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很曖昧,可是就在這時候,女鬼嚶嚶的啼哭,“嗚嗚嗚。”


    整個水池都冒起泡泡,仿佛已經達到了高溫,池水都在沸騰,蒸汽更加的大。


    他皺起眉頭看著我的臉,蹲下身撿起衣服,對著池中女鬼說道,“掃興!”


    我捂著心髒,就在剛剛那一刻,都有一種令人窒息的感覺。


    誰知,他走過來突然牽著我的手,嘴角上揚說道“走,我帶你去過中元節!”


    冥界的中元節,在我們人間,又叫七月半、七月十四、祭祖節,主要有祭祖、放河燈、祀亡魂、焚紙錠、祭祀土地等。


    而在這裏,我背後哆嗦,每走一步,都在想,冥界的鬼節究竟是幹些什麽。


    我坐上船,靈魂擺渡人見冥王落腳,都不載任何鬼,一艘木船上,隻有我和他。


    冥界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都是毫無邊際的漆黑,我看著兩岸長得曼陀羅花。


    今晚的花,格外鮮豔,盛開怒放,陰風一吹,偏偏花瓣飄在空中。


    我仰望黑幕,此時冉冉升起,一盞盞孔明燈,上麵都寫著寄語。


    “這人間什麽東西,都不可以通往冥界,唯獨孔明燈,在這裏是信件,別碰那花!”


    我一個伸手要去摘花的舉動,被他嗬斥的,立馬縮回手。


    就差那麽一點!


    我就可以采摘到了,他眼中怒火中燒一樣,咬著牙惡狠狠的看著我。


    “白姑娘,你現在是人身,碰不得至陰之物,否則會變成冰塊的,這樣就會成為忘川河裏的魚食。”


    魚?


    我聽了靈魂擺渡人的話,低頭的時候,發現一頭巨大的藍鯨,隻不過這頭藍鯨長著黑烏鴉一樣的翅膀,在水裏遊來遊去,跟在每艘船下麵。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奇怪的生物,杵著腮幫子,歎息一口氣,“這麽壯觀的場麵,要是我有手機就好了,全部拍下來。”


    我都十八了,現在是23世紀,華為都出到a31部了,奈何我們許家,祖祖輩輩都窮、窮、窮,家裏看的電視,都是黑白的,更別說一部手機,下塘關唯一一部座機,就在村長家。


    我們整個村,都好像與世隔絕一樣,依舊是那麽落後。


    也不知道我國發放的援助資金,都用去哪了,都沒有人懷疑村長私吞之類的。


    “手機?嗬嗬那種破壞人與人之間交流,增進感情的東西,有什麽好稀罕的。”


    “嗛,鐵公雞,千年老古董。”


    我白了他一眼,上下看他的穿著,搖搖頭感覺是對牛談情。


    我以為他會生氣,沒想到他坐在我前麵,敞開腿,手搭在膝蓋上,一言不發。


    就這樣坐船將近一個小時,我已經困的不行,睜不開眼睛。


    他拽著我的衣帽,上了岸,看到鬼山鬼海,擦肩而過,街道上都站滿好多鬼,他們飄來飄去,在那裏趕集,選購東西,而每個十字路口,都站著鬼差。


    每個鬼,手裏都拿著孔明燈,一排排守規矩排隊,領東西。


    鬼差報名字,根據各個朝代,發放物資,還有人間燒來的紙錢,元寶。


    如此熱鬧的場景,讓我又打起了精神,想要衝到人群中,沒想到他死死拽著我的帽子。


    “冥界的中元節,就是過年,我可不想你給我惹麻煩,破壞了氣氛。”


    啥意思?


    他嘴裏吐出一抹綠煙,煙霧環繞著我的下身,我的雙腿先開始長出鱗,然後漸漸變成蛇尾,一條白色的蛇尾,我以為我不會行走了,試著走,沒想到大腦怎樣想的,尾巴就跟著動。


    “為什麽是白色的?我說了我不是白起,我要紫色的。”


    “紫色顯黑,你那麽胖,確定?”


    我胖!


    我胖!


    啊啊啊。


    女人最不能說的就是,你胖了。


    而這條該死的臭蛇,盡然說我胖?


    我從小就喜歡紫色,這中元節,在冥界應該是喜慶的日子,我應該選一條自己喜歡的尾巴,這人盡然擅自做主,握緊拳頭氣鼓鼓的。


    青淺沒有理會我,走在前麵,已經超出三米距離。


    “你還在站在那裏的話,就會錯過好戲,而且你是七月初七生,靠忘川河那麽近,很容易撞水鬼喔。”


    “水……水鬼。”


    經曆過澡堂一事,我是徹底怕水鬼了,那種死纏爛打,真是讓人厭惡。


    我沒好氣的跟在他身後,仿佛他的仆人一樣,每條鬼對他都投來敬畏的神色,都不看我一眼。


    而就在這時候,空中又響起,鬼魅的聲音,“冥王駕到,生人回避!”


    我一直都好奇,他的出場,每次都自帶音律,這聲音是哪來的。


    是不是放了一個,錄音機在他身上,嘴沒動,可是就是聽見了!關鍵,聲音還很大,路過的鬼都對他點點頭。


    “青淺,鬼見了你不是要跪下行禮的嗎?今天怎麽各個都隻是笑笑,點點頭。”


    “這裏,我就是規矩,中元節我不需要他們行禮。”


    這樣啊……。


    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一麵,有時候做事情,還是比較通情達理的。


    看著他臉上都是喜悅的神色,我將壓抑很久的困惑,貼著他的後背,小心翼翼的試問說道,“那個,青淺你那個出場,什麽生人回避的聲音,是從哪傳來的。”


    “腹語。”


    “啥?”


    我以為我聽錯了,沒想到他餘光撇了我一眼,像是在罵我白癡一樣。


    腹語,也就是聲音是他的。


    我靠!


    要不要這麽帶節奏,每次出場都要通過腹語表達?這就是一開始,我懷疑過他就是冥王,奈何聲音一出現,他就跟著出現,而不見其他人蹤影,我就斷章取義咬定,他不是冥王。


    一般大佬的出場,都是小弟先通報,大哥跟在後麵。


    他倒好,自導自演,想到這,我似乎對這恐怖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恐懼感了。


    因為每次這麽一喊,我總覺得,村裏會死一個人,而凶手是誰,我都不知道,現在知道了,而且與我無關,我不管。


    我跟在他後麵,心裏罵個千百遍,壓根沒看路,撞在他後背上。


    “許初七,這就是我要給你看的好東西。”


    啊,什麽東西那麽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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