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秦剛拜見前輩。”


    秦剛順勢行了一個大禮,把之前的笨拙動作做成形大禮的樣子。


    威嚴老者看到如此,“好,下去吧。”


    當然是帶來喜歡辦莊重儀式的他,不想這時候對秦剛發起怒來,正好順勢借著台階下去。


    正好,秦剛恭恭敬敬地下去了,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裏站著,有意無意地站立在離別人很遠的地方。


    穿過一片黑壓壓的人群,聽到幾個女修看著他,掩麵而笑,雖然秦剛平時有點湊美,還不至於認為這些年輕前途遠大的女修是看上他。


    “人最重要的是什麽了?”威嚴老者大聲地問道,正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


    “靈石。”


    “丹藥。”


    “武器”


    ……


    “實力。”一個極為自信的聲音響起,仿佛自己說出了自己的作案,這個答案,秦剛也比較認同。


    “哼,別說了,人最重要的是一個信字。”威脅的老者想到下麵的都是一群榆木腦袋,明顯就是準備地自問自答的問題,這群迂腐的弟子居然沒有看出來。


    “今天卻有人遲到,這樣重要的儀式都不能準時來,想想平時肯定是吊兒朗當,看看他吧,穿得這麽爛來儀式,還是一個修仙者,不知道的還為是凡人世界的丐幫來了。”


    威嚴老者趁著這個時機,要好好報下剛才的衝撞他這種失敬行為。


    聽到弟子紛紛笑起來,是的,這些弟子都還年輕,年輕就會氣盛,這是該笑的是就笑,該哭就哭的年紀,不會顧忌太多。


    笑聲了一遍,威嚴老者很是滿意,伸出雙手,把手掌往下搖了搖,收起了嬉鬧的表情,立刻又莊重起來,喧鬧的大殿又立刻鴉雀無聲起來。


    “說正事了,老夫歐陽嚴,是內院的掌座,原則上你們都是我的弟子,平時在修煉中有什麽問題,可以來找我。”


    ……


    “你們都是外院中的優秀弟子,是通過真刀真槍找出來,不像某個人,靠發現……咳,靠撿了寶貝上交,就混到內院來了。”威脅老者對秦剛的印象極差,又貶了他一通。


    “你,叫什麽名字,不用說了,記住我內院可是有鐵一般的淘汰機製的,靠走過靠關係進來的,不久可能要淘汰出去的。”


    和自己想的差遠了,本以為靠那幾個可謂是驚天動地的發現,以為自己的修仙路,會是一片坦途,唯一的煩惱是怎樣花靈石。


    威脅老者的聲音似乎已經不是警告了,好像在威脅,在數落秦剛的過程,他對秦剛的不滿升了級。


    接著又講了懷念在上次門派之圍戰死的弟子,又說他們不會白死的,以後元靈宗會付出十倍代價,講到深處,底下不少弟子也血脈噴張,畢竟這些戰死的弟子,有師兄有師妹,有兄弟有朋友,修士也是人,怎麽會對這些人的逝去而無動於衷了。


    然後又講一些場麵話,以後玄天門有很大的遠景,很有前途,門內有奮發有為的實權者,有向上走的決心,把自己的家族轉化成門派,可能是開了千百萬年的風氣之先。


    如此作為,門內的每一個弟子都應該而且必須相信,玄天門會有崛起的一天,會立於世界之顛。


    秦剛看到不遠處一個年輕弟子,雖然極力忍住,還是不自覺地漏出一個嘲諷的表情。


    可能認為這個歐陽嚴在地下畫了一個大餅,對著饑餓的弟子說,現在你們吃不到,但“不久的明天”會吃得到。


    可秦剛不這樣認為,不僅僅是因為玄天門即將擁有一條大礦脈和一條通向外海的空間通道,還是因為這個威嚴老者並沒有過分誇大自己,而是根據實際,展望了一下遠景。


    雖然現在在門內,體驗到的幾乎都是仇恨、冷漠和嘲笑,但秦剛在門內可以吸引人留下的東西。


    “修煉、忠誠、戰鬥是我們的口號,願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一個強大的明日。”


    老者離開了,這些新入內門的弟子卻沒有散開,而是按照每一年的慣例,留在這裏而相互認識,相互了解,在這裏的表現其實也間接地決定了以後的地位。


    所以威嚴老者才貶低秦剛得這麽厲害,在內院的地位高低,往往也決定的資源的傾斜度。


    大家都向周圍的人介紹自己,或者引薦別人,認識的人越多,以後也就會好混。


    隻有秦剛一個人像一顆樹子站立著,他周圍都空著好幾丈的地方,在密集的人群裏顯得很突兀。


    沒有人願意認識這個頭一天就得罪了內院掌座的人。


    不時有幾人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秦剛,如此情況,他都還站在那裏,甚至還顯得悠哉悠哉的。


    終於有幾個好奇心重的年輕女修走過來,開口就問秦剛撿到的是什麽寶貝,甚至連基本的詢問姓名的禮節都省了。


    秦剛還是點了點頭,讓別人以為他撿到元靈之寶,對他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當她們問到具體是什麽時,秦剛都以“這是門內的機密”而搪塞過去,看到秦剛甚是一個無趣之人,俏豔的女修都散了。


    這時秦剛周圍又空出幾丈,似乎還比剛才還擴大了幾圈。


    一個臉色很白,病態的白的少年向秦剛走過來,友好地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袁三白,練氣期九層,這次僥幸成了內門弟子。”


    這不是那個在內院掌座正在“大展鴻圖”時,臉上漏出嘲諷表情的那個少年嗎?


    “我叫秦剛,修為練氣期圓滿,這回入圍,也多虧了那個叫機運的東西。”秦剛也客氣地回應道。


    “哪裏,我看秦兄修為圓滿,恐怕離築基也不遠了,憑實力也可殺入重圍。”這個臉色病太白少女,說話非常有魅力。


    “袁兄,太客套了,一切都是僥幸。”秦剛嘿嘿地笑著,這少年的話聽著確實舒服。


    “沒有什麽僥幸,應該叫機緣,機緣也代表裏一個人的天命,秦兄無疑是天命很好的人,冒昧地說一句,聽說秦剛以無靈根之軀,以二十來年的時間就修煉到練氣期大圓滿,肯定各出海裏遇到的逆天機緣有關,那元靈之寶恐怕正如傳言說的,可以提高修為的逆天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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