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點。
最前線總部。
辦公室。
站在楚塵、戴安西麵前的，是一個風度翩翩、將近四十的中年男子，他穿著裁剪得體的黑色西服，著白色皮鞋，簡練而又幹達。戴了一副金絲框眼鏡，顯示出了極高的知識修養，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正是最前線副總編吳海生。
雙方寒暄過後，吳海生站在書桌前，取下金絲框眼鏡，輕輕擦拭，微笑道：“早就料到戴教練會來了。”
戴安西一愣，下意識反問道：“我要是不來呢。”
“你要是不來，我可就要去找你了。”吳海生一笑，跟著道，“時間就是金錢，我是商人，對我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金錢。所以，寒暄、廢話全都不說了，讓我們開誠布公地談下交易吧。”
“交易？”
“當然是交易，不然你以為是什麽？難道談感情，還是談籃球？既然要開誠布公，戴教練，手機拿來我看下。”
戴安西渾身一震，呆住了。
這就被發現了？
吳海生輕輕一笑，坦然道：“經常挖別人的隱私，所以我常常擔心有人來挖我的隱私，謹慎了些。不過看戴教練的反應，我還真謹慎對了。如果戴教練不願意，那就請回吧。”
高手啊。
楚塵打起精神，接過話，笑道：“哪裏，吳總編快人快語，我們也不墨跡了，這麽做完全為了以防萬一，也是我們小人了回，希望吳總編不要見怪。”
說著話，已拿出兩人的手機，暫停錄音，並將先前已經錄下來的音頻刪除了。
楚塵又笑了笑：“當然，為了以誠待人，更為了解除誤會，還是請吳總編派人來檢查一下，確保我們身上沒有其他錄音裝備。這也是我們的誠意。”
吳海生不由驚奇地打量了楚塵一眼，打通電話，來了兩個人，給楚塵、戴安西分別做了兩次檢查，確認了沒有任何竊聽、錄像等設備後才離開。
吳海生這才知道兩個的主心骨是楚塵，心中嘖嘖稱奇，麵上笑道：“既然你也是聰明人，那我就開門見山，不說廢話。劉超當時的確在，並且恰巧也將整個過程拍了下來。”
戴安西頓時大怒：“既然拍到了，你為什麽不放出來？”
吳海生冷冷的道：“戴教練，我貌似已經提醒過你了，我是商人，隻看利益，不看善惡！你們要是不想再聽下去，就當根本沒這件事，立即打道回府！”
“你！”戴安西吹眉毛瞪眼，著實被氣得不輕。
楚塵笑了笑，道：“老爹，我來處理好了。吳總編，先不談交易，說說籌碼怎麽樣？”
“好！果然是聰明人，我這個人也不喜歡拐彎抹角。”吳海生按了一下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投影儀自動播放，正是當日發生的一切。
戴安西怒目圓瞪，一個前撲，就準備搶下筆記本。
吳海生冷笑一聲：“戴教練，你這可不是來談交易的態度！”早搶在戴安西爭奪前，按了徹底銷毀鍵。
證據消失。
戴安西怒道：“你！”
吳海生冷冷的道：“放心，這隻是備份，源文件還在我手裏，但你要再這麽不識時務，我心情不爽，說不定一個不小心，連源文件都毀了。”
還真拍到了？那就好，就怕你沒拍到！
楚塵意念閃動，藍色麵板已經出現在眼前，一級商城開啟，他開始瞄自己需要的東西，【鬼迷心竅】？
就你了！
【鬼迷心竅】：錦囊，一次性消耗品，持續時間三分鍾，價值聲望660000！
“是否選擇兌換？”
“是。”
然後，楚塵瞬間又成了一個窮鬼，隻剩下三十多萬聲望值。搞定最關鍵的東西，楚塵從容許多，道：“老爹，我們回去吧。”
戴安西一愣，這……就回去了？
吳海生眉頭一皺，叱道：“年輕人，現在你還有機會扳回一局，我勸你最好不要衝動，如果因為一時的衝動，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那可是得不償失。”
