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橫亙中原,綿延千裏,號曰中華龍脈。伏牛山是秦嶺分支,久遠之前觀宇相連,乃是一處到家聖境,福地洞天。可惜,而今早已沒落。叢林掩映中,一座小道觀若隱若現。盡管外象破舊,牆壁都有些風蝕剝落,可是道觀山門卻打掃的幹幹淨淨。小小一塊匾額,上書“還真觀”三字,筆力雄渾,頗為大氣。
平靜的精舍中,一個身著明黃色道袍的小道士憑空顯形。
隻見他神情激動,哈哈大笑,不一會兒卻伏地大哭起來。好一陣時間小道士才收攏心神,默默地走到祖師殿給自己過世的師父上香。小道士俗名馮成,師父給他取了個法號“道玄”,十分高大上,不過馮成覺得這應該是師父誅仙迷的癮上來了才給自己的惡搞。《誅仙》裏麵的青雲掌教道玄一身小綠袍很是風騷啊,可惜馮成不喜歡這道號,然並卵,師父強勢鎮壓,馮成隻得從了。馮成是個孤兒,以前倒是還有他的老師傅兩人相依為命,可惜老道士仙逝,如今隻剩下馮成孤身生活。
馮成靜默台前,回憶起這次玄幻的旅程,真真是猶如作了一場大夢——他穿越到另一個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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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前日下山作法事的時候,馮成腳下一滑結果摔折了手臂。現在困窘的他隻能夠窩在小觀裏靜心療養。通讀道典是馮成每日必備功課。聽老道士講以前還真觀也曾闊過,這點馮成倒是相信,隻看觀裏收藏的浩繁典籍,還真觀昔日之盛可見一斑。可惜後來觀裏似乎出了重大變故,這裏也就迅速衰落了。隻是到底是何變故,老道士自己也是一知半解,隻說祖師曾經窺見天人化生,得道成仙的機密,可惜謀事不密,大變之後誰也不清楚機密是什麽了。馮成記得自己幼時還曾天真的四處摸索,想找到秘密,最後一無所獲。
功課做完,馮成發現房間有些亂,幹脆來場大清理。香案上是代代相傳的幾件法器。一柄桃木劍,一顆印著道經師寶的寶印,一塊羅盤,還有三清鈴之類的物件,常年供奉,有些微微蒙塵。馮成幹脆找來木匣準備把它們收起來。不想拿起羅盤的時候竟發現那羅盤針似乎有些壞損,針頭根本就不動。馮成這個鬱悶啊,人走背字,喝口涼水都塞牙,現在連個指南針都欺負人。心裏一生氣,馮成就想把這破羅盤給摔個稀爛。可是一想這東西傳承了這麽些年,還真不舍得毀掉。那我廢你的針頭行吧,手隨心動,馮成一下捏住這小針頭,不想那玩意就像生根在羅盤上似的,拔不動。“嘿,邪門了,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在一用力,謔,羅盤沒事,可是針頭卻紮進了馮成指頭裏。這可真是衰到頂了。
馮成被這羅盤針氣的臉都綠了,甩了甩手,那羅盤卻像是粘在了指頭上一般,沒掉下來。這時,馮成覺得有些不對,自己這手指有點冷,再一看手背泛青,那羅盤在吸血!“這不會碰上妖精了吧?”血不停地流,馮成越發恐懼。緊接著他又發現了一個更恐怖的事,自己在變瘦。若是平時馮成能夠成功減肥,從二百來斤縮到百斤,那他做夢都會笑醒。但任誰發現自己是眨眼去掉大半體重都得嚇尿。馮成也要尿了,可也許是被減肥的緣故,別說尿褲子,連冷汗都不見。馮成感覺自己越來越虛弱,如風中殘燭,搖搖欲熄,閉目等死。
忽然,一股強大吸力襲來,馮成身不由己地靠上去,一時間隻覺得頭暈腦脹,不辨東西,整個人好似要灰飛煙滅,隨時崩解。馮成有種直覺,自己如果撐不過去那絕對是必死無疑。馮成不想死,他才二十歲,大好年華,絕對絕對不要死。身臨死境,困獸尚且猶鬥,人在絕路自是會激發潛能,馮成隻覺得心髒蹦蹦猛跳,血液奔湧,血管都要爆裂,身體的精力一壓再壓,整個人像是一株秋草,幾近油枯。
恰在此時,馮成感覺又是一陣天旋地轉,“撲通”一下墜在地上,昏昏沉沉間隻來得及睜開眼縫,卻發現周邊環境大變,不似觀中景象。可是他已到油盡燈枯的時候,什麽也來不及想,就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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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穿越了。”馮成醒來後得知自己昏倒在義莊外,而救了自己的人叫文才,他的師父是九叔,師弟是秋生等等,種種線索無不表明自己是穿越到僵屍世界了。對於穿越世界這種玄幻的事馮成倒是一點也不吃驚,畢竟有過像是采補一樣差點被瞬間吸成人幹的恐怖經曆,穿越這種事倒是沒啥大不了的了。和小命比較起來,其他的一切都是虛的。
馮成最近一直在靜養,他的身體因為精血缺失的緣故十分虛弱。令馮成很尷尬的是也許是因為穿越時空的壓迫,他被救下時是赤身裸體的,除了跟隨他穿越過來的匣子,現在馮成是一無所有,就連如今身上穿的都是九叔好心給予的舊衣服。
馮成打開匣子意外發現害他穿越的罪魁禍首-----羅盤竟然不在裏麵,他很清楚以電影中九叔師徒的為人是絕不會不告而取的,況且他們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因而,馮成更相信這羅盤會自己隱藏。想到小說中的一些情節,馮成心想這羅盤會不會化成紋身附在身上,於是乎他趕緊脫了衣服在自己身上找啊找的。文才進來給馮成送午飯,還以為馮成神經不對呢,嚇得他扔下飯就跑去叫九叔了。
“我去---我這是被人家誤會了啊!”看著文才飛一般消失的身影,馮成鬱悶了。
(本章完)
第二章拜師學道
紋身馮成沒找著,閉上眼睛想溝通意識看看有沒有老爺爺,結果人都睡過去了,毛異常也沒出現。‘那看來我這是裸穿啊!’沒有標配穿越者外掛的穿越者馮成無語問蒼天,‘罷了,既來之則安之,這個世界道法顯世,我在地球上也無依無掛,就做一個一心向道的求道者吧!’想到這,馮成倒是對於未來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明悟,再也不複初時的茫然失措了。
次日,九叔來到馮成這給他檢查身體。馮成這才有機會仔細地看一看這位永遠活在我們心中的一代道長。有些花白的頭發,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也許是修道的緣故,九叔的麵容並不蒼老,龍行虎步,毫無遲暮之態。
“九叔,求您件事唄。”
“你說。”
馮成勇敢地直視九叔,語氣認真:“請您收我為徒,引我入道吧!”
