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死了,他死得不明不白的。”我見她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屬實可憐。


    “好好的人,怎麽就死了呢?”我忙問。


    “第二天一早,我和我老公收拾好行李,坐了最早一班的大巴車,前往那個村莊,雖然隻有2個小時的車程,可路卻特別難走,而且很多地方根本沒有路,又窄又陡,連轟幾次油門才勉強爬上爬下。偶爾能看到穿著破舊衣服的男孩女孩牽牛而過,那衣服已經不能稱之為衣服,而就是麻袋,上麵全是灰土。一陣顛簸後,我倆總算是平安到了那個村莊,一下車司機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倆一眼。


    說道:‘已經有1年多沒人來這個寡婦村了,你倆看來是閑的很哦。明天還是這個時間發車,晚了不等的。’


    ‘什麽寡婦村?’我趕忙問,還沒等我說完,他就一溜煙開走了。


    這個司機也是夠二的了,我剛想跟他打聽些事,算了,無所謂。就這樣我和我老公沿著地圖的方向往前麵走,邊走邊合計到前麵先找個旅店就住下,下午再去找那個法師。沿街走了很久,發現整個村莊最多的顏色隻有兩種,綠和灰,綠是草木,灰就是房屋了。不時看到有一些人用扁擔挑著水桶經過,更奇怪的是這個村子男人很少,也可能出於我女人的敏感吧,除了我老公一個青年男人外,其餘的男人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或是小孩。村上非常冷清,遇見的人都會投來奇異的目光。快到中午時,我和肯濃總算是找到一個小旅店。一棟獨立的二層小樓,雖然破舊了點,可有總比沒有強,旅店的門前坐著一個老婆婆,拿著扇子不停的扇風。‘請問有房間嗎?’肯濃問到。老婆婆立刻站了起來,眼珠子從上到下掃了我老公一眼。還沒等我反映過神,她就熱情地把我倆拽了進來。


    ‘我們這個小村已經有半年都沒有旅客上門了,特別是男旅客,今天可真是開門大吉了,小夥子。’這個老婆婆陰陽怪氣地說。


    ‘給我們開個標間,住一天,有熱水嗎?我們想洗個澡。’還沒等我開口,肯濃已經交了錢。算了,既然錢都交了,我倆便住下了,雖然條件不是很好,可就住一天,忍一下吧,再說我的主要目的是來找那個法師。安頓好一切後,我老公便睡下了。


    我見他睡熟了,就匆匆的下樓找到那個老板娘說:‘請問,你聽說過這個村莊有一個女阿讚,能算前世因果,並且還能超度亡靈嗎?’我客客氣氣地問著。


    ‘她,你找她幹嘛?’頓時老板娘的表情很凝重,雙眼緊緊盯著我看。


    我當時覺得很奇怪,心想還是隱瞞一下比較好,‘哦,其實也沒有什麽了,我就想找她幫我算一下財運,不瞞您說呀,我和我老公倆人是做生意的,可這幾年都是隻賠不賺,聽人說你們這個許願村的法師能破一破運勢,這不,我倆就來了,嗬嗬。’


    ‘原來如此呀,求財,但是我們這位阿讚一年前患了一種眼疾,白天見不得光所以不接待客人,隻有等到晚上你才能看到她,來,跟我出來,你就沿著我手指的這條路一直走到頭,然後,你就能看到一個湖,那個湖旁邊有一好像是山洞的古樓,你進去,進去就能找到她了。還有一點,記住,你最好自己去,別叫你老公……’說著她把聲音放得很低很低。


    ‘不叫他?為什麽?’我一臉疑惑的問著。


    ‘你這個小姑娘,怎麽這麽多的問題,我告訴你的都是好話,你沒發現我們村沒有青年男人嘛?所以你也別問了,按照我說的做,辦完事盡快離開這裏。’


    我聽完後也不敢多問就上樓了,心想這裏人怎麽都如此奇怪?可是,我看這個老板娘也不像是壞人,就信她一回吧。進房後,肯濃還在睡著,我走到他身邊,望著眼前這個男人,我唯一的親人,便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鼻子一酸,心裏很不是滋味”


