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嫣然冷笑,緩緩道:“你得立下毒誓,不然,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反悔。”


    “若是我違背了承諾,就 ...... 讓我五髒俱碎。”白言心中嘲諷淩嫣然的天真,要是誓言有用,惡人有惡報,他早已不知死了幾萬回。


    淩嫣然點頭:“明日,我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複,現在,請你出去,不然,你什麽也得不到。”


    說著,順起右邊的一把剪刀,指向自己頸上的一條青紅色的血管。


    “好,好,好。”白言雖不介意淩嫣然去死,卻介意一具屍體會讓他白忙活這一場。


    “我走了,我走了。”白言一邊後退,一邊貪婪地看著淩嫣然,出了門。


    淩嫣然盯著白言的背影,終於雙腿一軟,往旁邊傾去,浮兒忙扶住她,疊聲嚷道:“姑娘,姑娘!”


    “我沒事。”淩嫣然咬住自己的唇,扶著浮兒站穩,定定地轉身,扶著椅子,坐了下來。


    “姑娘,你不能聽那白言的話!”浮兒幾乎是要哭出聲,“跟了他,您就毀了!”


    “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錫文去死。”淩嫣然垂眸,搖搖頭,“沒有別的辦法了。”


    “不!姑娘,一定能有別的辦法的,一定會有的!”浮兒緊拽著淩嫣然的胳膊,幾乎是央求道,“要不我去求求郝老爺,求他救救您。”


    淩嫣然卻越發沉靜了下來:“他一定不會幫我們的,況且他自身還難保,又怎麽幫的上我們。”


    “姑娘,是您幫了他們上下百口人呀,他沒有理由不幫咱們呀!”浮兒終於是絕望地哭出聲。


    “他幫不上,你還不明白麽?他已經不是原先那個風光的郝老爺了!”淩嫣然低聲道。


    “姑娘,我們逃吧!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逃得遠遠地,誰也找不到。”浮兒說著,拉起淩嫣然就想要走,淩嫣然卻紋絲不動。


    “浮兒,你太天真了。先不說我們逃不出這昭平鎮就會被抓住,但是錫文平日待我的情誼,我便不能舍他而去。”淩嫣然透過浮兒,看向遠方,眼中沒有淚水。


    “姑娘 ...... ”這是浮兒第一次聽自己姑娘說這些話,她擦擦眼淚,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被贖出來的那段時間,錫文一直對我禮遇有加,從未因為我是那兒出來的姑娘而另眼相待,他看向我的眼中從沒有半分雜質,這與別人都是不同的。”


    淩嫣然一邊回憶,一邊訴說道,她怕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有人知道了。


    “方才我心中隻有他的安危,再無其他的念頭。別說我的清白能換他的安危,就算是我的性命又如何。”


    “姑娘,那白言滿口雌黃,說話定不會作數!”浮兒明白淩嫣然的心思,隻得再勸道,希望她不要一時衝動衝昏了頭腦。


    “我知道,但無論他願不願意,他都必須願意。”淩嫣然的語氣中,有了一絲決絕。


    浮兒默默歎氣,上天啊,你是何其不公,姑娘經曆了這麽多磨難,為什麽在快要得到屬於自己幸福的時候,要這樣硬生生地將一切掐斷呢!


    天道何在?天理何在!


    在一整天的渾渾噩噩中,明日也沒有半分的拖延,仍是不急不緩地到來。


    白言又出現在了淩嫣然麵前,他笑問道:“嫣然姑娘,昨日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我有別的選擇餘地?”淩嫣然的臉上沒有半分波瀾。


    白言的笑容更加燦爛,“仿佛是沒有的。”


    “那還有什麽可說。”淩嫣然看著他,眸中空洞,沒有神采。


    白言突然很是厭惡她這個樣子,又見她一襲白衣,分外撩人,勾起他的欲火,便將這事忘在腦後,“即是如此,便先讓我嚐些甜頭。”


    說著,他竟是毫不客氣地上前,一把摟住淩嫣然的腰,急不可耐地剝去了她的衣衫。


    揮手一甩,白衣漫天飛舞,劃出一個淒厲的弧度,終於落了地。


    淩嫣然身上再無遮攔,暴露在空氣中。


    白言眯眼,用手從上到下,又在淩嫣然的胸前與私處來回撫摸,“這皮膚,倒是我見過的最上乘的了。”


    說著,一把抱起淩嫣然,朝裏間走去。


    淩嫣然一言不發,隻是閉著眼,任由一滴淚劃過臉頰。


    *


    床單上,一灘刺目的豔紅,一痕潔白大腿內側的血跡,訴說著無盡的痛處。


    淩嫣然瞪著雙眼,沒有悲哀,沒有憂傷。


    白言坐起身,頗為嫌棄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真是無趣,原來第一才女也不過如此。”


    一邊抱怨著,他一邊將衣服穿上,扣好自己的衣扣。


    “同你就如同與一塊木頭一樣,也不知道動一動,這床上的功夫還不如我姨娘。”


    說完,起身抖了抖自己的外袍,又道:“不過會寫幾首淫詩,跳幾支豔舞,便稱作才女了,當真是可笑。”


    “無趣,真無趣。”他又感慨了一句。


    “你最好不要碰他,不然你會在七日之內化作膿水而死。”淩嫣然轉頭,陰陰看著白言,露出一個笑容。


    這是她對白言的第一個笑。


    “你個賤蹄子,你說什麽!”白言一聽,轉身,一手撐在床上,一手掐住了淩嫣然的脖子。


    “動手啊!掐死我,你便沒有解藥了。”淩嫣然臉色慘白,卻依舊是個笑臉。


    “說,你到底幹了什麽!”白言怒極,手中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我的指甲裏,藏了毒。”淩嫣然呼吸急促,卻依舊很是傲氣地舉起了自己的手,在白言的眼前晃了晃,透明的指甲縫中果然有些白色粉末。


    “你!”白言揮手狠狠地打了淩嫣然一巴掌,難怪在高潮處他覺得自己背上刺痛,感情是這賤女人用指甲刮破自己的背給自己下了毒!


    “解藥呢!”白言怒不可遏。


    “一共十三枚,一月一枚,若郝錫文平安回來,我便將剩下的一氣給你,若不能,你便同我與她一起陪葬。”淩嫣然不顧臉上四指闊的腫痕,笑道,十三個月,錫文差不多就該回來了。


    想著,她心中竟有些輕鬆:“你現在可以給我滾出去了。”


    這一回,主動權終於落在了她手中,盡管代價十分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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