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天的沉澱,丁香花的情緒總算穩定了一些,晚飯過後,丁香花早早的把溜溜哄睡著,把方圓滿叫到院子裏,說道:“圓滿,我心裏比較悶,咱們出去走走吧!”


    方圓滿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丁香花,點了點頭,說道:“你等我一下,現在外邊有點下涼了,我去給你拿件外套。”


    說完就欲轉身進屋,丁香花急忙叫住了他,說道:“不用拿了,我現在心裏煩躁,清涼點更舒服。”


    方圓滿隻得點了點頭,二人除了大門,朝著村外的方向漫無目的的走著。


    看著隻是低頭走路的丁香花,方圓滿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但是並沒有說話,當丁香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方圓滿的手握住之時,身體微微一緊,臉上也悄悄的浮現處一抹紅暈。


    在丁香花和方圓滿生活的地方,男女之間很少會出現在外麵手拉手的現象,貌似那裏的人會覺得做這種事情是一種讓人無比害羞的事情一樣,所以當方圓滿握住丁香花的手時,丁香花才會出現害羞的樣子。


    可雖說是害羞,但丁香花也隻是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要是放在往常,她一定會第一時間把手收回來,但此時的她在害羞的同時,心裏確是無比的踏實,所以她並沒有任何的多餘動作,就那麽靜靜的感受著自己男人帶給自己的那份踏實。


    也許此時的方圓滿心中也是緊張的,因為他那帶有老繭的手已經出現了汗水,那本應該隨著走路而正常擺動胳膊也顯得無比僵硬,如果此時他們旁邊有外人在的話,一定能夠發現,此時的方圓滿走路竟然是順拐的。


    感受著方圓滿的不自然,丁香花的目光悄悄的瞟了一眼後,低著頭羞澀道:“你要是不舒服就鬆開吧!”


    雖然丁香花嘴上說著讓他鬆開,可手卻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反而是緊了緊自己的手,方圓滿當然也感受到了,他有些磕巴的說道:“沒..沒啥..沒啥不舒服的,挺..挺舒服的。”


    看著身邊這個帶有些許害羞又有些順拐的大男人,丁香花撲哧一下笑了出來,說道:“圓滿,我還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麽害羞的一個人啊,嗬嗬!”


    方圓滿本就有些不自在,這下被丁香花一說,這不自在的感覺就更加嚴重了,他慌忙解釋道:“啥害羞,我是個男的!”


    丁香花停住了腳步,牽在一起的手往回一拉,兩人成了麵對麵站著,方圓滿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弄了個措手不及,他咽了一口口水,說道:“香花,你..你幹啥?”


    丁香花看著方圓滿,柔聲說道:“我現在心裏舒服多了,你..你真好!”


    說完,丁香花鬆開了方圓滿的手,然後伸出雙臂環在了方圓滿的腰間,頭也輕輕的靠在了方圓滿的胸.前。


    方圓滿先是一愣,反應過來的他一伸手,把丁香花緊緊的摟在懷裏,輕輕的說道:“放心吧,有我在!”


    此時此刻對於丁香花來說,沒有什麽話比這一句更有分量了,簡單的一句話,仿佛是那寒冬裏的驕陽一般,不斷的溫暖著丁香花的心。


    丁香花用臉輕輕的蹭了蹭方圓滿的胸口,雙臂微微用力,緊緊的和方圓滿擁抱在了一起,此時她的身體已經和方圓滿緊緊的靠在了一起,而方圓滿在感受到丁香花那綿綿愛意的同時,心底深處另一種異樣的感覺也悄悄的浮現。


    雖說溜溜已經五六歲了,但方圓滿也就是二十八.九歲,而丁香花比方圓滿還小上三歲,如果不是因為當地有早婚的習慣,以他倆的歲數,沒準還都是單身呢。


    血氣方剛的方圓滿在靜悄悄的夜裏被自己深愛的女人深情相擁,那屬於他身體的本能反應也逐漸的體現出來,盡管他已經在心底強製控製了,但某些部位的變化還是讓丁香花發現了。


    她急忙鬆開了方圓滿,因為害羞而通紅的小臉露出一絲佯怒,嗔道:“圓滿,你...你怎麽..”


