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小剛列見沙諾兒也幻化成了人類,心中多少有些隱憂。至於是什麽?他也說不上來,隻是希望盡快見到日思夜想的水甜兒他才會踏實,於是他催促沙諾兒快行。諾兒倒沒有往別處想,他理解小剛列此刻的心情,但是他和小剛列所想的完全不一樣。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一個人一種思想吧!
閑話少說,小剛列他們穿行在鯊魚島。說是鯊魚島,其實也就是一片大的海域,隻不過這地方各類的鯊魚大聚集,倒也顯得熱鬧。海中有大大小小不下數百座的小島嶼。嶼上無人類居住,是鯊魚棲息的理想場所,景色優美迷鯊。海水呈深藍色,清澈得可以看見海平麵下二十米的地方,許多大大小小的鯊魚在海洋中自由自在地徜徉。它們見了小剛列一行也並不攻擊,就像沒看見似的。小剛列臉上流露出不易覺察的鬱悶之色,他問諾兒:“諾兒,不是傳說鯊魚是凶猛的食肉動物嗎?見到異類就會撕成碎片!怎麽這裏這麽和諧,一片安詳。”
“哈哈哈……,豬哥哥,這你就不懂了吧!這裏是鯊魚群的家,誰會在自家門前行凶呢!我們雖然是凶猛的族類,但是也有一定的規矩。誰要是在自家門前欺負同類,破壞規矩,大夥兒一定會群起而攻之,那下場才慘呢!”沙諾兒語氣中透著自豪。
“哦……,原來是這樣。”小剛列提防的心稍有些放鬆。
就在這時,一隻體態肥碩的大鯊魚張著血盆大口,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小剛列立刻緊張起來,衝諾兒大叫:“諾兒,你說得不對!這不像是友好的表達方式!”說著一撤身,拔出神鈀拿在手中,蓄勢待發。諾兒像跟沒事人似的,見大鯊魚來了,並不驚慌,隻是喊了一句,“豬哥哥,無妨!”隨即嘴中發出了一聲尖利、高亢的叫聲,似海豚不像,似鯨魚也不像,反正叫聲很有特點;旁邊隨行的小鯊魚也發出了相同的叫聲。大鯊魚正以箭的速度發出攻擊信號,突然聽見叫聲,就好像被定住似的,猛地來了個急刹車,一頓,一扭頭向別處去了。
小剛列心中有說不出的好奇,急問道:“諾兒,有意思,它怎麽聽見叫聲就扭頭回去了?”
“哦,豬哥哥,這就是我們鯊魚家族特殊的信號。它聽見叫聲,就已經知道是自己鯊,就算不是同類,也不會攻擊的。”
“嗬!太有意思了,你以後也教教我,怎麽樣?”小剛列絕不放棄任何學習的機會。
“太行了!隻是不知你的信號它們認可不認可?”諾兒爽快地回答中夾雜著些許顧慮。小剛列並沒有把後麵的話當回事,獨自高興。
小剛列和沙諾兒邊走邊聊,不知不覺中他們一行到了一座鯊魚洞府前。他一看,嗬!我的娘呀!這鯊魚洞府比以前的更大更氣派,心裏不由暗自佩服老鯊魚的超前眼光和極快的適應能力。能在兩年的時間站穩腳跟並發展壯大,的確不是一般鯊魚所能做到的。洞門前還有四個小鯊魚把守,見到沙諾兒奴顏婢膝,點頭擺尾。諾兒衝它們也點點頭,道了聲,“辛苦了!”小剛列作為客人,也象征性地衝它們點了點頭。然後扭頭羨慕地對諾兒說:“諾兒,你的新天地果然比原來的要大要好!發展空間和發展環境這裏更適合你!”諾兒道:“謝謝豬哥哥讚賞!你還不知道我的心胸呢?”