楚塵望著吳海生，神色平靜道：“吳總編，我也勸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做這種虧心事，說不定某天會遭雷劈的。”說罷，便拉著有些猶豫的戴安西，準備離開。
遭雷劈？！
吳海生胸口微微起伏，陰毒道：“不妨實話告訴你，我手上不僅有李易凡挑釁的視頻，而且還有你們比賽完衝突，導致兩個學生受傷的視頻，也已經傳到網上去了，是不是很驚喜？”
搞了半天，原來是你在搞鬼！
楚塵停了下來。
戴安西很憤怒，但更知道這時候再鬧出什麽打人的新聞絕對是火上澆油，這時反倒拉住他，“不要衝動！”
楚塵道：“老爹，你多慮了，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法治社會，不興打打殺殺那一套了，就是有兩句話要跟吳總編說。老爹你放手，我這人為人處世向來是遵循八字奧義：以德服人，以理服人，你還不信我？”
神特麽“以德服人，以理服人”啊，這八個字跟你小子有半毛線關係？你認識他們，他們可不認識你！
戴安西搖了搖頭，抓得更緊了。
楚塵轉過身，淡淡道：“在這兒說也一樣。吳總編，明天上午九點，籃球理事會就要召開新聞發布會，處理這件事，你知道吧？”
吳海生嘴角一勾：“怎麽著，現在知道害怕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不待他說完，楚塵卻眨了眨眼睛，打斷道，“你有過鬼迷心竅的感覺嗎？那感覺就像你吃了一口屎，卻還在漫不經心的嚼著，等你發現自己做過的事，然後就驚喜了，怎麽說呢，也沒吃屎惡心——比吃屎更惡心！”
吳海生滿臉黑線：“……”
我去你姥姥的！
楚華大學？我看你小子特麽是罵架大學畢業的吧，就問你嘴怎麽這麽毒？！
楚塵輕輕笑了下，道：“吳總編，敢不敢打一個賭？”
吳海生哪裏還能忍，冷叱道：“夠了！你們立刻滾出我的辦公室！再不滾，我可要讓保安請你們滾了！”
楚塵也不生氣，不疾不徐道：“明天不是要開新聞發布會嘛，我就賭那時你會鬼迷心竅，然後將視頻發出去。狗不改吃屎，人一般是沒機會吃的，恭喜，恭喜。老爹，走了。”
……
……
兩人離開後，吳海生扶了扶金絲框眼鏡，陰沉著臉，咬牙道：“鬼迷心竅？！臭小子，你很囂張啊！要不玩死你們，我就不姓吳！”
跟著，他撥通了李在春的電話，李在春接了電話。
“老吳，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吳海生陰沉著臉，也不廢話，開門見山，“老李，我這兒有個視頻，先發給你，你看了之後，我們再聊。”
“額，好。”那邊的李在春一頭霧水。
一分鍾後。
吳海生沒打電話，他在等。
果然。
李在春馬上火急火燎地打了電話：“老、老吳，這玩意可要人命啊，你千萬不要發！！你有什麽事兒，盡管說，兄弟我就算是砸鍋賣鐵，也要幫你。”
吳海生陰沉道：“老李，咱倆什麽交情，我怎麽可能背後捅你一刀？別緊張，我也不會提出超過老李你能力之外的事，其實這也是為你們湘西隊好。明天新聞發布會，我要你們提兩個要求，第一個，要讓楚華開除楚塵，第二個，讓戴安西下課。當然，我也知道第二個有點兒困難，所以辦不成也沒什麽，但第一個……過了明天，要是楚塵還沒被開除，後果你自己去想。”
“放心！老吳你盡管放心，楚華要是不開除楚塵，我們湘西隊就拒絕出賽！”
“嗯。”
吳海生心滿意足地放下了電話，想起楚塵說的那個關於“鬼迷心竅”的比喻，還是反胃，恨恨地咬牙道：“小子，我現在教你怎麽做人！”
……
……
另一邊，湘西隊體育館。
教練辦公室。
