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夏仲芳還沒喝藥,一時略清醒,隻去推沈子齋,哼道:“王爺是希望另兩位側妃也早些嫁過來罷?”


    沈子齋含笑道:“又吃醋了?”


    夏仲芳心底酸溜溜地,自己當著奶娘,被摸被看被吸過了,當日不選沈子齋,隻去選方禦醫的話,過後心中也總有刺的。可是現下一想方禦醫當時保證過不納妾不休棄的話,再對比沈子齋要同娶三位側妃的事,心中就嗝應了。


    沈子齋又哄著夏仲芳,一時哄得她回轉,眼見方禦醫端藥進來,才止了話。


    待得方禦醫下去了,夏仲芳一時漲奶,聽得沈子齋情語,卻是情動,撩了衣裳,扯起胸衣,把豐盈處塞進沈子齋嘴裏,又嬌又媚道:“王爺,喝奶了!”


    “唔!”沈子齋嘴裏被塞滿了,順勢一吸,大手又去托在夏仲芳另一邊豐盈處,按壓搓揉著。


    夏仲芳呻.吟出聲,喘息喊道:“王爺,王爺……”


    沈子齋大口吸著,一時吸完,嘴裏還有奶水,便湊近了夏仲芳的紅唇,把奶水喂了一口給她,一時又吮又吸的,百般挑逗著。


    夏仲芳早軟成一攤,攤在沈子齋懷中,隻任他上下其手。


    沈子齋大手探進夏仲芳裙底處,揉壓著某處,壓得濕糯一處了,便低語問道:“要不要?”


    夏仲芳欲迎還拒的,呻.吟著不答,隻緊貼了上去,自動湊上紅唇,吮住沈子齋的唇瓣。


    沈子齋有些難以把持,一時扳過夏仲芳,從背後摟了她,把她壓在案幾前,雙手環著,揉在她豐盈處,一邊揉一邊動著,極是難耐。


    夏仲芳一時站不穩,在案幾上碰了一下,這才清醒過來,狠狠掐了沈子齋一把,喊道:“王爺,記得方禦醫的話哪!”


    沈子齋到底是鬆開了夏仲芳,粗喘著道:“隻怕等不到成親,便要壞在你這個小妖精身上了。”


    夏仲芳怕沈子齋再撲過來,忙忙整理衣裳,推門走了。


    外間,季鳴春卻一直待在夏仲芳路過的廊下等著她。直到夏仲芳路過廊下時,他才喊住了夏仲芳道:“芳娘,你真要當側妃麽?”


    夏仲芳還沒答,又聽季鳴春遣青竹,讓青竹走遠些,青竹卻隻看著她,一時便朝青竹道:“你避開一會兒罷!”


    待青竹走開了,季鳴春低聲道:“我無意間聽郡主和蘇玉葉說話,卻是說,王爺將來隻會封蘇玉葉為正妃,定然不會封你為正妃的。你要是以為有機會當正妃,以後便要傷心了。”


    夏仲芳一聽,臉色變幻了一會,再不言語。


    季鳴春又道:“之前休棄了你,現下想起,總是後悔,芳娘,我……”


    夏仲芳聽他又扯出從前的話,一時向青竹招手,待青竹過來了,扶了青竹的手就走。


    季鳴春待她走遠了,猶自站在原地,心裏確實懊惱,早知道她是簡府娘子,如今又出落成這樣,當時就不該休棄的。如今郡主不能懷上,偏生又不許自己納妾,季家真要絕後了麽?


    第二晚,夏仲芳從簡府到王府中,還沒見到沈子齋,卻有王瑜的丫頭來請她去說話。


    夏仲芳一怔,便跟了丫頭去見王瑜。


    王瑜見夏仲芳來了,遣了丫頭,便讓她坐下,一時執壺斟茶,跟夏仲芳道:“這茶卻是皇上賞賜我阿爹的,阿爹見我愛喝,全給了我,你嚐嚐!”


    夏仲芳羨慕道:“你阿爹對你真好!”她說著,想起簡飛文淡淡的樣子,就有些悵然。


    王瑜道:“我阿爹阿娘對我,確實很好。隻是這一回,阿爹沒有幫我推掉側妃的事,卻抵消他對我種種的好了。”


    夏仲芳一聽,知道王瑜要說到重點了,便道:“聖命難違,狀元爺也是無奈。”


    王瑜道:“不,若是我阿爹真為我著想,縱說不動皇上,也可以說動王爺,讓王爺隻納你們為側妃就好,不必扯上我。我身子不好,這幾年調養著,一定不能生育的,所以說什麽誰生下長子,誰就晉位為正妃,那是為你們著想,而不是為我著想。我若當了這個側妃,便可能一輩子要當側妃了,我不想這樣。”


    夏仲芳沒想到王瑜會跟她說這樣的話,因抬眼道:“哪你想如何?”


    王瑜一笑道:“你願意當側妃是你的事,我卻絕對不會當。你待會見到王爺,便跟他說,如果他堅持要同娶三位側妃,成親那天,其中一位王氏側妃,會死在花轎內。請他三思!”


    夏仲芳嚇一跳,失聲道:“你要自盡?”


    王瑜道:“我好好一個人,為什麽要當妾?王爺隻想著自己,可有想過我們?”


