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染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沉痛,他試圖跟蘇挽月解釋,“我當時,記憶被人下了封印……如果我知道……又怎麽可能會……”


    說到這兒,莫修染的雙拳緊緊地握在一起,指甲深深陷入肉裏,疼痛慢慢地傳遞至全身。


    然而,這樣的痛卻遠遠抵不過他心痛的萬分之一。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被天音封印,他又豈會忘了她?又怎麽可能背叛她碰了別的女人?


    恢複記憶後,要說他對天音一點不恨,那也是假的,可他始終念著兩人的兄弟之情,並沒有去主動捅破那一層紙。


    蘇挽月知道,有些事情還是要當麵說明白的,於是她看向姬雪,姬雪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冷哼了一聲,便離開了禦書房,把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莫修染跨前一步,雙手扣在她的肩上,低著頭看著她的眼晴,聲音帶著一絲沙啞,“蓉蓉,再給我一次機會,你若不喜歡,我明天便下旨廢除三宮六院,以後除了你,再也不會有別的女人。”


    哪怕此舉會在朝堂上掀起軒然大波,隻要能留住她,他也在所不惜。


    “千蒼羽……”蘇挽月麵色複雜地望著他,輕聲道:“前世今生已如過雨雲煙,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不過,還是謝謝你讓我知道了真相,也算了卻了我前世唯一一樁心事。”


    不要說她現在已經愛上冥初塵,就算沒有冥初塵,在她看清她對莫修染感情的那一刻,她也不會再欺騙自己錯下去。


    “你是因為我曾有過別的女人,所以不肯原諒我?”聽到她的話,莫修染隻覺得整顆心都涼透了。


    “自然不是……”


    她現在既然已經弄清楚自己的感情,自然不會在乎他今世有過多少個女人。


    莫修染是了解她性子的,若她當真還愛他,自然不會容忍他有過別的女人。


    哪怕她氣他,惱他,恨他,打他,最起碼證明她現在心裏還是有他的。


    可是,現在他在她眼裏看不到一絲怒意和妒忌,有的隻是平靜。她……果然徹底地放下了他,對他已經沒有絲毫的愛意。


    莫修染俊美的臉刹那染上了一分蒼白,眼裏閃過一絲傷痛,但更多的是決絕。


    忍住心底的傷痛,莫修染問她,“不是因為別的女人,難道是……因為天音?”


    “當然不是因為他。”蘇挽月搖頭。


    “那就是因為冥初塵?”莫修染的聲音多了一絲隱忍的冰冷。


    “你……”蘇挽月猛的抬頭看向他,正好撞入他那一雙鳳眸,他的眼裏有傷痛,有憤怒,更有著一絲令人膽寒的瘋狂。


    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莫修染寒聲道:“竟是因為他……”


    她果然愛上了別人,而那個人就是幽冥宮的尊主冥初塵。


    也是五年前,他和天音在天下第一樓,所看到的和她在一起,穿著紅衣的男人。


    蘇挽月並沒有否認,隻是對他說:“不管有沒有冥初塵,我們都沒有可能了,我希望我愛上的男人,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都不要欺騙我,就算是為了我好也不行,我更希望和他一起去麵對,風雨同舟,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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