果,我想要你呢?」


    溫尚就像一個旁觀者,看著另外的自己三人上演的故事。


    ?陸琛是愣住了,連帶望著她的目光,都有片刻的遲疑。


    聽到她的話,白琳似乎也顧不得流淚了,從陸琛身後走出來,「溫尚,琛愛的是我,你何必要執迷不悟,害得大家都不開心?」


    無視她的責問,溫尚的視線直抵陸琛,「你不是說,我想要什麽都可以嗎?那好,我要你!」


    陸琛盯緊她,那堅定又勇敢的目光,就這樣毫無預警的撞擊到他心裏。他不知道她這麽說是什麽意思!該死的是,麵對此刻的她,他竟無法說出一句絕情的話!


    那一刻的感受,他在以後的日子裏,始終都無法忘懷……


    「溫尚!」白琳真的急了,「你真的很不要臉!」


    溫尚自始至終,就沒拿正眼看過她,依舊凝視著陸琛,「不敢應?」


    ??她越過兩人就要走,陸琛驟然拉住她的手腕,那樣緊,緊得骨頭都要被捏碎了似的。


    溫尚收住腳步,盯著他的手,又緩緩抬起眼眸。


    白琳也愣住了,心突然提了起來。


    不是不愛她嗎?不是恨她嗎?那他這會複雜到憤怒的眼神又代表什麽?


    他剛要開口,白琳突然虛弱的扶住桌子,不停的幹嘔。


    陸琛一驚,甩開溫尚的手,轉身就攬住白琳,關切的問,「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陸琛臉色煞白,無力的搖頭,手撫上小腹,無力的笑,讓人恨不得想要將她疼到骨子裏,「寶寶又不乖了。」


    溫尚倏地抬頭,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就連身在局外的溫尚,也愣愣的看著。


    寶寶……


    ?他和白琳的孩子……


    溫尚張了張嘴,卻不出一個字。


    ?原來,是因為她懷孕了,所以,他才會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自己。


    ?原來,是因為她懷孕了,所以,她犯的錯就要由她來承擔。


    原來從他抱著白琳上了救護車,而不是來追自己 時候,就註定 了有緣無分。


    ?胸口窒息得火辣辣的疼。


    ?終究,她還是為自己不經意間交出的心,付出了代價……此時此刻,什麽誣陷,什麽清白,什麽名譽,竟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她隻知道,心很疼,疼得超出了負荷。如果現在有人告訴她,隻要把心剜出來就不會再有感覺了,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她失笑,笑聲淒涼,抬起一對眸凝望他,聲音有幾分飄渺,「陸琛,這樣對我,你真的會開心嗎?」


    他沒有回答,也不再看她,擁著白琳就要往外走,「去醫院做下檢查,我不放心你和寶寶。」說著,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擔憂之情溢於言表,看得出,他對這個即將到來的小生命,十分看重。


    ?又或者,因為是他和白琳的孩子。


    ?那麽溫柔的聲音,很難想像,會出自陸琛之口。


    溫尚怔怔地站在原地,望著他扶著另一個女人離開。


    ?不知在這裏站了多久,隻覺得雙腳發麻,她才回過神來。


    走了,他竟這樣走了,連回頭,都嫌厭惡。


    抬起雙手,捂住臉頰,不想哭聲太大,驚醒自己另一側始終清淡如一的心房。


    溫尚爾,明知這是註定無果的事,為什麽還要去嚐試?


    可是……明明知道,她還是選擇去試著相信,最後換來的,不過 是更刻苦銘心的疼!


    她蹲下去,靠著桌子,坐到了地上,泣不成聲。


    ?她告訴自己,她的心情沒那麽卑賤,隻許哭這一次,痛過了哭過了,就要忘記他!


    ?終於,她哭累了,徹底的發泄夠了,不再留戀的起身要離開。


    她臉色蒼白的厲害,手臂垂在兩邊,仔細盯著,她的手還在微微發著抖。直到她看見一個人,溫昱年。


    「哥哥...」


    她喊著,卻突然驚醒。


    溫昱年看著淚流滿麵的溫尚,溫柔的問道,「做噩夢了?」


    溫尚還沒有從那個太過真實的夢境中醒來,他看著眼前熟悉的環境,反覆告訴自己剛剛是一場夢,然而卻始終不能釋懷。


    她沙啞著聲音道,「哥哥,我想...出國,到誰也不認識的地方,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就好...」


    溫昱年點頭,「哥哥陪你。」


    溫尚看著眼前熟悉的環境,昨日那一幕終究 成了自己的心魔,掙脫不得。


    既然如此,不如由自己做一個了結。


    夢已經醒了,自己也不能在執迷不悟。


    世上除了愛情,還有很多東西等著自己去追尋,比如美景,比如自由....


    溫尚緩緩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奪眶而出。


    陸琛,這一次....


    我選擇放下了....


    曾經總歸成了過去,誰也回不去,不需要再奢求。


    你,好自為之。


    太抬手,捂住早已麻木的心口,突然笑了。


    愛情從來是最傷人的東西,古人何曾欺我....


    自己一直信什麽有情人終成眷屬,卻忘記了,世間有情人那麽多,能有多少能夠如願。


    如果真的這樣,怎麽會有如此多的癡男怨女鬱鬱而終。


    從陸琛選擇白琳那一刻起,溫尚就知道,自己的心,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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