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地張開眼睛,陽光如蜜一般灑在了我的臉上。


    “小威,昨晚睡得咋樣,夜裏還好吧?泰國的天氣就這樣,不開空調都沒法活下去,慢慢適應就好了,快起來洗臉然後吃早飯。”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簡直不敢相信,在泰國居然有油條、煎蛋、兩杯牛奶,這特麽比家裏吃的還好呢。“濤哥,這油條你那買的還挺硬好吃。”


    “滾,老子自己炸的。少廢話,趕緊吃,一會帶你去見師父。”


    我去手藝不錯啊,心想上學的那幾年早餐都是從外麵買麵包對付一口,十年如一日。一畢業竟然能享受這種待遇,幸福感油然而生。“小威,你記著,我這個師父看人很厲害,脾氣也很古怪,到了他那裏千萬不要問東問西,我師父叫做阿讚啊米,最不喜歡人說謊,記住了?”


    “恩,記住了,你們這規矩還真多。”我小聲嘀咕。


    吃過早飯我倆出門一人叫了一輛摩托,刺激,騎摩托的小哥轟著油門說走就走,一路上7、80邁沒下來過,下坡的時候好像坐過山車!一眨眼的功夫停在了一家小店門口,60銖!我去便宜啊!就是風大了點……給我發型都吹沒了。楓濤也不管什麽發型了,拉著我胳膊就往裏走。店不大,也就30來平,四周都是架子擺著各式各樣的佛像,有幾個玻璃櫃子擺著各種佛牌,琳琅滿目,顧客裏中國人多一點,兩個店員招呼著,看見我倆雙手合十打了個招呼,我也趕緊學著楓濤的樣子回個禮,就跟著楓濤進了裏屋。


    “師父,我回來了。”他喊著。穿過了一個漆黑的走廊後,眼前一個泰式風格的建築,院子中間一個身穿黑色亞麻衣服的老頭正在一堆佛像前上香。


    “你回來了?可有收獲?”他問道。


    “當然,師父,他叫戴威,今年19歲,和我一樣中國人,能通靈。”楓哥小聲地說道。


    “哦,資質不錯。隻是,能留下來?”那個黑衣老頭站起來轉身朝我走來,雙眼死死的盯著我看。天呐,他的眉毛有一指長,耳朵尖的像小精靈,眼睛好像是藍色的,皮膚黝黑,臉上的皺紋跟山脈一樣褶皺。楓濤站在一邊當著我倆的翻譯。


    “我願意留下來,跟您學習。請收留我吧。”我大聲跟他說。


    “可以是可以,不過需要經過我的考驗。”


    “考驗,什麽考驗?”


    “晚上你就知道了。”說著轉身走向一個吊床,躺了上去不再說話了。


    楓濤拉著我往外屋走,說要帶我去周邊參觀了一下。終於到了晚上,店麵關門了。


    “小子,你跟我進來。”老爺爺指著我說。


    阿大、阿二,你倆在外麵守著,不許讓任何一個人進來。楓濤,你進來當翻譯。


    就這樣,跟著阿讚師父走到店鋪最裏麵的一個屋子。我的媽呀,這屋子難道是醃鹹菜的嘛?怎麽一股怪味,還有一堆大大小小的壇子。楓濤好像看出來我的不解,小聲告訴我這裏麵有的是骨灰,有的是屍體的碎渣……我一聽差點坐地上。


    “怎麽,害怕了?這裏一個壇子裏裝著一個冤魂,一個冤魂可以做一尊牌,怨恨越重,牌就越靈,你的幾個師兄們都有一尊牌庇佑,所以你也選一個,但是能不能降服就要看你自己了。我手裏這個佛牌是前幾天新加持的,入的靈是一個20歲的少女,未婚先孕,不幸被族人發現,她又始終不肯說出那個男人的姓名,最後被族人活活的打死。那個就是她的骨灰。將這個佛牌和骨灰拿走吧,從此她屬於你了。”


    我顫顫巍巍地接過這兩樣東西,看了半天不敢相信,我居然抱著一個人的骨灰壇,以後還要和他相處。


    回家的路上我嚇得沒敢和楓濤說幾句話,緊緊抓著他的手,生怕他丟下我跑了,好在出租車很快就開到家了。


    “濤,濤哥,這個東西放哪裏?”


