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各位大哥,我真是瞎了眼珠子啊,求你們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柳胖子的錢我不要了,一毛錢都不要了啊……”


    張鑫癱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連連求饒,他帶來的幾個兄弟早已經躺了一地,一個個腦袋上都腫起嚇人的血包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而丁貝貝的父母也早就一起被嚇癱在地上,互相抱在一起拚命的發著抖!


    “不急!咱們一件事一件事慢慢的說,首先你得告訴我你老婆丁貝貝人呢?她偷了我二十萬斤糧票難道就想讓我這麽算了嗎?”


    劉天良手握著一把鋒利的廓爾克彎刀緩緩蹲在張鑫麵前,還染著鮮紅血跡的刀背驚的張鑫渾身亂抖,不過當他聽到丁貝貝偷了劉天良二十萬斤糧票之後渾身抖的就更厲害了,連忙擺著雙手語無倫次的喊道:“不不不!她……她根本不是我老婆,就是我手下罩著的一個小姐,她為了要麵子才對人家說是我包養她的,她偷錢真的不管我事啊!”


    “我問你她人呢?別跟老子說那些沒用的!”


    劉天良呼啦一下把彎刀架在了張鑫的脖子上,張鑫立刻嚇的慘叫一聲,急忙咽著口水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啊,還是我老大疤哥聽說她在競技場偷了人家不少錢才讓我來找她的,不然我也不會帶人來這裏啊!”


    “你這樣回答我就很不滿意了,你剛剛既然自稱是丁貝貝的老公,我也不管你是真是假,我既然找不到她也就隻能找你算賬了,聽說你手裏還有家酒行能值幾個錢,那就先帶我去看看能不能補償我點利息吧……”


    劉天良冷笑著用彎刀拍了拍張鑫的臉直接站了起來,而張鑫也隻好哭喪著臉老老實實的跟著站起,他身後的陳南立刻二話不說用槍抵住了他的腰眼,揪著他的衣領粗暴的押向門外!


    “你們兩個要是敢多嘴一句應該知道下場吧?”


    劉天良把彎刀遞給黃大龍,轉身就看向了兩個早已膽顫心驚的舞女,兩人聞言立刻小雞啄米一般的點起了頭,屁話都不敢多說一句,不過劉天良還是掏出口袋裏最後幾百斤的糧票扔給她們,兩女立即驚喜的喊了一句“謝謝老板”,趕緊撿起地上的糧票忙不迭的衝出了別墅!


    “老板!樓上沒人,這是那娘們的照片……”


    這時一位九龍戰隊的成員也大步從樓上跑了下來,直接把手中的一副相框遞到了劉天良麵前,劉天良順手接過來一看,果然是個長的很漂亮卻很風騷的姑娘,但看著對方的五官輪廓卻讓他突然產生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隨即一想,很可能是在浴室裏見過才會這樣!


    “你們老兩口也好自為之吧,二十萬斤糧票足夠槍斃你們女兒一百回了!”


    劉天良掃了一眼地上的老兩口,直接把手中的相框扔在桌子上扭頭就走,其實他倒是挺能體會丁貝貝這種女孩的心境的,原本富裕十分的家庭忽然變的一無所有,換做任何人恐怕都無法接受這麽殘酷的現實,賣身和偷東西都僅僅隻是小兒科,為了過上原來的生活估計讓她殺人她都不會猶豫!


    “靠!還真是飛車黨啊,玩這種一腳踹也不嫌死的快……”


    劉天良走出大門一眼就看到停在外麵的幾台摩托車,基本全都是拉風無比的公路賽和仿哈雷的太子,不過垂頭耷腦的張鑫卻沒在意劉天良的譏諷,而是猶猶豫豫的說道:“大……大哥!我知道柳胖子想要我的酒行再運點貨,大哥您肯定也有這個想法吧?可我實話告訴你吧,那間酒行已經被疤哥拿去了,他也想把那條地道挖開搞走私呢!”


