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仲芳走後,沈子齋令人提水進房,他忙著沐浴更衣,一時俊臉赤紅,耳朵根還在發燒,心下回想適才那一幕,雖沒有直接如何,但最後還是憋不住,全弄在夏仲芳大腿上了,她這會,料著也在沐浴罷?


    沈子齋一想起夏仲芳泡在浴桶中的俏模樣,浴桶便發出“呼”的一聲水響,有硬物抵在桶壁內,發出一聲悶響。


    同一個時刻,夏仲芳正泡在浴桶中,全身粉紅,臉頰生霞,豔若桃李。


    青竹服侍她沐浴著,心下也打戰,這般的俏模樣,王爺究竟是如何忍著不吃掉的?要我是男子,我也忍不住哪!


    夏仲芳後怕啊,適才那樣,還真的隻差一步了,下回,下回真的得把持住,再不能讓王爺這般了。她一邊洗著,一邊想著適才的事,心肝亂跳,臉頰桃花更盛,美得勾魂攝魄。


    至回簡府,她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待得躺到床上,才漸漸平靜了。


    接下來半個多月,夏仲芳喂奶時,隻露出豐盈處,怎麽也不肯讓沈子齋碰她其它地方了。


    沈子齋也怕自己忍到現在,結果功虧一簣,隻思量著再忍幾個月,待過了年,兩人成親,想如何還不是任自己說了算,因百般忍耐,不再動手動腳。


    夏仲芳見他規矩了許多,也鬆口氣。自己這個奶娘,已是越了許多規矩了,若再如何,以後也無法自處。


    方禦醫那兒,研究了半個多月兔子,見兩隻兔子最近又規矩了,也略覺新奇,嗯,是不是天氣漸冷,影響了它們,所以就安靜了呢?


    待得這一晚,夏仲芳沒有過王府,隻托話,說是略不舒服,請方禦醫過去把脈,方禦醫聽了,便分開兩隻兔子,他提了藥箱,坐了馬車去簡府。


    夏仲芳這兩天卻是胸悶,嗜睡,今晚也不知道是否吃錯了東西,一直覺著不舒服,想吐又吐不出來,因不敢過去王府,怕過了病氣給沈子齋。


    待聽得方禦醫來了,夏仲芳忙讓靈芝和錢婆子去請了他進房。


    方禦醫一進去,見夏仲芳臉色還好,先鬆了一口氣,隻問她吃了何物,是什麽時候開始不舒服的。


    夏仲芳一一答了,又道:“現下天冷了,夜長日短,睡的時候也長,可縱是這樣,還感覺睡不夠,早上有些起不來的。今兒早起,便胸悶了,且沒胃口吃東西。至晚膳時分,一見著滿桌子菜,隻嚐了幾筷子,就想吐呢!”


    錢婆子在旁邊暗嘀咕:不知道的,聽著芳娘這些症狀,倒要懷疑是有喜了,且待方禦醫把把脈,瞧瞧是何症狀。


    因著夏仲芳已是指給沈子齋為側妃,料著簡府的人也好,夏仲芳自己也好,定然希望沈子齋的病快點好起來,於飲食一則上,隻有更小心的。所以方禦醫現下並沒有每日給她把脈,而是隔幾天才把一次的。如今聽著夏仲芳的話,再觀她容色,就有些沉思的樣子出來了。


    夏仲芳有些緊張,問道:“方禦醫,奴家這情況,是不是不大好?”


    “且把過脈再論。”方禦醫拿出脈枕墊在夏仲芳手腕下,給她細細把著脈,把完神色微變,一時朝錢婆子道:“嬤嬤帶了其它人下去,我有話問夏娘子的。”


    錢婆子看著夏仲芳,見夏仲芳點頭,便領了丫頭下去,她自己站在門邊聽使喚。


    夏仲房見房中靜了下來,隻是緊張著,等著方禦醫問話。


    方禦醫有些難以開口,好半晌才小聲道:“夏娘子是喜脈!”


    “轟”一聲,方禦醫的話,好像炸雷一樣,炸得夏仲芳魂魄不全,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道:“喜脈?不會的,不會的,奴家和王爺,並沒有,並沒有……”


    方禦醫神色嚴肅起來,問了夏仲芳行經的日子,推算一下道:“懷孕正好是一個月整。”


    夏仲芳再次分辯,說自己還是清白的,說著,一張俏臉全紅透了,差點哭了出來。


    方禦醫也為難了,明明是喜脈,她卻說還是女兒身,這事兒……。


    夏仲芳反正不能相信自己懷孕了,隻讓方禦醫再診一次脈。


    方禦醫無奈,又診了脈,診完道:“確實是喜脈無誤的。夏娘子請細想,王爺是不是有越禮舉動?”


    夏仲芳眼淚下來了,哭道:“隻有半個多月前,他差點越禮,到底是沒有……”


    方禦醫一聽便明白了,沈子齋定然是弄了一半,雖沒有進去,也足以令夏仲芳懷孕了。隻夏仲芳不懂這些,以為這樣不可能懷孕。


    “夏娘子,你確實有喜了!這事兒得找王爺分說清楚,讓他盡快迎你進門,不能再拖。”方禦醫眼看事情成了這樣,也怕夏仲芳一個想不開,會出人命,因道:“王爺知道夏娘子有喜,定然歡喜的,夏娘子反正已封了側妃,趁機先嫁過去,到時生下娃兒,隻說早產一個月便成了。一切有我作證呢!”