九叔聞言眉頭一皺,並不生氣,隻是問道:“年輕人為什麽要修道呢?”
馮成加了幾分嚴肅地說:“我這番遭逢大難而不死,還能夠來到您的門下為您救起,這是命運使然;我本身就對學道心向往之,並且聽說過您的名聲,若不能投在您的門下,錯過了這份機緣那我會抱憾終身。”況且,身為新世紀大好青年的一員,好不容易來到這世界,不學會道術,萬一還能回去的話,我還怎麽出人頭地,好好裝一波逼。當然這最後的心裏話馮成隻是在心裏發一波騷,沒傻到直直地講出來,“臣不密則失身,君不密則失國”,穿越者這個身份,盡管相信九叔為人正派,不會害自己,可這卻不是要把自己隱私也交代出去的理由啊。
九叔有些詫異,不想馮成竟有這份誌向。清季以來年輕人都好西學,能立誌求道的少之又少,道家淵流到了今日竟成了大眾口中的裝神弄鬼小把戲,人心不古啊!不意今天碰到一個向道的,想到這裏,九叔看馮成的眼光柔和了不少,點點頭說:“此事不急。你現在先養好身體,拜師學道之事以後再說。”
馮成感覺一陣驚喜,九叔沒有拒絕,想來拜師這事很可能成啊。當即連聲應是。
時間匆匆,轉眼間月餘走過,馮成此時身體複原了。此後馮成每天清晨都要緊跟九叔步伐早早起身鍛煉。不得不說,經過一番時空穿越的折磨,馮成竟好似煉精伐髓過一般,根骨上佳,九叔檢查過後還欣喜地稱馮成就是一塊璞玉,並要求馮成每日跟他一起晨練,好好打磨身體。馮成心知這幾乎就是入門考核了,因此更是不敢懈怠,每天聞雞起武,月落而息。付出就會有回報,一個月沒日沒夜地練武,馮成如今一手八卦掌小有成就,七星罡步也算入門。這是九叔的武道傳承,馮成學習地出色,九叔自然滿意,於是乎決定擇日收馮成入門牆。
當然能這麽快成為九叔真傳馮成的孝敬也是起很大作用的。想一想電影裏九叔是幹嘛的,帶著文才管理義莊。堂堂茅山正宗嫡係傳人,有降妖伏魔大能的上清道長,竟然窩在小鎮子裏默默無聞,這兵荒馬亂的年月裏,九叔的清苦可想而知。何況馮成在這療養身體這麽長時間,放在現代太平盛世這社會有多少小家庭是因為大病而破產,更不要說動蕩之下生活的九叔了,馮成怎麽會心安理得地平白接受九叔的無私奉獻。人可以無傲氣但不能無傲骨,馮成長這麽大還曾未有過白吃白喝還能高高興興就無端接受人家好心的事,若是不能夠自己養活自己,那馮成的自尊是絕不允許他在待在九叔身邊像哈巴狗一樣活著。於是馮成一狠心就把自己那傳了不知多少代的木匣給當了,盡管亂世賣不出好價錢,可看在那東西的年份上也換回了近千大洋。不要覺得這少,民國初年一頭大水牛不過四五塊銀元,一個工人月俸不過一塊大洋,一千塊足夠讓人舒舒服服活到死啊。錢財到手馮成直接交給九叔:“九叔,我在這吵擾您這麽久,今後還要跟您拜師學道,這錢請您收下,徒弟的花銷挺大,咱義莊有了這錢總歸富裕一些,您也能享享清福。”九叔是個立身端正的人,馮成再三懇求這才勉強收下。盡管有些責怪馮成草率典當,可是看他對馮成讚許的笑容就知道對這個小年輕的一片孝心是相當滿意,畢竟“百善孝為先”,馮成能夠如此純孝,雖然說身世有些迷離,可九叔相信自己的雙眼不會看錯人,小夥子是個可塑之才。這麽一琢磨,九叔心想馮成這小子心地善良,資質悟性上佳,妥妥的美玉良才一枚啊,文采愚鈍,秋生輕佻,都不如馮成沉穩機敏,還真是傳承道統的最佳選擇了。心下定計,九叔決定趁早收下這徒弟,定下師徒名分,免生變故。
茅山道傳到九叔這代山門式微,同門遍及五湖四海,輕易聚不到一起,因而這收徒的程序倒是簡化不少,九叔端坐,馮成行了三拜九叩大禮,領了師訓,待日後九叔抽時間回山門錄入馮成的名字便正式成為茅山真傳名分了。現在嘛,馮成隻算九叔入室弟子,算不上教派真傳。拜師禮一成,馮成成了自己人,九叔師徒三人十分高興。文才秋生倆活寶最能鬧,一個勁地叫囂自己是師兄。馮成這個鬱悶啊,想想那些穿越人物那個不是獨領風騷的人物,哎,到了自己這弱的不要不要的,沒辦法啊,露個笑臉挨個作揖:“文才師兄,秋生師兄。”“好好,馮師弟以後秋生罩著你!”秋生十分牛叉地說。“對噠,對噠。”文才接著賣萌。‘夠了啊!你們倆怎麽這麽像反派狗腿啊!’馮成見他倆這損樣內心咆哮。
