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警察來到現場的時候,李騰三人也恢複了過來,不過這雙腿還是有點輕微的顫抖,李騰正在把事情的經過如是的匯報給辦案人員,周圍的村民也都在相互議論,等到李騰全部交代完了以後,辦案人員衝著三人說道:“還有沒有要說的了?”


    李騰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了,該說的全部都說了。”


    辦案人員收起了記錄本,說道:“你們那三個牽著到命案,所以你們今天要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如果你們所說的全部屬實,會放你們回來的,好吧!”


    李騰三人一聽要把自己帶走,頓時慌了,急忙道:“警察同誌,這事真的跟我們沒關係,我們就是...”


    辦案人員一抬手,打斷了他們的話,不耐煩的說道:“我不是跟你們說了嗎,是回去協助調查,一旦事情查清楚了以後自然會放你們回來,聽明白了嗎?”


    李騰三人又慌忙解釋,說道:“我們說的都是實話,真的連一個字都沒有...”


    “小胡,你快過來看看!!!”


    就在這幾個人在這矯情的時候,另外一個負責現場拍照的辦案人員從破廟裏邊急慌慌的跑出來了,一把就把他拉進去了。


    李騰看了看另外的兩個人,哭喪著臉,說道:“你說這是個啥事兒啊,咱們是招誰惹誰了啊!”


    其中一個人苦笑了一聲,說道:“行了,我倆更冤枉,好好的上著課讓你叫出來了,不過也別太擔心,你沒看剛才跑過來的那個人的表情嗎,跟咱們剛看到的時候一樣,也被嚇的臉都變了,沒準...”


    剛說到這裏,辦案人員從裏麵走了出來,剛才問話的辦案人員衝著李騰三人說道:“你們三個人這幾天不要亂走,保證隨傳隨到,聽懂了吧!”


    說完沒等三個人反應過來,一幫辦案人員就把曹懷仁的屍體抬上車就走了。


    李騰三個人一下被整的莫名其妙,剛才還說要帶自己走,怎麽這會撂下一句話就走了,看樣子還無比的慌忙,臉上的表情更是一個比一個難看。


    圍觀的眾人一看辦案的人都走了,也就都散了,李騰三人也都各自回家了,不過雖然是沒有被帶走,但這心理上的衝擊,還是令三人有點精神恍惚。


    曹懷仁的離奇死亡可是個重大的新聞,一時間被傳的滿城風雨,而且說什麽的都有,有說是自殺的,有說是鬼索命的,有說是狐仙帶走的,反正說什麽的都有,甚至還有的說是被之前曹寨的那些死人給接走了的,為什麽會有這麽說的呢?


    曹懷仁今年三十五歲,曹寨人,結婚十年了,一直沒有孩子,這在當時的人眼中可是個大缺陷,畢竟這“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觀念可是根深蒂固的。


    曹懷仁雖然是上過大學的人,但骨子裏還是個比較傳統的人,整天因為這事兒和媳婦吵架,一吵架就跑出去喝酒,喝多了回家對媳婦不是動口就是動手,搞的一個家裏是風雨飄搖的。


    曹懷仁的父親是曹寨的村長,是個名副其實的老迂腐,那種自負自傲,倚老賣老的樣子著實令人討厭,改革開放都已經十多年了,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殘留著封建社會的習氣,說他是封建主義餘孽的殘留是一點不委屈他。


    其實曹寨的其他村民也看不慣他的所作所為,可他們卻沒有任何辦法,不僅僅是因為曹懷仁的父親是村長,更重要的是他還是曹寨的族長,整個曹寨沒有一個外姓,都是一個家族,所以這曹寨也可以說是曹家的地盤兒。


    也許是作惡太多,導致的自己這一個分支的人丁不是很興旺,到了自己兒子這一輩徹底絕後了,他也是常常罵自己的兒子曹懷仁不是個男人,連個孫子都給自己生不出來。


    曹懷仁的母親呢也跟著瞎參謀,說生不出孩子根本不是她兒子的問題,而是她兒媳婦的問題,所以連說帶騙的就讓曹懷仁和媳婦離婚了。


    這個可憐的媳婦因為心裏委屈,又加上曹懷仁的母親到處宣傳她兒媳婦怎麽怎麽不好,結果一氣之下上吊死了。


    事情過後,曹家先是找了“高人”給看了風水,最後又在這位“高人”的指點下在縣城買了房子,又給曹懷仁找了一個媳婦,如今不僅孩子沒有等到,卻等了這麽一個結局。


    雖說周圍老百姓也沒有多少可憐曹懷仁的,但如今他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破廟裏,國家相關部門總要調查清楚死因,畢竟法律和道德不能混淆。


    到了第二天,學校也被迫放假了,不過就算是不放假,孩子們也沒法正常上學了,因為從早上天沒亮就下起了瓢潑大雨,現在已經下了整整一上午了,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大雨一直到下午的三點鍾左右才漸漸的停了下來,不過一個消息又傳了出來,政府竟然要出錢修繕學校旁的破廟,原因是這場大雨把廟又給衝塌了,因為距離學校太近,害怕有淘氣的學生跑到廟裏玩兒出現危險,這才第一時間出資修繕,而有關曹懷仁的死因卻隻字未提。


