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勇隻好是點了點頭,然後給冼洗打了一個電話。


    可是根本就沒有人接聽。


    “沒人接啊,直接進吧。”宋文勇說道。


    一麵說著,宋文勇一麵推門走了進去。


    謝一帆無奈地搖了搖頭,也隻好是跟著一起走了進去。


    剛剛一進去,就聽到不遠處,有著吱的一聲,很快,冼洗就把堂廳的門給打開了。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兩個。”冼洗向著兩人看了去。


    “不請自來,不好意思。”宋文勇笑著說道。


    “什麽事情啊?”冼洗向著兩人看了去。


    “能否進去說。”宋文勇說道。


    “不能。”冼洗直接就搖了搖頭。


    這冼先生的脾氣又上來了,真是讓宋文勇有些無奈。


    “真的不能進去嗎?”宋文勇一臉無奈地向著冼洗看了去。


    “對啊,不能。”冼洗說道。


    “是關於你那幅畫,小春圖的一些情況。”此時在一側的謝一帆說道。


    “你們應該知道,我晚上是不喜歡見客的。”冼洗還是有些不太高興。


    “那個,是小宋先進來了,我不讓他進的。”謝一帆委屈地說道。


    可是冼洗看也不看謝一帆,直接轉身就進了堂廳。


    吱的一聲,堂廳的大門關了起來。


    謝一帆和宋文勇麵麵相覷,他們遇到這種情況,也是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都說了,不讓你進,你非進來。”謝一帆苦笑著說道。


    “我是真沒想到,冼先生的脾氣說來就來了。”宋文勇一臉苦笑著說道。


    “那現在,我們是走呢,還是在這裏傻站著。”謝一帆向著宋文勇看了一眼。


    “你說吧,你說走咱們就走。”宋文勇說道。


    昏暗的燈光,把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兩個人帶著苦笑。


    現在這個情況,走也不走也不是。


    冼洗就這麽把兩人晾在了院子裏麵。


    小春圖的事情,不能再耽誤了,耽誤一秒,有可能陳河山就會對小在圖進行轉移了。


    到時候再想找的話,可就找不到了。


    可是宋文勇也知道,冼洗是一個很古怪的人,他不想見人的時候,隻怕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是不會見的。


    “我們走吧。”謝一帆最終說道。


    宋文勇向著冼先生的宅子窗戶看了一樣。


    裏麵的燈光還是亮著的。


    回過頭來之時,宋文勇點了點頭,沒有必要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冼先生不想見,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雖然心裏麵有些不痛快,可是又能怎麽樣呢。


    要知道,換來這份信息,可是謝一帆付出一顆宋珠的代價。


    看得出來,謝一帆是很心疼的。


    對於那顆宋珠的愛,宋文勇是看在眼裏的。


    宋文勇雖然想著陳河山不可能找到那顆珠子,可是心裏麵還是有所擔心的,那畢竟是陳河山的家,他對於裏麵的一切都很了解。


    兩個人剛剛轉過頭,這才走了沒幾步呢,就聽到吱的一聲。


    “來都來了,就進來吧。”冼洗說道。


    宋文勇和謝一帆的臉上有著一絲絲的笑容出現。


    最終,冼先生還是給了他們一個麵子。


    兩個人笑嘻嘻地走到了冼先生的門口。


    “冼先生,那我們現在就進來了啊。”宋文勇說道。


    “進吧。”冼先生說道。


    兩個人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冼洗坐在沙發上麵,盯著桌子上的一本書在看。


    宋文勇和謝一帆站在一側也是不敢坐。


    “坐。”冼洗說道。


    兩個搖了搖頭。


    “還是站著吧。”


    “對,站著舒服。”


    “行,那你們就站著。”冼洗說道。


    桌子上麵的書,書破泛黃,而且有著一種陳舊的味道。


    一看就是一本老書。


    紙頁已經有些殘破,第一頁上麵的字跡已經看不清楚,不過上麵的兩個墨字倒像是:玄然。


    “玄然”這是古語中講的玄機之意。


    這本書到底是什麽書,一時之間宋文勇還真是沒看出來。


    “真的不坐嗎?”冼洗抬起頭來向著兩人看了一眼。


    “還是不坐了。”謝一帆搖了搖頭。


    “小謝啊,你還是這麽拘束。”冼洗很不滿意地向著謝一帆看了一眼。


    謝一帆隻能是尷尬地笑了笑,卻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行了,別扭捏了,既然冼先生讓咱們坐,咱們就坐。”宋文勇直接就扯了一下謝一帆。