九叔也是一臉無語,遇人不淑啊,“嗯哼”一聲,文才傻傻分不清湊上去體貼地問:“師父,你嗓子不舒服嗎?”九叔鬱悶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傻小子,沒看秋生馮成倆人站一邊偷笑嗎!?師父是要你們安靜啊!瞪了他一眼,叫他一邊站好,對行完禮的馮成說:“跟我過來。”言罷向後院走去,馮成緊緊跟上。
來到後院九叔從懷裏掏出一本書遞給馮成,叮囑道:“這是我茅山派的修行之法《上清寶籙》,你且收好過後細細研讀。我茅山派分屬上清一脈,道門顯宗,門人弟子甚眾。你既入我門下,日後當以降妖伏魔為己任,切勿為惡。”言罷將馮成送至靜室令其好生讀書,晚上再來開講功法。
(本章完)
第三章怪才,功成
“築基百日,法力自生。阿成,為師一直要求你跟隨我一同鍛煉就是為了你能夠在築基時有個強健的體魄。萬丈高樓平地起,修道一途最重根基。基礎不牢是不要想在這條路上走的長遠了。”晚上九叔來教馮成入門之法時萬份慎重地提醒他,“我等修法首先要定氣存神,觀想玄光台。教你的罡步不要停下,繼續苦練。七星步上應天星,明合北鬥,最適合接引星華,感悟天理。為師在為你準備築基靈藥,你天資很好,每日吞服煉化,百日定可鑄就無上道基。”
聽到九叔的話,馮成一顆心漸漸豪邁起來,幻想著自己道法有成後打遍天下無敵手時的威風,耳邊都似乎回蕩著姑娘們狂熱的歡呼聲,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啪”九叔一巴掌拍在徒弟後腦勺,吼道:“發什麽呆啊!快修煉。”馮成疼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再也不敢發呆:“是,我馬上修煉。”
百日築基期間馮成刻苦修煉成就不斐,一身武功有了長足進步,不可小視。和九叔切磋時進退有據,氣度儼然,初具宗師風範,文才秋生聯手都不是他十合之敵。不要看電影裏二人的廢物形象,要知道這個世界是真實世界,人物半點不似影視之中的樣子,秋生文才自幼就拜師九叔,道法上雖不成器,可是十年武道修煉卻不可小視,氣壯如牛,斷木崩石不在話下。習武半年的馮成一挑二卻能戰而勝之,這是何等可怕之姿!九叔都不得不感歎馮成的天才。內家拳練到深處,百脈貫通,內力自生,可謂“宗師”。而馮成距內力自生的宗師之境僅僅一步之遙。九叔今年四十多歲,苦練三十多年才成為八卦掌宗師,這次被馮成一年可宗師的妖孽天賦打擊的不輕。
有得必有失,馮成武道之路走得十分順暢但是道法上卻有些坎坷。百日築基是一代代修道者實踐過得最佳路線,因為到了這一步你不向更高層次進步那你也是進無可進,一再拖延反而會加深突破的難度,損害道基。馮成的情況很特殊,盡管百日築基之期臨近,可是自己的玄光台還是一片澄明,軒敞廣闊,毫無九叔所言的飽滿澎湃之意。關乎成道之基馮成不能不急,趕緊把情況告訴九叔,然而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馮成就得了茅山七日遊的機會,被九叔帶上去茅山請同門指點。即使如今回憶起來當日情景馮成也是一把辛酸淚啊。因為馮成情況太奇異,茅山上久不問世的一幫老古董也被驚動出來。在這幫師祖級人物麵前,馮成隻覺得自己好像脫光光的小羔羊,十分羞射,小心靈飽受摧殘。檢查來檢查去,茅山老祖們一致認為馮成沒、毛、病,隻是天賦好,他得築基更長時間啊!
修道界有記載以來最長築基是一百零八天,過了百日繼續築基的難度是幾何上升的。因而九叔叮囑馮成繼續築基,門派已經派發了靈藥,絕對夠馮成築基了,吃一年都沒問題。不得不說九叔真是烏鴉嘴啊,馮成還真就花費一年時間才築基成功啊。
往後的日子馮成每日習武,練習符籙,還兼任法事團成員,師徒幾人時常外出做法事。
每至入夜要感應天道,辛苦築基。期間九叔幾次出手捉鬼驅邪,實展道法的煌煌之姿很是耀眼。“隻有築基才有法力,有了法力才能入道”這股信念支持著馮成堅持下去,畢竟長久不見成效,馮成幾乎以為自己與道法絕緣。
又是一日修煉結束,馮成在庭院中站著,仰望星空隻覺得繁星浩渺,天地空空。刹那間靈覺湧現,星鬥--星鬥--“周天星鬥大陣!”馮成驚叫一聲,暗思:“我真傻,修道者天心化己心,世上最廣大的莫過於宇宙了。玄光台關乎法力,我的如此雄渾,若能結以星鬥陣,那麽我築基成功之時法力該有多可怕!”想想都興奮啊!
