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緊拳頭,看著牆壁上的字,咬牙切齒,就在這時候,我的肚子,不知道是八個寶寶中,誰踢了我一腳。


    痛的我立馬翻身,嗖一聲,電視機旁的羽毛裝飾品,像一支箭一樣,刺穿我的枕頭。


    還好我躲的快,是肚子裏的寶寶救了我,否則慢一點,我就真的死了。


    今晚,青淺說會去會會這狐帝,那我就靜觀其變,隻要不傷害到我,我沒必要和他鬥。


    我卷起被褥,當做什麽都發生一樣,很快就進入夢鄉,夢裏我睡得十分安逸,總覺得有一雙大手,在按壓的我肩膀,還有輕揉我的背。


    說實話,八胞胎我每天走路,幾乎都看不到自己的腳,頂著大肚子不敢回村,出門都要捂得嚴嚴實實的,不是這裏酸,就是那裏痛,十分不習慣。


    而我從小在農村,根本沒有使喚人的習慣,哪裏不舒服,能 抗就自己抗,這幾天腳都磨破了,睡覺都隻敢側身睡。


    迷迷糊糊,我睡夢中聽見,有人在談話。


    “想不到你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麵,咋就看不上我幺女呢?哎……那你看我咋樣。”


    “別給我在這騷,我可告訴你,他們命數就這幾天了,你想怎麽讓他們死的快,是你的事,可是我的女人,你別碰!欺負她,就等於欺負我。”


    “早說啊!誰知道這大肚婆是你搞的,她都要嫁給李富貴了,你這是戴綠帽!”


    嘣嘣嘣


    我想睜開眼睛看一眼,可是太累了,眼皮都撐不開,我覺得地震了一樣,床晃動的厲害,讓我有些想吐,其次就是水晶吊燈,搖啊搖啊,咯吱咯吱聲特別吵。


    其次,我還聽見,嘶嘶嘶的聲音。


    還有啾啾啾,嗷嗚的痛吟,聽起來十分的淒慘。


    我再也沒忍住,用力全身力氣,眯開一條線,從眼縫裏我看到,一條青蛇,咬著狐狸的脖子,狐狸全身被纏的像個麻花,動彈不得,一口一口的吐鮮血。


    而那狐狸仰著頭,不敢動,生怕一動,脖子都給擰斷,狐狸臉漸漸幻化成人臉,那臉怎麽看都那麽熟悉。


    我?


    狐帝變成了我!


    青淺跟我說過,狐狸會幻化成敵人最喜歡的樣子,然後偷襲逃命,釋放狐騷臭味。


    或許是因為變成我的原因,青淺漸漸鬆開了口,眨眨眼看著身下的狐狸,而狐狸始終是狡猾的動物,見蛇一鬆懈,很快就找縫隙鑽出來,跳窗逃跑了。


    我緩緩的從床上起來,揉著太陽穴,說道,“你……。”


    “睡吧,一切交給我,我會處理好。”


    一團青色的煙霧,順著我的鼻腔,一點點竄入我的身體,我隻覺得全身更是柔軟無力,軟綿綿的向後倒下了。


    好累,好想睡覺。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都已經日上三杠,起身看到房間裏的一切,家具被推倒在地,櫃子裏的香水,更是一瓶瓶打碎,玻璃碎渣在上麵,滿屋子都香的讓人頭暈,衣櫃上一大條裂縫,看起來像被什麽特別粗且長的器具,劃開的口子,地上都是堆滿衣服,水晶燈掉在地上,一地狼藉。


    按理來說李家這麽大的動靜,應該會有人來查看,昨晚上死了兩個人,應該還有其他人。


    我穿上自己的衣服,踩著拖鞋,繞開這些紮人的玻璃,一開門,我整個人都傻了。


    雪白的瓷磚上,被血塗鴉,順著樓道一直下去,我看到五樓樓梯口,吊著兩具屍體。


    我從屍體繞開,往下走,我看到玻璃窗戶上,掛著半截人下身,這應該是想跳窗逃走的人,不料慢了一步,下身在屋裏,上身已經丟置在窗外。


    我不敢走樓梯,於是去按電梯,結果電梯裏還躺著兩具屍體。


    我嚇得捂住心髒,一間間開門,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可惜空蕩蕩的房間,餐廳、影院、書房,找不到任何活人。


    唯一不見的一個人,就是李老爺。


    我強忍著惡心,握緊手機,準備出門報警,剛打開大門,一隻狗坐在門邊,嘴裏叼著信件。


    汪汪汪


    對我咆哮了三次,然後轉身就跑,我小心翼翼的撕開信件。


    七月初七所生,陰寒之體,白蛇後裔。


    簡單的幾個字,敘述了我的生辰八字,還有我的身份。


    我撥打了報警電話,還打了李富貴的電話,他家死了人,這時候還不接電話,始終都是無法接通。


    看來我可能是唯一的幸存者,而李老爺,八九不離十可能已經死了,隻是找不到屍體。


    如果我繼續呆在這裏,有理也說不清,所以我帶上我的衣服,回村。


    走在回村的路上,我隻記得爺爺家的路,可是如今爺爺家都被鏟平拍賣,我無家可歸,還能去哪。


    不知道是誰,在後麵拍了我一下,我轉身的時候,看到朱大福,他是村裏的爛好人,啥事都喜歡管,啥事都喜歡打聽,成天無所事事,遊手好閑,長著一個男人的身子,卻有老娘們的心態,村裏的女人沒有一個喜歡他的,至今打光棍,四十好幾,我都叫他朱大叔。


    “朱大叔,嚇死我了,你這是幹嘛?”


    “咦,臉色這麽差!你是咋了嘛,女娃兒,跟你叔說說,你咋樹洞屋兒不開張,跑這……大、大肚子!”


    朱大福張口吃了起來,我連忙用外套蓋住,咳嗽兩聲,“我吃飽撐的!什麽樹洞屋?什麽不開張?”


    “呀!你咋忘嘞,你不是做白事嘛,這前幾天死嘍好多人,你都不在,可惜了哇,你爺爺奶奶死了,你要自力更生哇。”


    不用他說,我也知道!


    討厭。


    我不喜歡被朱大福說教,於是氣呼呼的走在最前麵,誰料朱大福就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我後麵叭叭個沒完,我都不理他,他還繼續說。


    說我爺爺那套房子拆了,成一塊平地,居然有人花一億去買,這窮山僻壤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一定是傻子才買。


    然後又說,樹洞屋這幾天老是有人找我,找我找的都快瘋了,村長都差點報失蹤人口。


    “你再說一遍?誰找我!”


    我沒有任何親人了,這世界上就剩我一個,我懷疑是李富貴,他不能聯係我,隻能找我,所以我大聲嗬斥的問朱大福,到底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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