    她實在是說不下去了,一轉身,背對著方圓滿不敢回身。


    其實丁香花擁抱方圓滿是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的,可她卻忘記了一句“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名言,女人那與生俱來的香氣加上這足以令人遐想的夜晚,另外還有那合二為一的的擁抱,即使是像他們這種老夫老妻出現這種異常也是在所難免的。


    相對於此時丁香花的羞狀,方圓滿反倒放鬆了下來,一開始的緊張隻是因為當地就是這種生活環境,從小的耳濡目染造就了這種傳統思想,但現在雖說也是在外麵,可也是夜深人靜,他們又是在村外的曠野上,所以他並不擔心會讓別人看到而說他們不正經。


    看著丁香花的身影,他上前一步,從背後再次把丁香花緊緊的摟在懷裏,把嘴巴湊到丁香花的耳朵旁,輕輕地說道:“我這是正常現象,沒有才不正常呢,香花,現在挺晚了,咱們回家吧,我都想睡覺了!”


    感受著耳邊傳來的熱氣,丁香花急忙一躲,回頭看著方圓滿,用手指輕輕的在方圓滿的額頭一點,沒好氣的說道:“你可行了吧,還困了,我看你是想...”


    方圓滿故裝邪惡的一笑,說道:“想什麽..想什麽,快說!”


    丁香花給了方圓滿一個白眼兒,說道:“滾..滾..滾,不和你說了,不正經。”


    方圓滿嗬嗬一笑,也沒有再說什麽話,一把拉住了丁香花的手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當二人回到家的時候,秦氏的房間已經沒有了亮光,方圓滿輕輕的朝著丁香花說道:“娘已經睡了,小點聲,別吵醒她了。”


    丁香花聽到這話,一把擰住了方圓滿的耳朵,小聲說道:“啥?啥小點聲?你再瞎說我就不理你了...”


    這下反倒是方圓滿愣了一下,耳朵被丁香花擰的生疼,呲牙咧嘴的低聲道:“啥啊,我說咱們走路小點聲,別吵醒了娘睡覺!”


    丁香花一聽這話,自知是自己多想了,為了掩飾尷尬,她故作生氣的說道:“這..這還用你說,哼!”


    方圓滿一邊揉著耳朵,一邊說道:“行..行..行,你知道,你知道!”


    當二人來到房間後,方圓滿衝著丁香花挑了挑眉毛,低聲說道:“看看溜溜睡沉了沒!”


    看著方圓滿的樣子,丁香花如果還不懂什麽意思的話,那她就真的不是水做的女人了,而是水泥做到雕塑了。


    方圓滿和丁香花住的房間裏有兩張床,一張大床是他們夫妻二人睡的,另外一張床是給溜溜睡的小床,在這兩張床之間又拉了一個簾子,當丁香花拉開簾子時,看到溜溜正睡的很香,小臉睡的像熟透的紅蘋果一樣,一時間丁香花母愛泛濫,輕輕的在溜溜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方圓滿一看丁香花的動作,急忙低聲道:“你別給他弄醒...”


    “媽媽!”


    方圓滿的話還沒有說完,他最擔心的事兒發生了,溜溜醒來了。


    丁香花一邊衝著方圓滿做出不怪我的表情,一邊用手拍著溜溜說道:“媽媽在,媽媽在,溜溜睡醒啦?”


    其實溜溜並沒有真正的醒,之見他眼睛微眯,整個人迷迷糊糊的道:“媽媽,你去幹什麽去了?”


    說完雙手握著丁香花的手又睡著了,丁香花被溜溜這麽一問,頓時響起了剛剛發生的一幕,臉龐瞬間出現了一抹紅暈,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方圓滿,轉而衝著溜溜說道:“溜溜,要不要起來尿個尿啊!”


    溜溜此時又已經睡著了,也許是因為感受到了媽媽在身邊,這次他睡地特別沉,丁香花連著叫了好幾聲都沒有醒。


    看著沉睡的溜溜,方圓滿嘿嘿一笑,說道:“不愧是爸爸的好兒子,別再醒了哈!”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就在丁香花準備起床的時候,就聽房間門外傳來了秦氏焦急的聲音,道:“圓滿,香花,你們快起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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