《上清寶籙》是茅山根基,盡管長久傳承下有些損失,但其上記載的內容仍然無比廣雜,法術,異聞,陣法無所不包。盡管沒有傳說中的周天星鬥大陣,但是兩儀陣,天罡地煞陣等還是很齊全的。馮成為了築無上之基可以說豁出一切,比高考時還要瘋狂,搞得九叔都擔心不已。
功夫不負有心人,算算時間馮成築基將近一年,玄光台終於有了變化之感。天人交感之下馮成明悟七日後——第三百六十五天,自己就要完成築基了。現在就要收攏心神,靜待玄光穩固。星鬥陣必須等待玄光穩定才能以之為基,凝為陣勢,急不得。
卻說築基之日,馮成凝神靜坐,暗運功法,外麵九叔帶著秋生文才嚴陣以待,守護著閉關之所,以為護法。馮成此時早已陷入物我倆忘之境,抱元守一,玄功默轉,體味著星空的浩瀚,接引無盡星光。想成為真正的道人,馮成必須轟開玄光台,聯通天地,接引天地靈氣化為自身法力,此之謂“煉氣境”。修道者到了這一步,精神升華,意識不再縹緲,神與氣和,法力自生,盡管不能超拔壽數,可是因為擁有了法力已經能夠施展種種奇妙道法,降服妖邪了,行走天下可稱一聲道長。九叔如今就是這一階段的佼佼者。作為一個穿越者,馮成一直都有一份驕傲埋在心底,而今即將入道他又怎麽能不將自己的潛力開發到頂點。他無比自信,憑借自創的星鬥大陣升靈法,這次築基絕對會超乎想象。
少頃,月上中天,華光璀璨,馮成心神顫動,冥冥中的感覺告訴他破繭成蝶就在此時。馮成立刻加緊行功,一點精神念頭和著全身精力向已經穩定的玄光發起衝刺。馮成資質甚高,玄光台出乎預料的堅固。不過這點小事還難不倒馮成,對此他早有心理準備,一年的築基之旅早已將馮成打磨的意念如鐵,堅韌不拔。馮成心誌堅定,心神強大,一次轟不開可以再來十次百次,猶有餘力,不似其他人百日築基時可能衝刺十次八次就無力了。馮成一次次卷土重來,玄光台盡管仍舊堅固,可是馮成能感覺到玄光台已經鬆動了,也許下一次就是玄光大開之時。
腦海中轟然之音不絕,轟擊玄光台是一個十分吃力的過程。為了心中夢想馮成咬牙堅持,汗如雨下。就在這時,馮成忽覺識海異動,虛室生白,玄光台已然晃動,大功告成不久矣。“就是現在,意隨心動,星鬥大陣給我成形,著!”馮成心中大吼,拚盡全力,心分二用,一邊繼續轟擊玄光台,一邊將一點純淨念頭心意操縱著按照之前研究的陣圖布陣。
馮成根據《上清寶籙》中記載的與星象有關的陣法取其精粹,以太陽太陰為中心,南北二鬥定分野,二十八宿拱衛,天罡地煞引為骨架,構成星鬥脈絡,混元如一大陣初成,隻待日後慢慢填補,他的根基就成了。
玄光台震動中忽然大放光明,識海生輝,天人之界的隔膜就要打通。“出來!”馮成心念一動,意念化成的星鬥大陣衝上去,“轟隆”,玄光洞開。刹那間馮成的心神順著滾滾而來的無盡靈氣向著未知之處延伸,一瞬間有一種洞察天地,細致入微的奇妙之感。馮成恍惚間似乎能夠傾聽世界的脈搏,心眼觀之,整個世界變得色彩鮮明。風的輕動,光的溫暖,遠處市井喧鬧之像,近處師父與秋生文才的呼吸,馮成隻覺得視聽界限都被打破了,刹那永恒,無比玄妙。這就是打破玄關的入道之感嗎?
一切說來極長,實則電光火石間馮成的意識就會轉了,神念之奇妙,他這個練氣菜鳥小道士也隻能夠借突破之時略略體驗,想要掌握還差十萬八千裏呢。
玄光既通,玄光台這個障礙自然要消融,馮成意念演化的星鬥大陣瞬間與沒散的玄光交融,大陣在識海中虛實轉化,升高升高,最終占據了意識的虛空,演化為滿天星鬥。緊接著馮成運轉大陣,無盡靈氣被大陣接引過來,煉化煉化不停煉化,薄霧冥冥,法力漸漸充盈識海。尋常人破境後有個10縷法力已經是上佳了,旁人怕要讚一個“好天資”,而馮成這裏法力之雄厚怕有二三百之多,若是傳揚出去隻怕要震驚天下。馮成不敢鬆懈,趁著破關成功之際不斷運轉功法,煉化法力,加重資本。不得不說,馮成能夠有這般驚人之效,武道宗師的身體素質占重要因素。一年時間馮成在武道上進階宗師。武道強者內練筋骨,強固腑髒,氣血衝天,與人對敵甚至能不假外物,拳腳之厲洞石穿金,肉身恐怖無比。馮成此次突破算得上是厚積薄發,一飛衝天指日可待。
馮成花費一個時辰徹底穩固了根基,識海內法力充盈,接近三百之數,境界穩固,令人滿意。於是他準備收功出去向九叔匯報一下好消息。不想,就在他關閉陣法之際變故陡生。馮成隻覺得心神一晃,腦海中就現出了一道虛影。
(本章完)
第四章原來如此
“是你!”馮成驚叫。
原來這虛影竟然是導致馮成穿越,並且給了他刻骨銘心的痛苦記憶的那個羅盤。
羅盤一震,然後一道白光直射馮成腦門。馮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剛想躲避,無奈白光太過迅疾,躲不過啊。白光及體,馮成“啊”地一聲摔倒在地,結果久久沒有動靜。滿心絕望以為又要遭罪的馮成尷尬地從地上爬起來,不滿地嘀咕:“不要這麽嚇人啊好不好。”
“不過那光是什麽?”那白光是一道信息,交代了馮成的穿越緣由。
羅盤名叫定界羅盤,顧名思義是一件能夠穿越時空的神物。隻是早年遊蕩到馮成的宇宙之時被大能發現,之後二者爆發了一場大戰,定界羅盤雖然擺脫了大能卻也受創深重,從此沉寂。不知過去幾多歲月才淪落到地球。又因為神物自晦,定界羅盤看起來普普通通,於是就成了馮成“還真觀”這小地方的傳家寶。之前機緣巧合下被馮成血祭複蘇,順便就帶馮成穿越了。
定界羅盤還處在受損狀態,想要重啟穿越需要緩慢積蓄能量,所以說短期內馮成別想再穿越了。並且定界羅盤目前隻能夠在低等位麵晃悠,它需要世界本源修複自身才能夠去高等位麵。至於位麵等級怎麽劃分,在定界羅盤這裏隻要不成仙神都是低等,地球這種是最低級的微位麵,力量上不夠檔次。
平靜的精舍中,一個身著明黃色道袍的小道士憑空顯形。
隻見他神情激動,哈哈大笑,不一會兒卻伏地大哭起來。好一陣時間小道士才收攏心神,默默地走到祖師殿給自己過世的師父上香。小道士俗名馮成,師父給他取了個法號“道玄”,十分高大上,不過馮成覺得這應該是師父誅仙迷的癮上來了才給自己的惡搞。《誅仙》裏麵的青雲掌教道玄一身小綠袍很是風騷啊,可惜馮成不喜歡這道號,然並卵,師父強勢鎮壓,馮成隻得從了。馮成是個孤兒,以前倒是還有他的老師傅兩人相依為命,可惜老道士仙逝,如今隻剩下馮成孤身生活。