“哦?諾兒還有大計劃?說來聽聽!”小剛列奇異道。
“豬哥哥,這個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保密!”諾兒露出神秘兮兮的樣子。小剛列見人家不願意說,也就不好再問。諾兒命小鯊魚打開大門,領著小剛列向裏走。
小剛列建議諾兒先領著去拜見一下老鯊魚。諾兒道:“不必了,豬哥哥,我父親它現在可是閑雲野鶴,經常不在家,也訪仙求道呢!這都得益於你我的奇遇,他可羨慕得緊呢!現在家由我掌管著。”小剛列有些喜形於色,“太好了!恭喜諾兒主事!”說實在的,小剛列還真有點兒怯老鯊魚。不是怕它,主要是怕諾兒當中左右為難。
“沒什麽,豬哥哥。我還是先領你去見甜兒吧?”諾兒其實不錯,他理解小剛列此刻難耐的心情。小剛列沒有回答,他此刻的內心比誰都渴望馬上見到甜兒。兩年了,多少個日日夜夜,那天仙般的麵龐在眼前晃動;多少次夢中相見,醒來卻是一場空;多少次淚濕前襟,多少次……。
近在咫尺,終於夢想成真,小剛列的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說不上是什麽味兒。不大會兒,他們來到一間無水室門前。藏青色的石壁,藏青色的門,給人清新美冷的感覺,正好和小剛列此時的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諾兒整整衣衫,輕叩石門,細語道:“甜兒妹妹,把門打開,你看我把誰領來了。”側耳傾聽,裏麵一陣窸窣聲,接著嘎吱吱門開了,一個熟悉的麵容出現在他們麵前。兩年不見,水甜兒出落得更加美麗了,就如風中的楊柳,雨中的百合,亭亭玉立,清新脫俗。人也長高了不少,成熟了不少,就如大姑娘一般。小剛列心中一酸,眼淚下來了。他百感交集,嘴囁喏著,麵對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滿腔的話語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老烏龜和諾兒知趣地躲了起來。
小剛列和甜兒四目相對,眼裏閃著激動的淚花。甜兒終於忍不住撲到小剛列懷裏,二人抱頭痛哭。甜兒邊哭邊哽咽著說:“豬八……哥哥,你怎麽……才來呀?要不是諾兒……我差一點就見不著你了。”聲音嬌羞婉轉,話語裏含著一絲絲的哀怨。小剛列整個心此刻全亂掉了,像是解釋又像是回答,“甜兒妹妹,你可急死我了,你讓我找得好苦呀!我從東北到西南幾乎走遍了整個海邊,踏遍了每寸土地,誰想到你會來到這裏呀!”
“我給你留信號了,你怎麽沒有看見?”甜兒含淚看著小剛列。
“我幾乎翻遍了整個海灘,沒見什麽呀!哦……,就見到了你的海螺哨子。”小剛列被甜兒看得眼神迷離,機械地答道。
“傻哥哥,那就是信號呀!”甜兒強努出一絲笑意。就這樣,小剛列就覺得骨軟身麻。一絲秀發掠過小剛列的臉部,麻酥酥的,他似是而非地答道:“哦,我知道了。我就是見到了海螺哨子才知道你已經上岸了。”
“豬八哥哥,我們坐下說吧?”甜兒見小剛列完全沉浸在往事之中,意亂情迷,擦了擦眼淚道。
小剛列就像是聽話的孩子,不由自主地在石凳上坐下了。甜兒像是思考了一會兒,一屁股也坐到了她的腿上,小剛列順勢把她擁入懷中,一股溫暖的體香傳入了他的鼻孔。他摩挲著甜兒的秀發,低下頭問甜兒:“甜兒妹妹,你當初為什麽不在海邊等我呢?”甜兒委屈地說:“豬八哥哥,你不知道,事出有因。那天你和諾兒他爹打鬥,讓我先走,我就拚了命地向岸邊遊。可走著走著,我心裏著急呀!就想看看離岸邊還有多遠,於是我就把頭露出了海麵。可誰曾想海上麵漂來一個龐然大物,上麵還有人,我出於好奇,就多看了兩眼。龐然大物上麵的人發現了我,把我救了上來。等上了龐然大物我才知道那東西是萬年獨木製的,他們叫它“方舟”,也稱“船”。
我經詢問得知他們是西邊兒人,是西刹國的沙魯王子去東海巡遊探寶,返回時發現了我。我當時就要下船,沙魯王子見我美貌,非要把我帶到西刹國做他的王妃,還把我軟禁了起來。後來我謊稱暈船,需到岸上休息一會兒,否則,我就自殺。沙魯王子無招可使,讓船靠了岸,他怕我逃走,派了四個士兵緊緊跟著我。我沒有辦法,趁他們不注意,把我的海螺哨子放到了海灘上,讓哨口朝西。意思讓你明白我已經往西走了。我想根據你的聰明勁兒一定會明白我的用意的。後來,我跟他們一起到了西刹國。沙魯王子讓我給他立即成親,我寧死不從。後來沒辦法我許他兩年時間再和他成親,這是我的緩兵之計。我想不會等到兩年時間你就會把我救走的。沙魯王子因為愛我,竟然答應了,並讓他父親封我做了公主,以安我心,讓我住在土堡樓裏,撥了四個侍女照顧我的生活起居;還給我派了士兵守護。我明白說是守護,其實就是軟禁。我心中別無他想,就靜靜的等著豬八哥哥前來救我。
我內心是孤獨的,多麽希望豬八哥哥會突然出現在我麵前,給我驚喜,可帶來的往往是失望。我為了排遣寂寞,在土堡樓前的池塘邊時常對月說話,傾訴心事。我怕他們知道我的心思,就故意說他們聽不懂的話。誰知池塘裏有一隻東方老龜,它把我說的話全聽了去。它理解我的心情,我們於是成了朋友。我時不時的給它說一些我們之間的事情,也算有個說話的伴兒。可我左等你不來,右等你不來,一年多過去了,離約定的時間也越來越近,我漸漸地傷心絕望了,偷偷地抹眼淚。老龜善解人意,它不斷地安慰我,鼓勵我,還說我吉人自有天相。我想好了,如果在成親的晚上你還不來救我的話,我就準備先你而去了。可真如老龜所說,就在我彷徨無計的時侯,諾兒出現了,他要我跟他一起走,我沒有同意。我還抱有一線希望,我想救我出去的應是豬八哥哥您,可最後一刻還是被諾兒救了回來。”甜兒的話語裏字裏行間透著對小剛列的嗔怪。
“都怨豬八哥哥太混蛋了,竟然沒有看懂甜兒的苦心。我怎麽不會看看海螺哨口的朝向呢!”小剛列後悔得直捶自己的頭。甜兒心疼了,拉住了他的手,“豬八哥哥,我不怨你。我能想象當時的場景,你肯定看不見我都急瘋了!”
