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娛樂與李玉兒的簽約儀式搞的很是隆重,這可以看作是一場秀。


    李玉兒的超高名氣,吸引了數十家媒體記者受邀前來參加,一片快門的哢嚓聲中,秦若寒這位美女老板和趙雪這位同樣漂亮的高管,也謀殺了不少菲林。


    當這三位美女站在一起合影的時候,現場甚至引起一陣騷動。


    在積極正麵報道李玉兒加盟秦氏娛樂的同時,秦若寒這位老板也同時被大量曝光,很快各主要平麵媒體出現了秦若寒的玉照,被人們驚為天人,有好事者更是將秦若寒稱作京城第一美人甚至天下第一美人。


    秦氏娛樂因此而打出了名號,為外界所知。人們提到秦氏娛樂,就會想到它的老板是位女神,則是秦若寒本人此時所想不到的。


    中午秦氏娛樂安排了自助午餐,來的記者們,按照所謂慣例,人人都得到了一份美其名曰“車馬費”,文字記者和獨立撰稿人還額外得到一份“潤筆費”的紅包。


    下午則是安排了由五家專業娛樂媒體包括兩個電視台,分別或聯合對李玉兒、秦若寒及趙雪進行專訪,全部結束時,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候。


    晚上在稍事休息後,秦氏娛樂安排一場內部慶功宴,除了李玉兒和她的經紀人吳玉仙,參加的都是內部員工,算是對大家近期辛苦的犒勞。


    鍾魁也受邀參加。


    他一個人毫無存在感地躲在角落裏,對著自助美食發起進攻。


    “小夥子,我可以坐在這裏嗎?”一個滿頭銀發的老者端著餐盤走了過來。


    “老先生,請隨意。”鍾魁點點頭,他神識強大,知道對方觀察自己好一會兒了,就是沒搞明白對方什麽來路。


    “燕大開學了吧?”老者貌似隨意的問。


    鍾魁詫異問:“老先生知道我?恕我眼拙,我好像以前沒見過老先生。”


    “叫我林伯就行,小姐就這麽叫我的。”老者笑道。老者的目光落在不遠處被員工包圍著的秦若寒,他的目光充滿著驕傲、希冀,甚至鍾魁還從中讀出了一點憂慮。


    這位自稱林伯的老者道:“我先祖就是秦家的仆人,可以追溯到三百年前,到了我這一代就是第十三代了。”


    “原來是林伯,失敬。”鍾魁淡淡地回道,不管怎麽說,世代為仆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出來的。


    “我小時候,小姐的祖父有兄弟姐妹七人,我上頭也有幾個親哥哥,那時候天下大亂,到處都是戰爭、疫病、強盜和饑餓,最後活下來的隻有她的祖父,也就是我的老主人,她的一個姑婆,當然還有我。”林伯在追憶著,“人丁稀少不可怕,老主人一個人就足夠支撐起家族門楣。但很遺憾,秦家現在隻有小姐一個血脈,重振家族的希望就落在她的身上。”


    見鍾魁貌似認真在聽實際不以為然的樣子,林伯道:“小姐將來要是結婚,孩子隻能姓秦。當然,她要是有兩個兒子,幼子是別的姓,也無不可,前提是嫡長子隻能姓秦,他將承擔延續秦家香火的重任。”


    “林伯,這跟我有什麽關係?”鍾魁問。


    “你不是她男朋友嗎?”林伯麵上很不好看。


    “誰跟你說我是她男朋友?”鍾魁反問。


    林伯認真打量鍾魁的表情,問道:“京城凡是有頭有臉人家的貴公子們,都是這樣傳的。”


    “是誰在造謠害我?”鍾魁一臉鬱悶,他想到徐晉這個大少。


    “真不是?”林伯又問了一次。


    “不是!”


    林伯臉上的表情瞬間很是精彩。


    他還對鍾魁進行過秘密調查,秦家有女初長成,他護主心切,對凡跟秦若寒有過接觸的年輕男子都時刻關注著,品行不端的紈絝被自動濾過去,小門小戶的,秦家看不上,而真正高門大戶的,秦家又覺得應該敬而遠之,還是不要高攀的好。


    鍾魁就這樣進入林伯的視角,因為他是京城李家唯一的嫡子,門當戶對,與李家聯姻,可以借李家的勢,但也因為鍾魁是私生子的緣故,鍾魁將來於秦家也不會太過強勢。


    他怎麽看,都覺得鍾魁很適合做秦家大小姐的男朋友,難得的是,秦若寒跟鍾魁認識,拉郎配不至於讓她產生逆反心理。


    今天的晚宴鍾魁被秦若寒邀請來就是明證。


    現在證明,林伯對自家大小姐真是關心過頭了。不過,鍾魁一臉嫌棄的模樣讓他心頭大怒。


    我們秦家大小姐,家世一流、相貌一流、才氣一流,年紀輕輕的,做事業都有一番蓬勃向上的氣勢,你一個毫無建樹的私生子有什麽資格嫌棄?


