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菊一?”顧攸寧問道。


    橙衣丫鬟點點頭,補充道:“我是新來的丫鬟。”


    原來是新來的,難怪自己之前見到的不是這一個。


    雖然顧攸寧隻和之前那個叫菊一的丫鬟有過一麵之緣,但是她畢竟不是常人,記得非常清楚。


    之前她看見的那個叫做菊一的丫頭,絕對不是麵前的這一個。


    可能是之前那個離開了府上,再添上了這一個。


    顧攸寧並不覺得這一點有什麽不妥的地方,曾經在相府的時候,她看習慣了這種女婢的變動。


    清篁的眸子微動,不,這有不妥的地方。


    自己和顧攸寧來這裏不過兩天,那個婢女如果走了的話,也沒有必要直接給其他人按上同樣的名字。


    除非,確定那個婢女絕對不會再回來。


    這裏麵,有蹊蹺。


    “龍龜,我記得最近仿佛沒有什麽戰事。”清篁問顧攸寧道,像是尋常的聊天一般。


    沒有戰事?顧攸寧被清篁這樣一提點,突然想了起來。


    是了,最近十多年內都沒有戰事,何來的將軍戰死沙場?


    既然沒有戰死沙場的將軍,那邢夫人的話就是假的。


    可是,她為什麽要騙人,這和那兩個失蹤的丫鬟又有什麽關係。


    顧攸寧放下筷子,笑著對菊一道:“我用好了,你收拾一下,若是邢夫人問起我們,就說我和清篁出去散散心。”


    然後,扯起剛放下碗的清篁,就往外走。


    這女人,我說了我吃好了?就這麽自作主張的扯著自己走,一點也不問過我的意見。


    清篁看著顧攸寧毫不避諱的拉著自己的手,唇角揚得厲害。


    “清篁,這個邢夫人有問題。”顧攸寧邊走邊道,為了防止有人偷聽,在自己和清篁的周圍布下了一層結界。


    “嗯。”清篁反手拉住了顧攸寧,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掌心。


    “現在的人間沒有發動戰爭,方才我想了一下,最後一次戰爭是在四十年前,如果邢夫人沒有騙人的話,她的丈夫該是四十年前的那場戰爭中亡故的。


    顧攸寧對清篁的小動作渾然不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之前我在這裏感受到過符咒的波動,我猜測,符咒很有可能在邢夫人的身上。”


    “哎。”顧攸寧將自己的手從清篁手中縮了回來,“你幹嘛撓我!”


    “我看你這麽認真,”清篁捉過顧攸寧的手,“幫你按摩按摩罷了。”


    “是麽。”顧攸寧任由清篁捉住自己的手,她問道,“你有沒有在聽我說什麽?”


    “你說,符咒在邢夫人身上。”清篁看上去依然是一幅漫不經心的模樣,彎曲食指,以第二個指節抵住她的掌心,用力轉著圈。


    “既然你聽了,那你有什麽想法。”顧攸寧有點想知道清篁怎麽看這件事。


    清篁的想法很多時候都很直接,他看見的東西也要比顧攸寧更加深入。


    雖然顧攸寧的思想比一般人更加透徹,可與清篁比起來,那就是大巫見小巫。


    見微知著,是清篁最擅長做的事情。


    “這可是你該處理的事情,我不做任何評論,也不發表我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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