“可不是咋的!”小剛列捧著甜兒的頭,動情地看著她說:“甜兒,對不起!真是苦了你了,我今後一定與你生死相依!再不分離!”說著他從懷裏掏出海螺哨子給甜兒戴到了胸前,柔柔地說:“甜兒,你更漂亮了。”說得甜兒兩頰緋紅,把頭又埋在了小剛列的懷裏。
許久,小剛列似從夢中醒過來一般,問甜兒:“甜兒,我把老龜也帶來了。你知道老龜是誰嗎?”
“是誰呀?”甜兒抬起頭忽閃著美麗的大眼睛問。
“它是小烏龜岩兒的父親呀!”小剛列回答。
甜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麽可能?它怎麽會是岩兒的父親呢?”
“一點兒沒錯,我已經確定了。哎!事就這麽巧!我曆盡千辛找到了你,經過萬苦幫岩兒找回了父親,我給岩兒的承諾算是完成了,一舉兩得。”小剛列的話語裏有點如釋重負。他隨後又問甜兒:“哎……,甜兒,沙諾兒怎麽知道你那晚行大禮?”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這個問題還是讓當事人說吧。”諾兒和老烏龜進來了。
甜兒滿麵羞紅地從小剛列懷了鑽出來,說:“沙諾兒,你怎麽這樣啊!偷聽人家說話!”
“我可聲明呀!我們剛到門口,就聽著最後一句!老龜可以作證。”小剛列見諾兒認真起來,擺擺手說:“沒有事的,諾兒。甜兒給你開玩笑!”老烏龜打破了暫時的僵局,衝甜兒說:“公主,讓你擔心了,老家夥也出來了!”甜兒衝它笑笑說:“老伯,我沒想到你是岩兒的父親。以前有對不住的地方你要原諒呀!”
“有什麽對不住的!我老龜還要感謝你呢!”
諾兒急得跳腳道:“你們就別相互客氣了,還是讓我先說吧!”眾人笑了。諾兒繼續道:“我怎麽知道甜兒有難呢?這還要從那次海震說起:那天我和豬哥哥分手後,一路西行。因我經過這一陣的折騰,又加上大病剛好,體力消耗太大,就有些不支。於是就決定休息一陣再走,可後來又怕我父親等得太久心急,就走走停停,結果還是和父親走岔了。後來我才知道,父親等不上,又返回來找我。卻又正好錯過了,走的不是同一條路,我走得偏北一些。我實在太累了,就在前麵的一個小島邊上休息了一陣。
朦朧中,我覺得一個白胡子的老神仙來到了我麵前,他對我說,有一個忙需要我幫一下,還能滿足我一個願望。我說我的願望很奢侈,他恐怕幫不上。老神仙說這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麽。我說:“那好吧!你讓我幫你什麽忙?盡管開口,我一定盡力而為!”老神仙說:“在後年六月初六亥時,你去西刹土堡宮中救一個正在行大禮的女子。把她帶到你家自然會有人找她。”我納悶得很,就問老神仙:“你有沒有搞錯,還有兩年時間,你告訴我這麽早幹什麽?你也不怕我忘記了?再說了我根本不知道西刹在那兒?也不知道要救的女子是誰?還說了,我一個魚怎麽去救人呢?”老神仙笑了,捋著長胡子說:“你的問題真多!但你說的這都不是問題,我可以授你些法力。先說你的願望吧!”