    “嗯?他已經開始搞走私啦?”


    劉天良猛地一愣,然後雙眼淩厲無比的盯住了麵前的張鑫,誰知張鑫卻搖搖頭說道:“還沒有,他沒有柳胖子那樣的門路可以進內城收貨,所以敲詐柳胖子的主意就是他給我出的,他準備再逼一逼柳胖子就跳出來做和事佬,然後給柳胖子一成的幹股讓他替咱們做事,不過酒行的鑰匙已經全被他給收走了,就算現在過去了我也打不開啊!”


    “哼~小子!你少給我在這耍花樣,以為我會把你帶去找刀疤,然後讓刀疤救你是吧?告訴你,你他媽想都別想,你今晚要是打不開門我現在就剁了你……”


    劉天良一把揪住張鑫的衣領然後狠狠推了他一把,而滿臉土色的張鑫急忙擺著手就想解釋,誰知他放在口袋裏的手機卻在這時響亮的唱了起來,劉天良立刻上前一步直接把手機給惡狠狠的掏了出來,然後看著屏幕詫異的問道:“貝小騷?是不是丁貝貝?”


    “對對對!就是她,就是她啊……”


    張鑫的雙眼猛地一亮,興奮的差點就跳了起來,而劉天良順手按下免提接聽鍵就把電話遞給了張鑫,陳南這時也飛快的靠過來冷冰冰的把手槍頂在了他的腦袋上,張鑫立刻驚顫無比的咽了口吐沫,不過他剛小心翼翼的“喂”了一聲,電話裏就突然咋咋呼呼的喊道:“鑫仔你他媽快過來!你知道你小老婆偷了人家多少錢嗎?足足十九萬多的糧票啊,她竟然還想躲起來不給咱們知道,疤哥現在正在教訓那臭婊子呢,皮帶都已經打斷了一根了!”


    “哦!啊?抓……抓到啦?我……我這就過來啊,這就過來……”


    張鑫先是狠狠的一愣,然後捧著電話飛快的點了點頭,等掛上電話之後他隻能滿臉僵笑著說道:“大哥!您……您看這怎麽辦?丁貝貝那娘們已經落在疤哥手上了,要想把您的錢拿回來隻能去找疤哥啊!”


    “那還囉嗦什麽,直接在前麵帶路,你要是敢耍花樣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劉天良一把拉過張鑫直接把他拽了過來,張鑫隻好顫巍巍的舉著雙手心驚膽顫的走在前方,而提前跑出小區的黃大龍已經開著一台x5回來了,陳南二話不說就上前拉開後備箱把張鑫給直接塞了進去,他自己也當仁不讓的跟另外兩個人一起鑽了進去,麵無表情的把張鑫死死夾在中間!


    “師傅!麻煩去昆侖街的牛仔酒吧,謝謝!”


    滿臉憋屈的張鑫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然後隻能認命般的縮在後備箱裏當他的肉夾饃,好在駕車的黃大龍也是認識路的,不需要任何人的指點就朝著東邊飛馳而去,不過張鑫所說的地方顯然距離他的酒行不遠,汽車僅僅隻行駛了五六分鍾劉天良便看見一家名為“華海酒行”的店鋪,裏麵果然是一片漆黑,緊閉的卷閘門上更是落了足足三把鐵鎖!


    “老板!到了!”


    汽車忽然“嘎吱”一停,兩盞明亮的大燈徑直朝向一條幽深的小巷,所謂的牛仔酒吧劉天良倒是沒有看到,不過小巷深處十幾台拉風的摩托卻是十分的顯眼,而一陣陣狂暴的重金屬音樂也從左側的一扇木頭門裏傳出來,倒和較為安靜的周圍顯得頗為不融洽!


    “留兩個在外麵守住前後門,剩下的人跟我一起進去!”


