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萃丹給席青席藍帶來的震撼,鳳幽月自然是早已經預料到的。


    她雖然不愛高調,但是在南幽域這種隨便掉塊板磚就能砸中七八個高手的地方,你不適當展現出自己的實力,就會被人欺負。


    鳳幽月倒是不怕被欺負,但是她不喜歡麻煩。


    經過上午的接觸,她看得出寧無痕是個有分寸的人,席青席藍也不是木隨風之流。這三人知道深淺,她也樂得多結交好友。


    離開院長殿後,鳳幽月和嚴逸飛在武院門口等了片刻,鳳無涯仲劍幾人陸續出來。


    待大家聚齊後,便準備前往酒樓共用午餐。


    可是還沒走出去幾步,一個弟子行色匆匆從鳳幽月身邊跑過去,狠狠在她的肩膀撞了一下。


    嚴逸飛連忙扶住她,轉頭皺眉冷喝:“你怎麽走路的?!”


    那人沒停,一邊跑一邊回頭看了鳳幽月一眼,眼中竟然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


    這一下,大家的臉色都冷了。


    這人明顯是針對鳳幽月來的!


    “太過分了!我去把他抓回來!”鳳無涯甩開長腿就要追,卻被鳳幽月一把拉住。


    “算了,別追了。”她搖搖頭,“我們初來乍到,不要主動惹麻煩。再說我也沒受傷,無需理會那人。”


    大家都有點不甘心,覺得她不能受這樣的委屈。可鳳幽月執意如此,眾人拗不過她,隻好無奈妥協。


    “不過話說回來,剛才那個是什麽人?幽月你認識?”司青問。


    “不認識。”鳳幽月搖頭,“興許是單純的看我不爽吧。大家別想了,快走,不然午飯就沒了。”


    ……


    當一行人趕到八卦酒樓時,正好趕上用餐高峰期,酒樓裏到處都是人。


    鳳幽月站在門外,排了好一會兒隊,才漸漸挪到門口。


    她向一樓大廳掃了一眼,這時,清雨的聲音傳了出來。


    “鳳師妹,這裏!”


    鳳幽月看見站在餐桌邊對自己招手的清雨,抬腳就要走進去。


    就在這時,多年遊走在刀刃上形成的第六感讓她心中突然湧出一種危機感。


    鳳幽月腳步一頓,身子本能的向後倒退幾步。


    隻聽‘嘩啦——’一聲,原本她站在的地方,一盆血水傾瀉落下!


    原本正在排隊、因為鳳幽月後退而感到不滿的眾弟子們看到這一幕,全都傻眼了。


    滿地的血水,散發著難聞的臭味。猩紅色的液體在地磚上蔓延開,流的到處都是。


    嚴逸飛幾人臉色一變,連忙圍了上來。


    “師妹,你沒事吧?”


    鳳幽月搖了搖頭,她抬起眼看向樓上。


    八卦酒樓一共有四層,每一層都在大門正上方有一扇窗戶。


    剛剛來時,她清楚的記得,三樓的窗戶是開著的。可現在,卻關上了。


    鳳幽月若有所思的眯起眼。


    “鳳師妹!”清雨和餘慕餘淮急忙跑出來,連踩了血水也顧不得,“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


    鳳幽月搖頭:“沒事,我反應快,躲過去了。隻不過可憐了酒樓老板,這血……”


    “是豬血。”掌櫃的走過來,衝她拱拱手,“此事與姑娘無關,這裏會有人清理,你們去吃飯吧。”


    鳳幽月點點頭,道了聲謝,在與掌櫃的擦見而過時她低聲問了一句話。


    掌櫃一愣,不著痕跡的向上看了眼,衝她低語一番。


    鳳幽月眸光微閃,再一次道謝,離開了。


    ……


    這場突如其來的破血事件,讓大家原本的好心情蒙上了一層陰影,就連美味佳肴端上來也覺得沒什麽胃口。


    “先是有人故意撞你,然後又拿豬血潑你,幽月,你說這兩件事會不會是同一人所為?”


    “什麽?!有人撞你?”清雨聽了仲劍的話,連忙問鳳幽月,“什麽時候的事?可記得那人的長相?有沒有受傷?”


    “沒,就是撞了一下。那人長得一張大眾臉,如果說特點的話,他眼尾好像有顆痣。”鳳幽月想了想,道。


    “痣?”清雨皺了皺眉,轉頭問餘慕餘淮,“我實在想不出來,你們認識的人中有眼尾帶痣的嗎?”


    餘慕餘淮一番冥思苦想,片刻後,餘淮‘啊’了一聲。


    “我想起來了,張師弟眼尾不是有痣嗎?”


    “張師弟?”餘慕挑了下眉,“你是說張素山?”


