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是總會來,你說是吧。”


    白發老人對著空氣說,眼睛卻是看向另一個方向。


    “都是老朋友了,你還是這樣。”


    來人的身影正是被大家以為困在老宅中的村長,不過他現在的形象真的很淒慘。


    身上都是血跡,衣服破破爛爛,額頭上還有一到細長的傷口,頭頂原本的白發都被拔光了。


    坑坑窪窪,十分恐怖。


    “你也好不到哪去,事情辦的如何了。”


    抹掉了快要滴到眼睛的鮮血,目光中帶著不易察覺的算計。


    “當然辦的漂漂亮亮了,等時機一到便可收網了。”


    他們兩人早就聯手了,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把所以村民都瞞了過去,安排的明明白白。


    五年來他們為了那個東西,一直在私下裏偷偷見麵。


    “那兩個人都來齊了嗎。”


    “放心,他們已經在村莊中了,還進了老宅。”


    “這些事也應該做一個了斷了!”


    村長彎著背和老人並肩走著,他們去的方向是在村莊後的山上。


    天空亮著,陽光正好,但是走在去往後山的路上卻是感覺到一股寒意。


    這裏的氣溫明顯過於陰冷了些。


    但是兩個人卻是仿佛沒有感覺一般,一直往裏麵走著。


    越往裏氣溫就越低。


    司祭從拐角停下後就往這裏來,剛好看到兩人在說話。


    就直接不出現跟著他們看看他們要幹什麽,這兩個人絕對有貓膩。


    從剛剛他們的對話可以發現,都不簡單啊,看著被村民孤立的老人居然和村長勾搭在一起。


    不知道在幹些什麽事。


    司祭在距離他們一定的安全距離,不過跟丟也不會被他們發現。


    越往裏走,越是感覺溫度低,到現在這裏的溫度絕對是下降了十多度了。


    在外麵還是炎炎夏日,這裏已經寒風刺骨了。


    但是前麵的兩個老人沒有受到一點影響,顯然是經驗豐富了。


    “沒人到過這裏吧。”


    “放心,他們都不敢晚上出門沒有膽子來這裏。”


    白發老人對著村長說到。


    村長看著白發老人。


    “這麽多年你都住在那,委屈你了弟弟。”


    “這有什麽,為了這些都是值得的!”


    他們是親兄弟,隻不過父母離異,白發老人跟著母親在外麵生活幾十年前才回來。


    而村長跟著他爸爸一直生活在小村莊中,後來當上村長就沒有出過村莊。


    而知道他們身份的人基本都已經逝世了,沒人知道這個突然回鄉的老人是村長的親弟弟。


    這也是後來村民都默認讓他住的地方遠離村莊,在後山之下。


    這也是讓他可以更加靠近後山的方位,隻要有村民來這裏絕對躲不過他的視線。


    這是唯一一條通往後山上的路,而白發老人正是住在這裏。


    “這些年苦了你啊。”


    村長拍了拍他肩膀,渾濁的眼珠中帶著些看不清的神彩。


    “到了,這些年我都把這照顧的很好。”


    周圍的樹木漸漸稀少了起來,前方的一個空地上有兩座小小的土墳,前邊擺著一塊石板插在土中。


    兩邊掛著幾塊白布條,地麵上還有紙錢。


    白發老人從挎包裏拿出一疊紙錢,點燃放在其中一個墳前。


    這是他兒子李文的墳,旁邊是那個是他哥哥村長兒子的墳。


    當初他帶著他的兒子回村,他兒子和村長的兒子就玩在了一塊,出事的時候也在一起。


    導致最後雙雙喪命於此,他們出事的地方就是後山。


    那還是幾十年前,他兒子還隻有十多歲,那天一對外來的學生來他們村采風。


    那些學生應該是藝術生,那種畫板和一些工具,他們帶隊的老師給了他們錢後就暫住在他們村子。


    一天那群學生要去後山,但是後山這個地方氣候有點詭異,並且有危險。


    他也是勸說過了,但是那些人大概初生牛犢不怕虎,在被他們攔了下來後竟然半夜偷偷去。


    那天剛好給他兒子看到了,就叫了村長兒子一起去。


    最後所有人都出事了。


    “你說當初要是沒有去吃那頓飯,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把一疊紙錢遞給他哥,聲音低沉的感歎。


    “可能吧。”


    扔了些紙錢,瞳孔中倒映著火光。


    他們難道就是來這邊掃墓的?


    跟了一路的司祭也有些疑惑,我跟了這麽久,你就給我看這個。


    不過事情還沒有結束,兩位老人在燒完紙錢後,又走向遠處的另一個孤零零的墓碑。


    這個連個小土坑都沒有,隻有一塊木板上刻著幾個字,用做區分。


    上麵刻的也不是逝者的名字,而是“xx之墓”因為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麽隻能這樣了。


    她的屍骨也是殘缺的,裏麵就是幾段截肢罷了,其他地方在村莊的各個角落。


    五年了可能都已經區分不出來了。


    “開始吧。”


    村長沉聲說完後就把一根木簪子拿了出來,這個木簪子和司祭看到的一模一樣。


    不過這個木簪子上麵纏滿了頭發,這些頭發的長度都到了地麵上,並且烏黑發亮。


    一看就知道是受到了精心的嗬護,這個頭發的女人費了不少功夫才養的這麽長。


    “好。”


    白發老者拿出另一根斷了的木簪,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兩個木簪觸碰到一起上麵的頭發開始瘋狂的變長。


    兩根木簪子尾部竟然開始交纏在一起,滿滿變成一根。


    司祭也發現了不對,手環上顯示了東西。


    特殊道具:雙生木簪(殘缺)


    功能:交換身份,擾亂因果


    說明:互換的身份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這個道具還是殘缺的,功能就這麽逆天!”


    雖然這個道具的作用看起來對他沒什麽用處,但是它這個擾亂因果就比較逆天了。


    看到了這個功能說明,他明白了,那個女人和光頭女人的身份應該啊互換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光頭女人好像忘了什麽,這個頭發應該不是她的,對方是商人的妻子。


    對方因為做手術已經沒有頭發了,假如這點村民沒有欺騙他的話,那麽那個女人所要的頭發根本不是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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