    “那個壇子?”


    “對啊,就是這個東西。”


    “放在供台上吧,佛牌你收好,晚上看到什麽聽到什麽,記著千萬不要說話,也不要跟她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聽得後背一身冷汗,連連點頭。夜裏我把佛牌掛在胸前,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屋子裏漆黑一片,隻能透著月光看見那個明晃晃的搖椅。


    迷迷糊糊也就睡著了,夢裏還是那個沒有眼睛的女人,她追我跑,跑著跑著就醒了,起來去趟廁所,看了一眼表才三點多。昏黃的燈光下,我透過洗手間的鏡子看到搖椅上坐著一個紅衣女子,我隻好貼著牆躡手躡腳地往前挪,可腳上好像被綁了個大鐵塊,沉得不聽使喚。


    “為什麽要選我……我不想來這裏……我想回家,帶我回去……”說著她站了起來,徑直朝我走來,血一樣紅的衣服,小腹還稍稍有些凸起,滿臉血肉模糊,有血水順著她白皙的大腿往下流,好像流產大出血一樣。


    我全身發抖,難道她就是骨灰裏的那個人,“千萬別回答她,否則……”我想起了濤哥的話,對那個女子的呼喚就當沒聽見,可……她的頭發就像樹根一樣纏住了我的腳腕,一點點往我臉上蔓延,她也離我越來越近,“為什麽要帶走我的孩子?為什麽?”霎那間那個女的的肚皮好像裂開了口子,媽呀,一個嬰兒的頭從裏麵露了出來,和她一樣,沒有眼睛,血肉模糊,漸漸地,嬰兒的小手也從她肚子裏伸了出來,正朝著我這個方向指著,10米、5米、3米,越來越近了,我不想死,怎麽辦?怎麽辦?


    “佛牌,對,佛牌肯定能控製她們,我使勁全身力氣將佛牌舉向她。冥冥中有人念了一段咒語。”隻見一束金光閃過……


    “小威,醒醒。”難道又是一場噩夢?我手裏緊緊攥著佛牌,呆呆的看著那個搖椅。


    “濤哥,我昨晚好像看到……看到不幹淨的東西了。”我害怕地說道。


    “沒錯,第一夜都是這樣的,還好我半夜去廁所,看到你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之後我念了段咒語,你也能把佛牌舉起來,才把那‘娘倆兒’收到佛牌裏去。我就說,我不會看錯人的。快吃飯吧,吃完跟我去見師父”,他邊說邊給我找衣服。


    折騰一晚上,我也沒什麽食欲,隨便呼拉了兩口就出門了。


    “師父,快開門,我倆來了。”


    “進來吧。”


    我倆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師父麵前。


    阿讚打量著我,接著說“昨夜看來你已經把她收服了,在沒有法力情況下,這已經很不容易了。既然如此,你就做我的關門弟子吧。”


    “小威,你大師兄楓海在清邁給人做法事,你二師兄就是楓濤。至於學幾年你能出徒,要看自己的悟性了,但無論學的如何,定要心存善念,否則將不得善終,你明白嗎?”


    做法事?還能給別人做法事?是不是能賺很多錢啊……我正想得出神,楓濤拉拉我,示意我要給師傅磕頭拜師,我才回過神來。跪下鄭重其事的磕了三個響頭,自此我也算是入了門。


    阿讚滿意的點點頭,拿起一根長長的鐵棍樣的東西,沾了點油,在我頭頂畫著,邊畫邊念了一段經文,又吹了三口氣,接著說“這個佛牌今後就可以幫你防身,走到哪裏就戴到哪裏,他能保你平安,順利。”


    我握著胸前的牌,不由得手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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