    餘淮點點頭。


    清雨一聽這個名字,臉色就變了。


    “師姐,你可是知道些什麽?”鳳幽月問。


    清雨繃著臉點點頭,她抿抿唇,開口道:“那張素山,木隨風的人。如果你確定撞你的人眼尾有痣,那很有可能就是他。還有剛才的豬血……也像是他們以前整人的手法。”


    鳳幽月眸光一晃。


    剛才她問掌櫃,三樓大門正上方的包廂是什麽人。掌櫃的說,那是木家兄妹的專屬包間。


    看來……這兩件事應該是出自同一夥人的手了。


    “這種事情有一次兩次就會有第三次,不如我們告訴院長吧?”司青提議。


    “不錯。他們一看就是慣犯,鳳師妹,這件事不能姑息。”仲劍道。


    清雨和餘慕餘淮也覺得將事情告訴院長比較好。


    “不著急。”鳳幽月搖搖頭,笑得意味深長,“不過是這點招數,我還接得住。有些事,鬧大了才更有意思。”


    深諳她脾性的嚴逸飛等人,頓時不說話了,都在心中為那幫人點了根蠟。


    不明所以的清雨和餘慕餘淮麵麵相覷,隻覺得後背莫名其妙的發涼。


    ……


    中午的豬血事件,很快在八卦學院傳開了。


    大家都知道了,七星的交換弟子在上課的第一天就差點被人潑了一身豬血。


    對於這件事,有的人覺得無可理喻,有的人則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態。


    當天傍晚,鳳幽月剛回到住處,就被修雲派來的人請了過去。


    “有人潑豬血,為何不與我說?”


    “太過勞煩院長。”鳳幽月搖頭,“這件事弟子想自己解決。”


    修雲抬起頭,好看的眉眼帶著看不食煙火的清冷,他淡淡的看著她,問:“你知道是誰?”


    鳳幽月:“是。”


    “那你也該知道,此事是木隨心所為。她的爺爺和太爺爺都是學院長老,你若是處理不好,很容易招惹麻煩。”修雲對她道。


    鳳幽月無謂一笑,斜靠在椅子上挑眉看他:“院長覺得,我現在的麻煩還少嗎?”


    修雲啞口無言。


    “自打我在七星打了木隨風,這麻煩注定了要找上門。所以不管我怎麽處理,該來的都要來。”鳳幽月悠悠然的喝了口茶,“既然都要麻煩。那與其委委屈屈的被欺負,不如痛痛快快的懟回去。”


    修雲眉心微動:“你想怎麽做?”


    “院長放心,八卦學院的院規,我早已爛熟於心。絕不會讓人抓住把柄。”鳳幽月站起身,衝他拱拱手,“時候不早了,明日還要上課。弟子告辭。”


    少女悄無聲息的離開房間,修雲盯著門口,眉心輕輕皺起。


    “你怎麽這樣重視她?”這時,一個聲音在屏風後傳來,“那丫頭我見過,不過是漂亮點罷了。誒,你別是動心了吧?”


    修雲眼皮一跳,清淡的眉眼轉冷,向後掃了一眼:“再胡說,撕了你的嘴。”


    “嘖。”那人輕哼一聲,“真是有異性,沒人性。不過此事你打算如何處理?”


    “不處理。”修雲將書合上,起身走出桌子,“既然她要自己做,我便由著她。”


    “也好。”屏風後的身影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正好我也想看看,她有多大本事。”


    ……


    當天晚上,雲陌回來後得知白日的事,又氣又怒。鳳幽月哄了半天,才將憤怒的獅子順了毛。


    第二日,她和嚴逸飛如常來到院長殿上課。比起昨日的生疏,席青席藍二人對他們的態度更多了幾分熱情。


    兩個時辰後,上午的課業結束,鳳幽月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酒樓。


    當走到酒樓門口時,鳳幽月腳步一頓,抬頭向三樓看了一眼。


    一個腦袋從三樓窗口探了出來,那人挑釁的看著鳳幽月,流氓似的吹了聲口哨。


    口哨聲極大,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齊齊抬頭向三樓看去。


    “樓下那位姑娘長得真好看啊。”吹口哨的人嬉皮笑臉,說出的話流裏流氣,“不如上來跟哥幾個樂嗬樂嗬?”


    說完,有哄笑聲從三樓包間內傳出來,刺耳又難聽。


    嚴逸飛幾人的臉色瞬間變了,抬腳就要衝上去找那人算賬。


    鳳幽月攔住他們,定定的站在門口,望著那人的眼神冰冷又戲謔。


    “樂嗬樂嗬?”她挑起眉,嘴角勾起濃濃的嘲諷,“本姑娘聽聞,隻有青樓女子和小倌館的兔爺才會站在窗口攬客。看你的動作這麽熟練,難不成是在某家小倌館做過?”


