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愛玲聽到師兄兩個字,臉上的表情就很不自然,她現在很討厭王懷義和郝小雨,這兩個人現在在哪裏?她都不知道。


    “什麽事?”胡愛玲的臉直接就拉了下來,可以看得出來,他很是不高興。


    “師父當初給了他們很多的產業,現在也是時候該收回來了,王懷義一定沒有離開興陵縣,郝師兄的話,前一段時間我見過一麵,和我談笑風生,一點也沒有把產業還給師父的意思。”宋文勇覺得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


    產業在他們的手中,說不定兩個人沒有資金後,就會把產業給變賣掉。更有甚者,兩個人會卷錢而逃,從此去哪裏找他們啊。這些可能發生的事,宋文勇必須和師父說明白。


    “你跟我來吧。”胡愛玲一把拉住宋文勇的手,向著前方走去。宋文勇覺得有些別扭。


    “師姐,你別拉我啊。”


    “怎麽著啊,在外麵鬼混了兩天,心裏麵就沒有師姐了,你可別忘記了之前對師姐說的話。”胡愛玲瞪了宋文勇一眼。宋文勇隻好是聽之任之。


    胡愛玲拉著宋文勇到了大堂之後,才把宋文勇給鬆開。


    鬆開的一瞬,一團溫軟也是從手中滑落,消失。宋文勇覺得很喜歡這團溫軟。


    “師父。”宋文勇雙手垂於腿側,像是一個聽話的傭人似的,站在胡天渝的一側。


    “什麽事?”胡天渝抬頭向著宋文勇看了一眼,沉聲的問道。


    宋文勇就把想要說的事情,給胡天渝說了一遍。


    胡天渝聽完後,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


    宋文勇不清楚這是為什麽。


    “這件事情你辦不好的,他們都是油得很。”胡天渝說這句話時,眼中透露著一種悲痛。


    “我前一段時間見過郝小雨,我有種預感,郝小雨一定知道王懷義藏在什麽地方,甚至於有可能王懷義就藏在郝小雨的家中,現在警方一直在找王懷義,可是卻遲遲沒有找到。”宋文勇做出了他大膽地推測。


    胡天渝聽到宋文勇這個大膽地推測後,臉上沒有任何變化。


    “師父,我一定能把這件事情辦好的。”宋文勇向著胡天渝看了去。


    “我不需要你辦好,你隻要能把這兩人帶到我麵前就好。”


    胡天渝算是同意了。


    “行,我這就去了,師父,師姐,你在家裏,要照顧好師父。”宋文勇叮囑道。


    “我知道了,你要小心一些啊。”胡愛玲有些擔心地說道。


    “好的,放心,遇到危險,我會打報警電話的。”


    宋文勇說完之後,對師父行了一禮,就向著外麵走了去。


    “別走正門,還跳牆出去吧。”這時胡天渝突然之間來了這麽一句。


    聽到這裏之後,宋文勇微笑著點了點頭,走了。


    胡愛玲還一直向著宋文勇消失的方向看去。


    “他不會有事的,別瞎想了。”胡天渝輕輕地拍了拍胡愛玲,然後說道。


    “父親,你以前不是最討厭宋文勇嗎?結果他卻是你最值得信任的徒弟,自從集古齋出了事情之後,王懷義叛逃,郝小雨也是漠不關心,誰是真心,誰是假意,現在一目了然了吧。”胡愛玲這是在替宋文勇說話,這個胡天渝自然是聽得出來的。


    “我很累了。”


    胡天渝不想再去評論這件事情,站起身慢慢地向著屋子走了去。


    胡愛玲看到父親那有些蕭瑟和蒼老的背影,心裏麵的痛意,油然而生。


    自從集古齋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之後,父親一下子好像就蒼老了許多。


    大門還是緊緊地鎖著,宋文勇翻牆出去後,打了一輛出租車,就來到了郝小雨的住所。


    可這小一個月沒來,發現郝小雨這裏,已經人去樓空。


    “師兄。”


    宋文勇叫了幾聲,沒有任何回應,宋文勇不得以之下,翻牆跳了進去。


    在裏麵遊走了一圈,大廳大門沒有上鎖,一推就開了,裏麵一塵不染,應該是剛剛走沒幾天。窗戶緊鎖著。


    “咦,還真是沒有人了,郝小雨能去哪裏啊?”宋文勇眉頭擰成了一個橫放的川字。


    桌麵竟然還沒有來得及收拾。


    宋文勇看到上麵有幾張專用的信紙,好像還寫著字。


    於是,就走了過去。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上麵,拿起那幾張信紙,看了起來。


    上麵寫著幾個郝小雨名下油紙廠的地址。郝小雨除了做古玩之外,有幾家自建的企業。


    宋文勇是知道的。


    “難道郝小雨是去了這家油紙廠嗎?”宋文勇喃聲地說道。


    油紙廠的地址就在紙張上麵很顯眼的位置,除了油紙廠的位置之外,還有幾張畫好的草圖,是關於油紙的一些形狀,宋文勇對於這些不太懂。


    要不要跑一趟油紙廠?宋文勇必須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大廳裏麵很幹淨,可是明明走了,為什麽大門鎖了,裏麵的門卻不鎖啊。


