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流言越來越多,夏仲芳心中不安,終是抱著喆哥兒進了宮,先去見了蘇淑妃,拜見完畢,便道:“淑妃娘娘,外間最近流言極多,多是不利齊王府的,不利我的。怕是別有用心的人故意散布,目的在於打擊齊王府。”


    蘇淑妃因著沈子友最近得了景宗皇帝讚揚,便有些嘀咕的,這會聽得外間各種不利於齊王府的流言,沉吟一下道:“且去求見皇上,看看皇上怎麽說?”


    景宗皇帝聽得蘇淑妃和夏仲芳求見,便令人傳她們進去。


    夏仲芳抱著喆哥兒,先教導道:“見了太爺爺,要行禮,知道麽?”


    喆哥兒最近說話已會蹦些短句,大人說些什麽,大多能聽明白了,這會直點頭應承。


    待進了養心殿,蘇淑妃和夏仲芳行了禮,喆哥兒也行了禮,笑嘻嘻喊道:“太爺爺!”


    “咦,喆哥兒會說三個字了?”景宗皇帝一見喆哥兒,眉眼都帶了笑,招手喊他上前,抱起坐在膝上,故意問道:“你多少歲了?”


    喆哥兒舉起一隻手指頭,晃動著道:“一歲。”


    景宗皇帝哈哈笑了,“還會計數了。”


    逗弄了喆哥兒幾句,景宗皇帝這才轉向夏仲芳道:“今兒進宮,有事麽?”


    當初沈子齋為了娶她進府,撤了王瑜和蘇玉葉的側妃身份,自然是把她未婚先孕的事跟景宗皇帝稟報過了,夏仲芳這會說起流言的事,便有些不自然,隻硬著頭皮稟報了。


    景宗皇帝看看喆哥兒,抬眼道:“隻要令人細查,殺幾個散布流言的,流言自然就平息了。”喆哥兒雖然確實是足月的,但外間的人敢亂傳齊王府的謠言,敢散布齊王妃的壞話,不是找死嘛?


    蘇淑妃道:“樹欲止而風不息,殺幾個人,隻怕還會傳出別的謠言。”


    景宗皇帝淡淡道:“你是說,隻要朕不立太子,說有人會一直傳齊王府的壞話,要徹底壞齊王府的名聲?”


    蘇淑妃壯了膽問道:“那麽,皇上是要立太子,還是立皇太孫呢?”


    “大膽,這個話是你能問的麽?”景宗皇帝喝了蘇淑妃一句,這才想起喆哥兒還坐在自己懷中,便又低了聲音道:“要立哪個,不是你能操心的,下去罷!”


    蘇淑妃花容失色,瞥夏仲芳一眼,示意她好之為之,自己先行退了下去。


    夏仲芳見景宗皇帝發怒,自也不敢再說什麽。


    景宗皇帝把喆哥兒抱還給夏仲芳,也淡淡道:“回去罷,流言之事,朕會處理。”


    夏仲芳忙應了,抱了喆哥兒退下去。


    隔了幾天,不知道景宗皇帝使了什麽法子,流言果然平息了。


    夏仲芳鬆口氣時,便接到沈子齋的信,道是一行人已近了京城,大概九月十日就到京城了。


    到了九月十日這一天早上,夏仲芳早早起來,隻讓方執平領著人到城外相迎沈子齋一行人。


    還沒晌午,就有人進府報道:“王妃,王爺回來了,騎的可是神駿的馬兒,不像咱們景國的馬,像是越國那邊的馬兒。”


    夏仲芳忙和沈玉仙迎了出去,一邊道:“走了差不多五個月啦,走時,喆哥兒才會坐,現下可會走會說話了。”


    眾人擠在府門口,人聲鼎沸的,夏仲芳想著呂八娘的話,倒有些緊張,害怕沈子齋真帶了一個什麽公主進府。


    一會兒,一行人騎著馬已近了府門口,沈子齋策馬在前,一見夏仲芳站在府門口,已是喊道:“芳娘!”


    聽見這聲熟悉的聲音,夏仲芳心口一熱,應道:“王爺!”


    沈子齋在府門口下了馬,緊接著,他身後幾個人也下馬了,其中一個先過來見夏仲芳,問沈子齋道:“這位便是王妃麽?”


    夏仲芳一眼見得問話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彎眼大眼,未語先笑,極是俏麗,一下便知道,這是宇文真了。


    沈子齋見夏仲芳臉色變了變,且不答宇文真的話,隻靠近夏仲芳,悄聲道:“芳娘,待會兒再跟你細說,這會且進府罷!”說著和夏仲芳並肩進府,竟不再理會宇文真。


    宇文真呆了呆,卻是緊跟著進府了。


    沈玉仙卻是迎了方禦醫和韋天澤等人進府,又和韋天澤道:“葉娘已有喜了,你收到信了罷?”


    韋天澤笑得眉眼開花,道:“收到了,她呢?”


    沈玉仙道:“她本來想出來迎你的,還是我們怕人多衝撞了,不許她出來,隻讓她在房中等著,這會怕是心焦,你快去見她罷!”


    韋天澤聽了,顧不得許多,匆匆就去見蘇玉葉了。


    沈子齋這會拉了夏仲芳進房,關了房門,一把摟住道:“芳娘,本王想死你了!”


