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被你掉包了!”


    內訌了?青淺和李富貴。


    嗬嗬,互咬互撕,這才是我想看到的。


    “融……融合了。”


    什麽融合。


    我看著懷裏的念白,她的睫毛是白色,還有蛇尾,尾巴尖尖有白花,身體的異樣我也很驚訝,我看著她笑,都帶著春風的暖意,酷似白起。


    蛇牙與念白融合了,陽光灑在我們每個人身上,我們每個人都有影子,青淺的影子是一條蛇,而念白的卻是隱隱約約可見,疊重在一起的蛇,她有兩個影子。


    我很害怕,因為白起的力量太過強大,我親身體會過,她還小,如果掌控不了,會生出事端。


    我臉上的喜悅漸漸褪去,被取代的就是悲傷,伸手就去撫摸她的小臉。


    啪


    青淺揚起青尾,就卷起李富貴,狠狠地扔往西涼河。


    嘩啦啦


    聽著那一聲落水,我心裏就一個字,爽!


    太解氣了。


    “許初七,今日之事,看在白起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好自為之,天道輪回你以為你可以改變什麽,其實都是在做無用功!”


    他化身成一縷青煙消失在我麵前,沒有看我們母女一眼,或許被我揍了之後,對我之前的看法不一樣了吧。


    什麽無用功,有些事做了,才知道值不值。


    我拉開褲腿,看到膝蓋以下的蛇鱗,已經退到了腳背處,這次一次換了二十口棺材,救贖了二十個怨鬼,我詛咒漸漸消失,蛇鱗就是結果。


    第二天


    第三天


    第四天


    時間一點點過去,在這三天裏,沒有再見到李富貴,也沒有再看到青淺,平淡的日子讓我很安逸。


    我背著籮筐,看著炕上還在熟睡的念白,這幾天小家夥乖得很,跟我一起吃齋念經,很久沒有開葷了,我想去村裏的集市買一些小雞仔,放養在院子裏,等幾個月後不僅可以吃雞蛋,還可以吃幾隻雞。


    一路上,我見到村裏人都主動向他們問好,可是每個人見到我,如同見到鬼一樣害怕,躲得遠遠的。


    我沒有多想,還是和以往一樣,順著小路,去集市。


    腳剛落地集市,他們就仿佛看到瘟神一樣,抱著要賣的貨品,拔腿就跑,一溜煙兒功夫,就不見人蹤影,留有一地的廢棄物,雞毛鴨毛還有家禽糞便,以及塑料袋等。


    我做錯了什麽嗎?


    我覺得前幾天,幫人免費換了陳二愣家四世同堂的棺材,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沒有做過什麽虧心事。


    我空手而歸,那天沒有多想,簡單做了一點蔬菜粥下肚,倒頭就睡。


    第二天過去,我又背著籮筐,去往集市的小路,下塘關村民的態度和昨天的一模一樣,見到我就跟瘟神似的,拔腿就跑。


    於是,我躲在牛棚裏,看著手機時間,差不多半小時後,集市又恢複了熱鬧。


    我靠在牛棚的卡槽邊,聽見一群人在偷偷議論我。


    什麽!陳二愣死了?


    他們都說是我動了他家祖上的風水,所以導致陳二愣被狗咬死的,陳二愣屬鼠,這屬鼠的和屬狗的就是不合,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做白事還是要找專業的,千萬不能找我這樣的半吊子,臨時上架幹不出什麽大有所為。


    我就說這幾天,我樹洞屋怎麽那麽安靜,原來是有人在散播謠言。


    這陳二愣,死的時候,在他家屍體都還熱乎著,法醫都鑒定那是心肌梗塞死的,怎麽跟我也扯上關係,我給人免費換的棺材,怎麽感覺賺了他家幾百萬的感覺。


    我倒是想要看看,誰,在散播謠言!


    站起來,就看到男男女女交頭接耳,他們聽到了一聲牛叫哞,全部回頭看向我。


    拔腿又跑了!


    嘿,我去,這些人……。


    嘶嘶嘶


    嘶嘶嘶


    集市因為我突然的冒出來,大家又落荒而逃,空蕩蕩的空地,風一吹都卷起樹葉,我再次借著風,聽到那透明蛇的發聲,於是我順著聲音開始找,雞圈不在,鴨圈不在,最後我還是在一堆垃圾籮筐旁,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嘶嘶嘶。


    很近,離我不遠。


    “是你嗎?”


    夫人,天黑了,你該回去了。


    “小蛇蛇,我想知道你的名字,為啥你和其他蛇不一樣,會預知未發生的事物一樣,能告訴我是誰散播的謠言。”


    這條蛇,告訴我,千萬不能讓李富貴山上,我做到了,可是後麵他還是追上了,所以我的孩子受到了懲罰。


    夫人,天黑了,你該回去了。


    嘶嘶嘶,這條蛇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機械式的重複同樣一句話,我該回去了。


    入夜


    念白趴在我肚子上,就呼呼大睡,我因為那條蛇的緣故,一直睡不著,思前想後散播謠言的人,一定想要害我。


    我看著窗外,走來走去的怨鬼,嗚嗚嗚發出淒慘的叫聲,更是心煩意亂。


    剛卷起被褥,就覺得癢癢的,好像有什麽東西鑽了我的褲腿,我起身反手一抓就抓到了自己頭發,撲空。


    “他們融合了,當白起的蛇牙自己選擇主人,就說明白起打心眼的喜歡這孩子,勝過喜歡許初七。”


    “看來她沒有用了,遲早就還是輪回的,沒有人難逃命運。”


    說話之人就是李富貴,他隻身一人,站在我窗戶外,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和誰說話。


    那人的聲音十分陌生,卻透著一絲神秘,什麽是天道,天道幽且遠,鬼神茫昧然,曾有記載這一說法,而輪回,就是重蹈覆轍。


    這些散播者,讓我想起白起當年,她的美以及善良,引發婦人的不滿,以及街頭老漢的垂簾,大家都散播謠言說白起勾引男人。


    若是清風,何必怕追逐,我不能被謠言打倒。


    被褥一蓋,所有的煩惱拋在腦後,直到半夜我就聽見,念白哼哼唧唧的說,“媽咪,熱,好熱……。”


    蛇,是冷血的動物,怎麽會覺得熱呢?


    我打開手機燈,掀開被褥,就看到念白的臉通紅,額頭冒汗,頭發濕成一團,嘴唇幹澀起皮,她睡過的地方都是濕漉漉的。


    我嚇壞了,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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