李在春放下電話，兀自沒有緩過神來，嚇得滿頭大汗，這才走出門，衝正在訓練的李易凡吼道：“李易凡，你到老子辦公室來！現在！立刻！馬上！”
湘西全隊麵麵相覷，發生什麽大事了，教練發這麽大脾氣？
李易凡心驚膽顫地進了辦公室，見李在春滿臉煞氣，戰戰兢兢道：“教練，你、你找我有什麽事？”
“事大了！”
李在春立即炸毛，趕上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暴打，直扇得李易凡眼冒金星，嘴角、鼻子全打出了血，才停下手。
“你自己看！”李在春眼睛都在噴火，將手機扔給了李易凡。
李易凡看完。
傻了。
嚇得渾身打顫，他顫聲道：“教、教練，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請你高抬貴手，一定不要發出去！”
李在春瞪著李易凡，劈頭蓋臉臭罵道：“蠢貨，老子從哪搞得到這東西？！這是別人發給我的！錯了，你給我惹了多大的禍，你知道嗎？一句錯了就行了？那我殺了你，再對警察說一句‘我錯了’，是不是就能當這事兒沒發生過？”
李易凡嚇得快哭了，哽咽道：“教練，你救救我！這要發出去，我這一輩子可就毀了！我家庭條件不好，學習又爛，就指望打球混出個名堂了！”
李在春發泄一通，氣也消了不少，看見李易凡這可憐模樣，也同情起來，道：“一個男人哭哭啼啼做什麽。把視頻刪了，你小子以後給我長點心，別再給我惹麻煩！視頻是我一個老朋友發過來的，應該沒有什麽危險。不過他隻有一個要求，就是要楚華隊開除楚塵，不然就要把視頻發出去。你明天要配合我，楚華隊不開除楚塵，視頻發出去，你小子前程就算不會全毀，也要毀一大半了。”
李易凡眼前一亮，道：“那人跟楚塵有仇？教練放心，明天楚塵這小子要不被開除，我就真當眾叫他一聲‘爺’！說到底，全是這小子害的！”
“行了！你還嫌不夠丟人？！滾出去訓練，再想想明天該怎麽對付那小子！晚上跟我匯報！”
最前線總部。
辦公室。
站在楚塵、戴安西麵前的，是一個風度翩翩、將近四十的中年男子，他穿著裁剪得體的黑色西服，著白色皮鞋，簡練而又幹達。戴了一副金絲框眼鏡，顯示出了極高的知識修養，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正是最前線副總編吳海生。
雙方寒暄過後，吳海生站在書桌前，取下金絲框眼鏡，輕輕擦拭，微笑道：“早就料到戴教練會來了。”
戴安西一愣，下意識反問道：“我要是不來呢。”
“你要是不來，我可就要去找你了。”吳海生一笑，跟著道，“時間就是金錢，我是商人，對我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金錢。所以，寒暄、廢話全都不說了，讓我們開誠布公地談下交易吧。”
“交易？”
“當然是交易，不然你以為是什麽？難道談感情，還是談籃球？既然要開誠布公，戴教練，手機拿來我看下。”
戴安西渾身一震，呆住了。
這就被發現了？
吳海生輕輕一笑，坦然道：“經常挖別人的隱私，所以我常常擔心有人來挖我的隱私，謹慎了些。不過看戴教練的反應，我還真謹慎對了。如果戴教練不願意，那就請回吧。”
高手啊。
楚塵打起精神，接過話，笑道：“哪裏，吳總編快人快語，我們也不墨跡了，這麽做完全為了以防萬一，也是我們小人了回，希望吳總編不要見怪。”
說著話，已拿出兩人的手機，暫停錄音，並將先前已經錄下來的音頻刪除了。
楚塵又笑了笑：“當然，為了以誠待人，更為了解除誤會，還是請吳總編派人來檢查一下，確保我們身上沒有其他錄音裝備。這也是我們的誠意。”
吳海生不由驚奇地打量了楚塵一眼，打通電話，來了兩個人，給楚塵、戴安西分別做了兩次檢查，確認了沒有任何竊聽、錄像等設備後才離開。