馮成靜默台前,回憶起這次玄幻的旅程,真真是猶如作了一場大夢——他穿越到另一個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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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前日下山作法事的時候,馮成腳下一滑結果摔折了手臂。現在困窘的他隻能夠窩在小觀裏靜心療養。通讀道典是馮成每日必備功課。聽老道士講以前還真觀也曾闊過,這點馮成倒是相信,隻看觀裏收藏的浩繁典籍,還真觀昔日之盛可見一斑。可惜後來觀裏似乎出了重大變故,這裏也就迅速衰落了。隻是到底是何變故,老道士自己也是一知半解,隻說祖師曾經窺見天人化生,得道成仙的機密,可惜謀事不密,大變之後誰也不清楚機密是什麽了。馮成記得自己幼時還曾天真的四處摸索,想找到秘密,最後一無所獲。
功課做完,馮成發現房間有些亂,幹脆來場大清理。香案上是代代相傳的幾件法器。一柄桃木劍,一顆印著道經師寶的寶印,一塊羅盤,還有三清鈴之類的物件,常年供奉,有些微微蒙塵。馮成幹脆找來木匣準備把它們收起來。不想拿起羅盤的時候竟發現那羅盤針似乎有些壞損,針頭根本就不動。馮成這個鬱悶啊,人走背字,喝口涼水都塞牙,現在連個指南針都欺負人。心裏一生氣,馮成就想把這破羅盤給摔個稀爛。可是一想這東西傳承了這麽些年,還真不舍得毀掉。那我廢你的針頭行吧,手隨心動,馮成一下捏住這小針頭,不想那玩意就像生根在羅盤上似的,拔不動。“嘿,邪門了,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在一用力,謔,羅盤沒事,可是針頭卻紮進了馮成指頭裏。這可真是衰到頂了。
馮成被這羅盤針氣的臉都綠了,甩了甩手,那羅盤卻像是粘在了指頭上一般,沒掉下來。這時,馮成覺得有些不對,自己這手指有點冷,再一看手背泛青,那羅盤在吸血!“這不會碰上妖精了吧?”血不停地流,馮成越發恐懼。緊接著他又發現了一個更恐怖的事,自己在變瘦。若是平時馮成能夠成功減肥,從二百來斤縮到百斤,那他做夢都會笑醒。但任誰發現自己是眨眼去掉大半體重都得嚇尿。馮成也要尿了,可也許是被減肥的緣故,別說尿褲子,連冷汗都不見。馮成感覺自己越來越虛弱,如風中殘燭,搖搖欲熄,閉目等死。
忽然,一股強大吸力襲來,馮成身不由己地靠上去,一時間隻覺得頭暈腦脹,不辨東西,整個人好似要灰飛煙滅,隨時崩解。馮成有種直覺,自己如果撐不過去那絕對是必死無疑。馮成不想死,他才二十歲,大好年華,絕對絕對不要死。身臨死境,困獸尚且猶鬥,人在絕路自是會激發潛能,馮成隻覺得心髒蹦蹦猛跳,血液奔湧,血管都要爆裂,身體的精力一壓再壓,整個人像是一株秋草,幾近油枯。
恰在此時,馮成感覺又是一陣天旋地轉,“撲通”一下墜在地上,昏昏沉沉間隻來得及睜開眼縫,卻發現周邊環境大變,不似觀中景象。可是他已到油盡燈枯的時候,什麽也來不及想,就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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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穿越了。”馮成醒來後得知自己昏倒在義莊外,而救了自己的人叫文才,他的師父是九叔,師弟是秋生等等,種種線索無不表明自己是穿越到僵屍世界了。對於穿越世界這種玄幻的事馮成倒是一點也不吃驚,畢竟有過像是采補一樣差點被瞬間吸成人幹的恐怖經曆,穿越這種事倒是沒啥大不了的了。和小命比較起來,其他的一切都是虛的。
馮成最近一直在靜養,他的身體因為精血缺失的緣故十分虛弱。令馮成很尷尬的是也許是因為穿越時空的壓迫,他被救下時是赤身裸體的,除了跟隨他穿越過來的匣子,現在馮成是一無所有,就連如今身上穿的都是九叔好心給予的舊衣服。
馮成打開匣子意外發現害他穿越的罪魁禍首-----羅盤竟然不在裏麵,他很清楚以電影中九叔師徒的為人是絕不會不告而取的,況且他們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因而,馮成更相信這羅盤會自己隱藏。想到小說中的一些情節,馮成心想這羅盤會不會化成紋身附在身上,於是乎他趕緊脫了衣服在自己身上找啊找的。文才進來給馮成送午飯,還以為馮成神經不對呢,嚇得他扔下飯就跑去叫九叔了。
“我去---我這是被人家誤會了啊!”看著文才飛一般消失的身影,馮成鬱悶了。
(本章完)
第二章拜師學道
紋身馮成沒找著,閉上眼睛想溝通意識看看有沒有老爺爺,結果人都睡過去了,毛異常也沒出現。‘那看來我這是裸穿啊!’沒有標配穿越者外掛的穿越者馮成無語問蒼天,‘罷了,既來之則安之,這個世界道法顯世,我在地球上也無依無掛,就做一個一心向道的求道者吧!’想到這,馮成倒是對於未來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明悟,再也不複初時的茫然失措了。
次日,九叔來到馮成這給他檢查身體。馮成這才有機會仔細地看一看這位永遠活在我們心中的一代道長。有些花白的頭發,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也許是修道的緣故,九叔的麵容並不蒼老,龍行虎步,毫無遲暮之態。
“九叔,求您件事唄。”
“你說。”
馮成勇敢地直視九叔,語氣認真:“請您收我為徒,引我入道吧!”