    好吧,小姐年紀還不大,還有大把時間揮霍,包括有時間找到一位合適的終生伴侶,若是逼的她跟她母親一樣遠走國外就不好了。


    不急不急,大局為重。林伯這樣安慰自己。


    秦若寒的氣場很強大,兼又是老板的原因,那些圍在跟前的員工全都戰戰兢兢的模樣,等到秦若寒宣布大家自便的時候,都長舒了一口氣。


    端著一杯香檳,身著一襲略顯保守的晚禮服,秦若寒優雅地走到鍾魁跟前。


    她身上的曲線極其完美,再配上她那禍國殃民的臉蛋,她對所有年齡階段的男人都很有殺傷力,隻要看看今晚現場的男性偷偷打量的眼神就知道了。


    這跟她的年紀並不相稱,一般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太過青澀和拘謹,而在她身上,青春正濃,舉手投足間又優雅得體,不輸於在職場或生意場上奮鬥很多年的人,這很難讓人記起她實際的年齡不過十八歲。


    秦若寒先跟林伯打了個招呼,對著鍾魁道:


    “鍾學弟,原來你躲在這裏,我還以為你沒來呢,感謝你能來參加敝公司的慶功宴。”


    鍾魁也端起酒杯,笑道:“祝秦老板生意興隆。”


    “多謝吉言。”秦若寒淺嚐了一口香檳,道,“聽說你在寫武俠小說?”


    “武俠小說?你看我是像寫小說的人嗎?”鍾魁反問,心道那是他跟趙雪兩人私下裏的調笑戲言,不能當真的,隻能是趙雪這個小娘們把自己賣了。


    “哦,如果你真寫了,可以拿來給我看看,要是寫的好,也不是沒有機會拍成劇集。”秦若寒道。


    鍾魁隻當她這是說的場麵話,沒當一回事,順嘴敷衍說道:“一定一定。”


    卻沒想到秦若寒道:“這個月底能交初稿嗎?”


    “好,嗯?”鍾魁啞然。


    他沒想到秦若寒一向雷厲風行,不按他想的應該有的常規套路出牌。本來大家都說些場麵話,你好我好大家好,隻要不白紙黑字,誰也沒太當真,生意場上不都是這樣?


    “那就一言為定了。”秦若寒當即做了決定。


    “這個嘛,我明天可能要出趟遠門。”鍾魁摸了摸自己鼻尖,他在琢磨秦若寒是不是當真了。


    “沒關係,國外拍劇集的話,跟國內並不一樣,編劇常常是邊寫邊拍,甚至是推倒重來,越是受歡迎的劇集越是如此。隻要月底你給我前邊一部分故事就行,因為這個月底有個評稿會,下月初就大致決定啟用什麽劇本了。秦氏娛樂雖然跟李玉兒有約在先,拍劇集還是有充足時間籌備的。”秦若寒道。


    秦若寒把話說到這個份了,鍾魁隻好點頭,麵對秦若寒,一般人還真不能說個“不”字。


    林伯坐在一邊,他的目光在秦若寒與鍾魁二人之間來回移動,越看越是覺得鍾魁真是個“好人選”,氣勢上完全被秦若寒壓住了。


    在回去路上,看著一臉鬱悶表情的鍾魁,趙雪滿臉謙意地說道:


    “都怪我,本來是說因為李玉兒想拍武俠劇,這兩天前來遞劇本的人極多,連字都認不全的人也來湊熱鬧,就順口說了句,還不如讓小魁你來寫,至少還是大學生呢,被秦總聽到了。你不寫就不寫嘛,別這副表情好不好,你隨便寫點交差就是。”


    “不行,我是一個隨便的男人嗎?雪姐,你太低看了我,咱要寫就奔著文豪去的。”鍾魁搖頭道。


    趙雪聞言笑道:“那你就認真寫嘛,我很看好你,未來的大文豪。”


    “沒動力寫不了啊,人家李太白還鬥酒詩百篇呢。”鍾魁故作歎氣狀。


    “那我給你買一箱酒吧?”