    那人臉色一變:“你——”


    “噢我真是該死!兄台可是八卦學院的弟子,人中龍鳳,怎會做過兔爺呢?”鳳幽月一拍額頭,恍然大悟道,“既然沒做過兔爺,那一定是和他們樂嗬過了!嘖嘖嘖,這位兄台的‘興趣’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頓時,大家看那人的眼神都變了。


    且不說九幽大陸能否接受男男、女女,那小倌館是正常的戀愛場所嗎?去那裏的有幾個正經人?有多少人沉浸在脂粉香中最後惹了一身病?


    能進八卦學院的都不是尋常老百姓,豪門世家對尋花問柳這種行為約束十分嚴。大家從小受到的都是精英教育,大多都對那種地方嗤之以鼻。他們也玩,但玩的水平非常高,絕不會去那種肮髒之地尋歡作樂。


    現在一聽鳳幽月的話,甭管她說的是真是假,大家對那人的態度都有點變了。


    看他流裏流氣的,別是真玩過兔爺吧?


    咦~髒死了!


    感受到大家異樣的目光,那人氣的火冒三丈。他正準備發怒,忽然一隻女人的手拽著他的衣領把人拉了進去。然後粗暴的關上窗戶。


    鳳幽月挑了挑眉,若無其事的抬腳走進酒樓。


    “剛才那隻手,應該是木隨心的。”秋彤湊到她身邊,“我看見她手上的戒指了。那是木老爺子送給她的成年禮。”


    鳳幽月點點頭,並不覺得驚訝。


    “你當心木隨心,那女人瘋的很。木隨風隻是小打小鬧,他那個妹妹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秋彤皺起眉,“我若猜的沒錯,昨日的事應該不是木隨心指使的。以她的行事作風,絕不會隻是給你潑豬血。那女人應該在憋大招。”


    鳳幽月哼笑一聲:“來吧,我看看誰能玩過誰。”


    ……


    飯菜很快上來,大家忘掉剛才的事,專心用餐。


    沒過多久,樓梯上傳來一陣打鬧聲。緊接著,一群人大搖大擺的走了下來。


    鳳幽月所在的桌子就在樓梯口下麵,她一抬頭,就看見了被那群人眾星捧月的藍衣女子。


    二十左右歲的年紀,頭上戴著精致的金飾,臉上妝容淩厲,眉宇間盡顯囂張之色。


    她一步步走下樓梯,忽然,停在其中一層上,低下頭俯視坐在樓梯口下麵的鳳幽月,眼底暗光一閃。


    “那就是木隨心。”秋彤低聲說。


    鳳幽月臉色不變,收回視線重新落在桌上。


    木隨心眯起眼,不動聲色的向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笑嘻嘻的點點頭,以拳抵唇重重一咳。


    咳聲落下,木質樓梯上響起‘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


    “讓開!快讓開!”一個人提著一隻木桶急急忙忙的從樓上跑下來。


    他一邊喊一邊往下跑,當跑到木隨心身邊時,腳下一個踉蹌,身形一歪向後仰去。


    與此同時,手中的木桶在空中一甩,裏麵的液體‘嘩啦’一下向樓梯口下方鳳幽月一桌灑去!


    在液體潑下去的一瞬間,大家終於看清——那是油!滾燙到冒煙的熱油!


    頓時,尖叫聲此起彼伏,坐在鳳幽月一桌四周的人連滾帶爬的向外跑,生怕被油星濺到半分。


    在這樣的兵荒馬亂之中,鳳幽月一桌好似異類,穩穩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並不是嚴逸飛他們不想動,而是鳳幽月以精神力將所有人全部控製,讓他們連說話都不能。


    眼看著熱油馬上就要潑到腦袋上,大家眼中浮現出焦急之色。


    就在這時,鳳幽月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右手在空中隨意一揮。


    蓬——


    一朵巨大的混沌火蓮在眾人頭頂出現。


    滾燙冒煙的熱油觸碰到火蓮,發出‘滋滋’的聲音,眨眼間消散在空氣中……


    ------題外話------


    二更正在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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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萌妻入懷:譚總,須節製。


    作者:嘉霓。


    簡介


    婚宴現場,女囚藍憶蕎持凶挾持人質,成功破壞未婚夫和小三婚禮。


    並再次入獄。


    以為自己會老死獄中,人質卻把她撈了出來。


    她費解的看著人質:你是以德報怨?


    人質叫譚韶川


    譚氏集團現任總裁。


    跺跺腳能讓青城地震的男人。


    傳聞他六親不認,是個奸商!


    奸商從不做賠本買賣,她得去他家為奴為婢抵消欠他的人情。


    意識到自己才出虎口又入狼窩。


    她很膽顫


    幾日後卻竊喜。


    她的奴婢生涯愜意的像女皇。


    在她肆意睡遍他家大床、沙發、露台觀景榻之後,實在沒地折騰了,她便把他也——睡了。


    她很負責:“我不賴賬。”


    “那就領證去!有了證你想賴也賴不掉!”他是個利益最大化的商人,既睡他,就一定要對他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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