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城給她做好了粥,但她一直都在說沒有醒,顧以城也不忍心叫醒一個還在發著高燒的人。


    他坐在她的床邊,用手附在她的額頭上,感覺額頭的溫度還是很高,他不放心的,翻找這她的醫藥箱,最終在浴室的地方,找到了,他拿出溫度計先給她量一下溫度。


    “蘇情,張口,我給你測一下溫度。”


    蘇情依舊還是閉著眼睛的,但她的嘴巴,在聽到他的話之後還是不自覺得張開了。


    她極少像現在這樣溫順,也許隻有在她生病的時候,身上才不帶著刺。


    他想她小時候的生活也許過的就像現在這樣,或許是更加貧苦。


    她小時候定受過別人的欺負,卻沒有一個人在她的身邊保護。


    她小時候定像現在一樣發過高燒,也許那個時候她也是一個人挺過來的。


    這樣想著,心裏莫名的有些心痛。


    這一切的結果,都是由於他的父親造成的,他不能讓他的父親怎樣,父債子還,隻能由他來承擔。


    十分鍾後,顧以城從她的口中抽出溫度計,看了一眼三十九度八,他眉頭緊鎖,這個女人的身體狀況,比他想象的更加差。


    他將溫度計放回醫療箱中,又坐在床邊看著她。


    粥涼了又熱,熱了又涼,反反複複幾次,到幾乎沒有了,粥的味道。


    終於,到了下午五點多的時候,蘇情醒了過來。


    蘇情先是皺了一下眉頭,抬手捏著太陽穴,她感覺到頭痛的厲害,有些好轉了之後,她才會抬眼,映入眼簾的是故意成放大,帶著擔憂的表情。


    她聲音沙啞的更加厲害,幾乎都有些發不出聲音了,可她還是盡力的喊了一聲顧以城的名字。


    顧以城從沒聽過這麽難聽的聲音,就像驢叫,他的心上顫抖,因為淋雨,她竟然會生病這麽嚴重。


    如果當初他不說那些薄情的話,她也許就不會受傷。


    想著這個,他站起來,眉毛抖一下,站起來,說著,“我去給你熱粥。”


    蘇情剛想要開口說話,嗓子一口氣上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顧以城停頓了一下,心理進行了一絲掙紮,然後當做沒有聽過一樣,說了出去,將門關上。


    蘇情咳得臉已經紅透了,才停了下來,她大口的呼吸著空氣,許久,才感覺好了很多,臉色漸漸的變了回來。


    蘇情從臥室裏出來的時候,顧以城的粥已經做好,也已經給她盛在碗裏,放在餐桌上。


    蘇情一步一步地朝著他這兒走來,眼眶一熱,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她吸了一下鼻子,用力將眼淚逼了回去。


    她走到餐桌前,雙手扶著椅子,看著站在她麵前的顧以城,沙啞的聲音從她幹涸的喉嚨裏發出,就像兩塊互相堅硬的石頭在相互摩擦,讓人心裏很不舒服。


    “顧以城,你怎麽會在我家?”


    “嗯。”顧以城淡淡的一個字,將她身邊的椅子拉開。


    蘇情沒坐,繼續追問著他,“顧以城,你是怎麽進的我家?我記得我根本就沒有給過你鑰匙。”


    他冷哼,沒說話,走到蘇情的身邊,將她拉到椅子上坐下來,從浴室裏,拿出醫療箱,用棉簽沾著碘酒在她碰傷的膝蓋上擦拭。


    “噝~”刺痛的感覺使蘇情倒吸了一口涼氣,膝蓋向後縮了一下。


    顧以城又換了一個棉簽,這一次,他的動作溫柔了很多。


    將她的傷口處理好,顧以城又將醫療箱放回浴室。


    走出了。


    “粥已經給你熱好了,如果你發燒的溫度降下去了一點的話,我就先走了。”


    “顧以城……”


    “還有事?”即便蘇情叫出來他的名字,但是他還是轉身要向著外麵走去。


    蘇情見他根本就沒有想要和她交談的意思,情急之下,直接站起來。“顧以城,我們……”


    果然,顧以城停了下來,他背對著蘇情,隻是稍微歪了一下頭,蘇情的夠看到他的側臉,看起來並不是很好。


    “顧以城,我們之間已經分手了,你還來我家幹什麽?”


    “犯賤!”顧以城從牙齒裏咬出這兩個字,他犯賤,怕她發燒,燒死過去,所以他才會賤到這種地步來照顧她。


    說完,毫不留情的走向外麵。


    蘇情知道,顧以城也許並不喜歡他她說這些話,但是她還是說了出口。


    “我們已經分手了,從此以後,就當做陌生人,沒有相遇過,就此別過,再無瓜葛。”她是用著嘶吼的聲音才喊出這些話,說完這些,就已經猛烈的咳了起來。


    顧以城我怎麽把她手機槿的抓著。骨節處,因為太過用力,都有些泛白,他壓著聲音,似乎在壓製著自己心裏的怒氣,“你說的,別後悔。”


    門被他用力的甩上,巨大的聖象是蘇情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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