    五個月不見,夏仲芳是感覺沈子齋壯實了一些,也英氣了一些,這會被他一摟,心跳加快,卻是推他道:“那個宇文真是怎麽回事?”


    “嗬,本王還沒跟你說她的名字,你就知道了呀?”沈子齋笑道:“定然是八娘跟你告密的。”


    夏仲芳沉了臉道:“從前,你要納瑜娘為側妃,不是瞞著我麽?現下要迎宇文真進府,也要瞞著我?”


    沈子齋苦笑道:“本王自有王妃,怎麽會迎她進府?隻是她一直粘著,實在甩不掉而已。”


    夏仲芳聽得沈子齋沒有迎宇文真進府的打算,鬆了口氣,道:“你不惹她,她怎會跟著你?”


    沈子齋歎氣道:“我惹一個越國公主作什麽?現下她人在王府中,你倒是幫我打發了才是。”


    夏仲芳狠狠瞪沈子齋一眼,沒事兒長一張俊臉,就是惹桃花。


    一時外間有人稟話,說是已擺下接風的酒席,請王爺王妃出席,夏仲芳這才想起來,自己忙亂半天讓人設酒席,這會又躲在房中說話,卻是慢待其它人了。


    沈子齋鬆開夏仲芳,自開了門,叫人打了水來洗漱一番。


    夏仲芳卻是令人去喊奶娘把喆哥兒帶過來。


    沈子齋搓手笑道:“這次回來,可是從越國帶了許多小玩意,準備給喆哥兒玩耍的。”


    一會兒,奶娘就抱了喆哥兒來了,沈子齋見喆哥兒長大了許多,左看右看道:“怎麽變了樣子似的?”


    奶娘笑道:“小娃兒長得快,模樣也會變的。”


    沈子齋驚歎道:“小時候模樣像極了外祖母,這會卻是像我了。”


    喆哥兒安靜看了沈子齋一會,聽得夏仲芳讓他喊阿爹,才奶聲奶氣喊道:“阿爹!”


    “哎!”沈子齋應了一聲,把喆哥兒抱起來打轉,滿臉笑容道:“我家喆哥兒長大了。”


    喆哥兒咯咯笑,這才真心再喊了一句阿爹。


    一家三口團聚了一會,就相攜過去赴席。


    呂八娘見夏仲芳出來了,貓著腰過來,俯在她耳邊道:“王妃,那個宇文真是一路苦纏著王爺的,隻是觀察了好久,見王爺極少搭理她,瞧著對王妃一心一意呢!”


    聽得呂八娘的話,夏仲芳這才信了沈子齋沒有哄她,因見宇文真不在席間,就問沈玉仙道:“越國公主呢?既然進門了,便是客,倒得好好招待她。”


    沈玉仙道:“在沐浴呢!”


    說著話,宇文真就來了,這次夏仲芳客氣地請她坐下,又寒喧了幾句話。


    宇文真看看夏仲芳,讚道:“王妃生得真好看,怪道王爺不理我呢!”


    沈子齋已是接口道:“早跟你說過了,本王的王妃,相貌出色,性格溫柔,是你比不了的,你還不信。”


    夏仲芳聽得沈子齋當眾誇獎,不由微紅了臉,隻是心下又暗爽,嘴裏卻謙虛道:“不過薄柳之姿,有什麽可誇的?”


    “咦,芳娘說話文皺皺的,學識進步了呀!”沈子齋又誇夏仲芳。


    夏仲芳暗瞪他一眼,到底是消了鬱氣。


    至酒席散,夏仲芳讓沈玉仙安排宇文真的住處,又問了方禦醫和呂八娘幾句話,眼見喆哥兒鬧著要睡了,這才先抱了他回房。


    沈子齋自也跟著夏仲芳一起,兩人哄了喆哥兒入睡,看著他睡安穩了,囑奶娘好好看著,這才攜手回房。


    回到房中,兩人各自沐浴完畢,這才坐到案前說話。


    沈子齋悄和夏仲芳道:“這回讓天澤跟著我們出京城,卻沒讓天澤跟著去越國,而是讓天澤去調查四王爺的事。待明兒進宮,自要把事兒稟了皇祖父。”


    夏仲芳也跟沈子齋說了王瑜嫁沈子友的事,又說了前次有人傳謠言,及後請景宗皇帝壓下之事。


    說著話,夏仲芳給沈子齋倒茶,沈子齋接過茶時杯,順手摸了摸夏仲芳的手腕,觸手滑膩,不由心頭一動,又細看夏仲芳,見她細腰纖纖,胸口圓潤,秋波動人,雙頰微酡紅,不知不覺,就看呆了。


    夏仲芳被沈子齋看得不好意思,不由自主低了頭。


    沈子齋見她害羞起來,不由笑了,五個月沒見,她倒又少女狀了。因去握住夏仲芳的手,低聲道:“芳娘,這段日子想本王沒有?”


    夏仲芳哼一聲道:“忙死了,誰有空想你?”


    沈子齋一用力,拉了夏仲芳進懷中,一把吻住她,唇舌並進,熱烈而細致,好一會才鬆開,問道:“真不想?”


    夏仲芳推他一把道:“明知故問。”


    “也是說,很想了?”沈子齋再次摟實夏仲芳,俯在她耳邊道:“本王也很想,很想。”說著,已去掀她衣裳。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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