九叔聞言眉頭一皺,並不生氣,隻是問道:“年輕人為什麽要修道呢?”
馮成加了幾分嚴肅地說:“我這番遭逢大難而不死,還能夠來到您的門下為您救起,這是命運使然;我本身就對學道心向往之,並且聽說過您的名聲,若不能投在您的門下,錯過了這份機緣那我會抱憾終身。”況且,身為新世紀大好青年的一員,好不容易來到這世界,不學會道術,萬一還能回去的話,我還怎麽出人頭地,好好裝一波逼。當然這最後的心裏話馮成隻是在心裏發一波騷,沒傻到直直地講出來,“臣不密則失身,君不密則失國”,穿越者這個身份,盡管相信九叔為人正派,不會害自己,可這卻不是要把自己隱私也交代出去的理由啊。
九叔有些詫異,不想馮成竟有這份誌向。清季以來年輕人都好西學,能立誌求道的少之又少,道家淵流到了今日竟成了大眾口中的裝神弄鬼小把戲,人心不古啊!不意今天碰到一個向道的,想到這裏,九叔看馮成的眼光柔和了不少,點點頭說:“此事不急。你現在先養好身體,拜師學道之事以後再說。”
馮成感覺一陣驚喜,九叔沒有拒絕,想來拜師這事很可能成啊。當即連聲應是。
時間匆匆,轉眼間月餘走過,馮成此時身體複原了。此後馮成每天清晨都要緊跟九叔步伐早早起身鍛煉。不得不說,經過一番時空穿越的折磨,馮成竟好似煉精伐髓過一般,根骨上佳,九叔檢查過後還欣喜地稱馮成就是一塊璞玉,並要求馮成每日跟他一起晨練,好好打磨身體。馮成心知這幾乎就是入門考核了,因此更是不敢懈怠,每天聞雞起武,月落而息。付出就會有回報,一個月沒日沒夜地練武,馮成如今一手八卦掌小有成就,七星罡步也算入門。這是九叔的武道傳承,馮成學習地出色,九叔自然滿意,於是乎決定擇日收馮成入門牆。
當然能這麽快成為九叔真傳馮成的孝敬也是起很大作用的。想一想電影裏九叔是幹嘛的,帶著文才管理義莊。堂堂茅山正宗嫡係傳人,有降妖伏魔大能的上清道長,竟然窩在小鎮子裏默默無聞,這兵荒馬亂的年月裏,九叔的清苦可想而知。何況馮成在這療養身體這麽長時間,放在現代太平盛世這社會有多少小家庭是因為大病而破產,更不要說動蕩之下生活的九叔了,馮成怎麽會心安理得地平白接受九叔的無私奉獻。人可以無傲氣但不能無傲骨,馮成長這麽大還曾未有過白吃白喝還能高高興興就無端接受人家好心的事,若是不能夠自己養活自己,那馮成的自尊是絕不允許他在待在九叔身邊像哈巴狗一樣活著。於是馮成一狠心就把自己那傳了不知多少代的木匣給當了,盡管亂世賣不出好價錢,可看在那東西的年份上也換回了近千大洋。不要覺得這少,民國初年一頭大水牛不過四五塊銀元,一個工人月俸不過一塊大洋,一千塊足夠讓人舒舒服服活到死啊。錢財到手馮成直接交給九叔:“九叔,我在這吵擾您這麽久,今後還要跟您拜師學道,這錢請您收下,徒弟的花銷挺大,咱義莊有了這錢總歸富裕一些,您也能享享清福。”九叔是個立身端正的人,馮成再三懇求這才勉強收下。盡管有些責怪馮成草率典當,可是看他對馮成讚許的笑容就知道對這個小年輕的一片孝心是相當滿意,畢竟“百善孝為先”,馮成能夠如此純孝,雖然說身世有些迷離,可九叔相信自己的雙眼不會看錯人,小夥子是個可塑之才。這麽一琢磨,九叔心想馮成這小子心地善良,資質悟性上佳,妥妥的美玉良才一枚啊,文采愚鈍,秋生輕佻,都不如馮成沉穩機敏,還真是傳承道統的最佳選擇了。心下定計,九叔決定趁早收下這徒弟,定下師徒名分,免生變故。
茅山道傳到九叔這代山門式微,同門遍及五湖四海,輕易聚不到一起,因而這收徒的程序倒是簡化不少,九叔端坐,馮成行了三拜九叩大禮,領了師訓,待日後九叔抽時間回山門錄入馮成的名字便正式成為茅山真傳名分了。現在嘛,馮成隻算九叔入室弟子,算不上教派真傳。拜師禮一成,馮成成了自己人,九叔師徒三人十分高興。文才秋生倆活寶最能鬧,一個勁地叫囂自己是師兄。馮成這個鬱悶啊,想想那些穿越人物那個不是獨領風騷的人物,哎,到了自己這弱的不要不要的,沒辦法啊,露個笑臉挨個作揖:“文才師兄,秋生師兄。”“好好,馮師弟以後秋生罩著你!”秋生十分牛叉地說。“對噠,對噠。”文才接著賣萌。‘夠了啊!你們倆怎麽這麽像反派狗腿啊!’馮成見他倆這損樣內心咆哮。