吳海生這才知道兩個的主心骨是楚塵，心中嘖嘖稱奇，麵上笑道：“既然你也是聰明人，那我就開門見山，不說廢話。劉超當時的確在，並且恰巧也將整個過程拍了下來。”
戴安西頓時大怒：“既然拍到了，你為什麽不放出來？”
吳海生冷冷的道：“戴教練，我貌似已經提醒過你了，我是商人，隻看利益，不看善惡！你們要是不想再聽下去，就當根本沒這件事，立即打道回府！”
“你！”戴安西吹眉毛瞪眼，著實被氣得不輕。
楚塵笑了笑，道：“老爹，我來處理好了。吳總編，先不談交易，說說籌碼怎麽樣？”
“好！果然是聰明人，我這個人也不喜歡拐彎抹角。”吳海生按了一下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投影儀自動播放，正是當日發生的一切。
戴安西怒目圓瞪，一個前撲，就準備搶下筆記本。
吳海生冷笑一聲：“戴教練，你這可不是來談交易的態度！”早搶在戴安西爭奪前，按了徹底銷毀鍵。
證據消失。
戴安西怒道：“你！”
吳海生冷冷的道：“放心，這隻是備份，源文件還在我手裏，但你要再這麽不識時務，我心情不爽，說不定一個不小心，連源文件都毀了。”
還真拍到了？那就好，就怕你沒拍到！
楚塵意念閃動，藍色麵板已經出現在眼前，一級商城開啟，他開始瞄自己需要的東西，【鬼迷心竅】？
就你了！
【鬼迷心竅】：錦囊，一次性消耗品，持續時間三分鍾，價值聲望660000！
“是否選擇兌換？”
“是。”
然後，楚塵瞬間又成了一個窮鬼，隻剩下三十多萬聲望值。搞定最關鍵的東西，楚塵從容許多，道：“老爹，我們回去吧。”
戴安西一愣，這……就回去了？
吳海生眉頭一皺，叱道：“年輕人，現在你還有機會扳回一局，我勸你最好不要衝動，如果因為一時的衝動，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那可是得不償失。”
楚塵望著吳海生，神色平靜道：“吳總編，我也勸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做這種虧心事，說不定某天會遭雷劈的。”說罷，便拉著有些猶豫的戴安西，準備離開。
遭雷劈？！
吳海生胸口微微起伏，陰毒道：“不妨實話告訴你，我手上不僅有李易凡挑釁的視頻，而且還有你們比賽完衝突，導致兩個學生受傷的視頻，也已經傳到網上去了，是不是很驚喜？”
搞了半天，原來是你在搞鬼！
楚塵停了下來。
戴安西很憤怒，但更知道這時候再鬧出什麽打人的新聞絕對是火上澆油，這時反倒拉住他，“不要衝動！”
楚塵道：“老爹，你多慮了，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法治社會，不興打打殺殺那一套了，就是有兩句話要跟吳總編說。老爹你放手，我這人為人處世向來是遵循八字奧義：以德服人，以理服人，你還不信我？”
神特麽“以德服人，以理服人”啊，這八個字跟你小子有半毛線關係？你認識他們，他們可不認識你！
戴安西搖了搖頭，抓得更緊了。
楚塵轉過身，淡淡道：“在這兒說也一樣。吳總編，明天上午九點，籃球理事會就要召開新聞發布會，處理這件事，你知道吧？”
吳海生嘴角一勾：“怎麽著，現在知道害怕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不待他說完，楚塵卻眨了眨眼睛，打斷道，“你有過鬼迷心竅的感覺嗎？那感覺就像你吃了一口屎，卻還在漫不經心的嚼著，等你發現自己做過的事，然後就驚喜了，怎麽說呢，也沒吃屎惡心——比吃屎更惡心！”
吳海生滿臉黑線：“……”
我去你姥姥的！
楚華大學？我看你小子特麽是罵架大學畢業的吧，就問你嘴怎麽這麽毒？！
楚塵輕輕笑了下，道：“吳總編，敢不敢打一個賭？”
