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法就是,我們陳家是下糖關的一員,你們這麽區別對待,將我置身於死,保整個鎮的幸福安康,生而為人,你們就不心痛嗎?說錢花在我們家,可是也不想想你們前世做了什麽!”


    在冥界,我可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的一清二楚,論罪大家一起下地獄好了!


    當年白蛇與青蛇水淹陳塘關,都是這幫苟活下來的人,他們詛咒許家,我們許家死了那麽多人,這些還不夠,怨靈纏著我就算了,就連人也要為難我。


    我把奶奶扶進屋,然後拿走爺爺手裏的鋤頭,抱著念白。


    因為我知道這小家夥,如果不看好,沒準這些人都會喪命。


    道士搖晃著手中的搖鈴,對著天拋紙錢,喝下一口雄黃酒,拿起火把對著我就是噴酒,火焰哄啦一聲,燃燒成團。


    我家門口就放著一個大水缸,他們齊齊往水缸裏看,看什麽也不知道。


    隻看見那道士笑的樂開花,卷起袖子,叉著腰,以示權威,“天助我也,冥界大亂,冥王忙的不可開交,蛇女,今天你是跑不了哋。”


    我抱著的念白,她開始在我懷裏掙脫,動來動去的不安分,讓我心情跟著急躁起來。


    就在這時候,村民高呼萬歲,撞開大門,拿著斧子、鋤頭衝進來。


    我爺爺跑到我麵前,將我護在身後,再三叮囑,“我一把年紀他們不敢拿我怎樣,初七,帶著你奶奶往隧道逃,去找你葛三叔,他欠我人情,會想辦法救你。”


    以一抵上百,我爺爺一八十歲老頭,哪是他們的對手,連忙搖頭拒絕道。


    我放下念白,揪著她耳朵,疼的她眼淚汪汪的,“聽話!否則,我不要你了!帶你祖奶奶去找葛三叔。”


    “可是,媽……。”


    她還沒開口,就想摘下我給她帶的帽子,被我按著身子抬不了頭。


    就在這時候,我爺爺抄起家夥,就是上前給人一鋤頭。


    道士見狀,輕鬆一扭腰,閃過。


    我爺爺身體向前傾,沒站穩,整個人撲倒在地。


    可是道士卻不屑,直接一腳踢在他小腿上,疼的他是,“啊!”


    我沒等念白拒絕,直接抱起她,往屋裏扔,關起大門。


    拿起鋤頭,護在我爺爺麵前,大聲吼道,“誰敢欺負我爺爺?”


    “我呸,老不死的,攔路,你要是聽話,你爺爺就不用挨打。”


    我看著他們每個人醜惡的嘴臉,雙眼通紅,站起來就跟他們打成一片。


    我像平時耕地一樣,一鋤頭就埋汰人腦瓜子上,可是畢竟對方是男人,力量與速度都比我快,讓我被戲謔一樣,累的氣喘籲籲。


    噗嗤


    不知道是誰,在我身上吹了一把硫磺,當硫磺粉灑在我衣服上時候,我沒有任何反應,可是臨近衣服的皮膚,卻滾辣滾辣的疼,仿佛像燃燒。


    他們也沒想到,我盡然與幾個男人打起來,見我不識趣,索性抱起硫磺就缸,往我身上潑酒。


    嘩啦啦,嘩啦啦。


    那冰涼的刺骨,我眼睛還進去一些酒,疼的睜不開眼睛。


    此時我爺爺站起來,抱著我,埋怨說道,“傻孩子,怎麽就那麽倔!咱村人多苗子也多。”


    苗子是罵人的,意思是不講道理,蠻橫的人。


    我爺爺這麽一形容,惹得大家更不愉快,拿起火把,就把我家院子裏的銀杏樹燒了。


    從我很小的時候,我奶奶就喜歡抱著剛吃奶的我,躲在銀杏樹下乘涼,然後喂奶粉給我。


    這是陪伴我們許家,三代的老樹,我爺爺一直都舍不得砍,可是如今村裏人盡然,直接放火燒。


    我摘下衣帽,此時大家看著我臉,才變得安靜。


    我的臉,也正在蛻皮,不光浮腫,現在還有些下垮和鬆懈,看起來老了十歲。


    就在這時候,村裏婦人們,開始哈哈哈大笑,對我指頭論足。


    銀杏樹樹葉被燒的紛紛落下,我含恨的淚水,也掛在臉頰上,繼續推開爺爺。


    啪啪啪


    幾條柳鞭打在我身上,裂開好幾道口子,鮮血溢出。


    隻是,屋內傳出,奶聲奶氣的一聲,“噠!”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銀杏樹葉落地成灰,風一吹,盡然變成一條黑蟒。


    嘶嘶嘶,吐著杏子,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每一個人。


    一條、兩條,越來越多。


    道士慌了,抱著一大罐雄黃酒,就將自己全身打濕。


    可是一點用都沒有,黑蛇嘶嘶的向他遊過去,一口下去,咬住人脖子。


    村民嚇壞了,對著後麵大軍說道,“事以至此,我們隻能燒了許家老宅,一個活口不留,冥王夫人跑出來,我們又送回去!”


    “你們敢?”我拿著鋤頭,握在麵前,挺起胸膛,看著一個個五大三粗,比我高出一個頭的男人們。


    哼


    他們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可是殊不知,我頭上的發簪,剛剛動了一下。


    就在幾名村婦,背著一籮筐酒進屋的時候,地震了!


    不,不是地震,啾,啾。


    地上出現幾個大骷髏,地麵晃動可是沒有裂開縫,大家好奇的從骷髏口看去,噌的一下,幾條黑蛇從地下飛出來。


    對著人就是一頓咬,仿佛正在享受這場,熱血狂宴。


    黑蛇爬到人身上,纏著人脖子,哢嚓一聲,就擰斷一個人的脖子。


    場麵一度混亂,而我就在這時候,立馬扶著我爺爺進屋。


    爺爺剛往炕上一坐,念白就在我身後,指了指牆壁上的畫像,“媽咪,你快變身,我要看你尾巴。”


    “你咋還在這!不聽我話?”我在訓斥孩子,可是我爺爺卻在後麵,踢了我一腳。


    咳咳咳,咳嗽兩聲,捂著心口說道,“你也不聽話!初七,你不想變成蛇,還是要去找你葛三叔。”


    我爺爺說完後,眼睛緩緩閉上,身體往後倒。


    我嚇得立馬上前攙扶,去給他蓋上被子的時候,發現我爺爺後腦勺,咋有一大個包,而且在流血。


    憤怒,讓我怒火中燒,真想和村民同歸於盡。


    憎恨,讓我不想再逃避,隻想一心救我爺爺。


    咱們村有個診所,有一公裏遠,現在背著我爺爺去看病,早就流血至死。


    我看著牆壁上的白蛇畫像,想起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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