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褀覺得最近自己特別喜歡抓住一個人的腦袋然後把他從很高地地方按到泥裏去,雖然這不能給他多少快感,但是手能變得非常長,真的是一個很好用的技能(路飛和神奇先生再次一致點頭)。


    白仲褀現在搞不清楚怎麽回事,這個少女貌似正在被後麵的一大群人追殺。雖然不清楚少女的立場好壞,但既然這幫人氣勢洶洶來找茬,那麽白仲褀也隻能教訓一下他們了。


    少女嵐雪臉上簡直要笑開花了,自己在萬博星這樣一個鬼地方,被蠟像人傭兵團的家夥們追擊,居然還遇上了一個星武士,運氣簡直不要太好。


    知道這個大叔是個文盲,嵐雪跳到白仲褀跟前,連比劃帶說地,反正那個意思就是告訴白仲褀,追她的人都是壞人。


    誰是壞人誰是好人這種事,可以之後再討論。白仲褀這樣認為。


    他輕輕張開手掌,上麵爬了一些長得像是螳螂一樣的蟲子,隻見白仲褀一振臂,手心中的螳螂飛了起來。


    “好快!”嵐雪根本沒看清白仲褀是放飛了什麽,隻見白仲褀手中打出了一團團綠光,然後在衝過來的那些人的身體要害處劃過。


    “啊!好疼!”


    “見鬼,這是什麽?”


    蠟像人傭兵團的星際傭兵們看到一道道的綠光穿過,他們根本沒辦法阻擋,這綠光隻要從他們身邊經過,就會給他們填上一道傷痕,要是從脖子上飛過,那這人的腦袋就得落下來。


    這自然是白仲褀的一種役獸,白仲褀將其稱之為飛刀螳螂獸,別看它的體型非常小,但是卻是極為危險、戰鬥力極強的役獸。這些役獸的飛行速度超過音速,而且在音速中也可以揮舞著它們前臂的兩根大刀,鋒利的刀刃足以切開合金鋼。盡管飛刀螳螂的身體脆弱,基本打中一槍就掛,但是靈活的飛刀螳螂很難被擊中,這讓它們成為白仲褀手裏非常有效的進程反步兵武器。


    就在所有蠟像人傭兵將要被擊倒的時候,一個虎背熊腰的靈長族大漢,一甩自己滿頭的髒辮,按動了自己腰帶上的一個按鈕。他的身上立即彈出了一道透明色的屏障。飛刀螳螂直接攻擊上去,反而像是撞了牆一樣被彈開。


    嵐雪看到這一幕口水都要留下來:“單體式的能量護盾誒!這蠟像人傭兵團的幹部居然這麽有錢嗎?”


    白仲褀聽不懂嵐雪在說些什麽,但他是知道那是什麽東西的。


    這個熊一樣的漢滿臉緊張,他是親眼目睹了白仲褀一手將自己手下拍在地上了,他放出的這種攻擊武器,顯然是自導型多目標彈藥的一種(他自己以為),這種裝備水平可不是一般的傭兵和冒險家能夠有的,至少是接近高等文明的中等文明的科技。


    更何況,這個男人特麽的居然是星武士。


    “閣下,這裏有誤會,我們蠟像人傭兵團隻不過是追捕這個臭丫頭,她偷走了屬於我們的東西,我們無意跟閣下發成衝突。閣下是星武士教團的人嗎,能否網開一麵?”傭兵隊長非常誠懇地說道。


    白仲褀木愣愣地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反而是嵐雪嬌聲笑道,叉著腰叫道:“特雲雷,你就不用費勁了,這位大叔是不懂簡族語的,你跟他說了也沒有用!”


    傭兵隊長也呆了,他不相信居然有人出來混還不懂簡族語。這個世道就是不管你來自哪個星球有什麽語言,既然出來討生活至少要會講簡族語。如果身上帶著翻譯設備那就另當別論了。


    嵐雪繼續張牙舞爪地在白仲褀跟前比劃:“大叔,你快把他們都幹掉,這些人都不是好人啊!”


    也不知道白仲褀聽沒聽懂,或者他對於殺掉這些人沒有興趣,反而他做了一個滾蛋的手勢。


    傭兵隊長如蒙大赦,他也不管嵐雪偷了他們的東西了,更不敢在這裏放一句狠話,說不定惹了這個男人自己就要身首異處了。


    雖然他身上有一件單體能量護盾,可是防禦力不高,對方貌似一個境界很高的星武士,隨便揉捏就把他給弄死了。


    拉起自己還有一口氣的手下們,推著他們的浮空摩托和飛行載具趕緊調頭就走,沒用一分鍾的時間,就消失在了白仲褀的視線中。


    等這些人走了,嵐雪也悄悄地往後撤步,似乎也準備跑路。


    “都說星武士喜怒無常的,又每個都厲害得嚇人,如果這大叔想要對我不利,那我可就麻煩了。”


    誰知她剛走兩步,白仲褀就回過頭來了,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她。


    不知道怎的,這個少女的長相讓他覺得有些麵熟,也有些親切。


    “你會說僕平阿語嗎?”