    夏仲芳差點哭暈過去,喃喃道:“奴家是私生女,現下娃兒也要成為私生女了麽?不,不,奴家不要讓娃兒當私生女,奴家也不當側妃,奴家死了算了。”


    方禦醫驚出一頭冷汗,忙安慰道:“夏娘子,千萬不要想不開。”


    夏仲芳依然哭著,道:“奴家是希望王爺心底有奴家,甘心情願迎奴家為正妃,而不想相逼。如今……”


    方禦醫想到當初自己勸夏仲芳當奶娘的情景,一時道:“夏娘子,你想當正妃,我幫你一把便是。至於王爺到底如何決定,卻不是我能左右了。隻娃兒是無辜的,你千萬不能想不開啊!”


    夏仲芳快哭死了,明明沒有如何,可是有喜了,王爺會相信自己麽?


    方禦醫安撫著夏仲芳,隻讓她不要哭,保重身體,一時又道:“莫要叫人看出端倪來,一切待我稟了王爺再作定奪。”說著開了藥方,交代道:“這是保養的藥方,你吃也行,不吃也行。”


    夏仲芳畢竟經曆過太多曲折,這會聽著方禦醫的話,收起了淚,喊了錢婆子進房,耳語幾句,見得錢婆子震驚,便道:“奴家能瞞別人,卻瞞不得嬤嬤。現下這事,嬤嬤幫著遮掩罷!且待王爺如何說再論了。”


    錢婆子到底定下神來,代夏仲芳送方禦醫到門邊,揚聲喊人過來送了方禦醫出去,她自己轉身回房,關嚴了門,隻去安慰夏仲芳。


    方禦醫回到王府,忙去見沈子齋。


    沈子齋一見他來了,便問道:“芳娘得了什麽病,可緊要麽?”


    方禦醫待綠夢下去了,這才答道:“王爺,夏娘子並不是生病,而是有喜了!”


    “啊?”沈子齋呆一呆,有些反應不過來,“有喜?”


    方禦醫看著沈子齋道:“夏娘子隻說她還是女兒身,不肯相信有喜了!”


    沈子齋不敢置信的問道:“真有喜了?可是本王雖有碰她,確實也沒有破她的身子哪!”


    方禦醫仰頭長歎道:“這麽一種沒有破身卻有孕的例子,隻記載在古書中,千中無一,卻叫王爺你碰上了!這個娃兒,必然是聰慧至極,勇武無雙的娃兒。”


    沈子齋至此,方才反應過來,自己確實令夏仲芳懷上了,他一時跳起來,不顧身份,在地下打起筋鬥,歡喜嚷道:“本王果然非常人,這麽著,也能令芳娘懷上。啊哈,本王就要做阿爹了!”


    方禦醫默默看著沈子齋在地下翻來翻去,直翻得累了站起來,這才道:“王爺,你這裏高興,夏娘子那裏,想尋死呢!她一個未婚娘子,突然有喜,怎麽做人呢?”


    沈子齋一驚,冷靜了下來道:“本王趕緊迎她過便是。”說著想起什麽來,問方禦醫道:“老方啊,本王一直病著,芳娘又服著藥,現下她有喜,真無損娃兒麽?”


    方禦醫至此,隻得說了實話,道:“王爺,你體內餘毒,其實已差不多出清了,上個月,便能近女色的。就是我調給夏娘子喝的藥,也已改了藥方,恰好這個時候有喜,是無損娃兒的。”


    沈子齋這才放下心來,一時便道:“本王明兒就進宮去求皇祖父,讓欽天監擇了吉日,及早迎芳娘過門。”


    方禦醫雙手抱胸道:“夏娘子想當正妃,不想當側妃,也不想和別人共享夫婿。現下她有喜,情緒激動,若不順她的意,極易流產的,王爺好好想想。”


    沈子齋一想著自己要當爹了,那些雄心壯誌一時就拋到一邊,一徑道:“本王便去求皇祖父想法子,撤了王瑜和蘇玉葉側妃的位置,隻迎芳娘當正妃。”


    方禦醫道:“王爺確定要這樣做麽?不後悔?”


    沈子齋心口發著熱,道:“本王病了這些時候,虧得芳娘才能活過來,如今她又懷了本王的娃兒,不管如何,是要求皇祖父成全的了。若是皇祖父不允,本王便舍了這個齊王的位置,攜芳娘遠走他方好了。本王之前一切爭鬥,不過是為了活下去,為了想有後代繼承王府一脈。如今有後了,別的事兒,自然是擱到一邊去。”


    另一頭,夏仲芳在被窩內哭著,依然不肯相信自己有喜了。


    錢婆子忙悄聲相勸道:“芳娘,現下有了身子,可不能這樣哭法。再說了,王爺那兒知道了,自然會及早迎芳娘過門的,隻要過了門,一切都好辦。”


    夏仲芳隻覺自己從出生至現下,一直在觸黴頭,老天一直在考驗她,從不肯讓她順心過,因哭道:“也不知道王爺如何想呢?若他有什麽懷疑處,奴家還真的無法分辯。”


    錢婆子也歎息,芳娘真是苦啊!這樣的事也能碰上,到底是……


    兩人正說話,就聽得靈芝的聲音在簾外稟道:“芳娘,王爺來了,已到了府門外,說是探病來的,同行的,還有方禦醫。”


    “快請他們進來!”錢婆子大喜,王爺這會來了,自然是來認子,是來商量著解決問題的。


    夏仲芳一聽沈子齋連夜趕了過來,到底是鬆了一口氣,一時又在被內哭了起來,“嚶嚶……”倒黴催的,苦命啊,居然就有喜了!


    沈子齋腳步鏗鏘,極為有力,進得簡府,見了簡太傅和太傅夫人,便要求單獨見夏仲芳一麵。


    啊哈,本王快要當阿爹了,從小到大,終於有一件喜事臨身了哪!老天到底待本王不薄!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我也覺得這情節好狗血,好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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