吳海生哪裏還能忍，冷叱道：“夠了！你們立刻滾出我的辦公室！再不滾，我可要讓保安請你們滾了！”
楚塵也不生氣，不疾不徐道：“明天不是要開新聞發布會嘛，我就賭那時你會鬼迷心竅，然後將視頻發出去。狗不改吃屎，人一般是沒機會吃的，恭喜，恭喜。老爹，走了。”
……
……
兩人離開後，吳海生扶了扶金絲框眼鏡，陰沉著臉，咬牙道：“鬼迷心竅？！臭小子，你很囂張啊！要不玩死你們，我就不姓吳！”
跟著，他撥通了李在春的電話，李在春接了電話。
“老吳，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吳海生陰沉著臉，也不廢話，開門見山，“老李，我這兒有個視頻，先發給你，你看了之後，我們再聊。”
“額，好。”那邊的李在春一頭霧水。
一分鍾後。
吳海生沒打電話，他在等。
果然。
李在春馬上火急火燎地打了電話：“老、老吳，這玩意可要人命啊，你千萬不要發！！你有什麽事兒，盡管說，兄弟我就算是砸鍋賣鐵，也要幫你。”
吳海生陰沉道：“老李，咱倆什麽交情，我怎麽可能背後捅你一刀？別緊張，我也不會提出超過老李你能力之外的事，其實這也是為你們湘西隊好。明天新聞發布會，我要你們提兩個要求，第一個，要讓楚華開除楚塵，第二個，讓戴安西下課。當然，我也知道第二個有點兒困難，所以辦不成也沒什麽，但第一個……過了明天，要是楚塵還沒被開除，後果你自己去想。”
“放心！老吳你盡管放心，楚華要是不開除楚塵，我們湘西隊就拒絕出賽！”
“嗯。”
吳海生心滿意足地放下了電話，想起楚塵說的那個關於“鬼迷心竅”的比喻，還是反胃，恨恨地咬牙道：“小子，我現在教你怎麽做人！”
……
……
另一邊，湘西隊體育館。
教練辦公室。
李在春放下電話，兀自沒有緩過神來，嚇得滿頭大汗，這才走出門，衝正在訓練的李易凡吼道：“李易凡，你到老子辦公室來！現在！立刻！馬上！”
湘西全隊麵麵相覷，發生什麽大事了，教練發這麽大脾氣？
李易凡心驚膽顫地進了辦公室，見李在春滿臉煞氣，戰戰兢兢道：“教練，你、你找我有什麽事？”
“事大了！”
李在春立即炸毛，趕上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暴打，直扇得李易凡眼冒金星，嘴角、鼻子全打出了血，才停下手。
“你自己看！”李在春眼睛都在噴火，將手機扔給了李易凡。
李易凡看完。
傻了。
嚇得渾身打顫，他顫聲道：“教、教練，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請你高抬貴手，一定不要發出去！”
李在春瞪著李易凡，劈頭蓋臉臭罵道：“蠢貨，老子從哪搞得到這東西？！這是別人發給我的！錯了，你給我惹了多大的禍，你知道嗎？一句錯了就行了？那我殺了你，再對警察說一句‘我錯了’，是不是就能當這事兒沒發生過？”
李易凡嚇得快哭了，哽咽道：“教練，你救救我！這要發出去，我這一輩子可就毀了！我家庭條件不好，學習又爛，就指望打球混出個名堂了！”
李在春發泄一通，氣也消了不少，看見李易凡這可憐模樣，也同情起來，道：“一個男人哭哭啼啼做什麽。把視頻刪了，你小子以後給我長點心，別再給我惹麻煩！視頻是我一個老朋友發過來的，應該沒有什麽危險。不過他隻有一個要求，就是要楚華隊開除楚塵，不然就要把視頻發出去。你明天要配合我，楚華隊不開除楚塵，視頻發出去，你小子前程就算不會全毀，也要毀一大半了。”
李易凡眼前一亮，道：“那人跟楚塵有仇？教練放心，明天楚塵這小子要不被開除，我就真當眾叫他一聲‘爺’！說到底，全是這小子害的！”
“行了！你還嫌不夠丟人？！滾出去訓練，再想想明天該怎麽對付那小子！晚上跟我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