    “不行。”


    “要不……”趙雪咬咬牙,“我讓你按摩吧。”


    “嗯,這個可以有。我突然有了靈感,我感覺我即將進入一個文如泉湧,下筆如有神助的狀態,一個大文豪即將誕生了。”


    “吹牛!”


    “唔,我來看看,天上有什麽牛在飛,不對那是牛郎星嘛。”


    清晨,趙雪醒來。


    一夜好睡,她做了個極其旖旎的夢。伸了個腰,發現自己還穿著昨晚的晚禮服,這才憶起昨晚鍾魁給自己做按摩來著。


    鍾魁按摩的手法越來越精湛,舒服的她都不小心發出奇怪的聲音,其中妙處不足為外人道也。


    她甚至小心眼地懷疑鍾魁是不是在別的女人身上練過,讓她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她卻不知道,這原本就是所謂“房中術”的一部分,許多門派都有,鍾魁師門中也有這麽一門功法,其中最絕妙之處,鍾魁還未來得及了解。


    這個家夥一定會趁著我睡著了,在我身上揩油。萬一他要是真正“侵犯”了我,我該怎麽辦呢?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趙雪梳洗了一下,換了身居家衣服,來到鍾魁屋前。正屋門開著,見鍾魁正在收拾往雙肩背裏塞衣物。


    “雪姐,早啊。”鍾魁抬頭打招呼道。


    “嗯,早。你這是要出門去啊?去哪?要幾天?”趙雪連珠炮似地發問。


    “去鄂省,少則一周,多則半個月。”鍾魁道,“哦,對了,我昨天晚上寫了點,你先將就著看看。”


    “寫的是什麽?”趙雪問。


    “你忘了啊,我胸無大誌,屬懶癌早期患者,昨天才決定要立誌當文豪啊,你可不能打擊我好不容易樹立的決心。”鍾魁奇道,“所以,咱昨晚說好的,你鼓勵我當文豪的同時,還幫助我磨練按摩技術。”


    趙雪臉上紅了一下,嗔道:“誰答應過你,你就想著欺負我?”


    “我啥時候欺負過你,不過你放心,我是負責的男人嘛。”鍾魁嘻皮笑臉地說道。


    趙雪舉手欲打,被鍾魁捉住,她想要抽回,卻不料鍾魁一把將她摟在懷中,然後狠狠地在她的紅唇上吻了一下。


    刹那間,趙雪覺得自己都要休克了,腦子裏一片空白。


    他越來越放肆了,我的初吻就這樣被他奪走了,可我為什麽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趙雪心迷意亂。


    “因為出遠門,怕你忘了我,所以我先蓋個章,宣示主權!”鍾魁用很霸道的語氣說道。


    然後,鍾魁抓起背包,往背上一甩,瀟灑地走了,留下還沒回過神來的趙雪。


    男人應該霸道點。


    鍾魁剛走,李玉兒就冒了出來。


    “我剛剛好像看到有少兒不宜的事情發生。”李玉兒臉上似笑非笑。


    趙雪窘道:


    “少兒不宜你還看?”


    “嗬嗬,我隻是提醒你,這個小男人你要抓緊了,以免被別人搶了。”李玉兒道。


    按照世俗的看法,鍾魁比趙雪足足小了八歲,可不是小男人嗎?趙雪在心理上對這一點也有相當的掛懷,我生君未生。


    “你要搶嗎,我送給你好啦。”趙雪冷眼道。


    李玉兒連忙擺擺手道:


    “我不稀罕。我隻是聽說京城權貴圈子裏有流言說,秦若寒曾經公開說鍾魁是她男朋友哩。別怪我不提醒你。”


    “你也說了是流言,我相信小魁。”趙雪道,“秦總隻是拿他當作擋劍牌而已。”


    “果然,戀愛中的女人,都不是理智的。”李玉兒見趙雪手裏拿著厚厚的一疊稿紙,“你手上拿的是什麽?”


    “不給。”李玉兒剛才的話成功地挑動起她敏感的情緒,趙雪斷然拒絕,“這是小魁連夜寫的小說,我身為他的女朋友,當然要第一個拜讀。這是我的主權!”


    “現在流行到處宣示主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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