九叔也是一臉無語,遇人不淑啊,“嗯哼”一聲,文才傻傻分不清湊上去體貼地問:“師父,你嗓子不舒服嗎?”九叔鬱悶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傻小子,沒看秋生馮成倆人站一邊偷笑嗎!?師父是要你們安靜啊!瞪了他一眼,叫他一邊站好,對行完禮的馮成說:“跟我過來。”言罷向後院走去,馮成緊緊跟上。
來到後院九叔從懷裏掏出一本書遞給馮成,叮囑道:“這是我茅山派的修行之法《上清寶籙》,你且收好過後細細研讀。我茅山派分屬上清一脈,道門顯宗,門人弟子甚眾。你既入我門下,日後當以降妖伏魔為己任,切勿為惡。”言罷將馮成送至靜室令其好生讀書,晚上再來開講功法。
(本章完)
第三章怪才,功成
“築基百日,法力自生。阿成,為師一直要求你跟隨我一同鍛煉就是為了你能夠在築基時有個強健的體魄。萬丈高樓平地起,修道一途最重根基。基礎不牢是不要想在這條路上走的長遠了。”晚上九叔來教馮成入門之法時萬份慎重地提醒他,“我等修法首先要定氣存神,觀想玄光台。教你的罡步不要停下,繼續苦練。七星步上應天星,明合北鬥,最適合接引星華,感悟天理。為師在為你準備築基靈藥,你天資很好,每日吞服煉化,百日定可鑄就無上道基。”
聽到九叔的話,馮成一顆心漸漸豪邁起來,幻想著自己道法有成後打遍天下無敵手時的威風,耳邊都似乎回蕩著姑娘們狂熱的歡呼聲,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啪”九叔一巴掌拍在徒弟後腦勺,吼道:“發什麽呆啊!快修煉。”馮成疼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再也不敢發呆:“是,我馬上修煉。”
百日築基期間馮成刻苦修煉成就不斐,一身武功有了長足進步,不可小視。和九叔切磋時進退有據,氣度儼然,初具宗師風範,文才秋生聯手都不是他十合之敵。不要看電影裏二人的廢物形象,要知道這個世界是真實世界,人物半點不似影視之中的樣子,秋生文才自幼就拜師九叔,道法上雖不成器,可是十年武道修煉卻不可小視,氣壯如牛,斷木崩石不在話下。習武半年的馮成一挑二卻能戰而勝之,這是何等可怕之姿!九叔都不得不感歎馮成的天才。內家拳練到深處,百脈貫通,內力自生,可謂“宗師”。而馮成距內力自生的宗師之境僅僅一步之遙。九叔今年四十多歲,苦練三十多年才成為八卦掌宗師,這次被馮成一年可宗師的妖孽天賦打擊的不輕。
有得必有失,馮成武道之路走得十分順暢但是道法上卻有些坎坷。百日築基是一代代修道者實踐過得最佳路線,因為到了這一步你不向更高層次進步那你也是進無可進,一再拖延反而會加深突破的難度,損害道基。馮成的情況很特殊,盡管百日築基之期臨近,可是自己的玄光台還是一片澄明,軒敞廣闊,毫無九叔所言的飽滿澎湃之意。關乎成道之基馮成不能不急,趕緊把情況告訴九叔,然而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馮成就得了茅山七日遊的機會,被九叔帶上去茅山請同門指點。即使如今回憶起來當日情景馮成也是一把辛酸淚啊。因為馮成情況太奇異,茅山上久不問世的一幫老古董也被驚動出來。在這幫師祖級人物麵前,馮成隻覺得自己好像脫光光的小羔羊,十分羞射,小心靈飽受摧殘。檢查來檢查去,茅山老祖們一致認為馮成沒、毛、病,隻是天賦好,他得築基更長時間啊!
修道界有記載以來最長築基是一百零八天,過了百日繼續築基的難度是幾何上升的。因而九叔叮囑馮成繼續築基,門派已經派發了靈藥,絕對夠馮成築基了,吃一年都沒問題。不得不說九叔真是烏鴉嘴啊,馮成還真就花費一年時間才築基成功啊。
往後的日子馮成每日習武,練習符籙,還兼任法事團成員,師徒幾人時常外出做法事。
每至入夜要感應天道,辛苦築基。期間九叔幾次出手捉鬼驅邪,實展道法的煌煌之姿很是耀眼。“隻有築基才有法力,有了法力才能入道”這股信念支持著馮成堅持下去,畢竟長久不見成效,馮成幾乎以為自己與道法絕緣。
又是一日修煉結束,馮成在庭院中站著,仰望星空隻覺得繁星浩渺,天地空空。刹那間靈覺湧現,星鬥--星鬥--“周天星鬥大陣!”馮成驚叫一聲,暗思:“我真傻,修道者天心化己心,世上最廣大的莫過於宇宙了。玄光台關乎法力,我的如此雄渾,若能結以星鬥陣,那麽我築基成功之時法力該有多可怕!”想想都興奮啊!