我自認為我的願望都不會實現,所以考慮了很長時間,才不大相信地說:“我也想和豬哥哥一樣變成人!”老神仙聞聽,哈哈大笑:“你的這個願望我知道!卷簾將軍……”老神仙說什麽卷簾將軍,我根本聽不明白是什麽東西,也就沒問。老神仙笑嗬嗬地從懷裏摸出一粒丹藥,接著說:“這是良善逆轉丹。意思是你服用之後,若心存善念,就會是人;若心中有一絲惡念,立刻變魚。無論在什麽地方!你還要服用嗎?”我一心一意就想成為人,根本想不那麽多,所以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我又問老神仙西刹在哪兒?救的是誰?老神仙身體懸浮了起來,說:“這些你自有答案,無須多問。”說完飄然而去。我大喊:“丹藥……!丹藥……!”半空中落下一大似雞卵的東西,透著青光。我張開嘴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結果就是現在的樣子。服過丹藥之後,我也覺得自己突然就有了法力。
後來,我輕輕鬆鬆地就來到了新家。沒事就打聽西刹,後來才知道離我們不太遠的地方,有一個小國就叫西刹國。我曾偷偷去城中訪查過,可惜沒找到任何線索。一年半後,傳出王子要與公主大婚,婚禮就定在六月初六亥時。我想老神仙要我救的就是公主。直到頭天晚上我才與公主見了麵,做夢都不會想到公主竟然是甜兒。我讓她跟我走,她死活不肯,非要等到六月六不可。我沒有辦法,隻好到婚禮那天再去救她。沙諾兒講完,一個個都驚奇不已。
小剛列激動地說:“真是造化弄人呀!看來與人為善就是於己為善;人若存善,上天都不欺。”眾人感慨!
諾兒道:“豬哥哥,你這兩年間又發生了什麽事呢?你肯定還有更神奇的事,說來聽聽!”甜兒附和。
小剛列於是把怎樣尋找甜兒,老烏龜等等後來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當講到烏追,烏雲的時候,老烏龜兩眼淚花,嘴裏囁喏著說:“我的確還有一雙兒女活著,太好了!”當講到剛列救母的時候,眾人為母之大義感動不已;當講到勇擒虎文、助羿射日、弱水除怪的時候,眾人瞪圓了眼珠,伸長了舌頭。諾兒道:“豬哥哥,原來那麽多太陽都是你放出來的呀!”小剛列撓撓頭說:“是我的錯,不過那都是人間的劫難,說來我還算是做了件好事呢!況且我又把它們都送回去了。不把它們放出來,指不定又會發生什麽大災難呢!”甜兒笑笑對諾兒說:“你就不要責怪豬八哥哥了,他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不過,沒有後羿也射不下太陽。”諾兒開玩笑道:“還不是一家人呢,就替人家說上話了。”
“諾兒,你好壞呀!”說著用粉拳直捶諾兒的後背。
“甜兒,開個玩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羨慕豬哥哥!怎麽那麽多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都讓他做了呢?”
後來小剛列又講到‘巧走枕霞山,星月洞學藝’眾人又唏噓;在講到‘水家莊奇遇,月夜尋甜兒’的時候。甜兒的眼睛亮了起來,好奇地問道:“豬八哥哥,你是說有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我一定要去見一見她。我們明天就走好嗎?”小剛列還沒回答,諾兒急了,“豬哥哥,不帶這樣的啊!你就和甜兒好歹再住幾天吧?我們好好敘敘舊!我也好好做一回東道主。”小剛列明白他的意思,對他說:“諾兒,謝謝你的盛情,也謝謝你救了甜兒,自己人不說外套話。天底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以後再有機會我們一定來這兒做客,你看行不行?”諾兒無奈,隻好同意說:“但願吧!不過讓我今晚盡一盡地主之誼總行吧?”小剛列他們點頭同意。
