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秦剛此生從來沒有這麽憤怒過,暴行可怕的殘忍暴行秦剛看到許多,也經曆過許多,甚至他本人就是做了不少暴行,對於暴行他都麻木了。


    可是真正親眼看到兩個天真無邪的小孩子被殺死在麵前就是另一回事,衝天的憤怒不受控製地升起,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甚至連這樁暴行的執行人都感受到了,事後他們說此生從來沒有見到一個這麽憤怒的人,以後也沒有見到。


    秦剛是眼睛的動物,如果他聽說有這種針對天真小孩子的暴行,他也會憤怒,但不會到這種程度。


    他對人的愛,及對人的恨,總是個體的,不會由個體到整體,所以他對猿族,這個人族整個的生存敵人,確實沒有一般人族那種同仇敵慨的憤怒。


    這四年裏他也見到不少暴行,這些暴行一般都不是他親眼所見,廢墟、燒焦的人族村落、屍骨,隻是間接見證了暴行,雖然引起了他的憤怒,但沒有引起他那麽大的反彈。


    “我要你死。”秦剛憤怒地衝過去,準備用手撕掉這個沒有一絲一毫‘人性’的人,忘了他是猿族了,本身就沒有‘人性’,此時他對整個猿族已經開始憤恨起來了。


    麵對如此暴行,有許多猿族露出了不忍,不是憤怒,大部人眼裏是麻木的,認為這是一件普通的事情,有些人露出了惡心的表情,那隻是對人類小孩那種腦漿迸裂的惡心。


    有的人還對這個殘忍的魔頭堅起了拇指,願他們的孩子也有這條的遭遇吧,可是秦剛覺得這個話也說得過分了,孩子都是無辜的。


    還是有幾位露出了憤怒的表情,那是真正的憤怒,孩子,不管是哪族的,一旦出生時,眼神都是邪的,那麽地天真,每一個孩子都是無罪的。


    就連那個麵無表情的比賽仲裁者都憤怒了。


    “你,可還願意接受尤人部落之子袁剛的挑戰?”這個一直冰冷的仲裁者盡量用一慣平靜冰冷的語氣交談,可是他還是失敗了,從他聲音的顫抖程度來看,就知道他心緒有多大的起伏了。


    這個仲裁者甚至沒有問秦剛是否改變了主意,這不需要問,這場戰鬥他會為袁剛向猿神祈禱。


    “我,我……。”此時這個嗜血的魔頭有點退卻了,他從來沒有看到如此憤怒的人,即使是他從來也是一個不怯戰的人,此時也在考慮要不要退卻。


    他始終無法理解,眼前的對手怎麽會對人類小孩的死亡這麽憤怒了,真是腦袋被驢踢了,他的意思是,殺一個人類小孩,與殺死一隻雞一隻鴨沒有什麽區別的,反正蓄養起來不是幹活,就是吃肉的。


    “我戰。”這個滿臉橫肉的大漢越想越氣,什麽時候他慫過,眼下這個人就做到了,這讓他更氣秦剛了。


    開戰,秦剛無比憤怒,此時這種憤怒給他力量,極大的力量。


    此時這種攻擊對於秦剛來說,就像一個三歲孩子打在一年成年人身上的感覺,一點也不疼。


    而秦剛一下把抓住了他,把舉起,用手賭住他的嘴巴,以避免他認輸。


    他開始手撕猿族,先是他的手,慘叫,秦剛麻木地聽著,一點也沒有報複的快感,他隻是在想,他怎麽能夠剛才那種暴行,在他眼前發生。


    這個自認為冷漠的人憤怒起來是極為可怕的,在場的人明白了一切,當猿族的雙手被扯掉之後,那場麵真是震撼人心。


    原來殺一個人可以這麽殺!


    秦剛很快又扯掉他的雙腳,然後以有快的速度,像剛才他捏碎人類小孩的天靈蓋那樣,捏碎這個凶手的小孩。


    猿族是好鬥的種族,在賽場殺死對手的事情時有發生,但這樣故意殺死對方的事情卻很少,他們好鬥不假,可不是傻瓜,不限製這種隨便的流血的話,將會自我削弱。


    麵對這一種自我削弱行為,在場的那個麵無表情的仲裁者居然無動於衷,沒有阻止,這場比賽之後,這個仲裁者可能在格鬥場也走到了終點,因為他沒有營救,這是仲裁者的權利也是他們的職責。


    看得出來這個仲裁者是多麽憤怒,從先前他主動營救人的舉動看,他是在乎格鬥場的職位的,這次看到小孩被活活給拍死,卻觸犯了他的底線,所以他‘見死不救’,這讓個凶手受到了處罰。


    場中安靜了好久好久,在這幾千人的賽場確實極為不見,然後又沸騰起來了。


    “這個人殘殺同族,應當受到處罰。”


    “居然為了一錢不值的人類小子,而屠戮同類,理應處死。”


    “應該讓這小子嚐嚐五馬分屍的滋味。”


    “應該刮下他的肉,一片片地割下來。”


    叫囂處死秦剛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壓過了一些其它聲音,還是有小部分人認為,小孩就是小孩,不應該受到那樣的殘忍對待,猿神大人看到了也不會高興的,那個同族是一個凶手,他隻是受到了應有處罰,他們在小聲地為秦剛辯護。


    不過這麽小的聲音豈能壓得過這一波波強勢的聲浪。


    還有人隻是從比賽規則裏來解釋秦剛不應該受到製裁,那就是秦剛至始至終,都沒有違反規則,沒有使詐,沒有在聽到‘投降’的聲音之後繼續進攻,事實上他抵著他的喉嚨,也可以解釋為這一正在的攻擊行為,雖然實質上是不想對方發出求救,但形式上一點也沒有犯規。


    事實上那個仲裁者失職了,因為他沒有施救,沒有要求終止比賽,剛才對方出手速度雖快,這是完全有時間的,可是他沒有利用起來。


    讓一個同類,還是精英同類,死在了賽場上。


    我們猿族什麽時候成了一個母鳥的巢了,在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人,怎麽能夠擔當得起,南下占領人族地盤,替猿神大人報仇的宏圖壯誌。


    “尤人部落之子袁剛並沒有犯規,他隻是在規責範圍內行事,一切後果由我承擔。”這個麵無表情的仲裁者,是一個感情比誰都還豐富的人,秦剛第一次發現了這一點,有許多人不是他們看起來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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