    夏仲芳這會看定王瑜,以往對她的厭惡,消了一大半,一時道:“你是傲骨,奴家雖也不想當側妃,但是……”


    王瑜冷冷道:“你是棄婦,是奶娘,是私生女,你自己想想,以後縱是生下長子,真會讓你當正妃?別做夢了。正妃之位,是給蘇玉葉備著的,你倒是迷了眼,認不清形勢呢!”


    夏仲芳一聽,悚然而驚,站起來道:“王爺他一直在哄奴家?”


    王瑜哼道:“你現下是奶娘,要靠你喂奶呢,自然哄著。一朝不要你喂奶了,還理你呢?”


    夏仲芳又坐到椅子上,沉默半晌,去看王瑜道:“謝謝妹妹提醒,這個側妃若是要做一輩子,奴家也是不肯做的。隻是畢竟奶活了王爺,不想半途而廢,待他好了,奴家再設法推了這個側妃之位罷!至於你的話,奴家會傳給王爺聽的。”


    王瑜一直瞧不起夏仲芳,這會聽她也不願當側妃,臉色才稍緩一些,道:“也難怪你,這樣的身世經曆,給個側妃就想偷笑了,卻不想雖有妃字當頭,細想不過妾侍一個,有什麽好樂的?”


    夏仲芳紅了臉,低聲道:“是奴家迷了心竅!”


    兩人說著話,互相的惡感消了不少。夏仲芳看看時辰不早了,便告辭出房,去見沈子齋。


    沈子齋聽完夏仲芳轉達王瑜的話,卻是變了臉色,王瑜若真因此自盡了,王星輝必然跟他決裂,那時真是得不償失。


    王瑜那一頭,見夏仲芳走了,卻是曬然一笑,父母養大自己不易,才不會自盡呢!隻是不這樣說,沈子齋會想法扶她當正妃麽?


    夏仲芳這一晚喂奶,頗有些心不在焉,一直想著王瑜的話。


    待回了簡府,夏仲芳抱膝坐在床上想心事,一時感歎:王瑜傲骨,不想當側妃,甚至要以死相抗。自己卻情迷心竅,一聽沈子齋情語款款,就失了心誌,隻以為到時真有機會當正妃。


    可是現下這形勢,自己能如何呢?


    第二日,夏仲芳見了何嬤嬤,便跟她說了王瑜的話。


    何嬤嬤也驚了一下,道:“不愧是清眉的女兒,卻是不同尋常女子。”


    夏仲芳歎息道:“奴家也不想當側妃,可是做不到她這一步。”


    何嬤嬤道:“王爺的病,也得明年才痊愈,你也不必心急,或者這期間有轉機也未定。現下王瑜以死相威脅,自然不會進門了,你已少了一個對手。蘇玉葉那兒,現下雖沒如何,料著也不願意當側妃的。且瞧瞧再論罷!”


    夏仲芳歎息一下,眼見簡木青和簡木藍來了,便止了話,拿出課本上課。


    小玉蘭那兒,自從得知皇帝下旨,王瑜和夏仲芳要同嫁沈子齋為側妃之後,就苦笑了,自己不認回親女,隻昧著良心認了夏仲芳為女兒,為的,就是親女兒有一個好的未來,能嫁得貴婿,過著順心的日子。可是現下皇帝下旨,讓王瑜也嫁沈子齋為側妃,算怎麽回事呢?


    聽聞王瑜身子不好,一直在調養,她這樣的,自然不可能生育出長子,既如此,她一旦嫁了沈子齋為側妃,便要一輩子當側妃了,沒有當正妃的希望。反是夏仲芳,當著奶娘,天天近著沈子齋,有情在先,將來就算不能當正妃,也有寵愛。不,她自己一輩子毀了,卻不想親女兒也毀了,她須得想法讓親女兒當上這個正妃。


    方執心方麵,得知夏仲芳要當側妃的消息後,卻沒有意外,隻認為,夏仲芳既然是奶娘,當側妃是遲早的事。待得小玉蘭轉托她,讓她去告訴夏仲芳,說道要見夏仲芳一麵時,方執心就笑道:“姨娘這是要和芳娘見麵,跟她道賀麽?”


    小玉蘭淡淡笑道:“母女同為別人的妾侍,有什麽好道賀的?”


    方執心一聽,有些訕訕的,低聲道:“王爺的側妃,也是有品級的,怎能說是妾侍?”


    小玉蘭冷笑道:“不是正妃的,就是妾侍,有品級也一樣是妾侍。”


    夏仲芳接到方執心的傳話時,第二天借口去上香,便跟小玉蘭在靜安廟見了麵。


    兩人在靜室中坐下,小玉蘭道:“芳娘,姨娘當了別人的妾,時時被大婦嫉恨著,實在不想你也當妾。”


    夏仲芳一呆,喃喃道:“可是聖旨已下了。”


    小玉蘭見多了世情,聽著聖旨兩個字,並不怵的,一時道:“你是簡太傅的孫女,真不想嫁王爺為側妃,皇上最多罰你不能嫁別人,還能斬了你不成?”


    夏仲芳咬唇想著,一時暗悔當日沒有在殿前反抗,現在聖旨已下了,再行反抗的話,隻怕會連累簡家。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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