天剛亮,小剛列他們就向諾兒辭行。老烏龜也非要跟著走。小剛列道:“當然,我答應過岩兒要把你送回東海的。”老烏龜一陣感動。小剛列無法施展禦清風術,隻好走水路。諾兒非要相送一程,他們一行向東遊走。
好些天沒有這麽興奮過了,小剛列他們邊遊邊玩兒,不知不覺中已來到了水家莊的南岸。諾兒依依不舍地回去了不提。
小剛列他們露出水麵,正好看見水靈龍一夥兒在打漁,於是高聲喊道:“靈龍大哥,我回來了。”靈龍正在忙活呢!聽到喊聲,四下裏觀瞧,見水麵上有小剛列的腦袋,高興壞了,喊道:“豬兄弟,是你呀!我妹妹天天念叨你!水飯不思!你可來了!”等他把小船靠近了,嚇了一跳:“哎,妹妹,你們怎麽在一塊兒呀?快上船!”等上了船,小剛列笑說:“大哥,這個不是你妹妹!她就是我要找的甜兒!”靈龍仔仔細細地端詳了半天,說:“哎!豬兄弟,你開玩笑吧?世上哪兒有這麽像的人呢?”小剛列又笑說:“哎,靈龍大哥,當初我還不是把你妹妹當甜兒了嗎?”甜兒也一再解釋,靈龍這才相信。眾人也都圍攏過來,嘴裏嘖嘖稱奇!“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
這時,又有一人喊道:“哎!小兄弟,你在哪兒捉到這麽大的一隻龜?這可是好東西。”小剛列忙走過去,解釋說:“哥哥兄弟,這不是獵物,這是我的朋友!你們可不要傷害它!”眾人又稱奇。
寒暄已畢,他們一行在漁民的簇擁下向水家莊走去。
至於後麵又會發生什麽事情,下回分解。
閑話少說,小剛列他們穿行在鯊魚島。說是鯊魚島,其實也就是一片大的海域,隻不過這地方各類的鯊魚大聚集,倒也顯得熱鬧。海中有大大小小不下數百座的小島嶼。嶼上無人類居住,是鯊魚棲息的理想場所,景色優美迷鯊。海水呈深藍色,清澈得可以看見海平麵下二十米的地方,許多大大小小的鯊魚在海洋中自由自在地徜徉。它們見了小剛列一行也並不攻擊,就像沒看見似的。小剛列臉上流露出不易覺察的鬱悶之色,他問諾兒:“諾兒,不是傳說鯊魚是凶猛的食肉動物嗎?見到異類就會撕成碎片!怎麽這裏這麽和諧,一片安詳。”
“哈哈哈……,豬哥哥,這你就不懂了吧!這裏是鯊魚群的家,誰會在自家門前行凶呢!我們雖然是凶猛的族類,但是也有一定的規矩。誰要是在自家門前欺負同類,破壞規矩,大夥兒一定會群起而攻之,那下場才慘呢!”沙諾兒語氣中透著自豪。
“哦……,原來是這樣。”小剛列提防的心稍有些放鬆。
就在這時,一隻體態肥碩的大鯊魚張著血盆大口,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小剛列立刻緊張起來,衝諾兒大叫:“諾兒,你說得不對!這不像是友好的表達方式!”說著一撤身,拔出神鈀拿在手中,蓄勢待發。諾兒像跟沒事人似的,見大鯊魚來了,並不驚慌,隻是喊了一句,“豬哥哥,無妨!”隨即嘴中發出了一聲尖利、高亢的叫聲,似海豚不像,似鯨魚也不像,反正叫聲很有特點;旁邊隨行的小鯊魚也發出了相同的叫聲。大鯊魚正以箭的速度發出攻擊信號,突然聽見叫聲,就好像被定住似的,猛地來了個急刹車,一頓,一扭頭向別處去了。
小剛列心中有說不出的好奇,急問道:“諾兒,有意思,它怎麽聽見叫聲就扭頭回去了?”
“哦,豬哥哥,這就是我們鯊魚家族特殊的信號。它聽見叫聲,就已經知道是自己鯊,就算不是同類,也不會攻擊的。”
“嗬!太有意思了,你以後也教教我,怎麽樣?”小剛列絕不放棄任何學習的機會。
“太行了!隻是不知你的信號它們認可不認可?”諾兒爽快地回答中夾雜著些許顧慮。小剛列並沒有把後麵的話當回事,獨自高興。
小剛列和沙諾兒邊走邊聊,不知不覺中他們一行到了一座鯊魚洞府前。他一看,嗬!我的娘呀!這鯊魚洞府比以前的更大更氣派,心裏不由暗自佩服老鯊魚的超前眼光和極快的適應能力。能在兩年的時間站穩腳跟並發展壯大,的確不是一般鯊魚所能做到的。洞門前還有四個小鯊魚把守,見到沙諾兒奴顏婢膝,點頭擺尾。諾兒衝它們也點點頭,道了聲,“辛苦了!”小剛列作為客人,也象征性地衝它們點了點頭。然後扭頭羨慕地對諾兒說:“諾兒,你的新天地果然比原來的要大要好!發展空間和發展環境這裏更適合你!”諾兒道:“謝謝豬哥哥讚賞!你還不知道我的心胸呢?”
