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等了半晌,都不見周燕推門進來。


    魏衝心裏納悶,這完全不是周燕的行事風格啊,當即起身走到門口,拉開門,看到周燕就站在門口,雙手抱胸,將胸前撐得高高的,黑著臉瞪著魏衝。


    魏衝咽了咽口水,道:“我說燕姐,你這樣不是引我這個宅男犯罪嗎?”


    “喲,舍得走了?”


    周燕就怕趕不走魏衝,眼眸一轉,便看到魏衝懷裏的花盆,疑惑地道:“這不是我的花盆嗎?”


    魏衝急忙轉移她的注意力,笑道:“燕姐,看你麵色紅潤,今天肯定有桃花運。”


    “是嗎?我也覺得。”周燕自戀地摸摸臉頰,其實她臉那麽紅,完全是跑道累的。


    “燕姐,那我先走了。”魏衝說著從周燕身旁邁過,小跑著下了樓。


    君子蘭呢?


    客棧的每間房裏,都有一盆君子蘭,不為別的,就因周燕太喜歡君子蘭了,每天收拾那麽多房間,隻要抬頭能看到君子蘭,她就會很開心。


    周燕走進房間,在垃圾桶裏,發現了那株已經蔫掉的君子蘭,這才確定,魏衝懷抱的花盆,就是栽這株君子蘭的花盆。


    這該死的混蛋。


    周燕邁開小短腿就追,剛追出客棧,就跟一人撞在一起。


    那是個身材高大的型男,有著一張能迷死萬千少婦的臉,周燕抬頭隻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目光。


    “阿姨,真是對不起,您沒受傷吧?”型男扶住全身癱軟的周燕,聲音溫柔地熔化掉了周燕的花癡心。


    “我叫周燕,年方二八,叫我燕妹就好。”周燕嗲聲說著,整個人往型男身上靠去。


    型男唬了一跳,迅速退後,驚道:“你要碰瓷?”


    “哎喲我去,這傻小子,是從外地來的吧,你到四周打聽打聽,我周燕像是那種會碰瓷的人兒嗎?”周燕按捺住花癡心,仔細打量著那型男,越看越激動,轉而道:“大兄弟,住店嗎?”


    那型男指了指客棧,道:“聽朋友說這家客棧不錯,我才特意找過來的。”


    周燕得意至極,大笑道:“巧啦巧啦,姐就是老板娘,快裏麵請。”


    型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周燕硬拽進了客棧。


    “血佛?名字真好聽。”周燕犯起花癡病,什麽都不顧了,明知道型男的身份證是假的,還是給辦理了入住手續。


    血佛微微一笑,道過謝後,拿著房卡去了房間,都拒絕了周燕提出的客房服務。


    周燕看著血佛上樓的背影,托著雙頰道:“真帥。”


    魏衝回到店裏時,白霓裳和白大媽正準備鎖門離開,看到魏衝扛著大包小包,還抱著一盆盆栽,都是驚得目瞪口呆。


    白霓裳穩了穩心神,問道:“魏衝,你這是要幹嘛?”


    魏衝苦笑道:“我打算先在店裏住一晚,明天再去找房子。”


    “我家的院子很大,有好幾間房都空著,你搬過來吧,別再花那冤枉錢了。”白大媽清楚自己的身體,有意要撮合魏衝和白霓裳。


    “這……方便嗎?”魏衝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白霓裳臉頰微燙,輕聲道:“沒什麽不方便的,正好你搬過來,也可以隨時教我做紅包。”


    白大媽的四合院,在紅包鎮的鎮東,的確很大,就是有點破舊,畢竟二十年都沒住人,沒塌掉已是個奇跡。


    這次回到紅包鎮,白霓裳將所有的房間,都收拾得幹幹淨淨,便讓魏衝住在西廂房。


    院中有不少盆栽,風景獨特。


    白霓裳讓魏衝先到四處看看,她則打了一桶水,拿著拖把,走進西廂房。


    院中有石桌石凳,白大媽坐在那裏,招呼魏衝過來坐。


    “小魏,這是什麽花?”看到魏衝始終抱著個花盆,花盆裏的植物她沒見過,白大媽便好奇地問道。


    “這是神農草,能治百病的神農草。”魏衝笑著答道。


    能治百病的神農草?


    白大媽眼皮跳了幾下,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晚上三人坐在院中,吃著白霓裳做的晚飯,白霓裳做的包子好吃,做的飯菜也絲毫不差。


    這畫麵,看著就是一家人。


    吃過晚飯,魏衝要幫著洗碗,結果白霓裳不讓,催促魏衝去休息,正好看到神農草精神不佳,魏衝便來到房間,關好門窗,放血喂草。


    喂飽後,正在包紮傷口,白霓裳突然推門進來,慌得魏衝差點將花盆打翻在地。


    白霓裳登時滿臉通紅,羞聲道:“你……你該不會在……”


    “誤會,誤會啊!”


    魏衝急忙轉身,卻不知該怎麽跟白霓裳解釋。


    白霓裳卻看到了他手腕處滲出的鮮血,神情頓時變得著急,奔過來問道:“怎麽受傷了?嚴不嚴重?要不要去醫院?對了,我去拿醫藥箱。”


    “不用……”


    魏衝剛開口,白霓裳已是跑了出去,看她如此,魏衝突然發現,她是個外冷內熱的人,這點跟他一樣。


    白霓裳很快抱著醫藥箱進來,執意要給魏衝包紮,魏衝死活都不肯,這若讓白霓裳看到刀口,定會認為他是變態,情況將會非常不妙。


    “我自己包紮就好了,你去忙吧!”魏衝將白霓裳推出房間,閂上門,回來看到神農草居然變黃,似要枯死。


    你剛喝過血啊!


    魏衝哭喪著臉,趁刀口還沒愈合,再次給神農草擠血。


    鮮血被神農草吸收,非但沒有讓葉片轉綠,反加快了變黃的速度。


    鮮血幾乎連成一線,滴落到神農草上,魏衝猛地眼前一黑,差點暈厥。


    失血已經到了極限,再擠估摸就得昏迷,那樣的話,肯定會嚇到白霓裳。


    魏衝從醫藥箱取出繃帶,纏住刀口,望著變成橘色的神農草,神情悲傷。


    魏衝神神叨叨的,這讓白霓裳很擔心,她站在院子裏,望著西廂房發呆。


    白大媽將她拉到一邊,悄聲道:“霓裳,你看看,這些照片是不是真的?”


    空閑時,白大媽喜歡刷刷朋友圈,發現在紅包鎮圈子裏,有一組奇特的照片,正是神農草遮住紅包客棧的照片,後續裏還有魏衝抱著花盆逃出客棧的照片。


    “小魏說他抱著的是神農草,霓裳,你說這世上有能大能小的草嗎?”白大媽沒有讀過多少書,但也堅信應該沒有。


    “媽,這明顯是假的。”白霓裳笑著說道,再次看向西廂房時,神色凝重。


    魏衝感覺很累,沒有再出房間,趴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聽到奇怪的聲音,迷迷糊糊爬起來,看到月光照在神農草上,而神農草似乎腰斷了,掙紮著想直立身子,怎奈頭太大,每次直起到一半,就重重彎倒,圓葉砸在桌子上,才發出那種古怪的聲音,就跟人將要斷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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