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韻寒曾經自殺過。


    就在十年前。


    他們將她從監獄裏帶出來的那一天晚上,她差一點就了結了自己的生命,所以冷翰墨現在才會特別的擔心,怕她再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而且,她手腕那一道刀疤,一直有手表蓋住,很好的掩飾了。


    隻是,今天,手表怎麽不見了?


    冷翰墨立刻擔心了起來,“你的手表呢?”


    “今天不小心甩掉了。”確實是甩掉了,在飯店她和何昊檠爭執的時候已經甩掉了,不過還好的是,他並沒有發現她手上的疤痕。


    冷翰墨將自己手上戴的手表摘下來,戴在她的手上,一副寵溺的眼神看著她,看起來是有些責備,但是聲音卻很溫柔,“怎麽能這麽不小心,你不知道那個手表很重要嗎?以後能不能小心點兒?”


    “我知道了,今天隻是一個意外,以後不會了。”


    今天確實是一個意外,如果不是因為何昊檠,她也不會甩掉手表,何昊檠十年前是她的天地,是她的軟肋,十年後,他現在竟然還能影響到她。


    冷翰墨摸摸冷韻寒的頭,就像一個大哥哥寵溺一個小妹妹似的。


    冷韻寒在他的麵前本來就像個小妹妹,即便她已經二十五歲了,也已經在商場上是個叱吒風雲的人物,而在冷翰墨的眼裏,她一直都是他的妹妹。


    “我先上樓了。”


    “吃過飯了嗎?”


    冷韻寒說話的語氣有些有氣無力,眉頭皺著,沒敢去看著冷翰墨的眼睛,怕他發現什麽。


    “嗯,有合同要談,所以就吃了飯。”


    冷韻寒又一次撒謊了,她確實去談了一個合同,但是並沒有吃飯,她和冷翰墨這麽說,不過就是因為自己根本沒有心情吃飯,她現在就想一個人靜靜。


    冷翰墨看出了她的情緒有些異樣,覺得也許是因為太過於勞累導致的,所以對著冷韻寒,溫柔一笑,“上樓休息吧!不要太累著自己。”


    “好。”冷韻寒皮笑肉不笑的嘴角上揚,越過冷翰墨的身邊,走上樓。


    冷翰墨轉身看著她進了房間,才往餐桌前走。


    餐桌上擺滿了菜,都是冷韻寒愛吃的,這是他今天下午,特地早回來,為她親自下廚做的。


    做好以後,他就滿心歡喜的,一直等著冷韻寒的回來,沒想到,最先回來的人是他的貼身保鏢解輝,低著頭,對著他說,“少爺,小姐今天去何家少爺去談生意去了。”


    何家少爺。


    冷翰墨不用過問也知道解輝說的是誰,他隻是用搭在椅子上的手一擺,解輝跟了他十幾年,他一個眼神就能明白,所以,解輝微彎腰,走了下去。


    冷翰墨從她回來後的狀態,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心裏清楚的很,但他表麵上沒有點明,就當做他並不知道這件事情,依舊像平常對待她的態度一樣,溫柔體貼,一個字都沒有提過。


    他隻是問問她今天為什麽沒讓保鏢跟著,她說就說,不說,他也不會再過問,確實,冷韻寒沒說全部,他也沒再問什麽。


    冷翰墨坐在餐桌前,看著滿桌的菜,滿桌已經涼掉的菜,對著站在身邊的女傭,麵無表情的說出兩個字,“扔掉!”


    女傭有些猶豫,“少爺,這可是你……”


    冷翰墨站起來的身子本來要走的,卻突然停頓下來,他用力一拍餐桌,眼神狠厲的瞄一眼女傭,似乎是在表示著,他很生氣。


    女傭哪還敢不聽冷翰墨的話,立刻畢恭畢敬的彎腰,收拾著桌子,嘴裏還不住的說著,“是是是……”


    冷翰墨麵無表情的時候,就給人一種冷酷無情的樣子,生起氣來的時候,更是嚇人,就像即將要爆發的獅子一樣,前一秒還是虎視眈眈的盯著你,下一秒就會將你四分五裂。


    所以冷翰墨在a市更加讓人懼怕,也有不少人雇殺手來殺他,不過都沒有成功,那些人不是被他的人幹掉了,就是放棄了任務。


    …………………………


    何昊檠這個時候正在往回走的路上,他現在正打算回日月餐廳,他一想到在餐廳包間裏看到的和聽到的,他心裏就又萬千怒火,黃剛,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老四。”


    何昊檠帶著滿腔的怒火走到日月餐廳,腿剛邁上第一層台階,就被一個人叫住。


    他知道叫他的人是誰,一聽聲音就能知道,顧慕言。


    何昊檠抬上台階的腳,又拿了下來,轉身,就見顧慕言坐在車裏,帶著笑容的通過拉下來的車窗,笑嘻嘻的看著他。


    “下車。”何昊檠冷漠一聲。


    顧慕言翻一個白眼,還是乖乖下車,關上窗門,走到何昊檠的麵前,“怎麽回事啊?不是讓我接你的嗎?不上車也就算了,還讓我下車,你這算什麽兄弟?有事說事,沒事我走了,我可不和你瞎折騰。”


    說著,要轉身。


    何昊檠一把攬住他的脖子,“跟我走就是了,費什麽話。”


    就這樣,顧慕言在何昊檠的拖拉硬拽之下,進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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