“哦?諾兒還有大計劃?說來聽聽!”小剛列奇異道。
“豬哥哥,這個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保密!”諾兒露出神秘兮兮的樣子。小剛列見人家不願意說,也就不好再問。諾兒命小鯊魚打開大門,領著小剛列向裏走。
小剛列建議諾兒先領著去拜見一下老鯊魚。諾兒道:“不必了,豬哥哥,我父親它現在可是閑雲野鶴,經常不在家,也訪仙求道呢!這都得益於你我的奇遇,他可羨慕得緊呢!現在家由我掌管著。”小剛列有些喜形於色,“太好了!恭喜諾兒主事!”說實在的,小剛列還真有點兒怯老鯊魚。不是怕它,主要是怕諾兒當中左右為難。
“沒什麽,豬哥哥。我還是先領你去見甜兒吧?”諾兒其實不錯,他理解小剛列此刻難耐的心情。小剛列沒有回答,他此刻的內心比誰都渴望馬上見到甜兒。兩年了,多少個日日夜夜,那天仙般的麵龐在眼前晃動;多少次夢中相見,醒來卻是一場空;多少次淚濕前襟,多少次……。
近在咫尺,終於夢想成真,小剛列的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說不上是什麽味兒。不大會兒,他們來到一間無水室門前。藏青色的石壁,藏青色的門,給人清新美冷的感覺,正好和小剛列此時的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諾兒整整衣衫,輕叩石門,細語道:“甜兒妹妹,把門打開,你看我把誰領來了。”側耳傾聽,裏麵一陣窸窣聲,接著嘎吱吱門開了,一個熟悉的麵容出現在他們麵前。兩年不見,水甜兒出落得更加美麗了,就如風中的楊柳,雨中的百合,亭亭玉立,清新脫俗。人也長高了不少,成熟了不少,就如大姑娘一般。小剛列心中一酸,眼淚下來了。他百感交集,嘴囁喏著,麵對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滿腔的話語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老烏龜和諾兒知趣地躲了起來。
小剛列和甜兒四目相對,眼裏閃著激動的淚花。甜兒終於忍不住撲到小剛列懷裏,二人抱頭痛哭。甜兒邊哭邊哽咽著說:“豬八……哥哥,你怎麽……才來呀?要不是諾兒……我差一點就見不著你了。”聲音嬌羞婉轉,話語裏含著一絲絲的哀怨。小剛列整個心此刻全亂掉了,像是解釋又像是回答,“甜兒妹妹,你可急死我了,你讓我找得好苦呀!我從東北到西南幾乎走遍了整個海邊,踏遍了每寸土地,誰想到你會來到這裏呀!”
“我給你留信號了,你怎麽沒有看見?”甜兒含淚看著小剛列。
“我幾乎翻遍了整個海灘,沒見什麽呀!哦……,就見到了你的海螺哨子。”小剛列被甜兒看得眼神迷離,機械地答道。
“傻哥哥,那就是信號呀!”甜兒強努出一絲笑意。就這樣,小剛列就覺得骨軟身麻。一絲秀發掠過小剛列的臉部,麻酥酥的,他似是而非地答道:“哦,我知道了。我就是見到了海螺哨子才知道你已經上岸了。”
“豬八哥哥,我們坐下說吧?”甜兒見小剛列完全沉浸在往事之中,意亂情迷,擦了擦眼淚道。
小剛列就像是聽話的孩子,不由自主地在石凳上坐下了。甜兒像是思考了一會兒,一屁股也坐到了她的腿上,小剛列順勢把她擁入懷中,一股溫暖的體香傳入了他的鼻孔。他摩挲著甜兒的秀發,低下頭問甜兒:“甜兒妹妹,你當初為什麽不在海邊等我呢?”甜兒委屈地說:“豬八哥哥,你不知道,事出有因。那天你和諾兒他爹打鬥,讓我先走,我就拚了命地向岸邊遊。可走著走著,我心裏著急呀!就想看看離岸邊還有多遠,於是我就把頭露出了海麵。可誰曾想海上麵漂來一個龐然大物,上麵還有人,我出於好奇,就多看了兩眼。龐然大物上麵的人發現了我,把我救了上來。等上了龐然大物我才知道那東西是萬年獨木製的,他們叫它“方舟”,也稱“船”。
我經詢問得知他們是西邊兒人,是西刹國的沙魯王子去東海巡遊探寶,返回時發現了我。我當時就要下船,沙魯王子見我美貌,非要把我帶到西刹國做他的王妃,還把我軟禁了起來。後來我謊稱暈船,需到岸上休息一會兒,否則,我就自殺。沙魯王子無招可使,讓船靠了岸,他怕我逃走,派了四個士兵緊緊跟著我。我沒有辦法,趁他們不注意,把我的海螺哨子放到了海灘上,讓哨口朝西。意思讓你明白我已經往西走了。我想根據你的聰明勁兒一定會明白我的用意的。後來,我跟他們一起到了西刹國。沙魯王子讓我給他立即成親,我寧死不從。後來沒辦法我許他兩年時間再和他成親,這是我的緩兵之計。我想不會等到兩年時間你就會把我救走的。沙魯王子因為愛我,竟然答應了,並讓他父親封我做了公主,以安我心,讓我住在土堡樓裏,撥了四個侍女照顧我的生活起居;還給我派了士兵守護。我明白說是守護,其實就是軟禁。我心中別無他想,就靜靜的等著豬八哥哥前來救我。
我內心是孤獨的,多麽希望豬八哥哥會突然出現在我麵前,給我驚喜,可帶來的往往是失望。我為了排遣寂寞,在土堡樓前的池塘邊時常對月說話,傾訴心事。我怕他們知道我的心思,就故意說他們聽不懂的話。誰知池塘裏有一隻東方老龜,它把我說的話全聽了去。它理解我的心情,我們於是成了朋友。我時不時的給它說一些我們之間的事情,也算有個說話的伴兒。可我左等你不來,右等你不來,一年多過去了,離約定的時間也越來越近,我漸漸地傷心絕望了,偷偷地抹眼淚。老龜善解人意,它不斷地安慰我,鼓勵我,還說我吉人自有天相。我想好了,如果在成親的晚上你還不來救我的話,我就準備先你而去了。可真如老龜所說,就在我彷徨無計的時侯,諾兒出現了,他要我跟他一起走,我沒有同意。我還抱有一線希望,我想救我出去的應是豬八哥哥您,可最後一刻還是被諾兒救了回來。”甜兒的話語裏字裏行間透著對小剛列的嗔怪。
“都怨豬八哥哥太混蛋了,竟然沒有看懂甜兒的苦心。我怎麽不會看看海螺哨口的朝向呢!”小剛列後悔得直捶自己的頭。甜兒心疼了,拉住了他的手,“豬八哥哥,我不怨你。我能想象當時的場景,你肯定看不見我都急瘋了!”