    宋文勇覺得這個情況有些反常。可此時宋文勇低頭一看,地麵竟然被他踏出了細微的腳印,說明這就是剛剛前不久打掃過的。屋子裏麵有人,宋文勇首先所想到。


    一下子就警覺了起來,心跳這時也加快了。


    桌麵上有一個煙灰缸,煙灰缸裏麵有著些許煙頭。可宋文勇卻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這是兩種不同類型的煙頭。一種是雲煙,一種是玉溪。


    宋文勇記得,王懷義隻抽雲煙,而郝小雨愛抽玉溪。


    難道!王懷義一直都藏在這裏。


    有了這個想法觀察家後,宋文勇也是吃了一驚。當下猛然就站了起來,向著四周看了去。


    一樓有著三個臥室。


    宋文勇慢慢地走過去,把這三個臥室,都查了一下,並沒有任何的人。


    二樓會不會藏了人。宋文勇不敢弄出任何動靜,向著二樓摸索了去。


    他的十分緊張,手心裏麵都是汗,雙手都在顫抖。他坐在樓梯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會是誰呢?平靜下來後,才又站起來,慢慢向著二樓走了去。


    二樓有五間臥室。宋文勇走路輕得像一隻貓,腳尖先點在地上,然後再慢慢地放腳。


    五間臥室有兩間是半開著門的。


    宋文勇走過去,往裏麵勾頭看了一眼,沒有人。其他三間臥室,宋文勇一間間看了過去。


    三間臥室相距不過三兩米,可宋文勇足足用了六七分鍾。


    也沒有人!這就讓宋文勇有些疑惑了。


    宋文勇正思索著之時,嗖一下,一道影子直接就和著他撲了過來。


    一記悶棍,直接就敲在了宋文勇的頭上。


    “還找過來了,發現我在這裏,又能怎麽樣啊。”


    王懷義扔掉手中的棍子,一臉冷漠,向著宋文勇看了去。


    原來,王懷義發現宋文勇來了,就悄悄地躲到了臥室外一個角落。


    地麵有著斑斑血漬,王懷義去處理了一下,之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文勇找了過來,已經被我打暈了。”


    說完這句話,王懷義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一片漆黑,這是哪裏。宋文勇看不到陽光,嘴裏麵塞了一塊硬布,布上是消毒水的味道,很是難聞。宋文勇想發出一些聲音,卻無可奈何。手腳都被綁著,他動彈不得。起初,宋文勇還掙紮,後來覺得這樣太浪費力氣,就安安靜靜坐了下來。


    宋文勇記得,一道身影向著自己飛撲了過來,敲了自己一記悶棍。


    一定是王懷義,宋文勇腦海中隻有這麽一個答案。都是同門,那想必,打算徹底撕破臉。


    宋文勇看著周圍的一片漆黑,並沒有心如死灰。


    正在這時,吱一聲,是鐵門被生硬拉開的聲音。燈突然亮了起來。


    猛然而起的光,讓宋文勇很是有些不太適應,閉上了眼睛,慢慢再睜開。


    這時兩道身影,向著他的位置走了過來。不是別人,正是王懷義,還有郝小雨。


    “兩位師兄好啊。”宋文勇一臉平靜。


    “師弟,你說你好好地跳什麽牆,翻什麽院子啊。”郝小雨一麵抽著煙,一麵繞著宋文勇走來走去的。


    “師父讓我來找你們。”宋文勇把師父給抬了出來。


    聽到這裏王懷義和郝小雨的麵色都是微微有些不好看。


    “不用他老人家催,我們這幾日就會去親自找他老人家。”王懷義輕聲地說道。


    “大師兄,你已經躲了兩個月了吧,還是去自首吧。”宋文勇凝視著王懷義說道。


    “不用你操心,我已經去公安局,把事情給解釋清楚了。”


    王懷義說的話,是不是真的,這個宋文勇聽不出來。不過看王懷義那一臉淡定的樣子,應該也不假。難道王懷義真去找過警方了。


    “師兄,你們把我綁在這裏做什麽啊?


    “別師兄師兄叫,心裏麵早就沒有我們兩位師兄了吧,你偷摸到我家,別有用心,我把你綁起來,你沒什麽意見吧,我已經報了警了,一會兒警察就來。”


    郝小雨說的話,讓宋文勇直接就有些蒙了。這是要三進警察局了嗎?


    不過警察來了也好,可以借此來證明王懷義是不是真的去找過警察了。


    王懷義和郝小雨正說之時,兩位穿著警服的男子走了進來。


    做了一個筆錄,就走了。


    “這事兒我們不追究,所以不用把你送到警察局。”郝小雨沉著嗓子說道。


    警察走了之後,郝小雨就給宋文勇鬆了綁。宋文勇活動了一下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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