    對於此事村民心裏也是產生了疑問,畢竟這個理由確實不是很有說服力,不過也沒有人會較真這件事,誰都不會啥到去質疑政府,除非是當事人的家屬或者腦子有問題的人。


    因為剛下過雨,等了兩天以後,學生們也正常開始上課了,修繕破廟的工程也開始了,附近村裏的男勞力們也有了活幹,大家都來到了破廟處,等著工頭安排工作。


    方圓滿一大早和丁香花交代了一聲就帶著溜溜出門了,他先是把溜溜送到學校,然後就直接來到了工地,和所有的工友一起開始了修繕破廟的工作。


    因為廟已經全部倒塌了,所謂的修繕工作其實就是重新建造一座廟,一上午的時間就把原有地麵上的廢墟清空了,等到中午吃完了飯,下午就可以進行挖地基的工作了。


    原有的這座廟隻有主殿和偏殿有地基,院子和大門都是直接從地麵上建起來的,所以這第一步工作就是先要把原有的地基給挖出來,然後在原有的基坑的基礎上進行擴大就可以了。


    一切進行的很順利,可一聲喊叫打破了正常的工序,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全部圍在正殿的基坑處竊竊私語。


    原因是在挖出原有的正殿基礎時,竟然挖到了兩個人的頭骨,這下工頭可慌了,本來以為接了個大活,可沒想到剛開工的第一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前來幹活的村民都圍著工頭,你一言我一語的問道:“老徐,這咋辦?”


    “老徐,這還幹不幹啊?”


    “我說徐哥,就算不幹了,這半天的工錢得給啊!”


    “對對對...這事兒也不賴我們,錢該給還得給...”


    “行了!都別吵了!”


    老徐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躁亂的聲音才平靜了下來,他環視了一周,說道:“我知道這事兒跟你們沒有關係,但這事兒我也做不了主啊!”


    這時一個村民問道:“那你說咋辦?這...”


    老徐接著說道:“你別急啊!我先到鎮上去一趟,你們在這等著,等我回來再說!”


    “那在這等算不算工錢啊?”


    老徐搖了搖頭,苦笑道:“放心吧,就算是等一下午,後麵不幹了,我也給你們按一天算,行了吧!”


    說完他不再停留,騎著摩托車就離開了。


    老徐是走了,工地上可熱鬧了,有人說道:“你說這事啥東西啊?”


    “你傻啊,人頭看不出來啊!”


    “你才傻呢,我能不知道是人頭嗎,我意思這人頭咋能在這地基牆裏邊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肯定是自己爬進去的...”


    “你個傻x,死人頭能自己爬...”


    “你知道不能爬還問,你不是傻x是啥,這肯定是人埋進去的了!”


    “你說這廟都多少年的了,誰埋的呢你說...”


    “你埋的行了吧,傻x!”


    “滾...”


    反正現在也沒法幹活了,工地上的人就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研究,從他們臉上的表情就能猜到,這嘴裏的話指不定多麽的邪乎呢,一個個繪聲繪色的,仿佛每個人說的都是事情的真相一樣。


    過了有個一個來小時,鎮政府和警察的人就來了,所有人趕緊站起身,跟著他們又圍在了發現人頭骨的基坑旁,踮著腳,瞪著眼,豎著耳朵時刻關注著坑裏發生的一切,生怕錯過了哪一處細節。


    這時就停人群深處傳來了一聲:“沒事,都是老骨頭了,不知道埋了多少年了,指不定是哪一輩子人的事兒了,正常開工吧!”


    說完後一群人就離開了,剩下工地上的人麵麵相覷,仿佛有些失望,本以為有什麽神秘的事情呢,沒想到就這一句話就走了,所有人看著同樣不知所措的工頭老徐。


    老徐撓了撓頭,說道:“那人家說沒事,咱就接著幹唄,就倆頭骨頭,也不是啥大事兒!”


    就在所有人準備複工時,老徐又喊了一聲,道:“等一下,等一下!”


    所有人又看向了他,老徐抿了抿嘴,說道:“雖說公家說沒事,但這活兒是我接的,有倆這玩意兒...它有點不吉利...”


    “那你說咋辦,到底是幹還是不幹?”


    老徐想了想,說道:“你們在等等,我去趟馬村,請魏老太太過來給燒燒香!”


    眾人答應了一聲,又各自找同伴八卦去了。


    這次老徐回來的比較快,摩托車後麵還坐著魏老太太,倆人下車後直奔人頭骨而來,老徐衝著魏老太太說道:“您給看看,前邊挖老地基來著,結果挖出來倆這,您看...”


    魏老太太看了看人頭骨,又圍著整個地基走了幾圈,回頭衝著老徐說道:“這其實是一種陣法,屬於一種古老的祭祀,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地下應該還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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