“可不是咋的!”小剛列捧著甜兒的頭,動情地看著她說:“甜兒,對不起!真是苦了你了,我今後一定與你生死相依!再不分離!”說著他從懷裏掏出海螺哨子給甜兒戴到了胸前,柔柔地說:“甜兒,你更漂亮了。”說得甜兒兩頰緋紅,把頭又埋在了小剛列的懷裏。
許久,小剛列似從夢中醒過來一般,問甜兒:“甜兒,我把老龜也帶來了。你知道老龜是誰嗎?”
“是誰呀?”甜兒抬起頭忽閃著美麗的大眼睛問。
“它是小烏龜岩兒的父親呀!”小剛列回答。
甜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麽可能?它怎麽會是岩兒的父親呢?”
“一點兒沒錯,我已經確定了。哎!事就這麽巧!我曆盡千辛找到了你,經過萬苦幫岩兒找回了父親,我給岩兒的承諾算是完成了,一舉兩得。”小剛列的話語裏有點如釋重負。他隨後又問甜兒:“哎……,甜兒,沙諾兒怎麽知道你那晚行大禮?”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這個問題還是讓當事人說吧。”諾兒和老烏龜進來了。
甜兒滿麵羞紅地從小剛列懷了鑽出來,說:“沙諾兒,你怎麽這樣啊!偷聽人家說話!”
“我可聲明呀!我們剛到門口,就聽著最後一句!老龜可以作證。”小剛列見諾兒認真起來,擺擺手說:“沒有事的,諾兒。甜兒給你開玩笑!”老烏龜打破了暫時的僵局,衝甜兒說:“公主,讓你擔心了,老家夥也出來了!”甜兒衝它笑笑說:“老伯,我沒想到你是岩兒的父親。以前有對不住的地方你要原諒呀!”
“有什麽對不住的!我老龜還要感謝你呢!”
諾兒急得跳腳道:“你們就別相互客氣了,還是讓我先說吧!”眾人笑了。諾兒繼續道:“我怎麽知道甜兒有難呢?這還要從那次海震說起:那天我和豬哥哥分手後,一路西行。因我經過這一陣的折騰,又加上大病剛好,體力消耗太大,就有些不支。於是就決定休息一陣再走,可後來又怕我父親等得太久心急,就走走停停,結果還是和父親走岔了。後來我才知道,父親等不上,又返回來找我。卻又正好錯過了,走的不是同一條路,我走得偏北一些。我實在太累了,就在前麵的一個小島邊上休息了一陣。
朦朧中,我覺得一個白胡子的老神仙來到了我麵前,他對我說,有一個忙需要我幫一下,還能滿足我一個願望。我說我的願望很奢侈,他恐怕幫不上。老神仙說這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麽。我說:“那好吧!你讓我幫你什麽忙?盡管開口,我一定盡力而為!”老神仙說:“在後年六月初六亥時,你去西刹土堡宮中救一個正在行大禮的女子。把她帶到你家自然會有人找她。”我納悶得很,就問老神仙:“你有沒有搞錯,還有兩年時間,你告訴我這麽早幹什麽?你也不怕我忘記了?再說了我根本不知道西刹在那兒?也不知道要救的女子是誰?還說了,我一個魚怎麽去救人呢?”老神仙笑了,捋著長胡子說:“你的問題真多!但你說的這都不是問題,我可以授你些法力。先說你的願望吧!”