《上清寶籙》是茅山根基,盡管長久傳承下有些損失,但其上記載的內容仍然無比廣雜,法術,異聞,陣法無所不包。盡管沒有傳說中的周天星鬥大陣,但是兩儀陣,天罡地煞陣等還是很齊全的。馮成為了築無上之基可以說豁出一切,比高考時還要瘋狂,搞得九叔都擔心不已。
功夫不負有心人,算算時間馮成築基將近一年,玄光台終於有了變化之感。天人交感之下馮成明悟七日後——第三百六十五天,自己就要完成築基了。現在就要收攏心神,靜待玄光穩固。星鬥陣必須等待玄光穩定才能以之為基,凝為陣勢,急不得。
卻說築基之日,馮成凝神靜坐,暗運功法,外麵九叔帶著秋生文才嚴陣以待,守護著閉關之所,以為護法。馮成此時早已陷入物我倆忘之境,抱元守一,玄功默轉,體味著星空的浩瀚,接引無盡星光。想成為真正的道人,馮成必須轟開玄光台,聯通天地,接引天地靈氣化為自身法力,此之謂“煉氣境”。修道者到了這一步,精神升華,意識不再縹緲,神與氣和,法力自生,盡管不能超拔壽數,可是因為擁有了法力已經能夠施展種種奇妙道法,降服妖邪了,行走天下可稱一聲道長。九叔如今就是這一階段的佼佼者。作為一個穿越者,馮成一直都有一份驕傲埋在心底,而今即將入道他又怎麽能不將自己的潛力開發到頂點。他無比自信,憑借自創的星鬥大陣升靈法,這次築基絕對會超乎想象。
少頃,月上中天,華光璀璨,馮成心神顫動,冥冥中的感覺告訴他破繭成蝶就在此時。馮成立刻加緊行功,一點精神念頭和著全身精力向已經穩定的玄光發起衝刺。馮成資質甚高,玄光台出乎預料的堅固。不過這點小事還難不倒馮成,對此他早有心理準備,一年的築基之旅早已將馮成打磨的意念如鐵,堅韌不拔。馮成心誌堅定,心神強大,一次轟不開可以再來十次百次,猶有餘力,不似其他人百日築基時可能衝刺十次八次就無力了。馮成一次次卷土重來,玄光台盡管仍舊堅固,可是馮成能感覺到玄光台已經鬆動了,也許下一次就是玄光大開之時。
腦海中轟然之音不絕,轟擊玄光台是一個十分吃力的過程。為了心中夢想馮成咬牙堅持,汗如雨下。就在這時,馮成忽覺識海異動,虛室生白,玄光台已然晃動,大功告成不久矣。“就是現在,意隨心動,星鬥大陣給我成形,著!”馮成心中大吼,拚盡全力,心分二用,一邊繼續轟擊玄光台,一邊將一點純淨念頭心意操縱著按照之前研究的陣圖布陣。
馮成根據《上清寶籙》中記載的與星象有關的陣法取其精粹,以太陽太陰為中心,南北二鬥定分野,二十八宿拱衛,天罡地煞引為骨架,構成星鬥脈絡,混元如一大陣初成,隻待日後慢慢填補,他的根基就成了。
玄光台震動中忽然大放光明,識海生輝,天人之界的隔膜就要打通。“出來!”馮成心念一動,意念化成的星鬥大陣衝上去,“轟隆”,玄光洞開。刹那間馮成的心神順著滾滾而來的無盡靈氣向著未知之處延伸,一瞬間有一種洞察天地,細致入微的奇妙之感。馮成恍惚間似乎能夠傾聽世界的脈搏,心眼觀之,整個世界變得色彩鮮明。風的輕動,光的溫暖,遠處市井喧鬧之像,近處師父與秋生文才的呼吸,馮成隻覺得視聽界限都被打破了,刹那永恒,無比玄妙。這就是打破玄關的入道之感嗎?
一切說來極長,實則電光火石間馮成的意識就會轉了,神念之奇妙,他這個練氣菜鳥小道士也隻能夠借突破之時略略體驗,想要掌握還差十萬八千裏呢。
玄光既通,玄光台這個障礙自然要消融,馮成意念演化的星鬥大陣瞬間與沒散的玄光交融,大陣在識海中虛實轉化,升高升高,最終占據了意識的虛空,演化為滿天星鬥。緊接著馮成運轉大陣,無盡靈氣被大陣接引過來,煉化煉化不停煉化,薄霧冥冥,法力漸漸充盈識海。尋常人破境後有個10縷法力已經是上佳了,旁人怕要讚一個“好天資”,而馮成這裏法力之雄厚怕有二三百之多,若是傳揚出去隻怕要震驚天下。馮成不敢鬆懈,趁著破關成功之際不斷運轉功法,煉化法力,加重資本。不得不說,馮成能夠有這般驚人之效,武道宗師的身體素質占重要因素。一年時間馮成在武道上進階宗師。武道強者內練筋骨,強固腑髒,氣血衝天,與人對敵甚至能不假外物,拳腳之厲洞石穿金,肉身恐怖無比。馮成此次突破算得上是厚積薄發,一飛衝天指日可待。
馮成花費一個時辰徹底穩固了根基,識海內法力充盈,接近三百之數,境界穩固,令人滿意。於是他準備收功出去向九叔匯報一下好消息。不想,就在他關閉陣法之際變故陡生。馮成隻覺得心神一晃,腦海中就現出了一道虛影。
(本章完)
第四章原來如此
“是你!”馮成驚叫。
原來這虛影竟然是導致馮成穿越,並且給了他刻骨銘心的痛苦記憶的那個羅盤。
羅盤一震,然後一道白光直射馮成腦門。馮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剛想躲避,無奈白光太過迅疾,躲不過啊。白光及體,馮成“啊”地一聲摔倒在地,結果久久沒有動靜。滿心絕望以為又要遭罪的馮成尷尬地從地上爬起來,不滿地嘀咕:“不要這麽嚇人啊好不好。”
“不過那光是什麽?”那白光是一道信息,交代了馮成的穿越緣由。
羅盤名叫定界羅盤,顧名思義是一件能夠穿越時空的神物。隻是早年遊蕩到馮成的宇宙之時被大能發現,之後二者爆發了一場大戰,定界羅盤雖然擺脫了大能卻也受創深重,從此沉寂。不知過去幾多歲月才淪落到地球。又因為神物自晦,定界羅盤看起來普普通通,於是就成了馮成“還真觀”這小地方的傳家寶。之前機緣巧合下被馮成血祭複蘇,順便就帶馮成穿越了。
定界羅盤還處在受損狀態,想要重啟穿越需要緩慢積蓄能量,所以說短期內馮成別想再穿越了。並且定界羅盤目前隻能夠在低等位麵晃悠,它需要世界本源修複自身才能夠去高等位麵。至於位麵等級怎麽劃分,在定界羅盤這裏隻要不成仙神都是低等,地球這種是最低級的微位麵,力量上不夠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