    然後兩人直接就坐在了冼洗的對麵。


    不過宋文勇的目光卻是一直在盯著那書布有些發黃的紙質書籍看去。


    “不知道冼先生,你看的這書是什麽書啊?”宋文勇問道。


    “這是康熙字典的手抄本,隻是其中的一部分,清朝貨。”冼洗說道。


    聽到這裏,宋文勇目光更亮,仔細地向著康熙字典看了去。


    世人隻知道永樂大典是無價之寶,可是永樂大典現在幾乎是沒有真本。


    雖然市麵上,總是聽到有著不少的聲音說找到了永樂大典的真本。


    可是一般來說,到最後得到的結果都是相反的。


    永樂大典是分為好幾本的,並非一本,早在明朝時就已經丟失,被明朝帝王放進了棺材,後來丟失。


    而清朝的康熙字典,離現在來說,還是比較近一些的。


    所以這個手抄本,不會是真跡吧。


    “是真跡嗎?”宋文勇向著冼洗看了去。


    “手抄本,是真跡,不過不是宮廷版的,這是民間的一種版本。”冼洗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也是好東西。”宋文勇說道。


    “當然是好東西了,我看上的東西,怎麽可能是凡品啊。”冼洗說道。


    “我能看看嗎?”宋文勇對於這東西,起了濃濃的好奇心。


    “你如果真的想要看看的話,那就看看吧。”冼洗倒是挺大方的,直接把手抄本往前一推。


    看著麵前的手抄本,宋文勇趕緊就站了起來。


    “我去洗一下手,有熏香的話,最好再熏一下香。”宋文勇說道。


    “都有,就在那間屋子裏麵。”冼洗指著一間房間說道。


    “好的。”宋文勇說完,就向著那間房間走了去。


    洗了洗手,熏了熏香之後,宋文勇這才走了出來。


    “我說,謝老板,你不看看嗎?”宋文勇向著謝一帆看了去。


    “我就不上手了,我站在你的一側看一眼就行。”謝一帆說道。


    在宋文勇來到謝一帆身側之時,謝一帆小聲地說:“你可不要忘記了,你今天來這裏的目的。”


    “好的,明白的,放心吧。”宋文勇小聲地說。


    雙眼閃動著精芒,無比認真地向著這本手抄本看了去。


    看了半天之後,宋文勇這才下手。


    “要看就快看,我現在就要把它放回去了。”冼洗說道。


    “好嘞。”宋文勇說道。


    墨跡之上,還帶著殘香,古人手抄之時,又是什麽樣的一個情況呢。


    輕輕翻開第一頁,上麵的字跡顯得很小,有些地方還有浸墨,而且有的地方還有塗改。


    不過字跡很是清秀,說不定是清朝的那個秀才寫出來的。


    反正看這個字跡是真的很漂亮。


    也許是在一個孤獨的夜晚,一位秀才獨自坐在房間之中,孤獨的抄寫著。


    窗外也許是月亮,也許是雨霜,也許是殘風。


    一頁頁地翻看,無比的小心,可以說愛紙如己。


    看到宋文勇這個樣子,冼洗還是放心的。


    “行了,差不多了,我要收起來了。”冼洗突然站起來說道。


    這時,宋文勇和謝一帆已經看了十幾分鍾,也是大大的滿意了,所以也沒有說什麽。


    而且他們知道,就算是說了想再看,也不行,冼洗脾氣很怪。


    “好的,給你,你老好好收起啊,可不能再丟了。”宋文勇說道。


    宋文勇這麽說時,冼先生就狠狠地瞪了一眼宋文勇。


    宋文勇嚇得趕緊就低下了頭。


    謝一帆看到這一幕,差點笑出來。


    把康熙字典放到藏櫃之後,冼洗就慢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你們來找我,是為了小春圖的事情。”冼洗向著兩人看了去。