    少女像是個旗杆一樣杵在那,聽到白仲褀的問話,連忙點頭:“會一點,會一點。”


    白仲褀很滿意,問道:“這裏是什麽星區哪個星域,哦對了,曆法是哪一年?”


    嵐雪心中不斷祈禱這個大叔不要是什麽金魚眼專門喜好蘿莉的變態,老實地回答,道:“這裏是瓦勒星區,諾依華星星域,曆法的話,是議會曆33永紀2483年。”


    議會曆是銀河高等治理議會采用的曆法,一個永紀是一萬年,因為使用方便,議會曆不會說123456這樣的曆法念法,而是用萬進製表示永紀,再說四位的年數。銀河高等治理議會甚至專門用一顆星球作為曆法標準,那個星球的公轉年,就是議會曆的一年。


    白仲褀對於議會曆不是太熟悉,又問道:“你知道星聯的曆法嗎?”


    嵐雪原本認為這個星武士說不定是從什麽地方隱居的怪人,所以問的問題都很奇怪,可是當白仲褀提到星聯的時候,嵐雪的臉色變得有些發白,她帶著些恐懼地問道:“你是星聯傳星院的人?”


    這句話是以漢語問的。


    白仲褀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詞,眉頭皺了皺,說道:“不是。”


    他看著這個似乎很害怕的女孩,又問:“你是星聯人?”


    嵐雪心中在猜測這個男人的身份,從小雖然她嬌生慣養,但是極為聰明的她知道怎樣說話來保護自己,或者謀求更多利益。她搖著頭道:“不是,我出生在蘇美爾星,銀河之荒。但我的母親是星聯人,十八年前星聯爆發了內亂,說是前代元首突然失蹤,他的支持者跟星聯的新元首展開了正名戰爭,我的父親死在了戰爭裏,我的母親則帶著我流浪到了銀河之荒。”


    白仲褀悠悠一歎,說道:“想不到在這個不知名的星球,居然碰到了同胞,我跟你們家的情況有些類似吧,以前我是星聯人,現在我與星聯,是血海深仇。”


    嵐雪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吞回了肚子裏,她立馬換了一個模樣,痛心疾首地道:“是啊,大叔,我們是同胞啊!我母親也經常跟我說星聯已經不是我們的家了,雖然那個蕭聿不斷地擴張星聯的勢力,現在星聯已經成了銀河高等治理議會中委員團的一員,銀河中無人敢惹的存在,可是我們跟星聯勢不兩立!”


    她說著還想努力地擠出幾滴眼淚來,表現自己的悲憤,為了引起白仲褀的共鳴,好增進跟這個星武士的感情。可是白仲褀卻仍一副不鹹不淡的模樣,望著這顆星球微微發玫瑰紅的天空,居然開始發呆了。


    “居然已經十八年了……”白仲褀想道。


    一種壓抑感包圍了他,他此時很想抱住零,讓她的溫柔慰藉自己的難受。星聯已經成為了銀河中的巨頭,而自己思念的女孩卻早已不知去向。


    嵐雪有點忐忑,暗道:“這個大叔到底是不是腦子有點病啊,聽說那些星武士都是狀態特別不穩定的家夥。雖然我弄到了蠟像人他們的星圖,能夠去找【黃金大帆船】的蹤跡了,可是我一個小女孩,實力太差,又沒有什麽勢力,恐怕是不能得手的。哼,怎麽可以認輸,我嵐雪可是要成為銀河中首屈一指的星際盜墓賊,哦不,星際摸金校尉的人,要發掘出無數的寶藏。怎麽能夠知難而退,雖然這個大叔有點毛病,但是看起來應該是個好人,實力也很強,利用他的能力的話,也許能夠成功。”


    正當她準備再跟白仲褀套套近乎的時候,白仲褀卻突然把視線從天空中收回來,再次看向她。這麽一個注視,讓嵐雪感覺有些不寒而栗,立即閉嘴不動了。


    “跟我多說一說星聯的事情吧。”


    嵐雪連忙點頭,道:“好的大叔,這個你救了我,我就不收你情報費了哈。要不然按照銀河之荒的行情,我得跟你收大價錢的。倒是,我媽和我阿姨平時都不太願意跟我講星聯的事,我知道的比較有限,銀河之荒又距離星聯上萬光年,您還是我這輩子見到的第一個星聯人。哦,呸,現在您不是星聯這個下作的文明的人了。”


    白仲褀被這個可愛的圓臉小姑娘逗笑了,她有點話癆的潛質,而且特別自說自話,有一點鬼靈精怪,但卻能夠看出她有一顆善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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