我自認為我的願望都不會實現,所以考慮了很長時間,才不大相信地說:“我也想和豬哥哥一樣變成人!”老神仙聞聽,哈哈大笑:“你的這個願望我知道!卷簾將軍……”老神仙說什麽卷簾將軍,我根本聽不明白是什麽東西,也就沒問。老神仙笑嗬嗬地從懷裏摸出一粒丹藥,接著說:“這是良善逆轉丹。意思是你服用之後,若心存善念,就會是人;若心中有一絲惡念,立刻變魚。無論在什麽地方!你還要服用嗎?”我一心一意就想成為人,根本想不那麽多,所以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我又問老神仙西刹在哪兒?救的是誰?老神仙身體懸浮了起來,說:“這些你自有答案,無須多問。”說完飄然而去。我大喊:“丹藥……!丹藥……!”半空中落下一大似雞卵的東西,透著青光。我張開嘴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結果就是現在的樣子。服過丹藥之後,我也覺得自己突然就有了法力。
後來,我輕輕鬆鬆地就來到了新家。沒事就打聽西刹,後來才知道離我們不太遠的地方,有一個小國就叫西刹國。我曾偷偷去城中訪查過,可惜沒找到任何線索。一年半後,傳出王子要與公主大婚,婚禮就定在六月初六亥時。我想老神仙要我救的就是公主。直到頭天晚上我才與公主見了麵,做夢都不會想到公主竟然是甜兒。我讓她跟我走,她死活不肯,非要等到六月六不可。我沒有辦法,隻好到婚禮那天再去救她。沙諾兒講完,一個個都驚奇不已。
小剛列激動地說:“真是造化弄人呀!看來與人為善就是於己為善;人若存善,上天都不欺。”眾人感慨!
諾兒道:“豬哥哥,你這兩年間又發生了什麽事呢?你肯定還有更神奇的事,說來聽聽!”甜兒附和。
小剛列於是把怎樣尋找甜兒,老烏龜等等後來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當講到烏追,烏雲的時候,老烏龜兩眼淚花,嘴裏囁喏著說:“我的確還有一雙兒女活著,太好了!”當講到剛列救母的時候,眾人為母之大義感動不已;當講到勇擒虎文、助羿射日、弱水除怪的時候,眾人瞪圓了眼珠,伸長了舌頭。諾兒道:“豬哥哥,原來那麽多太陽都是你放出來的呀!”小剛列撓撓頭說:“是我的錯,不過那都是人間的劫難,說來我還算是做了件好事呢!況且我又把它們都送回去了。不把它們放出來,指不定又會發生什麽大災難呢!”甜兒笑笑對諾兒說:“你就不要責怪豬八哥哥了,他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不過,沒有後羿也射不下太陽。”諾兒開玩笑道:“還不是一家人呢,就替人家說上話了。”
“諾兒,你好壞呀!”說著用粉拳直捶諾兒的後背。
“甜兒,開個玩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羨慕豬哥哥!怎麽那麽多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都讓他做了呢?”
後來小剛列又講到‘巧走枕霞山,星月洞學藝’眾人又唏噓;在講到‘水家莊奇遇,月夜尋甜兒’的時候。甜兒的眼睛亮了起來,好奇地問道:“豬八哥哥,你是說有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我一定要去見一見她。我們明天就走好嗎?”小剛列還沒回答,諾兒急了,“豬哥哥,不帶這樣的啊!你就和甜兒好歹再住幾天吧?我們好好敘敘舊!我也好好做一回東道主。”小剛列明白他的意思,對他說:“諾兒,謝謝你的盛情,也謝謝你救了甜兒,自己人不說外套話。天底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以後再有機會我們一定來這兒做客,你看行不行?”諾兒無奈,隻好同意說:“但願吧!不過讓我今晚盡一盡地主之誼總行吧?”小剛列他們點頭同意。
天剛亮,小剛列他們就向諾兒辭行。老烏龜也非要跟著走。小剛列道:“當然,我答應過岩兒要把你送回東海的。”老烏龜一陣感動。小剛列無法施展禦清風術,隻好走水路。諾兒非要相送一程,他們一行向東遊走。
好些天沒有這麽興奮過了,小剛列他們邊遊邊玩兒,不知不覺中已來到了水家莊的南岸。諾兒依依不舍地回去了不提。
小剛列他們露出水麵,正好看見水靈龍一夥兒在打漁,於是高聲喊道:“靈龍大哥,我回來了。”靈龍正在忙活呢!聽到喊聲,四下裏觀瞧,見水麵上有小剛列的腦袋,高興壞了,喊道:“豬兄弟,是你呀!我妹妹天天念叨你!水飯不思!你可來了!”等他把小船靠近了,嚇了一跳:“哎,妹妹,你們怎麽在一塊兒呀?快上船!”等上了船,小剛列笑說:“大哥,這個不是你妹妹!她就是我要找的甜兒!”靈龍仔仔細細地端詳了半天,說:“哎!豬兄弟,你開玩笑吧?世上哪兒有這麽像的人呢?”小剛列又笑說:“哎,靈龍大哥,當初我還不是把你妹妹當甜兒了嗎?”甜兒也一再解釋,靈龍這才相信。眾人也都圍攏過來,嘴裏嘖嘖稱奇!“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
這時,又有一人喊道:“哎!小兄弟,你在哪兒捉到這麽大的一隻龜?這可是好東西。”小剛列忙走過去,解釋說:“哥哥兄弟,這不是獵物,這是我的朋友!你們可不要傷害它!”眾人又稱奇。
寒暄已畢,他們一行在漁民的簇擁下向水家莊走去。
至於後麵又會發生什麽事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