    劉天良推開車門便直接跳了下去,這條小巷是處在兩棟居民樓的中間,隻不過這片區域顯然治安不怎麽樣,周圍的店鋪不是黑燈瞎火便是一副門倒窗碎的淒慘模樣,就連兩棟樓裏也沒幾盞燈亮著,末世的氣氛比其它地方濃了不止一星半點!


    “大……大哥!咱們有話好好說啊,疤哥這人還是很講道理的……”


    張鑫被陳南像拎小雞一樣從後備箱裏拽了出來,跌跌撞撞的走到劉天良身邊滿頭大汗的說了一句,但劉天良卻隻是略微掃了他一眼,便冷笑一聲扭頭往小巷中走去,一直到了那扇停滿摩托的木門前他這才發現,不大的門頭上果然有一塊漆皮斑駁的招牌,依稀能夠辨認出“牛仔酒吧”四個字!


    “轟~”


    劉天良剛一伸手推開門,巨大的音樂聲直接就從門洞裏噴湧而出,不但震的他耳膜嗡嗡作響,就連額頭上的青筋都開始煩躁的鼓動起來,他強忍著一槍打爆音箱的衝動緩緩邁步走了進去,張鑫也隻能一臉哭喪的跟了進來!


    在一片烏煙瘴氣之中,隻見幾十個男男女女正隨著音樂放肆的扭動身軀狂歡作樂,他們大多是一副狂野的朋克裝扮,閃亮的皮裝上不是亮釘就是鏈條,如同刺蝟一般的殺馬特發型就好似闖進了理發店一般,男男女女糾纏在一起做出很多根本不堪入目的動作,反觀一身賽車服的張鑫倒是這裏難能可貴的正常人之一!


    “唰唰唰……”


    隨著劉天良帶人大步的走進來,幾十道詫異的目光立刻齊刷刷的朝他看來,現場眾多的淫.笑也瞬間戛然而止,紛紛帶著極為疑惑的神態盯住了他們,不過劉天良卻看也沒看這群洗剪吹,徑直望向了一張球桌邊的高個男人,那人不但有著一頭飄逸烏黑的長發,較為健壯的身軀也不像其他人一副酒色過度的精瘦!


    並且長發男身旁的電風扇上還吊著一個已經遍體鱗傷的女人,一根早已抽斷的皮帶就血淋淋的扔在她的腳邊上,而女人雖然已經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的程度,但劉天良卻還是從她散亂的發絲間認出了她正是那個女賊丁貝貝!


    “鑫仔!這家夥是誰?你帶他來這裏幹什麽?”


    長發男立馬扔了手中滿是血跡的球杆看了過來,並且很不耐煩的朝吧台方向揮了揮手,狂暴的音樂聲立刻小了一大截,而張鑫被陳南小雞一樣揪著後領隻能慌張的喊道:“疤……疤哥!他……他們就是失主,被丁貝貝把錢偷走的那個老板,我……我在丁貝貝家裏撞上他們的!”


    “你就是刀疤?”


    劉天良饒有興趣的上前一步看著對方,這長發男的臉上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醜陋刀疤,頗為棱角分明的臉龐還十分的帥氣,倒是在他胸口有一小截傷疤從黑色的彈力背心中露了出來,可看那彎彎曲曲的樣子劉天良就知道,那絕對不會是什麽刀疤!


    “對!我就是你疤哥!”


    長發男冷笑一聲,很有些囂張的直起了身體又抱起了膀子,而散落在小酒吧各處的十幾個男人也紛紛不懷好意的站了起來,閃亮的小匕首和蝴.蝶刀也接二連三的被掏了出來!


    不過就在劉天良準備再次說話時,酒吧內側的一間房門卻突然被人打開了,隻見兩個身著黃色製服的二狗子竟然從裏麵提著褲子走了出來,四五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正蹲在裏麵肆無忌憚的擦拭著身體,劉天良的臉色立刻一沉,心知這幫癟三是要跟他玩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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