    “不錯。”宋文勇和謝一帆直接點了點頭。


    “怎麽?小春圖有下落了嗎?”冼洗向著兩人看了去。


    “有下落了。”謝一帆點了點頭。


    聽謝一帆這麽說時,冼洗一臉激動地站了起來,無比認真地看著兩人。


    “你確定沒有在和我開玩笑吧。”冼洗說道。


    “沒有,這種事情,我們怎麽敢隨便開玩笑啊。”謝一帆說道。


    “是啊,這次沒有開玩笑,不過我們把真實情況告訴您之後,你千萬不要激動,更不可以采取過激的行為。”宋文勇說道。


    “你看我像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嗎?”冼洗瞪了宋文勇一眼。


    宋文勇和謝一帆互相看了一眼,都不說話。


    “你們倒是說話啊,你們是想要急死我嗎?”冼洗說道。


    “小春圖找到了,在陳河山家裏麵找到的。”宋文勇說道。


    宋文勇這麽說完之時,冼洗直接就怔住了。


    “在陳河山家裏麵找到的,有沒有搞錯啊。”冼洗還是明顯的不相信。


    “這是真的。”謝一帆在一側跟著說道。


    聽到這裏之後,冼洗出奇的不說話了,隻是默默地向著兩人看去。


    看到冼先生這個樣子,宋文勇也是怔住了,有些搞不清楚,冼先生這到底是怎麽了。


    “冼前輩,你對於這件事情有什麽看法?”宋文勇向著冼洗看去。


    “你們怎麽確定是陳河山盜走的,見到了我的小春圖嗎?在他的家裏?”冼洗問道。


    謝一帆隻好是把所有的事情給冼洗說了一下。


    聽完之後,冼洗直接就怔住了。


    他沒有想到,宋文勇和謝一帆會為了幫他們找到小春圖,而付出這麽大。


    “你們這麽幫我的忙,是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麽好處啊?”冼洗向著兩人看了去。


    “你要這麽想,我們也沒辦法,控製不了前輩的思想,不過我們這麽做,的確不是為了錢。”宋文勇說道。


    看著宋文勇那平靜的眼神,冼洗還是選擇了相信。


    “那還等什麽啊,咱們直接就去報警,真沒想到,陳河山是這樣的人。”冼洗說道。


    “我們之所以來找冼先生,就是和你商量一下具體的事宜,陳河山既然敢這麽做,必然會在你周遭安排很多的眼線,你的一舉一動,也許都會落入到他的眼中,你如果去警局的話,一定會引起他的注意的。”謝一帆說道。


    “那你們說這件事情,怎麽辦啊?”冼洗到還算是比較平靜。


    “還是要找警察的,不過這件事情,隻能隱秘的去做,不能讓陳河山發現。”宋文勇說道。


    “要怎麽做?”冼洗無比好奇地問道。


    冼洗問完之後,直直的向著兩人看了去。


    “如果你信任我們的話,這件事情,交給我們來做就好,我會盡快把四周的眼線給清除出去,明早我來接你,咱們去警察局。”謝一帆說道。


    “為什麽是明天早上,時間不等人,不如現在吧。”冼洗很著急地說道。


    既然已經打聽到了關於小春圖的信息了,自然不想再去多等待一分一秒,隻想要盡快地把這件事情給處理了。


    “我需要一些時間,來清理一下周圍的這些眼線,要做得夠快,夠幹淨,不引起陳河山的注意。”謝一帆說道。


    謝一帆是有這樣的手段的,不過也需要時間。


    一個晚上,這已經是最快了。


    “好吧。”冼洗最終點了點頭。


    “明天早上,我會讓一輛外地牌照的車接你,向城外的方向而去,中途我會換車,直接把你接走,這樣就算是有什麽紕漏,也不會出大問題,不會引起陳河山的注意,隻會認為你想逃跑。”謝一帆說道。


    “行吧,你們看著弄吧,時間不早了,你們走吧,我要休息了。”冼洗說道。


    談話到此結束,還算是比較順利。


    謝一帆和宋文勇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站了起來,衝著冼洗揮了揮手之後,就離去了。


    夜色籠罩大地,空中圓月獨懸。


    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之間,宋文勇就覺得有種淒涼之感。


    遠處的樹上,有著幾隻夜鳥飛累了,停在上麵休息。


    上了車之後,宋文勇一路上,也沒有說什麽話。


    回到了謝府之後,古長博還沒有睡,在大廳之中等他們回來。


    看到兩人回來,古長博張口就問道:“情況怎麽樣?”


    “搞定了。”宋文勇點了點頭。


    “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行動。”謝一帆說道。


    “行動?什麽行動?”古長博向著謝一帆看去。


    “抓捕陳河山的行動,你就好好地在家待著就行,這事兒不用你去。”謝一帆說道。


    “可是我也想做些事情,我總不能這麽一直在家裏麵待著吧。”古長博說道。


    古長博可不想當一個閑人。


    “你們從鄉下我隱身之所,把我叫過來,不是就想讓我在家裏麵這麽待著吧,我能做些什麽,你們隨便給我派任務就行。”古長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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