    “到了晚上,肯濃揉了揉眼睛,盯著我問:‘你倒是想幾點去呀?都這麽晚了,咱倆趕緊找個地方吃飯,然後就去做你要做的什麽法事,明天老子還要上班,可沒時間在這個鳥不拉屎的村子和你浪費時間,你可真是麻煩。’


    ‘我麻煩?我還不是為了你,為了我們死去的孩子?你有沒有良心?’我氣急敗壞的喊著。


    ‘好好好,我不與你吵架,丟不起這人,有事回家說。’說著拳頭“咣當”一聲錘了桌子一下。


    ‘行,有你的肯濃,我晚上自己去,我不用你,我走了。’說完我就自己跑了出去。


    ‘你給我回來,你自己去找死呀?’我聽著肯濃喊著,也沒理他,我知道他是擔心我,雖然這種擔心也隻是一份責任,不再有愛情了。可是、可是我隻能自己去,因為我不想他有事。過了一會,我回頭看了一眼,肯濃沒跟上來,就這樣,我獨自走在那條村路上,霧很大,借著微弱的路燈能看到一兩個女人急匆匆的趕路,家家戶戶都把門關的死死的。真是邪門,這才7點多,他們就休息了?我深吸一口氣,壯了壯膽,雙手握拳的大步向前,大約走了20分鍾吧,我看到了老板娘對我說的那個古樓。古樓裏好像點著微弱的燭光,若隱若現的。我緊走幾步,來到門前,周圍烏漆麻黑的,十分安靜。我使勁咽了口唾沫,‘當當當’敲起門來。


    ‘請問有人嗎?有人在嗎?’


    沒人應答,我又用力敲了一會,還是沒人,正在我準備走到周圍看看的時候,從門縫裏傳出來一女子的聲音‘門沒鎖,進來吧。’我輕輕地把門推開,看見一位瘦弱的女人坐在大廳的正椅上,身穿青衣,薄的透明,一雙勾魂的眉眼和櫻桃嘴,雪白的肌膚,修長的雙腿,很是風騷。別說男的了,就算是女的看著也要出鼻血。可奇怪的是她家周圍的裝飾破爛不堪,桌子上放著幾本攤開的經書,牆角布滿了蜘蛛網,眼珠子那麽大個的蜘蛛在牆上來回亂竄,最讓我奇怪的是這裏沒有床,隻有一個黑色的大箱子,長方形的,形狀……形狀好像棺材,而且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臭味,就像悶熱的屋裏堆了幾百隻死狗似的。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愣了愣神:‘請問這裏住著一位阿讚,對嗎?我……我想找她問點事。’


    ‘阿讚?啊哈哈哈哈,對對對,確實有一位,你找她?找她做什麽?’這女的發出一陣奇怪的奸笑。


    ‘我找她問點事。她在嗎?’我往前走了幾步。


    ‘就是我,說吧。’


    什麽?沒開玩笑吧,這麽年輕怎麽可能?我當時懷疑了一下,可這裏除了她也沒別人了,心想八成就是她了,就把我想給我孩子做功德的事一股腦兒說了出來。她站起來在地上走了幾圈,猛一抬眼看向我,問了一連串的問題,最後還要我告訴她肯濃的生辰八字。我眉頭一緊,覺得很奇怪,腦海裏浮現出旅店老板娘的話。這個村裏沒有年輕男人,難道是因為她?越想越害怕,隨便編了一個生辰八字給她,她自然沒多想,轉身拿了一塊符布交給我,吩咐我放在肯濃的枕頭底下。我硬著頭皮接過符布,又對她感謝了一番,逃也似的忘回走。走了一段找了棵大樹,挖坑把符布埋了起來,因為怕被發現,隨便填了土就起身往回走。一路上走走停停,總覺得後麵有人跟著我,可回頭張望,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偶爾有幾隻流浪貓在街道上亂竄。滿頭大汗地回到旅店後,竟然發現肯濃不見了,我當時嚇壞了,汗水順著腦門往下流。‘肯濃、肯濃’我一邊喊著一邊往旅店外找去,不知道找了多久,感覺腿腳都不是自己的了,隻能先回旅店休息。一進房門,肯濃居然已經回來了,見我進來,他沒有一點反應,隻是坐在床邊目光呆滯地看著窗外,嘴角還有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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